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左手手腕劇痛好幾天了,看了醫生說是長時間同一到了,超痛……本來想請假暫時不更新好了,但是想到答應過本周至少更,所以每天還是堅持碼字,而且基本保證字數都管夠。所以請喜歡極惡的各位親們用你們手裡的月票、推薦票、點擊和收藏來給綿綿一點精神上的慰寄吧……T-T
年三十,初雲都城綿城取消了宵禁,徹夜歡慶新的一年到來。在不久之前,初雲小皇帝獨孤五嶽剛頒布了恢復開科取士的制度,這讓無數有志之士躍躍欲試,就等著過完年立即上京備考。而都城綿城則預期年後會有大批士子湧入帶旺經濟,所以綿城的民眾們都準備美美的過個肥年。
皇宮的除夕月夜,也是上下齊歡騰,宮裡宮外擺大宴,歡笑至天明。歌姬舞伎在場上表演,熱鬧非凡,群臣拿著酒杯四處敬酒,不時的高呼「吾皇萬歲」、「初雲萬歲」,高坐帝台上的獨孤五嶽也一反平日的節制,不時對群臣敬酒,杯杯見底,還不時的朗聲大笑,少有的放縱。
因心情大好的關係,小皇帝原本就俊美無雙的臉上現在看起來更是神采飛揚,這讓他本就無限的魅力以更強的電力向外散發著,直讓後宮那群難得見一次皇帝陛下的妃嬪們看的心醉神迷,只盼著在新的一年裡能得到皇上的青睞,能多侍寢幾次,最好能一舉懷上龍種,從此母憑子貴,在後宮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這些後宮的妃嬪們都將視線轉到了目前後宮真正的老大——太后身上。一身繁複華貴到無以復加的朝服將太后本就高高在上的派頭更加向上烘托成了母儀天下。她高傲冷艷的一如華麗的牡丹,端坐在高位上接受著朝臣的朝拜和祝福。她現在所坐的位置,是後宮無數女人掙破頭拼了命都想要坐上去的至高榮譽。
似感覺到了坐在下首那些妃嬪們熾熱地目光,太后不無睥睨的掃了她們一眼,與獨孤五嶽幾乎一模一樣的薄唇微微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女人之間的較量。太后小贏。
而相較於場面中虛偽的興高采烈,獨孤九霄挑的僻靜地方雖然冷清,但至少沒有虛情假意的令人想笑都笑不出來的小丑。
「納蘭元香公主那邊有什麼動作嗎?」臥榻上,獨孤九霄藉著端起酒杯抿酒的動作,輕輕的開口詢問著,
「似乎正積極想跟初雲這邊地細作聯繫,但目前為止還沒有成功。」非男非女的聲音用僅獨孤九霄一人能聽到的音量傳入他的耳朵,但***通明的四周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影。
「太師和太尉呢?」
「周柬之府上近幾日去了好些官員巨賈,據觀察似想要他舉士。太師那邊也有好些年輕士子遞了帖子。但太師暫時還沒有接見任何一個。」
「好,繼續觀察。周柬之這些年賣官鬻爵地賬冊收的也太密了點,最好趁著這次一次性給他全端了。」
「是……」
「老九。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這麼熱鬧的場面,你也不出去交際交際?」非男非女的聲音倏然而止,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看起來狂放不羈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跌跌撞撞的向獨孤九霄這邊走了過來。
獨孤九霄完美地鳳眼一閃而過一絲被人突然打擾的不悅,但是待來人毫無儀態的斜躺在他身邊之後,他還是勾起薄唇淡淡的笑道:「三哥不是最喜歡熱鬧的場面?怎的願意到這僻靜的地方來躲閒?」
被獨孤九霄稱作三哥的這個男子正是太上皇和寧妃生地三皇子。獨孤三峰(某綿起名惡趣味再次啟動~哦呵呵後,他就被封為寧南王,在尚算富庶的南方有一片自己的封地,在那裡過著浪蕩不堪的
也只有每年過年的這幾日,他們這些其他后妃所生的皇子才被允許重新踏入這皇宮內院。平日裡若沒有皇上的傳召,他們只能待在各自的封邑里。獨孤三峰雖排行第三。但是在前兩位兄長在幼年時期都不幸夭折之後,他已然排在了老大的位置,只是可惜他老娘娘家勢力不夠強,他終究還是沒有坐上那高高的龍椅。
這也就是他為何每次回宮都要喝地酪酊大醉的原因:他不服氣!
獨孤三峰瞇著眼看著獨孤九霄妖艷無雙地臉龐在燭火中陰晴不定,被酒精刺激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腦袋開始運行不暢,居然脫口而出:「老九,你不就是因為和老五是一母同胞嗎?憑什麼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我們卻必須等著皇上傳召。才能回到這個我們住了十幾年的地方?你不也是皇上的臣子?」
獨孤九霄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用一樣淡然的口吻開口:「三哥,你喝醉了,這話當著我的面說說就好,要是被有心人士聽去了,還當你有謀反之心呢。」說著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袍服,緩步往那熱鬧的大堂走去。
獨孤三峰呆愣的伏在臥榻上,半晌才不聲不響的坐起來,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但更多的是忿忿。
在宮裡的除夕宴吃喝到高潮的時候,一份捷報火速傳進宮中。
負責海防的宣威將軍顏霽月聯合初雲東海當地的民眾共同抗擊海盜。終於一舉殲滅了騷擾東海漁民多年的海盜,並且一路追擊到海盜的老巢,將之徹底轟滅!此舉不但繳獲奇珍異寶無數、戰俘數萬,還狠狠在海一國臉上打了一個耳光!從此海一國不再享有東海海域的控制權(某綿:啊拉~偶這裡完全沒有影射什麼哦.:P)。
此等驚天大喜,使得朝野上下欣喜欲狂、舉國歡騰不休。
獨孤五嶽聽聞此消息後更是失控了,本就已經喝得半醉了,他步下帝台,腳步似有些不穩,但拒絕御侍的攙扶,筆直走到了幾乎坐在最遠處的顏家父子的案台前,然後恭恭敬敬的給顏暮白鞠了一躬。
四周傳來陣陣抽氣聲,更有一些杯盤落地聲,一時之間,除了音樂聲仍陣陣傳來外,歡笑的賓客們像是突然都失去了他們的嘴。
顏暮白父子也被皇上的舉動弄了個措手不及,顏暮白呆愣的直到皇上給他鞠完躬才忙不迭的匍匐在地大呼「臣不敢當」。只是皇上現在的心情已經好到無法用形容詞來形容了,他笑得無比開懷,親手攙扶起顏暮白,拉著他的手感謝他為國家養育出了這麼好的幾個兒郎,然後親切的摟著顏旭日和顏繁星的肩膀笑得無比痛快。
周圍的朝臣在撿回一地的下巴眼珠後立即團團將顏家父子圍住齊聲道賀,連周柬之都趕忙端了酒杯上前一口一個顏兄的稱呼著。
崇治五年(獨孤五嶽年號),早已被排擠到政治邊緣地帶的禮部尚書顏暮白突然鹹魚翻身了,不但他本人全權負責了重新召開的開科取士,他的二兒子,顏家唯一的武將顏霽月更是為小皇帝打贏了他登基以來最完美的一場仗,一下子從從四品上的宣威將軍被提拔成與他老爹同等級的正三品懷化大將軍,同時賞賜無數。
顏家突然變得顯耀起來了,從前的門可羅雀變成了現在的門庭若市,無數各懷心思的人挖空了心思想跟顏家拉上關係,更有不少士子改投到顏暮白門下,堅持要奉顏暮白為師。
突來的變故打亂了初雲朝廷勢力微妙的平衡,太師高子昂、太尉周柬之與禮部尚書顏暮白三人所代表的不同利益集團之間尚算平靜無波的水面,漸漸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