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h已經盡力了啊……呵呵!
親吻間,修長的指尖已然將他身上繁複的玄色華服解開,甩落在床下。
若盈一縮,一具精瘦的身軀壓覆了下來,雙手支在她身側。淺淡的檀香縈繞,若盈彷彿醉了,只覺自己的世界僅餘這男子雙臂的方寸之地,咫尺之間。
緊貼的肌膚,傳來一陣讓人安心有力的心跳。若盈蜷成一團,僵直著身子,忐忑不安地不知手腳應放在何處。
皇甫酃輕笑一聲,俯身貼著若盈粉紅的耳道。「若兒,放輕鬆。」
抓住她的手臂環著脖頸,皇甫酃俯身吻上若盈的唇角,而後舌尖叩開她的粉唇,緩緩深掃過她的貝齒,逮住她正欲避開的丁香,纏繞起來。
大掌輕撫著手下細緻的柔嫩,如清風般拂過她胸前的渾圓,纖細的腰側,和嬌嫩的大腿。每到一處,引來一陣酥麻和禁不住的顫慄。若盈嗚咽了一聲,不安地扭動著嬌軀,試圖擺脫那貼覆她的略帶薄繭的手
金亮的瞳色漸深,在顯眼的頸側留下或深或淺的淺紅印記,似是昭示著什麼。「若兒,若兒……」低沉的聲音輕輕喚道,渴望著,壓抑著。
伸手將她納入懷中,彷彿要嵌入體內,緊觸的肌膚從起初的微涼,漸漸灼熱起來。若盈心跳加速如擂鼓般,如水的明眸蘊著迷離的流光,輕輕地低喘起來。
輕紗驀地落下,掩去了帳內絲絲旖旎。和隱約地呻吟……
這一日,兩人拋開了禁錮他們的身份,坦誠以待;交融的那一刻。兩人終於圓滿地擁有了對方……
盯著枕在他手臂上恬靜地睡顏,皇甫酃不禁輕吻了一下她的額角.**更新最快.掌心溫柔地在若盈光滑地脊背上游移。原本蹙起的秀眉這才微微舒展開來,倚向他結實的胸膛。
皇甫酃埋首在若盈的頸窩,嗅著她如蘭的幽香,半晌,忽而傳來一陣低低地啜泣。
他手臂一緊。見晶瑩的淚光在若盈眼角閃耀,無聲地落下。
作噩夢了麼……
輕拍著若盈的後背,皇甫酃柔聲安撫。
若盈從黑暗中醒來,朦朧中聽見一道聲音,不斷地重複低喃著隻字片語。「沒事了……我在……沒事……」
半夢半醒中,她哀傷地歎息道。「……我死後……會下地獄去吧……」
金眸深深地看向若盈,知她仍未擺脫對死去之人的負疚與自責,薄唇輕觸她的唇瓣獄裡……亦有我……」
嬌軀一震。漸漸地,明眸慢慢闔上,綿長的呼吸聲傳來。不知她是否聽見。但噩夢再也沒來糾纏,若盈安然地沉睡著。僅留一絲淚痕還在。
吻去若盈臉頰的殘淚。皇甫酃緊緊地將她鎖在懷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半分……
臨王清早聽了暗影的密報匆匆離去。卻在申時過後,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香,從若盈地房間大步走出,一臉饜足。眾人面面相覷,恍然大悟。
蘭姨擔憂地瞥向房內,抬步就要進去,卻被皇甫酃攔了下來。
「若兒剛睡著,不要吵醒她。」
言罷,甩袖走往後院,繼續議事,只是向來緊抿的薄唇,略略揚起。「皇上,應天傳來消息,最近連日暴雨,導致汾河下游決堤。惠明、雙江、介休三座城池被淹沒,周邊近十座城亦受到波及,工部尚書秦海沐秦大人已經派人到河堤視察。」
瞳希遠心急如焚,原本早已能回到皇城,只因袁斐然的傷未痊癒,不得已大軍亦留守在邊境十里之外。臨王為了安全起見,隱匿了眾人地行蹤。因而,楚湘的信函輾轉了大半月,才到達此處,耽誤了險情。
昨晚這密信便傳到,可惜臨王為袁斐然設宴慶生,將此事擱置下來。早上議事之時,又因歐陽宇私自闖入袁斐然地院內,臨王丟開眾人,急急離去。
這一個月,日日見臨王對袁斐然噓寒問暖,甚至親手侍奉在塌前,延誤了國事。即使袁斐然是為臨王擋去一劍,但這般恃寵而驕,倒是讓瞳希遠心生不滿。
「皇上,此事耽誤不得。微臣懇請皇上立刻班師回朝,主持大局。」
眾人沉默了片刻,亦紛紛附和。畢竟惠明是臨國最主要地糧食產地,一座城的糧倉幾乎養活了全國地四分之一的百姓,此次天災,恐怕會影響明年的收成。戰亂剛剛結束,大軍的糧草耗盡了臨國多年囤積的糧食,惠明城的事若處理不好,下一年恐怕會引起饑荒。
民以食為天,饑荒將會動搖民心,如今慕、永、幽和安四國方才收復,若此時引來內亂,則他國必定趁虛而入,臨國到時可謂內外受困。
皇甫酃亦深知此事的嚴重性,指腹輕叩桌面,仔細琢磨。片刻,手上動作一停。「傳令下去,大軍即時修整,三日後啟程回應天。」
「皇上,大軍早已修整完畢,準備就緒,隨時便能起程。」瞳希遠立刻上前,恭敬地稟報道。
金眸淡淡一掃,不置可否。
瞳希遠見他不應,略微急躁地又道了一句。「皇上,事關重大,臣懇求皇上明日出發,盡早回應天……」俊顏一冷,皇甫酃望向他。「瞳卿,朕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瞳希遠一窒,緩緩退下。「……是,皇上。」
「如何?」若盈足足昏睡了一日,皇甫酃立即命人叫來了莊顯診脈。
莊顯放下若盈的手腕,恭謹地道。「皇上,袁將軍月前的劍傷太重而耗損了元氣,因而恢復得較常人緩慢許多……」輕咳了一聲,他老臉微紅。
「這個,房事方面,皇上與袁將軍需好好節制……此處藥材不足,回宮後老臣便會著手調理袁將軍的身子。雖不能恢復至以往,仍能使其有所起色。」
皇甫酃微微頷首,「你先吩咐隨從回宮準備所需,御藥坊內的藥材,朕准你無需手諭,隨時拿取。」
「謹尊聖旨。」
莊顯一臉驚喜,御藥坊內的藥材稀世罕有,更有甚者,此世唯得一棵,從醫之人誰不心動。平常除了管藏的宮人,沒有皇上的允許,根本連看的資格都沒有。而今臨王許了他任意取用,又怎能不讓莊顯喜形於色,不由又添了一句。「謝皇上恩典!」
手一抬,莊顯悄然退下。指尖流連在那秀麗的容顏上,皇甫酃專注地盯著安睡的若盈。落日的餘輝暈染著床榻,以及榻上那瘦弱的人兒,如真似幻,彷彿咫尺天涯……
金瞳一凜,用力緊握著若盈柔軟的小手,側躺在她身邊。耳邊淺淡的呼吸,頸側溫熱的氣息,皇甫酃手臂一伸,攬緊她暖和的身子……
曾幾何時,他皇甫酃也會這般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