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召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七十五章 歸營
    黑影在上空盤旋了兩周,俯衝而下。墨黑的羽翼一字展開,忽然一頓,緩緩停在一人肩上。那人身穿烏亮的盔甲,一雙冷凝的墨眸,淡淡地看著不遠處的戰況,唇邊揚著似有似無的弧度。

    身下一匹神駿的黑馬,安靜地靜候著主人的叫喚,烏黑的雙眸閃閃發亮。

    修長的手指取下血鳶腳上的信條,掃向那白紙黑字,劍眉微蹙。

    把紙條丟給身後的青衣人,寒眸始終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主子,」青衣人抿起唇,恭敬地問道。「需要到他處徵集糧草嗎?」

    薄唇一勾,那人淡淡地掃向他。

    「有木風在前,袁斐然竟然還能一把火將營中所有的糧草燒盡了。炎,你說朕要怎麼罰他呢?」「皇上,」水音急急上前,「師兄雖然武藝不凡,但向來不擅長謀略。袁斐然有歐陽宇輔佐,計謀不知比師兄好多少,請皇上看在師兄與我忠誠的份上,又念在他初犯,饒恕了他這一回!」

    灰色的盔甲上處處是鮮紅的血跡,水音怕是匆匆趕來,衣著凌亂,面上點點殷紅亦來不及拭去。神色焦急,一臉期盼地望著馬上之人,不顧一切地跪在地上哀求道。

    「木風只顧著與幽軍的將領比試,完全忽略了後方的安危。若朕一點都不罰他,又如何對臨軍有個交代。」冷漠的聲線響起,水音有些失望地低下頭。

    「不過,朕在來之前就吩咐了,木風只管殺敵,盡興就好。領軍的事交由副將打理。」

    話音剛落,水音欣喜地抬起頭來,連忙喊道。

    「謝皇上開恩!」

    「這罰就先記著。朕可沒有完全寬恕他。」

    「是音興高采烈地跳起來。見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地又跪下。

    「在外就別那麼多禮了,起來吧.wap,更新最快.」皇甫酃知水音隨性,也就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了。「皇上,已經連續三日了。我們久攻不下。如今營中又遭了火,難道就這樣繼續耗著?」水音站起身,面色一整,問道。

    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皇甫酃伸手指著前方,道。

    「水音,看見幽王地禁軍用得武器了麼?」

    「是的,」水音不知臨王此問是何意,仍舊恭謹地應道。「禁軍的盾牌是精鋼所造。材料極難取得,鑄造地時間又長,但勝在刀槍不入。」

    「再看那投石器。每投一個時辰,因為石頭的重量會使支撐地木架鬆動。只得撤下。可他們的投石幾乎沒有停下超過一個時辰。說明城內這種投石器的數目相當多,也可能有專門的木匠守在城下。」

    皇甫酃微微點頭。「的確,這樣地配備,水音可曾在幽國他處見過?」

    水音冷哼一聲,「這幽王貪生怕死,將最好的武器都囤積在登封城內。相較遠在邊境的軍隊,不論是以前的袁家軍,還是如今的幽軍,糧草經常不足,甚至武器也是殘破不堪。」

    「主子,禁軍顯然有備而戰,登封城內的糧食與武器充足。我軍急行軍,士兵人數不多,所帶的武器有限,一時半刻攻不下,反而犧牲頗大!」炎亦出聲向他分析道。

    「徵集糧草的事,炎去辦吧。」手一揚,皇甫酃邪魅一笑。「傳令下去,就地紮營!」

    水音愣了一下,便領命去了。邊走還搖頭晃頭,不知臨王此舉何解,卻仍有條不紊地安排紮營之事。

    炎心思一動,隨臨王多年,一下子便明白皇甫酃的意圖。

    「主子,炎下去準備了。」

    「去吧……」揮揮手,炎瞬間便隱去了身影。

    指尖輕輕地逗弄著手臂上地血鳶,唇角緩緩上揚。此計真的是一向鮮少冒險的歐陽宇提出來地麼……

    「少主!」「主帥!」

    當若盈的身影出現在幽軍營中時,周圍陣陣歡呼聲響起,跟在她身後地士兵們更是驕傲地挺起胸膛,向兄弟們展示帶回來地糧食,以及臨軍營地放火的經過。

    說得繪聲繪色,讓留守地幽軍們羨慕不已,對若盈也愈加的敬佩和遵從。

    他們一退,便發信讓嚴容等人也陸續撤兵。因而,若盈回來不久,嚴容、孫利和張信等數萬士兵也回到營地。

    相比若盈他們,嚴容等人就要狼狽得多。不但衣衫劃破得亂七八糟,滿臉泥灰,還一身又深又淺的傷痕。好在他們雖然灰頭灰臉的,但傷亡並不大。

    若盈示意大家盡快療傷,然後休息一下,便走向營帳,把自己拋向床榻,疲憊得不願起來。歐陽宇見她鞋襪都不脫,懶洋洋地趴在榻上,無奈地搖搖頭。

    「袁公子,先擦把臉。」

    啞奴端來一盆水,歐陽宇接過擰乾的手帕,輕柔地替若盈擦起臉來。若盈已經累得昏昏欲睡,便任由他擺佈。

    他彎腰除去若盈的鞋襪,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掃了一眼,見她身上有不少血跡,皺起眉來。「受傷了?」

    「唔……皮外傷,嗯,小傷,沒事……」嘟嚷著就要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歐陽宇眉一挑,輕輕按壓她想要瞧瞧藏起的手臂,若盈身子一僵,越加往裡面縮了起來。

    「這還算是小傷嗎?」

    拉開衣袖,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赫然在右臂上!

    顯然已經處理過了,止了血,一陣淡淡的藥香傳來

    若盈不好再睡,睜眼咧嘴一笑。

    「沒事,我是左撇子,這傷不礙事的……」

    鳳眸淡然地瞥了她一眼,若盈立刻止住了話。

    「袁公子怕歐陽發現,傷藥塗得不多,也是自己偷偷抹的吧?」

    不然怎會沒人提起主帥竟然受了傷!要不就是知情不報!

    見歐陽宇惱了,若盈尷尬地笑道。

    「有個小兵顧著拿多些糧食,撤退得慢了。臨軍有部分已經殺回來了,我幫他擋了一下……歐陽公子不要怪他,他也是想帶多些回來,給傷了的兄弟們。」

    「袁公子,撤軍時沒有立即聽令,那當軍令是什麼了,這是能兒戲的事麼?若果所有士兵都那樣,即使出於好意,軍隊還不亂了套!」平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咄咄逼人,若盈聽罷不由縮了縮脖子。

    「找出這個人來,軍法伺候!」

    她聞言一怔,「歐陽公子,這個軍法能不能……畢竟他也是好心,為了他人著想……」

    歐陽宇歎了口氣,「袁公子,軍法不是為了殺人,只是為了懲戒。還是袁公子覺得,歐陽會做出殺一儆百的事?若盈使勁搖頭,急忙就要坐起來解釋,卻扯到了傷口,臉疼得皺成一團。

    淡淡地歎息聲響起,從懷裡掏出一盒藥膏,細細地給她塗抹起來。

    若盈瞄了一眼,笑道。

    「歐陽公子身上竟然放了上好的傷藥,我記得公子並不喜身上留有其它香味,尤其是這濃郁的藥香。」

    雪白的手指不停,歐陽宇頭也不抬,道。

    「誰讓袁公子最近總是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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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開始,更新數量可能不定,可能只有一章了,週末盡量多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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