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瞟了一眼坐在那頭的神秘男,我戳了戳藍眼問:「他是什麼人啊?」
藍眼睛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死人!」
死人?!嘴角抽搐,想忽悠本財神啊,是不是死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看來想要偵破此案,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先填飽肚子再說。
那邊神秘男大概是看我和藍眼睛不鳥他,覺得無趣了,於是倒了杯酒,飄了過來擠到了我和藍眼睛中間坐了下來。
「喝麼?」他朝我舉了舉杯子。
猛地搖了搖頭,「飯可以亂吃,酒不能亂喝」這個道理本財神還是懂的。
神秘男驀地笑了起來:「酒可以害人的話,點心不也一樣可以下毒麼?」
卡!
我死死地瞪著他,可口的點心卡在了嘴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他笑得更歡了:「哈哈……放心吃吧,就算是想害你,我也捨不得害我們家越越啊!」說完他扭頭朝一旁的藍眼睛拋了個媚眼:「對吧,越越?」
好,這下子不用擔心了,別說嘴裡的,就連吃下肚子裡的也被他這噁心肉麻的舉動弄得全數吐了出來。
反觀一旁的藍眼睛,一掃先前的窘迫,變得老僧入定,就好像是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對神秘男這舉動沒有絲毫反應。
許是發現我的疑惑,神秘男開始盡心解釋:「越越早就習慣了我這麼對他了。」
誒?我懷疑地看著他,是這樣麼?那麼先前的時候藍眼睛怎麼會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似的,神秘男又解釋道:「先前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越越生氣我沒有去找他。給我鬧彆扭呢。」
神秘男臉上地笑,變得包容和寵溺,就彷彿一個大哥哥在說自己鬧脾氣的弟弟似的。
等等!哥哥?弟弟?
難道神秘男是藍眼睛的哥哥?可是,他的哥哥不是楚凡麼?
靠,真是越來越亂了。搞什麼飛機啊!
「這位小姐不用猜測了,我就是越越地哥哥。我叫做查爾斯。你……」
「你說夠了沒有?」一直沒吭聲的藍眼睛忽然出聲打斷了神秘男,怒氣沖沖地看著他。
「沒有!」查爾斯腆著臉,笑得很欠扁。
藍眼睛一抽氣,顯然是火氣上竄,過來牽起我地手,再度上演出走戲碼。
「我們走!」
果不其然!再接著就該是……
兩個彪形大漢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
「你到底想怎樣?」藍眼睛咬牙切齒地問神秘男。
「爺爺想見你!」查爾斯走過來。面色凝重。
「是~你~爺~爺!」藍眼睛瞪著他,說的一字一頓。
「好吧!」神秘男聳聳肩:「你外公想見你!」
「我沒有外公!我們現在就要走!」藍眼睛的眼中幾欲噴火。
查爾斯一臉無奈:「走不走。可就不由你們說了算了。」
「怎麼?」藍眼睛瞇起眼看著他:「你想用強的?」
聞言,神秘男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身子往前把臉湊到了藍眼睛面前:「不用強的你怎麼會屈服?恩?」
嘶……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耳,雞皮疙瘩起滿我全身。
「這位小姐。越越的外公現在在醫院裡急救呢,你說,作為外甥他該不該去看看呢?」查爾斯竟然轉而攻克我。
我也學他無奈地聳聳肩:「這個你得問他自己啊。是他地外公又不是我的外公!」本來嘛,我都不瞭解他們家地事,怎麼好輕易地幫別人做決定?
見我這麼說,藍眼睛居然投過來感動的眼神。那啥,小孩子別亂感動,本財神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哦~~問他自己啊?!」查爾斯笑得曖昧不已,接著我只覺眼前光影一閃,然後就傳來一陣刺耳的怪叫。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汗~~~
原來是查爾斯把藍眼睛整個人給抱了起來扛在了肩上,藍眼睛則在他肩上有踢又打,嗷嗷亂叫。霍,他的臂力還真不是蓋的誒。不過貌似現在不是欣賞他地時候……
見他扛著藍眼睛就走,我忙小跑著跟上去問:「你這樣出去會被很多人看到誒,人家會告你拐賣的!」知道強權起不了作用,而且在這兒我貌似也沒啥強權,所以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查爾斯卻一派悠閒地笑著說:「你看看我能進這裡最大的一間VIP賭室,就該知道不會有人告我了。」說完扛著人就徑直從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哇靠,真是有夠囂張,有夠味道!好,本財神決定把他列為第一欣賞地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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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搞盲目崇拜會導致悲劇的釀成。
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再次絕望地歎了口氣。那什麼狗屁查爾斯說是帶我們去醫院看藍眼睛的外公,誰知到竟然是誆我們的,車開到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把我倆扔進了這個小黑屋關了起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找太白來幫忙,卻發現這裡是西方,已經超越了國界,他們貌似收不到我的求救信號,即便是收到了,要跨越國界的話,還得去找玉帝老兒打批條,他會批才怪!
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
扭頭看了看藍眼睛,他竟然顯得出奇的平靜,靠在牆壁上,仰頭看著屋頂那一尺見方的小天窗,怔怔出神。
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啊!
不過,臨危不亂固然好,但他現在狀況看起來,還是比較像是自暴自棄來著……
「我說,我們得想點兒什麼辦法吧?」我戳了戳他。
他轉頭看我,面無表情,已經接近面癱:「他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別想著能逃出去了。
「可也不能在這兒等死吧?總得做點兒什麼啊口牙!」我開始有些氣急敗壞。
就算是當初被關天牢,我也毫不死心地想著逃出去,這小破黑屋算個毛啊!
「那麼你有什麼辦法麼?」一句簡單的話,卻立馬讓我沒了脾氣。
肩膀一跨,很光棍地搖頭:「沒有。」
是啊,沒有了法力,我跟平常人還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