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君 上卷:萬里江山歸何處 第六十六章 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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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王懌並不喜歡出遊,王家別館實際上已有多年未用,雖然奢華彰顯,卻總有幾分主人經年不在的蕭索。

    與王宮不同,這裡的建築相隔較遠,又有山石、水泊在其間阻隔,只以曲道迴廊相聯。陳王的所在很容易找,沿著侍衛排列的方向,白初宜很快就到了一座台榭前,門外站著的正是王殿親衛。她停下腳步,抿緊雙唇,因為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邵楓也看到了她,點了一下頭,又打了個手勢,示意王就在裡面,隨後才進去通稟。

    「君上,請!」不一會兒,邵楓便出來,執禮相請。

    「王上……」白初宜想行禮,卻被易洛阻止,招手讓她靠近。

    易洛站在床邊,血腥味最濃,白初宜走過去,就見床榻上一灘血漬。

    「這是……」白初宜訝然,有些明白陳王是怎麼死的了,眼神格外複雜。

    「他是自己反覆割腕,又用被子遮住,直至死亡。」易洛惱怒地抿緊雙唇,「這個時候倒壯烈了!一群廢物!」最後卻是罵看守的羽林了。

    白初宜默默點頭,聽易洛繼續道:「我們不能公佈這個死因。」

    「是!」這是自然,「還是重傷不治比較好。」

    聽了這話,易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時,陳瞬可在場!」

    白初宜皺眉:「王的意思是,陳王是在見陳瞬時死的?」

    「顯而易見!」易洛點頭。

    「他怎麼樣?」白初宜眉頭深鎖,顯然有些有不解。

    易洛微微瞇眼,道:「先是尖叫,跟著,直到現在,都一言不發。」

    白初宜點頭,隨即抬眼看向易洛:「看來,陳王是承受不了請降的壓力了,將一切都交陳瞬。」

    「朕也這麼想。」易洛點頭,「可是,他現在……你自己去見看吧!」言罷揚聲命人領紫華君去見陳瞬。

    陳瞬就在寢室旁的側殿內,雙眼無神地呆坐在竹榻上,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入懷裡。

    白初宜沒有進去,只是問領路的羽林:「他這樣有多久了?」

    「回君上,此人一直就維持這個樣子!」

    點了點頭,白初宜道:「去請華妃過來!」

    羽林有些為難:「君上,王有令,誰都不准見他。」

    白初宜揚眉,睨了他一眼,卻沒有為難:「本君去請王令。」

    「……我不見她!」陳瞬忽然開口,卻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有氣無力。

    「那麼,您想要誰來陪您?」白初宜輕笑,「陳太子殿下!」

    「我不是太子!」陳瞬跳起來,站在榻上,情緒激動地反駁,讓那名羽林不禁目瞪口呆。

    白初宜冷笑:「那麼,陳王為什麼見你?」

    陳瞬語塞,頹然地跌坐在榻上,雙手緊緊摀住耳朵,神色極其痛苦。

    ——「瞬兒,陳國就交給你了!」

    ——他不想聽!

    ——他不想要!

    這一刻,白初宜格外憐憫這個孩子,卻無能為力,只是悄悄退出。

    *****

    在路上,陳瞬已經被告知父親身受重傷,可是,見到躺在床上,面黃如金、奄奄一息的父親,他還是嚇了一跳。

    「父王!」陳瞬踉蹌著撲到床邊,堅硬的紅木床榻撞得他生疼。

    陳王緩緩地伸出手,輕撫這個最寵愛的兒子的髮際:「瞬兒,你王兄不在,一切都只能靠你了!」語音極輕,更是虛弱不堪。

    陳瞬開始只是低泣,後來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大驚失色,連退數步:「不……不……王兄才是王儲……」

    陳王垂下手,輕輕搖頭,臉上淚水橫流:「他……沒機會了……」

    陳瞬卻聽不進去,邊後退邊重複著自己的話,直到後背抵著房門,才終於回神。

    「……瞬兒……」他聽到父親不斷地低聲呼喚自己,又趕緊衝到床邊跪下。

    「父王,兒臣不行……」他哭著解釋,隨即手腕就被緊緊扼住。

    「你可以的!」彷彿瀕死之人最後的力氣,陳瞬覺得父親的手勁格外地大,隱隱能感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意,「瞬兒,也只有你才可以!」

    「陳國滅了,可是,陳人還在!」陳王的語速變得極快,「必須有人為他們承擔責任!我不是個好王,能做的也僅是如此!」

    「我不行的……」陳瞬的臉色蒼白。

    「不要恨你的母親……」陳王的手依舊扼得死緊,「是我錯待她在先……」

    「我知道……」陳瞬呢喃,臉色愈加蒼白。

    陳王的臉頰顯出異常的紅暈:「你知道了?」

    「她那時可真美……」陳王雙眼迷離,茫然地看著床頂的刺繡,「一身紅綃,旋轉起舞,壓過了滿林楓色!……即使我當時知道實情,也還是那樣做的……」

    ——他是王,舉國之人皆是他的臣民!

    ——他想要那個女孩!

    ——他一定要得到那個女孩!

    ——她的意願在那一瞬間是那麼無足輕重!

    楓色如火,燃盡他的慾望,也毀滅了那個女孩眼中的全部神采,令他痛惜不已,只想用更多的寵愛撫平她的傷心。

    ——他忘了,心傷從來不治!

    沉迷在她的嫣然笑容裡,他不是沒看見她眼中始終未褪的恨意,只是,他選擇了遺忘!

    ——他不是一個好王!

    「瞬兒……陳國就交給你了!」喃語著,陳王的手忽然鬆開,無力地落在床沿!

    「不——!」陳瞬尖利地高喊,直到羽林闖進來,仍無法停止。

    *****

    「他還是個孩子!」

    走出房門,白初宜毫不意外地看到易洛站在階下,沉靜地看著自己。她沒有步下台階,只是輕聲說明。

    「那又如何?」易洛聽得清楚,平靜地反問。

    白初宜苦笑。

    ——是啊,孩子又如何?

    ——該他承擔的還是得他承擔,也只能由他承擔!

    看著她默默步下台階,易洛轉身離開,聽到她的腳步就在身後,不禁淡淡地一笑。

    *****

    車駕儀仗離開別館,易洛強拉著白初宜上車,坐下後便鬆開手。

    「陳睢怎麼樣?」在白初宜開口前,他搶先開口。

    白初宜皺眉,卻還是回答:「仍無消息!」

    「明天發喪!後天受璽!」易洛輕拍身邊的立墊,「朕不能在安陽久留!」

    「是!」白初宜面沉如水,語氣尚算平靜。

    易洛不再說話,閉目休息,白初宜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皺緊眉頭,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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