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妥當和范思哲一起出門,打車。在出租車上的時直不停地從後視鏡裡瞄我們,被我發現之後,還瞇起眼衝我和氣地笑笑,還真是神經。本以為下了出租車就會擺脫這種鬱悶的狀況,可沒想到路上的行人也對我們紛紛側目,而且她們注意的重點貌似是我們兩人的這身衣服……上的字。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字,這奇怪的洋文到底寫的什麼?
「到了,快過來啊。」走出不遠的范思哲回頭喚我,我忙「哦」了一聲跟了上去。
剛走了幾步,就有人忽然衝到我們面前,攔住了去路。抬眼定睛一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打扮得很怪異,頭髮像是被炸過似的全都豎著,臉上畫著范柯宇說過的那什麼煙熏妝,腿上的長襪像是漁網,腳上穿的說誇張一點可以叫做高蹺而不是鞋子。
我立馬提高警惕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以備隨時擊殺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嘿,帥哥!」女孩兒沖范思哲拋了個媚眼,一舉一動很是輕佻。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范思哲,他臉上正掛著謙和有度的笑容,哼哼,這小子人前人後兩個樣,對著年輕MM就這副德行,原來出現金是狐狸精啊,不過狐狸精可比程咬金難對付多了,於是提升等級,進入二級戒備狀態。
「幹嘛!」我瞪著她,語氣冷冷。
被我這麼一喝,她原先看著范思哲冒桃心的眼睛才一頓,眼光移到了我身上頓時由桃心變為了衛生球,並凶巴巴地說:「歐巴桑,我在叫帥哥又沒叫你!」
看著她那欠扁的模樣,我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好發作,只好一轉頭死死地瞪向了范思哲!哼。都是他招來的麻煩!
「帥哥,你這衣服哪裡買的,告訴下姐們兒唄!」說著,她又拋了個媚眼,好像不拋媚眼她就會死似的,我簡直懷疑她的眼珠會不會因為動作太大而掉出來。
不過比起這個。我才不想讓她知道這衣服哪裡買的呢,雖然我根本就不知道……於是我搶在范思哲開口之前,衝著女孩兒硬聲硬氣地道:「自己做的!」哼,自己做地,看她去哪裡買!
女孩兒聽我這麼一說,笑容一頓,眼神又飄到了范思哲那裡。我扭頭,瞇起眼。用自以為很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可卻沒起到半點威脅的作用,他依舊微笑著看著我。突然他大掌一伸,摟住了我的腰。
「沒錯,是我自己做的。」范思哲謙遜地笑著,一點也看不出平日裡的囂張自大,若是不認識他地人還以為他是個溫文有禮的紳士呢,其實卻是一肚子壞水!只顧著對他腹誹,完全忘記他好像是在替我圓場這回事,不過誰讓他搞兩面派,在MM面前裝斯文的。哼!
「可是,上面的小熊……」女孩兒顯然不太相信。
小熊?我帶著疑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先前注意力一直在那洋文上,竟然忽視了這衣服上還有一隻很可愛的小熊。
「是我自己畫的。」范思哲溫和地笑道,似乎對女孩兒的質疑一點也不在意。
「哇!」女孩兒忽然一聲尖叫。
真是「駭得我一滾」!(呃,這個「駭得我一滾」是長沙方言意思大概就是「嚇了我一跳」,「駭」在這裡讀作「he」,以前在長沙讀書的時候經常學著說。這裡就引用鳥,嘿嘿。)
抽了抽嘴角,準備對她耳提面命一番,她卻頂著桃心眼尖叫著跑開,我這時才發現,在
也有幾個女孩兒,似乎是她地同黨。
只聽得她們在那邊不停地議論著,還不時發出尖叫。
「看吧看吧,我就說那是自製的。」
「是啊是啊,那麼帥的人。做出來地東西也那麼的好看。」
「對啊對啊,真是無敵爆帥啊。」
「可是可是,她身邊那女的……」
「切……別倒胃口!」眾人異口同聲地鄙視先前說話那女孩兒。
這回我不只嘴角抽搐,眼角眉梢齊抽搐!緩緩朝著那邊伸出了拳頭,正想衝過去揍一頓那幾個有眼不識本財神,不知死活的死丫頭,卻被范思哲給拉住。
「幹嘛?」我轉頭過凶他:「本財神正在盛怒之中,擋我者死!」說著朝他揮了揮拳頭。
他卻伸出大掌輕易地就把我的小拳頭包在了掌心裡,然後微笑著說:「進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呃,是哦,看看眼前的XX酒店,看來他還約了人的,差點忘記正事。於是點點頭,由他攬著腰一起朝酒店走了過去,才一走,身後又傳來那群小女生的抗議似的尖叫。
邊走邊回頭瞪她們,並朝她們揮了揮拳頭,不料她們卻不以為然地齊聲同「切」,然後集體朝我伸出了中指!
靠!都這麼挑釁了,我要是再當個縮頭烏龜不就太對不起本財神地名號了!伸手一推范思哲,卻發現推不動,他緊緊地扣住了我的腰。
「你讓開!我非要去教訓教訓她們不可!」
「不用。」
「讓開!」
「我說不用。」
「我叫你讓開!否則本財神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的哦!」我試圖威脅他,可他依舊穩如泰山地圈著我,動不了他分毫。
那邊又傳來尖叫聲,我連忙扭頭去看,原來是一輛灑水車經過,把那群死丫頭給澆成了落湯雞!
「哈哈……」我指著她們開心地大笑。
「都說了不用了,自然有人會教訓她們的。」范思哲這才鬆開了我。
「呃?你怎麼知道?那灑水車是你叫來的?」我忙問。
「你說是就是吧。」說完他牽起我的手就走,我不爽地故意拖慢腳步,慢吞吞地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兩人的手就這麼扯著。
死范思春,又回復了那臭屁模樣,哼,還真是給他點顏色他就開染坊,當本財神是傻子啊,那灑水車怎麼可能是他叫來地?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也多虧得他攔住了我,不然衝動之下揍了那幾個丫頭的話,不得又鬧出些事來啊。
邊想著邊看了看范思哲的背影,心裡隱隱泛起了一絲甜,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反握著他的手也加了些微力道,暖暖的大手,挺有安全感呢。彷彿心電感應般,他忽然回頭看我,我驚得差點把門牙閃掉,笑也不自然地收起,結果導致嘴角抽筋。
他卻幸災樂禍地一笑,回頭看著前路拉著我繼續走。被他扯得手痛,我忙加快腳步跟上,心裡的甜頓時被咒罵所取代。
不知走了多久,范思哲忽然停了下來,我走得急沒能收住腳步,「砰」地一頭撞到了他肩頭上。
我哀嚎著揉了揉撞痛的腦門,正想發作,卻覺眼前一亮,原來我們已經來到一個包廂門口,現在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而當我看清那個開門的人的時候,頓時愣住。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