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快結局了,誰來給偶個評?55555期待中……
若盈再次醒來,已是兩日後。張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金亮的汪洋,炫目得讓她移不開視線。見金瞳中掠過一絲笑意,她面上一紅,窘迫地撇開臉。這才發現,他們兩人身在一輛華貴的馬車裡。皇甫酃斜靠在厚厚的軟墊上,而她則整個被圈在他懷裡。他的氣息噴灑在若盈頸側,引來一陣輕癢。
若盈一手支起身,卻被皇甫酃輕輕壓住。放在她肩膀的手沒有用力,但久未進食的若盈極為虛弱,竟被輕易壓制住了。
「別動,傷口再扯開,可要留下疤痕了。」低下頭,皇甫酃眉頭一皺,說道。
手掌輕拍,一人從角落走出,將熬好的白粥恭謹地遞給臨王,悄然退下。
修長白皙的手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放在若盈的唇邊。若盈看著皇甫酃笨拙的動作,心底一暖,低低道。「我自己來……」
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皇甫酃薄唇一勾。「若兒,受傷的人就要乖乖躺著。」若盈瞥了他一眼,心裡嘀咕。她傷的是心口,又不是雙手。
「……既然若兒不乖乖聽話,我只好親力親為了。」
親力親為?
若盈一怔,尚未反應過來,便見皇甫酃將勺中的白粥吃下,下一刻,卻俯身覆上她的唇。
舌尖將白粥哺了過來。卻沒有退回去,而是和若盈的丁香糾纏起來。直到她扯痛了傷口,悶哼一聲。薄唇才離了幾分。
盯著艷紅的粉唇,皇甫酃舔了舔。「粥地味道如何?」
若盈面上一窘。白粥是什麼味道,她一點都沒嘗出來。
皇甫酃輕笑一聲,又舀了一勺,伸了過去.wap,更新最快.這回若盈乖乖地張開口,把粥吞了下去。
待一碗白粥見底。若盈望向他,欲言又止。「皇上,慶水……」
「我已經下令停止進軍了,並派人去安國和談。」皇甫酃放下碗,讓若盈倚著他慢慢坐了起來。
「和談?」若盈聽聞安國皇帝、皇太后已經先後離世,而今由誰來代表安國和談?
皇甫酃淡淡一笑,「這事若兒無需操心,很快便有結果了。」
果不其然,十日後傳來消息。安國歸降於臨國,成為附屬國。安國朝廷上下一致推舉狄王洛炎為國主,臨王遣人送去五十車奇珍異寶。並從安國退軍,將攻佔的四座城池交還於狄
順天十三年六月初二。狄王登基為王。著實整頓日漸腐敗的安國朝綱,並一一剷除皇甫瀾地舊部。逐步將皇權握在手裡。把手上的白鴿放飛,若盈一臉雀躍。
「何事讓若兒這般高興?」皇甫酃噙著笑意,緩步走近。
莊顯道若盈地傷不宜長途跋涉,因而他們沒有立刻啟程回應天,在遠離邊境十里處買下了一處安靜的院落,讓若盈好好養傷。
將近一個月,若盈已經能起身行走,只是胸口的傷疤一直未能除去,莊顯想方設法,還是留下一道粉色的疤痕。
「皇上,歐陽公子換血成功了!」甩了甩手心裡的紙條,若盈笑道。
聞言,金瞳閃爍,上前一把摟著她,悶悶道。「……若兒,做我地皇后可好?」
「不,」身子一僵,若盈推開皇甫酃,搖頭。
劍眉蹙起,金眸隱約掠過一絲冷意。「為什麼?還是說若兒選擇的人是他?」
若盈退後兩步今我是袁斐然,是皇上的臣子,又怎能做皇后?」
「難道你要頂著袁斐然這個名字一輩子嗎?」皇甫酃走近她,反問道。
若盈一窒,又退後了兩步,垂眸不語。「不要用君臣之別的借口來拒絕我,我問的是袁若盈,而不是袁斐然!」皇甫酃踏前一步,喝道。「若兒,回答我!」
明眸一黯,臉上浮現出哀傷的神色。
爹爹死了,斐然哥哥死了,蓮姐姐也離她而去。若盈抬頭望向面前的玄衣男子,她真的心無芥蒂地跟他在一起?她的親人一個個含恨而死,而她卻要成為臨王地皇后麼……
若盈緊緊地咬著唇,半晌,歎息道。「……讓我考慮一段時日再答覆你。」
皇甫酃苦笑,沉默了下來。成為帝王后,一切皆掌握在他手中。只是遇見了若兒,一次又一次地違背了他的原則。他清楚知道,袁家村的事、袁蓮地死若兒都還不能釋懷,逼得太急,他這麼久以來的努力怕是要浪費了。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淡淡笑道。「再過幾日便是若兒地壽辰了,我打算設宴慶生,若兒有想要地壽禮嗎?」
壽辰?
若盈愣了一下上不必特意為我設宴,畢竟十幾年來……」
在袁家村時,她不能出現在世人前,無法慶生;而頂替了斐然哥哥後,日日在緊張的戰事中度過,不可能慶生……
「以前是以前,我知你不喜歡吵鬧,只邀了些熟悉地人過來。」皇甫酃熟知若盈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看向她。
若盈被他看得不自然,無奈地點頭。「那就麻煩皇上了。」
「為若兒做事怎會麻煩,」上前一把摟著她,皇甫酃唇角一勾,忽而低下頭。「若兒,以後不要叫我皇上,喚我的名字可好?」
若盈搖頭,「臣又怎能直喚皇上的名諱?」
俯身埋首在若盈單薄的肩上,皇甫酃悶悶道。「這個名字,從來沒有人叫過。」
若盈心中一動,猶疑道。「可是……」
「這樣好了,私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喚我的名字。」抬起頭,金瞳亮晶晶地望著她。
若盈抿了抿唇,他由始至終都喚她「若兒」。在她將本性埋沒,努力扮演著袁斐然的角色之時,只有他,眼裡看到的僅僅是袁若盈,而不是斐然哥哥。或許,他也希望有這麼一個人,眼中見到的只是皇甫酃,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臨國帝王。
她張了張口,低低地喚了一聲。「皇……酃……」
「皇陵?」皇甫酃輕笑出聲,「若兒這是幫我換名字了?」
若盈瞪了他一眼,道。「……酃。」
俯身輕琢了一下粉唇,皇甫酃長臂一伸,將若盈攬在懷裡。
若盈的小臉埋在滿是檀香的胸膛,片刻後,不自覺地伸手回抱他。
誰知手臂才剛碰上皇甫酃的腰際,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皇上,應天加急……文書……」那傳信兵匆匆走來,只顧著稟報,沒有看清背對著他的臨王懷中,還摟著一人。
若盈匆忙推開皇甫酃,走開幾步。皇甫酃冰冷的目光掃向傳信兵,傳信兵身子一顫,稟告的聲音越來越低。
「過來!」見若盈在,臨王壓下想殺人的念頭,冷冷吩咐道。傳信兵急急將文書遞給皇甫酃,如臨大赦般急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