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嚇死人嗎?」看清了眼前的東西不過是兩顆碩大的紅寶石,李琦筠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屢次被刺激的小心靈。
白衣帥哥呵呵一笑,道:「送給你,就當賠罪了。據說這是上古女媧補天的剩石。」
「什麼?」李琦筠頓時消了氣,兩眼放光,伸手輕輕捻過一顆寶石,托在手心細看,原來以為是滾圓的紅寶石,此時才發現其實是橢圓形,晶體剔透,火紅的光彩在無數次的折射中散發著通體的鮮艷,彷彿如鮮血般即可就要流了出來。映襯著她那蔥白玉手泛出粉紅般誘人的色彩。
寶石的形成本就是幾千上億年前,再加上後天的加工,才會是如此華麗的模樣,可惜自己拍賣行那點專業知識還看不出來這是哪個年代加工的產物。不過,總之是件寶貝,李琦筠心中欣喜,在手中輕輕一握,感受它的質感,就見溫和的紅光透過指逢飛散出來,粉嫩的指尖在寶石上輕輕摸搓,這就叫愛不釋手吧。
「咳,你喜歡就都拿著玩吧。」不知怎的,白衣帥哥竟臉色微紅,將另一顆寶石扔到她的絲被上,轉身就要離開。
「嗨!你別走啊!還沒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海底世界?」這可是個關鍵問題,若是他承認,那不就說自己回到現代了嗎。雖然看他的這身長衫打扮,是現代的可能性不高,不過,不問一問總是不放心。
「海底?」白衣帥哥笑道:「是湖底。」
「太湖底?」李琦筠吃驚的瞪大眼睛,怎麼沒聽說過太湖底下有這麼個富麗堂皇的水晶宮?地牢似乎有,不過那是武俠裡杜撰的吧!正疑惑著。(W,更新最快)。就見他笑嘻嘻地點頭讚道:「不錯啊,難得聰明,居然猜到是湖底呢。」
「呸。我一向很聰明,還用你說!」李琦筠面上一紅。不過兩顆紅寶石照耀著臉,並沒太顯現。
「是嗎?」白衣帥哥饒有興趣的又坐了一旁,笑道:「既然這麼聰明,怎麼不知道那黑彈冒出的煙有毒呢?」
琦筠忽然想起司馬尚南曾示意過自己掩住鼻息,防止吸入毒氣。可惜等他提醒自己地時候,已經不知道吸了多少毒氣了。唉!自己本想搭救於他,沒想到反成了他的累贅。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不好意思地喃喃道:「那個,司馬尚南怎麼樣了?他中毒沒「雖說他又笨又蠢,可他還知道見到毒煙就閉氣,若不是有人拖累,只怕早就脫身走了。」白衣帥哥不依不饒的繼續揭她的短兒,笑吟吟的等著看她的窘態。
「我,我是想幫他來著。哪知道對方人那麼多,又只會使些陰損地招式,我見都沒見過。」李琦筠厚著臉皮繼續給自己辯解:「再說。我那柄劍不知道是不是刮住了什麼東西,怎麼解也解不下來……真的不怨我啊……」這回臉上的紅暈幾乎和手中的寶石一個顏色了。
幾句話逗的那白衣帥哥大笑起來。「別說了。想起女俠你努力拔劍卻拔不出來的樣子,就忍不住笑疼肚子!哈哈哈!」
「什麼?你早看見了?原來你。你,一直躲在旁邊看笑話!虧我還把你當救命恩人!可惡!討厭!」李琦筠被他氣的嘴唇發白,又說不出什麼惡毒的罵人話,順手將手中的寶石朝他狠狠扔去。
「怎麼連寶貝也不要了?」白衣帥哥左手一仰,兩顆分散開地寶石穩穩的落在手中。見她氣的不輕,胸脯間起伏不定,怕她一時氣血不順,引發餘毒,忙收起嬉笑安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司馬尚南和你那個拚命侍衛都沒事。後來你老爹地官兵一到,自然就萬事大吉。這回滿意了吧?」
「哼!」懶得理他,這個傢伙亦正亦邪,總是似笑非笑,掠了我來,定是不懷好意的壞蛋!李琦筠氣呼呼地倒在床上,拉緊被子,頭朝裡,再也不跟他多說一句。
「也好,折騰這半天,你該休息了。過會兒再來看你。」白衣帥哥瀟瀟灑灑地站起身,款步而去。
「哼!拜託你進來之前先敲門!」扔出一句,繼續蒙頭。
「好!那我這就把門卸了。」哈哈!
「你!算你狠!」等著瞧!等我好了,非扒你的皮不可!
修養了兩天,李琦筠感覺身子清爽不少,四肢恢復了些力氣,只是仍提不起丹田地內力,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雖然有點懊惱,不過好在那傢伙雖然嘴上掛著淫笑,口沒遮攔,卻也還算守規矩。
通過這兩天跟他逗嘴皮子吵架,到也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沒想到真的叫「水晶宮」!
當然真正水晶的地方,只這在自己住的這一間。靠著床塌,三面水晶,白日裡是群魚飛天,夜晚點上燈便是七彩的折射天地,每天的景色都不同,有時候看的癡了,真想自己也是一條會飛的魚,自由自在的暢遊。
除了這臨湖水晶牆外,房間的佈置古樸中透著豪華,似乎真如那傢伙所吹噓的,是越國鼎盛時期的某王建造的別墅修養小棲之所。難道是勾餞?年代久遠,所知有限啊!若是能回到現代,一定把這地方考古挖掘出來!嗯,那兩顆紅寶石定是這裡的,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回去後再來挖寶。
胡思亂想著,李琦筠下了床,琢磨著找個什麼地方埋起來好,結果最終失望,地上平鋪的青玉石,乾淨的彷彿連一絲塵土都沒有。無奈歎氣,一屁股坐到梳妝台前,拉開鑲嵌寶石的小抽屜,裡面胭脂水粉,梳子頭花,珍珠金飾一應俱全。
歪頭看看鏡中的自己,面色發白,大眼無神,頭髮凌亂,衣著白素(總算不凌亂),兩天沒換衣服和洗澡了。再加上自己不會梳那麼複雜的少女頭,只得扎個長辮了事,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一時竟鼻子發酸,眼眶濕潤。就算在好的水晶宮,於自己也不過是個牢籠啊!「怎麼?想家了?」一個俊秀的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後,他伸手托起那條凌亂的大辮子,輕輕解開,烏黑的秀髮滑過指縫,如瀑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