日行一善?行善莊莊主?怎麼聽都覺得這名號就是江別鶴(《絕代雙驕》裡邊的超級反派,比邀月、憐星壞多捏)或者岳不群(這個不用多做解釋了吧……比東方失敗還噁心的那個揮刀自宮的死TJ)那一類的偽善人。
按照顏夜曦人性本惡的觀點來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純粹的好人或者純粹的壞人,每個人都有其兩面性,要不怎麼還說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呢?要是一個人做事做的太過純粹,那麼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掩蓋他的其他面目。看來,這個龐貝鉺很可疑啊……
好奇心大起,顏夜曦丟個眼色給經常在外走動的十一詢問他是否知道此人,但是十一也是一臉莫宰羊的表情聳了聳肩。
呃,看來他們一家子都沒有涉足江湖啊。「那個,旺財啊,我想見見你們老闆,可否幫忙通報一聲?」還是直截了當的問現成的吧。
但這位忠於崗位熱愛工作的臨波樓超級店小二這次幫不上忙了,他攤了攤手歎口氣道:「我們老闆家大業大,這個臨波樓不過是他一處小小的產業,他老人家也就每年年終的時候過來跟我們一道吃個團年飯,給我們發個紅包,其它時候很少能看到他。」
顏夜曦何等敏感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旺財話中的語病:「嗯?旺財,你不是說你們老闆對你們非常好,待你們就像親兄弟一樣嗎?如果他一年只有年終的時候過來一趟,咋待你們像親兄弟一樣啊?」
旺財聞言臉上頓時一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每天早上開店前,我們掌櫃的都要我們一起喊臨波樓是我家。我們都愛它,每天打烊之後,掌櫃的也要跟我們說老闆待我們親如兄弟.網,電腦站,.我們一定不可以辜負他老人家地期望。所以久而久之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這樣子的了……不過臨波樓的待遇真地很好,我們裕城好多後生都巴望著我們這兒招工呢。」
「……」將滿頭的青絲變為黑線都不足以表達顏夜曦和十一現在地心情。怎的聽這個旺財越說越覺得這個龐貝鉺古怪。連精神喊話,自我催眠都出來了?整個兒一邪教做派嘛!
還想開口問問旺財關於龐貝鉺的事情,但現在已到飯點,臨波樓的客人是越多越多,所以還沒等顏夜曦開口。旺財唱了個喏就先行跑去忙了。
「怎的覺著這臨波樓地老闆這麼奇怪呢。」十一微蹙柳葉眉看著顏夜曦,後者也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這個龐貝鉺簡直就是個XX功或者XX真理教(XX內容請自行想像,貪生怕死被河蟹的綿左顧右盼迅速溜走:P)的教主嘛……」顏夜曦越說越小聲,十一等著她的下半句等了半天也沒見她說出來,視線轉回她臉上一看,只見顏夜曦正笑得滿臉詭異。「十一,我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了。」顏氏專利的惡魔笑聲輕輕響起,就連早已習慣顏夜曦惡作劇的十一都流下了一滴冷汗。
唉,看來又有大事件發生了。
有人到臨波樓踢館、同時挑戰大廚馬小妞、舞孃水漾和歌姬如歌的消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傳遍了整個裕城。許多吃得起或吃不起地人都在第一時間往臨波樓跑去。想親眼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狂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臨波樓一樓的大廳已經被不斷湧來圍觀的人自覺圍出了一個圈圈,圈圈中間站著壁壘分明地兩幫人馬。左手邊的正是臨波樓地掌櫃和臨波樓地三一女(三個號稱裕城第一的女子),呃。還有一個被嚇軟腿地小二哥(不幸自動送上門被顏夜曦折騰的旺財兄);看完熟悉面孔,眾人的視線「刷」一聲轉向右手邊……簡直太養眼了!圍觀的所有群眾都被這群來斗膽來踢館的狂妄之輩迷花了眼。
只見那幾個來踢館的人。雖然只是隨意的坐在廳堂中唯一一張還沒被挪走的桌子旁懶洋洋的喝茶吃點心。但是在座的每一個都是男的俊,女的俏。每一個都是上上等的姿色……呃,除了那個被俊男美女簇擁著的瘦弱小子。
那個懶懶閒享受著美女餵食的平凡小子一臉滿不在乎的欠扁笑容看著臨波樓的掌櫃,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臨波樓對面的民居屋頂上都趴滿了看熱鬧的人,他才伸個懶腰單手托腮笑瞇瞇的開口:「怎麼樣啊?掌櫃的考慮好了沒?現在我來踢館的消息可是整個裕城都知道,要是掌櫃的你臨陣退縮,在場的這些朋友估計以後會對你們臨波樓很失望的喲。」
「對,很失望!」平凡小子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立即異口同聲的起哄。開玩笑,多少年都沒這麼精彩的大戲看了,怎麼可能讓它還沒開演就落幕呢?
臨波樓掌櫃被那些個起哄的人氣的差點吐血,要不是看著裡頭好些都是臨波樓的老主顧,他肯定以為那些人都是那個自稱顏夜曦的狂妄小子請來的托兒。
「顏公子,我們這裡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飯館兒,又不是武館,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臨波樓掌櫃的還不死心想要推辭,現在這事兒全裕城都知道了,對方如果能知難而退那是最好,但是如果對方堅持要比試,那他們臨波樓再行推辭那可就對裕城百姓交代不過去了,估計對以後的生意也會大有打擊。
但顏夜曦卻豎起食指晃了晃:「掌櫃的這麼說就不對了。既然你們臨波樓號稱有三個裕城第一,那麼就得預了會有人來挑戰你們這些個第一。古往今來,向高手挑戰從來就是不分行業、不分職業的。要不我們初雲各地每年幹嘛還舉辦那麼多這個爭霸、那個比賽的幹嘛?」顏夜曦的話頓時引來一片叫好聲,她笑瞇瞇的起身向大家微微彎腰行了個禮致意,然後又轉向臨波樓掌櫃道:「何況這次比試對你們臨波樓是百利而無一害,我就不知道你在擔心個什麼勁兒。我說過了,要是我輸了,我就把我家的舞孃和歌姬抵押給你們臨波樓做三年白工,還有這十萬兩白銀的銀票也是你們的,再說要是你們贏了,你們臨波樓在裕城的名頭可就更響了,往後來光顧的人自然也就更多,我這還是免費幫你們做宣傳呢。」
一口氣說了不少話,顏夜曦坐下端起茶杯小口啜著最新鮮的春茶潤喉,旁邊圍觀的群眾有人等不及的高呼詢問:「小子,要是你贏了,賭注是什麼?」
顏夜曦沖發聲的地方露齒一笑,舉起茶杯遙遙敬了一敬,桌子底下的腳踢了十一一下,示意由他代勞回答。
「如果我們贏了,臨波樓就得敲鑼打鼓舉著自家的招牌繞城一周,然後再把招牌送去我們住的地方,大喊三聲我輸了,而且以後不得再號稱自己店裡有裕城三個第一。」
十一此言一出,頓時激起一片嘩然。
古人就是這樣,情願將身家輸給你,但是面子堅決不能掉。這也是為什麼臨波樓掌櫃遲遲不敢答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