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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正式營業當天,首一百名抽籤被抽中可以參加首晚開幕禮的幸運兒早早的就齊聚在夜店那更顯氣派的大堂中,等著今晚重頭戲的開始。
顏夜曦、顏朗辰、焰斜影、獨孤九霄和同樣身著男裝的風肥肥、姚夭夭站在二樓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頭,風肥肥不滿的撇撇嘴道:「這些臭男人,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家中有了三妻四妾了還要跑出來打野食。」
姚夭夭難得跟她同仇敵愾:「就是,憑什麼他們死男人就可以出來喝花酒搞三捻四,女人就要在家中獨守空閨?他們在外邊和別的女人鬼混了還要燉煮些補藥給他們,生怕他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是我,補藥?毒藥就有的你吃!」
顏夜曦忍著笑睇了在場的三位男士一眼,他們同時舉起手猛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那一范的臭男人、死男人。摸摸鼻子低笑出聲,顏夜曦走上去攬住風肥肥和姚夭夭的肩膀道:「兩位女權至上的千金大小姐,要是沒有這些死男人、臭男人我還掙什麼錢啊?今天可是我的教坊開業誒,你們給我幾分薄面好不好?」
風肥肥看起來還是一臉氣憤難平的樣子,轉過身伸出手指狂戳著顏夜曦的肩窩道:「你也是女人啊,何苦還要為難我們女人呢?當年你教訓你家凌天雲的時候的魄力哪兒去啦?你在凌府定下的家規你也忘啦?」
顏夜曦哭笑不得地抓住風肥肥正施暴的豬蹄兒道:「是是是,風女俠教訓的是。只是你想過沒有,若是真心只愛自己妻子一個人地。何必還要娶那麼多房小妾?又怎麼會巴巴的拎著錢袋子到我們這兒來當火山孝子?嘴上說著最愛地人其實是你,但是轉過頭卻是一房一房的侍妾往家迎,你覺得這種偽君子可恨還是拿著錢到我們這兒花錢圖一樂的真小人可恨?至少我們這裡是打開門做生意。講金不講心,比那些貪金又貪心還滿嘴仁義道德。要求女人三從四德的假道學好太多了。」
風肥肥聽了顏夜曦的話呆呆地看了眾人好一會兒,然後才頹然的從顏夜曦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黯然傷心道:「這世道為何要對女子如此不公?難道找個對自己一心一意地人就如此之難嗎?」
姚夭夭聽到這裡卻爆發了,忽的轉過身來揪住顏夜曦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既然這些男人不仁,那麼也就別怪我們女人不義了,小曦你能開教坊。定也能開男娼館,你就在旁邊開一家男娼館,我和肥肥定會帶人前來捧場。」
顏夜曦驚訝的看著姚夭夭突然的氣勢迫人,心裡暗忖她跟風肥肥是不是之前遇到過什麼事情所以今日裡觸景生情,不過她對於姚夭夭地提議倒是蠻有興趣,所以她笑瞇瞇地拉開姚夭夭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道:「你這個點子確實不錯哦,值得好好探討探討,不過要辦男風館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說建就建地,待我這夜店的生意上了正軌了我們再來確認正式運作好不好?」
姚夭夭只道顏夜曦是敷衍她。於是也不再多言,只是挨著風肥肥坐下自顧自地生著悶氣。
這本來新店開張是大喜事,但經過風肥肥和姚夭夭這兩個深閨怨婦地加持。六人組這邊的氣氛就變得很是微妙了。三位剛被人針砭討伐過地男士自是不好前去安慰她們兩個,可顏夜曦作為她們二人的好友。此刻的心思卻早已被姚夭夭無心提點的一番話給勾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就算顏夜曦想要安慰,她作為夜店老闆之一。說出來的話公信力能有多少?說不定風肥肥和姚夭夭也早就將她劃到了臭男人那一方去了呢。
不過幸好這邊的尷尬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待下邊大堂最顯眼地方的那個水滴時計的最後一滴水落下而使整個時計倒轉過來的時候,一直若有似無飄在大廳中的樂曲聲頓時響亮了起來,歡快的《藍色多瑙河》的旋律隨即響起,自大廳兩側如潮水般迅速的走出了身著各色飄逸長裙的女子。
「好戲就要開演咯,兩位小姐,一起看看吧。」顏夜曦笑著拽起兀自坐在一邊生著悶氣的風肥肥和姚夭夭,將她們二人帶到二樓欄杆處往下看去,「兩位,且看看我們這裡的水準如何?」
風肥肥和姚夭夭氣歸氣,但是轉念一想,既然顏夜曦能叫她們兩個黃花大閨女來這種地方,估計這裡也不是她們想像中的那麼污穢不堪,而且怎麼說都好,這也是她們兩個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反正來都來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觀摩觀摩吧。(喂喂喂,你們兩隻想觀摩什麼東東啊?)想到這裡,二人雖心中仍有鬱結,但還是集中注意力往下邊看去。
夜店的大廳果然非常的大,之前廳裡站了一百名客人覺得尚還寬敞,此時又添加了一百個姑娘,感覺還是尚還寬敞,就不知這其中顏夜曦和譚家父子是不是做過什麼特殊設計了。
那一百個同樣戴著面具的姑娘分別站在離一百個客人三步遠的前方隨著樂曲聲翩翩起舞,跳的正是最簡單的華爾茲,只是在夜店如夢似幻的燈光下,她們飄逸的長裙隨著她們每一次的前進、退後,都在空中劃出了美麗的弧度,就像一百朵盛開的花。
來賓們都專注的看著自己眼前跳舞的少女,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隨著節拍輕輕晃動,待《藍色多瑙河》第二次奏響的時候,那些姑娘歡笑著如蝴蝶般投入眼前來賓的懷抱,然後拉著他們開始共舞。
有那羞澀些的跟著姑娘跳了兩步就連連擺手想要後退,但拉著他們的姑娘卻就著他們的手開始轉圈,拋出去、轉進來,最後剛好依偎在他們胸前,四目相對,讓人仿若有觸電的感覺;有那放的開些的,笨拙的跟著輕巧的姑娘挪動著步子,僵硬的動作看著就像木頭人,但是從他們咧的開開的嘴看來,他們玩的很是高興。
場中的氣氛在剛開始就被帶動起來了,姑娘清脆的笑聲和來賓們開懷的大笑迴盪在大廳中,當《藍色多瑙河》第三次奏響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來賓可以似模似樣的來兩下華爾茲了,之前那些害羞放不開的來賓也在這快樂氣氛的渲染下開始跟各自的舞伴學起了舞步。
顏夜曦正倚在欄杆上含笑看著底下歡快的氣氛,一隻纖長白皙的橫裡出現在她的眼前,獨孤九霄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MayI?」
唇畔的笑意更形明顯,顏夜曦直起身子朝身邊的獨孤九霄行了個非常標準的淑女禮:
獨孤九霄和顏夜曦在二樓那片空曠的小圓台上也跳起了標準的宮廷華爾茲,舞步之華麗、動作之流暢,直看的一邊的風肥肥和姚夭夭芳心怦怦亂跳。
顏朗辰和焰斜影對看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二人分別站在了姚夭夭和風肥肥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美麗的小姐,有這個榮幸能與你們共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