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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若盈和皇甫酃攜五十名輕騎順利潛入屯溪城。東方漸漸泛白,城內仍舊掩蓋在灰暗之中,寂靜、冷清,甚至陰森森得讓人害怕。
眾人一出暗道,便直奔知府的府邸。原本皇甫酃想留下若盈,卻被她一口拒絕了。
「我日夜兼程,不是為了在城外等你的!」
寒眸微閃,「只是這個原因?還是歐陽宇跟若兒說了什麼?」
若盈撇開臉,「……皇上嫌棄微臣礙手礙腳?」
皇甫酃抿了抿唇,歎息道。「若兒,不要離我左右。」
「好,」夜色中,明眸閃爍,若盈點了點頭。
輕騎善於騎術,臨王從中挑選了五十人,皆是近身搏戰的好手。人數過多,目標容易暴露,因而臨王斷然否決了輕騎一起隨同的建議。
若盈掃視著寧靜得有些詭異的四周,皺起秀眉。離知府的府邸越發接近,她心裡逐漸湧起一絲不安。
太安靜,也太順利了……照理說,這府邸附近應該有安國將士把守,為何他們至今卻未見一人?
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思召」,若盈的神色不由凝重起來。
向前轉入一條小巷,匆匆往前,不久便見一座府邸在二十步之外。
到了!
前方的玄影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寒眸微微瞇起。若盈抽出銀劍,淡淡地掃視著從四面八方湧出的數百名安國士兵。
「能得臨王親自駕臨,真是霍某地榮幸啊!」一陣愉悅的大笑傳來。霍明立在府門,身後跟著數人.,wap,更新最快.冷冷地看向他們。
「嘖!臨王才帶區區數十人前來,是看不起咱們麼!」安國大將鄒子涵不悅地皺起眉,看向那五十名輕騎。「還是說……臨王根本沒有將我們放在眼內?」
皇甫酃面若冰霜,毫不理會,這般輕視的態度讓鄒子涵只覺熊熊烈火湧起。正要發難。霍明抬手阻止了鄒子涵。
「鄒大人不必動怒……不過霍某真沒有想到,臨王竟然會親臨,還順便帶上幽國地降將,難道說臨國已沒其他可用之人?」
墨眸一冷,金芒漸起,皇甫酃冷哼道。看來霍將軍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見長!倒不知這武藝方面……」
霍明聞言一怒,瞬間又迅速平復下來,冷笑道。「皇甫酃,霍某定要你今日有命入城。沒命離開!」
皇甫酃薄唇一勾,眼底掠過譏諷。「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地本事了。」
口中唸唸有詞,霍明眼神一凝。方才沉靜不動的安國士兵,雙眸一掃茫然與空洞。瞬間染成了赤紅。一個接一個地朝他們撲了過來。
輕騎將若盈與皇甫酃圍在圈內,提劍迎了上去。手起刀落,沒有絲毫遲疑,斬向安國士兵的頸側。蜂擁而來的安軍打散了輕騎築起的人牆,襲向內裡地兩人。
若盈左手握劍,雖知這些士兵不過是受了操控,失了自我。可形勢所逼,亦不得不提劍迎擊。翻手一揮,一抹劍華平掃開去,數名安軍頸上一道血痕,倒落在地上。
不過眨眼間,又一批人取代了死去將士的位置,殺向若盈。若盈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思召」,大片的屍首倒在她腳下,她甚至來不及看清來人的面目,只能麻木地向他們揮劍。
無盡地殺戮,讓若盈的心底愈發沉重起來。眼前這些人眸裡只有嗜血的光芒,猶如失去靈魂的人偶。他們揮動的劍沒有絲毫章法,僅僅憑著本能一揮一砍,彷彿野獸般地目光,拼盡性命也要吞噬掉面前的獵物!
明眸一寒,如今不是憐憫的時候,拖得越久,來地安軍就越多,對他們就越不利。環顧一周,輕騎已有數人斃命,而安國的士兵卻仍然源源不絕地衝過來。思及此,若盈手上地動作不禁加快起來。
真是沒完沒了!皇甫酃眉宇間凝著幾分不耐,週身殺氣暴漲,運劍如飛,掃退了安軍,躍至若盈身側。
輕騎漸漸聚攏過來,若盈抬眸看了眼那雙墨色地寒眸,微一點頭。
「走!」衣袂翻飛,兩人在輕騎的掩護下,避開湧來地安軍,迅如驚雷,直直向霍明他們的方向飛奔而去!
鄒子涵立刻擋在霍明身前,提劍迎向他們,剩餘的三名將領亦跟隨其後。
只見流光飛舞,劍勢翻飛。「思召」與「畫影」,一銀一墨,配合得天衣無縫,那四名將領齊齊攻來,劍鋒竟絲毫不能碰觸到兩人。
若盈額上佈滿了一層薄汗,微微有些輕喘。連續半個多時辰的廝殺,體力消耗過大。
那四人也察覺到若盈凌厲的劍勢微不可見的變化,數道鋒芒直指向她!
皇甫酃不著痕跡地側身靠向若盈,「畫影」擋下大部分攻勢。劍身妖異般的殷紅緩緩顯現出來,冰冷的氣息縈繞。眸底零碎的金亮閃耀,肅殺之氣席地而來!
若盈眼珠一轉,腳下假裝虛軟了一下,原本將攻勢轉向皇甫酃的四人,抓緊時機,迅速刺向她。劍鋒從手臂上擦過,落下一道不淺的血痕,若盈趁此將手上的銀劍送入一人的胸膛。
「思召」一抽,殷紅的鮮血如箭般射出,這人緩緩倒下。其餘三人一怔,愣神間又一人斃於皇甫酃的「畫影」之下。
剩下兩人有些怯意,其中的鄒子涵往後瞥向不遠處的霍明,見他只是冷冷地瞅著他們,一動不動,不禁破口大罵。
「霍明,你這個小人,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
一邊痛罵,一邊還不得險險地避開「思召」與「畫影」地夾擊!
霍明仰頭大笑,「小人?鄒將軍似乎忘記了,霍某從未自認是君子。作為大將軍,不是理應以身殉國麼?」霍明,你,你……」鄒子涵氣得說不話來,當年他年少氣盛,曾暗地裡指責太后不守婦道,牝雞司晨。霍明怕是記恨至今,現在假借臨王之手殺了他,足夠名正言順。
身旁的那名副將身中數劍,眼見就要不敵,他不怒反笑。「霍明,我鄒子涵詛咒你不得好死!」
「鄒將軍如此也算死的其所,怎能怨恨霍某呢?」霍明擒著冷笑,不以為然。他剛剛啟用了術法,身子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這人向來看不順眼,卻沒有名目除去,而今能幫他爭取那麼點時間,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副將中劍倒地,只得鄒子涵一人孤身作戰。皇甫酃將若盈推到了一邊,獨自應對。鄒子涵已是強弩之弓,片刻便不敵而亡。
墨眸滿含寒光,掃了眼背後只剩三十餘人的輕騎,冰刃般的視線射向霍明。「只剩下你了……」
見若盈要上前,皇甫酃伸手攔住她。「我一個人對付他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