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國最引以為傲的海軍集結在水龍島的港口整裝待讓所有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有數十支救生舟整齊劃一的向水龍島的港口劃來。
「陛下,是太子他們!」瞭望塔上的監控兵站得高看得遠,雖然救生舟的距離離港口還真有點遠,但是他還是看清了領頭小舟上坐著的人,立即忙不迭的大喊著狂奔下塔樓。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呆了一呆,流風在黃宣錦輕輕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般疾步走到港口,努力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遠方還是數十個小黑點的小船是不是流雲他們的船。
雖然那是數十支救生舟,但是划船人的速度還是很快,不一會兒那些小船已經到了目力可及的地方,這時很多人都看清了,為首那支小船上的正是面色嚴峻的太子流雲,這些豪爽的海上男兒顧不得什麼軍紀軍容,都歡呼著奔向了港口,為眾人的安全歸來而激動異常。
黃宣錦見到流雲等安全歸來也鬆了口氣。其實他是最不主張打仗的人了,海一國的人民好不容易過了十餘年安定的日子,島上的經濟、文化等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一旦再次陷入戰爭,他可不敢保證是否還能像上次一樣趁勢而上,要知道一次戰爭就足以讓島上的一切回到原點,到時候能不能再重來,那還真是只有天知道了。所以他在看到流雲他們安全歸來的時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待第一支小船到達了港口,立即有早已等候多時的水兵拋過去纜繩拖他們靠岸,還沒等船停穩,流雲已緊繃著一張長滿了絡腮鬍的臉跳上了碼頭。w
「雲兒。」流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父子二人眼中同時夾帶著熊熊怒火。
「父王,流雲這次大意了。請父王降罪!」流雲走到流風面前就單膝跪了下去請罪。
流風陰著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手一揚:「這個且後再說,現在還是先回去好好商議商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我們海一國面前耀武揚威。」
流風的怒氣傳染給了在場的所有將士,本來還因為自家兄弟毫髮無傷的回來在興高采烈地眾人頓時沒了聲氣,因為他們都想起了這件事的不光彩之處——作為東海首屈一指的海上作戰部隊。太子親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他們居然被一支之前聽都沒聽過的海盜團抓捕、扣押,甚至還要付贖金才能把他們換回來。這簡直就是恥辱!
想到這裡,海一國眾將士心中的怒火也「騰」地燒起來了,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來的,沒多會兒。「殲滅鬼面海盜團」、「將鬼面海盜團碎屍萬段」的口號就響徹了水龍島的碼頭。
水龍島外,海一國的海軍將士們在自發的做著軍事強化訓練;水龍島的皇宮內,流雲則顧不得休息,正詳盡的給流風和黃宣錦講述他們是如何著了鬼面海盜團地道兒,他又如何跟海盜團團長周旋試探。
「殿下您說那海盜團團長自稱是初雲國九王爺獨孤九霄?」黃宣錦緊緊的皺著眉頭聽著流雲的講述,待他聽到那海盜團團長自己表明身份時眉頭更是打了好幾個結。
「他是這麼說地,但是怎麼可能嘛?誰不知道初雲國的九王爺是個閒散王爺,自從他親兄長獨孤五嶽登基後他就出宮去到處遊山玩水。從來沒有對政治表現出一點點的興趣。上次他作為使節拜訪朝日國也是因為他沒有特別明顯的政治立場,所以獨孤五嶽才派他過去的。」流雲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個海盜團團長是朝日國鎮遠將軍的二公子梁恩浩,所以對於黃宣錦的疑問有些不以為意。
黃宣錦之所以能當上國師。正是因為他不但膽大心細,還對一切可能性都抱持探究的態度。他並沒反駁流雲地論調,只是暗暗將這條線索記了下來以備追查。
流風聽完流雲的講述也皺緊了眉頭:「雲兒,你有沒有看到他們是如何取得贖金的?」
流雲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兒臣一直被關押在船艙裡,實是不知他們是如何取得贖金的。但劉護衛好像一直被收押在甲板上,可以問問他看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流風點點頭,流雲立即衝門外大叫:「宣都護劉飛覲見!」
劉飛接到宣召時正在吃飯,聽到皇上要召見。他立即扔下碗穿戴好就跟著那個小公公一同進宮了。
一路被引到了御書房,劉飛給書房內的三人都行過禮了就安安分分的站到了房間的一角,等著皇上發話。
「劉都護,你有沒有看到那些賊人是如何取得贖金的?」流雲性急,不待流風開口就先問了出來。
劉飛想了想說:「微臣當時雖然被扣留在甲板上,但是因為賊人還有自己地船隻,所以具體過程還是看的不甚清楚。當時只見得海上出現了一個鮮紅色的桶子,然後賊人中有兩個精壯漢子就落水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只鮮紅色的桶子突然就爆炸了,與此同時那兩個落水的精壯漢子也順著賊人船隻上的纜繩爬上了船,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黑黑的物件扔在甲板上。」
流風、流雲與黃宣錦聽罷都沉吟了許久,看來是賊人派了人從水路潛下,將木桶下側破壞取走了裝有銀票的蠟盒,再放進了火藥引爆用以示威。
但是當時晴空萬里,水面上的可視度是相當地好,他們並沒有在目力所及的範圍內看到可疑的船隻出現啊,那只桶子也並有沒飄的很遠。如果當時有人在桶子附近冒頭的話肯定也會被看到的,但是他們也沒有看到有人在桶子附近出現。
流風越想越心驚。這支海盜團遠遠不是他想像中那麼簡單!
不行,他一定要盡早滅了他們!無論他們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先頭兵!
「來人,傳令下去,追擊鬼面海盜團!」
流風滿面猙獰,戰鬥一觸即發。
黃宣錦還想再勸導一下流風不要這麼衝動,但是流風大力推開他就大步走出了御書房,根本不願再聽他說話。無奈之餘,他只好也跟著奔出了御書房,但是他並沒有跟著流風到港口去,而是奔向了水龍島的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