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微塵和阿瘦尚身處「老家」,阿力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阿力才把事情說清楚了,原來,他一直監視著鄔有德們的動向,卻發現昨晚這些魔崽子們原打算趁夜深人靜之時突襲教皇城,但是好像接到了什麼秘令,接著一群人悻悻的馭劍飛走了。
「有這種好事?」諸微塵百思不得其解。
「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阿瘦問道。
電話那頭,阿力說道「好好像像是說有某個大大大人物要要來來來了。」
「沒別的了?好,你密切注意一下教皇城的動向。」諸微塵吩咐道。
「會不會是他們耍花樣,等下又殺個回馬槍?」諸微塵掛了電話,向阿瘦說道。
「沒有這回事,魔崽子們實力遠超這些馬丁老頭手下的嫩小伙們,若是想動手,教皇城早就遭殃了,如果阿力說得沒錯,的確是有某個連魔皇都不得不小心應對的大人物來了。照我說,八成是魔皇的上級,為了對付此次『工作檢查』,魔皇不得不約束自己的手下,我看至少在這大人物走之前,魔崽子們都不會有什麼大動作。」阿瘦沉吟道。
諸微塵說道「言之有理,魔皇那邊我們先不管了。說點眼前的事,血族這邊我已經叫他們自己和安妮聯繫了,據奧伯龍大公爵說,整個血族現在有十一萬後裔,全部動員他們加入『玄元血宗』……他們的加入,使我們實力驟增,但是又來了一個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場地給他們修煉啊,還有,我們的地級丹藥也只剩不足一萬顆,遠遠不夠用,蒼級丹倒是不少,足夠給他們築基了。」
阿瘦皺眉道「上次瘋狂煉丹已經把所有的原材料都耗盡,我是無能為力了。洛纓也已經說過,她和徐甲師兄把偌大的瀛洲幾乎搜遍了,才集齊了這些材料,這些天材地寶可不是一天兩天就長得出來的。咱們這叫作過度開採,超前使用。怕是我的寶貝『扶搖鼎』要休息一陣子了。」
諸微塵說道「練丹之事以後再說,還有最為關鍵的一件事情,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飛劍的事情吧。」阿瘦搶著回答道。
「沒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瘦也,咱們玄元宗的弟子日眾,又大戰在即,居然個個都手無寸鐵,連口最低級的飛劍也沒有,雖然上次洛纓來的時候,順便帶了幾百柄飛劍來,可還是杯水車薪啊。再說了,就算人手一柄飛劍,那這飛劍的品級也不會高,被人家高品級的飛劍一絞,都得統統報銷。」諸微塵說道。
「不光得要數量,還得要質量……哎,這事可麻煩大了。」阿瘦搖了搖頭,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我有辦法了,只不過太危險而已。」
「喔,計將安出?」諸微塵笑道。
「『沒有槍沒有炮,自有那敵人給我們造……』」阿瘦哼起歌來。
諸微塵反應極快,笑道「不錯,我怎麼沒想到呢。咱們沒有,不代表魔崽子們沒有。據我們的『老朋友』顧意說,魔皇手下也有十萬之眾,人手一柄飛劍是不成問題的,再加上兩千年前西崑崙山的那場大戰,近萬名本土仙俠與魔皇交鋒,最後全數遭到毒手,他們的飛劍怕是也都落到了魔皇手裡了吧。」
阿瘦接著說道「不止如此,魔皇在地球經營多年,收刮到的寶貝肯定是堆積如山,不僅僅是飛劍,我看更有無數的珍寶、丹藥還有那無數的聚元瓶,這麼多東西他們一定是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倉庫裡,到時咱們找到之後,悄悄殺進去,將寶貝們席捲一空,那是何等暢快的事!!」
諸微塵和阿瘦同時撫掌而笑。
「但是我們連魔皇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怎麼談得上『悄悄的殺進去』,再說了,若是真的找到了這個地方,這地方還真有這麼多好東西,咱們倆人也搬不完啊……須芥乾坤袋容量有限,就是我的虛空可以藏些東西。」諸微塵想了想,又說道。
阿瘦笑道「魔皇當然不肯告訴我們,這就要我們想方設法去查找了。我敢打保票,絕對有這樣一個寶庫,或者,不止一個這樣的寶庫。只要能找到地點,我就有辦法進去。」
諸微塵又笑道「說得倒輕巧,怎麼進?像孫悟空那樣變成小蠓蟲飛進去?」
「這個……那個,到時再說給你聽吧,當務之急,是找到魔皇的老巢。」阿瘦神秘的笑道。
諸微塵說道「嗯,TOGU總部那裡的事情也不能丟下。我看易龍潛大哥比較沉穩,組織協調能力也很強,是管內務的好手,以後我和你不在的時候,TOGU就交給他代管如何。」
阿瘦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自從易龍潛大哥解散了華裔青年會以來,一直潛心向道,不怎麼愛管事兒,咱們搞的幾個活動他雖然也參加,但是表現得很一般,不太積極的樣子。」
諸微塵道「不能人盡其材,是我的失職,等下我就佈置下去,找易龍潛大哥談談……」
夜幕低垂,星月交輝。
羅馬城內車流如織,華燈璀璨,意大利人的夜生活可不比任何國家要遜色。
諸微塵和阿瘦回到下榻的酒店,深田春衫已經來了,不過這次她沒有帶手下,而是獨自一人前來。
今天深田春衫穿著乳白色縷空的薄衫,和極短的粉紅色超短裙,把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看著她那嬌俏可愛的臉龐和火辣的身材,連諸微塵都不禁浮想聯翩,心跳加速,阿瘦更是不堪,目光如同一雙無形的胖手,在深田春衫身上疾速遊走。
看到這美人如此白晰嬌柔,誰也不會將她與心狠手黑以暗殺為職業的忍者聯繫在一起。
外表,確實具體有很大的欺騙性。
「兩位好,我能和諸先生單獨談談嗎?」深田春衫櫻唇輕啟,微笑動人。
阿瘦識趣的攤了攤手,笑道「嘻嘻,諸仔艷福不淺啊……好了,我不打擾兩位,你們別著急,慢慢的談……我到二樓喝咖啡去。」說罷,扭頭就走。
諸微塵打開房門,將麗人引進房內。
本已往樓下走的阿瘦這時又躡手躡腳的折返回來,將耳朵貼在門上,功聚雙耳,不放過房間內傳來的任何細微的聲音。
諸微塵坐在天鵝絨織就的高級坐凳上,深田春衫則看似很隨意的坐在了床沿,只將那潔白的床單壓下去了少許,一雙修長毫無瑕的玉腿輕輕合攏。
「深田小姐找我有什麼事?」諸微塵問道。
深田春衫以甜膩的聲音道「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玩嗎?」
言語中不經意的透露出一絲挑逗的意味。
諸微塵俊臉微紅,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最近我和阿瘦有許多小事要處理,恐怕留給你的時間不多。」
的確,本來諸微塵和阿瘦計劃好今晚趁鄔有德等人不在,大力掃蕩意大利全境的聚元魔宮,想不到深田春衫這時候來了。
深田春衫笑了,有如春花初綻,惹人愛憐。「蒙諸先生惠賜『仙丹』,我和眾手下的實力一夜間急速提升,實不相瞞,我如今已經突破了自古以來忍術的最高境界,這個境界我們稱之為『影』。我從跟隨三典權祿大師學習忍術的那天起,就立志有一天要站在忍術的巔峰,只是想不到如此的快。這一切,都是諸先生所賜啊。」
諸微塵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深田春衫又道「自從那次在墨城目睹了你們『玄元宗』以少勝多,一舉擊潰神聖之庭的魔導、劍聖所率領的聖騎士團,我才深深的瞭解到,中國的修道法門是如此的玄奧,如此的威力宏大,與之相比,我們引以為傲的忍術不過是不入流的東西罷了。我和我的手下們,都對諸先生和阿瘦先生傾心仰慕。如果有哪天,能夠福份修習到貴宗派的秘決,深田春衫死而無憾。」
諸微塵心道「原來你是為這個而來的,忍者也想修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可不能貿然答應,否則以後怎麼有臉面對徐甲師兄。」
諸微塵遂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我們『玄元宗』清規戒律極多,對於收徒的要求極嚴,深田小姐的好意,諸微塵心領了,這事還要稟明我師父和師兄再說。他們答不答應,我可不敢打保票。」其實諸微塵心裡想的是師父已經仙蹤難覓,師兄又閉關修練,若是這日本人逼問得緊了,我就說暫時與他們失去了聯繫,能推多就推多久吧。
深田春衫將身子往前傾,美目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說道「還請諸先生代為轉達,深田春衫這向道之心,可是一天比一天更熱切了呢。」
深田春衫本來就坐得近,這樣一動,幾乎與諸微塵來了個親密接觸。
諸微塵鼻端嗅到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髮香,又不經意間瞥見了她敞開的領口裡露出的春光,只見那白膩誘人的所在,悄然聳立著一對嬌美的玉峰,原來,她薄衫底下,竟然是真空的!
諸微塵哪裡經過這陣仗,趕緊咳了一聲,將頭往後靠。
深田春衫又不依不饒的挪過來,一雙玉手,已然搭上了諸微塵的雙肩。
「諸君,這次我來找你,實在是迫不得已。上次刺殺馬丁九世,我們精銳盡出,本來已經快要得手,想不到神聖之庭裡居然有一件威力絕倫的神器,只一個照面,就將七八名上忍打成重傷,同時,他們的人也急速趕來,若是不撤,只好落個玉石俱焚下場。只好讓馬丁老頭兒撿回一條命去。」深田春衫吹氣如蘭,在諸微塵耳邊輕輕的說道。
諸微塵暗忖「她想幹什麼?怪不得這段時間「大禾」銷聲匿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深田春衫和三典權祿除了在『仙丹』拍賣會上露過一次面後,再也沒有見著。」
「這次我們『大禾』再次聚集羅馬城,卻發現馬丁九世除了修為驟升外,身邊守衛的高手也多了五六倍,那個神器更是從未離手。派出去的上忍數次無功而返。我想問諸君,你們上次執意要賣『仙丹』給神聖之庭,又不說明原因,到底是什麼居心?莫非想助長馬丁九世的氣焰不成?」深田春衫質問道。
諸微塵無奈的說道「具體的原由恕我不便透露,我們『玄元宗』對神聖之庭素無好感,不會做這種助紂為虐的事情,光是看看我們賣給他們『仙丹』的價錢,你就可以明白。」
深田春衫掩嘴輕笑道「你們真是好狠心啊,2500萬美元/枚你們也敢賣。拿了人家這麼多錢,你們不覺得於心有虧嗎?」
諸微塵淡淡的說道「馬丁九世打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想不惜一切代價建立起他自認為宇內無敵的騎士團,然後反過來剿除他們所謂的『異端』,當然也包括我們『玄元宗』,只要給他達到了這一目的,他就是神聖之庭史上的最大功臣,到時要什麼有什麼。所以這點代價他還是願意給的。只不過他錯得很離譜,我們玄元宗的實力遠非他們所能想像。這回馬丁九世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照諸君的說法,神聖之庭完蛋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那我還真是杞人憂天呢……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深田春衫說道。
諸微塵心中一動,說道「深田小姐請問吧。」
深田春衫面色含春,一把摟住了諸微塵的脖子,整個凹凸玲瓏的身子緊緊的纏了上來,她輕輕的咬著諸微塵的耳朵,動情的說道「你覺得我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