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老爸接到蘇州過了個年。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回報老爸的養育之恩,我們遊玩了蘇州幾乎所有上規模的遊樂景點,帶老爸吃了蘇州的大小特色飯店,還帶他參觀了我的公司。關於我和雨晴結婚的時間,經雙方父母協商後定在秋天。蕭總的意思是舉行得隆重些,策劃得有新意一些,讓我們把結婚這事當工作來完成。過完年,我送老爸他們回小城。老爸因為喜歡念妃,所以把念妃也帶回了小城,我知道,老爸是讓我多點時間照顧陪蕭雨晴。整個上半年都在忙兩個投標競爭得來的大項目,精神高度緊張,完全忘記了時間為何物,當項目完成時已經是七月。過了拍畢業照的時間沒見趙華給我打來電話,我也就沒把這事放心上,畢竟現在我和雨晴得忙著拍婚紗照、訂酒店、搞裝修,我們的新房是集團的項目——一幢臨湖別墅,算是女方的嫁妝。隨著結婚日期的臨近,集團以我表現優秀為由,升任我為策劃公司總經理,並身兼集團公司的房產公司副總。我知道,因為蕭雨晴,我比別人更容易得到集團高層的認可;因為蕭雨晴,我用一年時間走完了別人十年才能走完的路……今時今日,偶爾我會擔心如果失去沒有蕭雨晴或者失去蕭雨晴,我的人生會是怎樣的?其實人有時候總會有些奇怪的念頭,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在婚前,這些念頭被人稱之為婚前恐懼症。當然,我知道自己和蕭雨晴這輩子是分不開的,毫不誇張地說蕭雨晴已經到了沒我就不能活的程度,而我也是越來越珍惜這個未婚妻。愛情的玄妙在於她的不可捉摸,也許是我們之間的愛情太順,我們之間的結合太過完美,完美得連上天也妒忌,於是他給我們安排了一份考卷——儘管我放棄了尋找妃子,可沒想到會機緣巧合與妃子重逢,更沒想到的是,這次重逢會給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帶來如此大的波折,讓我再次面對痛苦的抉擇。首先我得感歎的是這個世界真小,你總是在某某場合突然遇見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我在酒店做門童時,看著那些盛妝男女參加私人聚會時,總是不免憧憬那樣的生活,而現在,我卻是厭煩了這種私人聚會,如果不是礙於朋友的面子,我寧可和蕭雨晴在家看電視或者是去河邊散步。在一場為貧困兒童募款的私人聚會上,我見到了妃子曾經同室的權貞姬,原來她和丈夫在韓國結婚後,隨丈夫來到蘇州三星企業,並在蘇州定居下來。兩人一番感慨後,權貞姬驚訝地問「你知道妃子在找你嗎?」我一楞道「你見到妃子了?」「嗯,她在觀前街開了家曉文發藝。」我聞言更是大感意外——曉文發藝?這是我第三次接觸到這幾個字,一次是在我和鈴木美子合照的背景上,一次是蕭雨晴感慨我的名字和她做頭髮的店名相同,還有一次就是現在。「那是妃子開的?」我驚訝地問道。權貞姬點了點頭「世界真是太小了,本來我和她也失去聯繫了,後來我在觀前看到這家店名,覺得熟悉就進去了,沒想到會見到杉本小姐。我問她怎麼會來蘇州的,她說是來找你的。宋,你們為什麼會分開?我問杉本小姐,她只是哭著不說話。究竟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這個問題我當然不便回答,我沉吟了會,回道「一言難盡。」權貞姬嘴抿了抿「我這裡有她新的電話號碼……」「謝謝,我想還是不聯繫的好。」我搖了搖頭,然後忍不住問「她現在是一個人?你看到劉民赫了嗎?」「劉民赫?劉民赫先生不是早就去世了?」原來她也不清楚劉民赫的事。我哦了聲,不願多說,苦笑點頭。「難道你見到劉民赫的弟弟了?」權貞姬思索了會道。「啊?」我差點丟下手裡的酒杯,吃驚地看著權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