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露尼一邊發笑,一邊再次扔了一個水龍,呼嘯著攻了過來。巨雕在原地短暫的發了一下暈,在水龍攻到之前,展翅飛了起來,還行,羽毛雖然豎了起來,但是還能飛,簡單對自己身上看了看,巨雕惱羞成怒,長叫一聲,再次狂野地一衝而下,撲擊了下來。
「誰?」亞帕手上的小樹苗適時睜開了眼睛,打了這麼久,他居然剛剛醒來,看樣子,送丫丫進幻境累得他不輕。
古個眼睛一睜,氣勢洶洶地巨雕映入眼簾,飛速的撲了下來,以為這傢伙在進攻自己,一聲怪叫「誰?怎麼欺負老人?」說完,趕緊跳到地上,迅即長大,雙臂一張,朝天空中的巨雕抽了過去。
古個的實力可是超級強悍,和伊露尼不是一個檔次,如果要說境界的話,古個和這隻大雕基本都是金級頂峰的實力了,而伊露尼大致是金級中等偏下。就如同銀級20的霸獅不能挑戰前十的鐵猛一樣,這伊露尼的實力在兩個大佬眼中也有點微不足道。
古個抽過來的雙臂勢大力沉,巨雕雙眼一縮,巨翅一扇,飛起,他剛剛被自己電了一下狠的,全身上下還在隱隱發疼,對上古個可是個吃虧買賣,看來今天是佔不了便宜了,巨雕高亢地長鳴一聲,惡毒地看了張仲一眼,高高飛上了半空。
但是,到了半空以後,巨雕開始在空中盤旋,盯著隊伍,吊上了。
「張仲」,小壞不無擔憂地說到「這傢伙,和你卯上了」。
張仲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這麼個強力的敵手在空中隨時偷襲,可不是個事。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古個疑惑地對空中看了看,這巨雕居然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你們怎麼惹倒七色巨雕的,這傢伙最是蠻不講理,死纏亂打的,真是麻煩」。
看到站在地上,身材高大的樹人古個,伊露尼雙眼一亮,口中「呀」地驚叫出聲,叫完一手指著古個「你,你」,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張仲搖搖頭,這暗月精靈的三長老怎麼這副德行,哪裡像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領導者,喳喳呼呼的,像個小麻雀。
張仲腹誹這會,伊露尼終於你出來了「你是古個?個爺爺?」
古個一臉疑惑的看著伊露尼,不認識這位大小姐啊!
「哦,三長老」,張仲微微一笑,看伊露尼的神色,莫不是知道這老樹的來歷?嗯,有可能,他們是精靈,精靈和樹木一直不是有著很密切的聯繫嗎「這是一棵古樹,他說他名叫『古個』」
「真是古個!個爺爺?」三長老驚訝的捂上了小嘴,臉上出現了驚喜若狂的神色「小仲,你沒記錯?他真是古個,個爺爺?」
「不錯,我正是古個」,大樹看著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感覺還是比較親切的「小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古個我的記憶不大好,嗯,我現在頭暈暈的,想睡覺」。
伊露尼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驚喜、有點疑惑「個爺爺,嚴格說來,我們沒見過面。但是,我聽說過個爺爺的傳說,咯咯,現在,我一見你本人,馬上就知道你是個爺爺了,咯咯,個爺爺,你慈祥可親、身材雄偉、枝繁葉茂,是我們精靈一族的母樹和生命之源呢」。
艾露尼姐妹聞言齊齊一驚,艾露尼大聲說到「三長老,你是說,這樹,亞帕手中的小樹苗,是我們精靈一族傳說中的生命之樹?」
艾黎娜看看古個,想像一下亞帕手中的小樹苗,也覺得不可思儀。
古個摸摸腦袋,雖然這小姑娘的話很中聽,但「我,有這麼偉大不?」
張仲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肯定地說到「錯不了,古個,你應該就是她們的什麼生命之樹」,道修前輩曾經說過,他鎮妖了坦因思大陸的強悍生命,而聖壇正是封印這些生命的結界,自己破掉木屬性聖壇,想必這放出來的就是最為強悍的木屬性生命,剛剛好適合生命古樹的身份。
古個滿是皺褶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典型的苦瓜褶「奇怪了,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不會吧!」伊露尼大眼睛中居然有淚水在轉動了「個爺爺,你不會不記得精靈了吧?」
艾露尼姐妹的臉上也出現了失望的眼色,生命之樹,和精靈時代相依,相互守望,現在,居然不認識精靈了!
「張仲」,古個的苦瓜臉褶皺地更加厲害「我應該認識她們嗎?但我好像真的不認識她們啊!」
張仲心裡暗歎一聲,自然知道這時道修前輩洗腦的結果了,臉上平靜地說到「古個,不管認識不認識,你憑感覺來就行,我琢磨著,你老也是年紀不小了,這記憶力衰退實屬正常,你對她們感覺好,就當她們是朋友得了」。
記憶力衰退?伊露尼奇怪地看了張仲一眼,心說,這生命之樹,號稱生命之母,有記憶力衰退一說嗎?
「張仲,你這麼一說」,古個舉起滿是枝條地手臂,搔搔頭上的樹冠「我還真得發現,我以前的事真的記不大清,全是似是而非,糊塗,真是老糊塗了!」苦瓜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不過,想了想,又突然展顏慈祥地一笑「你還別說,這幾個小姑娘給我感覺真是親切極了,跟遇見丫丫時的感覺差不多,行了,行了,個爺爺就當你們是朋友了」。
如同丫丫一般,伊露尼被古個頂到了樹冠之上,跳著、笑著,高興地叫道「耶,這回,我不光接回了神使,還接回了生命古樹,功勞大了,哼,兩位姐姐一定對我刮目相看,張仲,真的謝謝你啊」,她還沒有笨到家,知道古個應該是張仲給救回來的。
說到這裡,想起了精靈女皇,歎了一口氣,心說,女皇要是還在的話,一定誇獎死我,天,女皇,你現在在那?
張仲見伊露尼一會沉默一會笑,笑了再歎氣,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三長老,還真是很有特色。
「小壞」,看著身軀高大,和精靈們有說有笑的古個,再看看空中盤旋的巨雕,張仲在心裡說到「這巨雕陰魂不散,老是跟著,古個精神不濟,我覺得情況不好,地對空,實在是吃力」。
話音剛落,巨雕從空中沒有絲毫警示地一撲而下,同時,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古個迅速反應過來,一面騰網支在空中,擋住閃電,同時,雙臂一揮,舞動枝條抽擊巨雕。巨雕見古個有所防備,一聲長鳴,飛回半空盤旋。
張仲算看明白了,這傢伙,卑鄙的騷擾戰術!防不勝防!
幻境中,丫丫新鮮感一過,呆不下去了「琳姐、禾姐」,丫丫眨巴著大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想回幽暗世界去了」,說實話,丫丫自己也搞不懂,按理,這神界蠻好玩的,但自己總是覺得少了一種味道,總是覺得差點什麼,老是想去幽暗世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幽暗世界等著自己一樣。
述琳看著心神不寧地丫丫,心裡歎了一口氣,雖然現階段,張仲和這丫頭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看這丫頭的神色,和自己當初迷迷濛濛的時候不是一個樣子嗎?這丫頭雖然白,但實際上智商很高,這以後的事,還真是難以預測。
仲哥啊,仲哥,述琳心裡還是歎了一口氣,仲哥現在還根本不懂得怎麼拒絕別人,就情感上來說,還是一個好好先生,能不讓她掛心嗎?看看一邊大大咧咧和丫丫有說有笑的鄂小禾,突然,述琳覺得,有時候,人大痺點,簡單點,什麼事都不想,會更加的快樂。
「丫丫妹妹」,鄂小禾拍著丫丫的肩膀,親切地說到「以後,經常來玩,下次,我們兩個再去偷襲加群毆」,曾經賭咒發誓不敲人悶棒的鄂小禾早忘了誓言這茬,帶著丫丫在魔武區偷雞摸狗,好不自在,要不是這樣,丫丫早就回去了。
「好啊」,丫丫的小頭猛點,長長的秀髮隨之飄揚「下次,我們專門敲高手去,敲一個算一個」。
「好」,鄂小禾一拍狼牙棒,在手中顛顛棒「我等你」。
「我走了哦」,丫丫最後給兩位姐姐道別,回去了。
丫丫消失的這會,張仲出現在了幻境中,一臉的苦笑「這丫頭,樂不思蜀了」。
張仲來叫人也是形勢所逼,天上,七色鳥跟大家卯上了,一刻不離,始終吊著,一有機會就是一個偷襲,煩死個人。
唯一能和七色鳥抗衡的古個給折磨的快崩潰了,古個本身就還沒有完全恢復,為了讓丫丫進幻境又消耗了很多能量老實覺得困,被這卑鄙的七色鳥這麼一折騰,真是叫苦連天,逼得沒辦法了,著張仲趕緊來找丫丫,說丫丫和這七色鳥有一拼之力。
張仲一想,按照小壞的說話,丫丫一旦發飆,是蠻恐怖的,實力和古個有一拼,於是,跑來叫人,好死不死,等他跑進幻境,丫丫又跑回去了,兩人就這麼著擦肩而過。
「小琳、小禾」,張仲一進門,就看到兩個未婚妻正在房子裡發呆,彷彿都有心思「丫丫跑哪裡去了?」他是進來找人的,沒看見丫丫自然要問。
看到張仲進來,兩個姑娘齊齊歡叫了一聲,不分先後地撲了過來,張仲趕緊張開雙臂,一手接住一個,還好只有兩個,這要是再多一個就沒手可接了。
「傻張」,鄂小禾心裡藏不住話「上次,對不起啊,我不該懷疑你的,不過,傻張,你怎麼一來就問丫丫啊,小禾想死你了,你一點也沒記得小禾,人家心裡很不舒服的」,大眼睛中竟然有淚水開始閃動,嬌小的身子抱著張仲的胳膊晃上了。
別看鄂小禾大大咧咧,實際上,這眼淚說來就來,當然這去的也快。
「仲哥」,述琳也溫柔地抱著張仲,玉臉依偎在了張仲的一側「小琳好怕,別離開我好不」。
張仲一邊抱一個,心頭苦笑,溫柔鄉、英雄塚,齊家兩字說來容易做來難。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說到「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別看丫丫能量反應不弱,實際上,她沒有發飆的時候很沒有自保意識的,古個是個木頭疙瘩,丫丫一回去,他就會睡覺,他一睡覺,丫丫稀里糊塗之下,很容易吃大虧」。
張仲心說,我當然想馬上走,但是「小壞,文員是不能急的,該辦的事一定要辦到堂,我的這兩個未婚妻現在需要安慰安慰」。
「迂腐」,小壞氣急敗壞,以前,老是她要張仲保持文員的風度,現在好,張仲辦事不慌不忙了,她倒是覺得張仲迂腐了,真是迂腐的不可理喻,都什麼時候了還兒女情長。
張仲搖搖頭,不理小壞,雙臂微微緊了一緊,讓兩個未婚妻感受感受自己的臂力,讓身體的接觸面更大一些「小琳,小禾,其實呢,我心裡早就把你們當成了家裡人,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能表達一切的家裡人,我不會說情話,不會有太多的浪漫,但有的是心中的牽掛,心中的溫馨和依戀」。
小壞馬上嗤之以鼻「還不是情話,還不是情話,真是服了你,這個時候都有心思講情話」。
「仲哥」,述琳雙手伸出,抱住張仲的腰身,柔軟的雙峰很自然地擠壓在張仲的身上,玉臉上浮上一抹殷紅「我好愛你,仲哥」。
「是的,是的」,鄂小禾如同述琳一般趴在張仲身上,有見於述琳的雙手已經繞過來了,鄂小禾乾脆一摟張仲的脖子,掛在了張仲的身上,聽到述琳的大膽表白以後,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大聲說到「我終於想起來了,傻張,上次,我想說的是,我愛你,真的,小禾愛死傻張了」,小腦袋在張仲的脖子上使勁的頂了頂。
張仲心頭一暖,要不是幻境中有限制,要不是外邊有急事,今天還真得享受享受了「小禾、小琳,其實,你們知道嗎,在幽暗世界,生命垂危之際,是什麼著我誓死不放棄嗎?是愛,對父母的愛,對你們的愛,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在我身體完全崩潰的時候,在我備受痛苦折磨的時候,你們的美麗,小琳的溫柔、小禾的可愛讓我挺了過來」。
「酸」,小壞眼中浮上了迷霧,想起了張仲九死一生的危難,但嘴裡很不屑地說到「酸死了」。
「仲哥」、「傻張」,兩個未婚妻動情了,深情地喊著張仲,心裡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就像背上在發癢,但怎麼也撓不住的感覺,心中暖和和的酥麻,抱著張仲只往張仲身體裡邊擠。
假如,真的是假如,這裡是張床的話,張仲絕對是爽死!
現在,張仲覺得,對一個文員來說,就算沒接觸過感情,但說說情話什麼的,還是出口成章,沒辦法,職業優勢。
不過,現在,張仲還覺得,自己還真是該出去了,要不然,真出大問題就麻煩了,況且,一番情話下來,夠兩個未婚妻消化一段時間,思念一段時間了,距離美開始「小琳、小禾,我這麼急著找丫丫,是因為幽暗世界,我們遇見了一個實力很強悍的敵人,需要丫丫下去幫忙」。
「啊!」兩個姑娘聞言一驚,述琳脫口而出「很危險嗎?」鄂小禾也大聲問到「要不要緊啊?」她們也真是淒慘,這一兩年來,就沒過上過安穩日子,心兒一直隨著張仲的經歷七上八下。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有點麻煩,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絕谷之中,我死了都能活過來,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們的,對了,你們兩個,別內鬥哦,我可是兩個一個都割捨不下的」,機會難得,張仲乘她們現在剛剛動情,又對自己安危處境擔憂的心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張仲,就是想兩個都要。
「傻張」,鄂小禾現在只要張仲回來就好,其它什麼都不在乎「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回來,傻張,小禾想死你了」。
按道理,述琳應該發現不對,但現在,她的智商處於冰封狀態,也迷糊地跟著小禾說到「仲哥,你回來就好」。
「嗯」,張仲暗自得意「我先去應付困難,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抱你們上床的,哈哈」。
兩個姑娘臉上一紅,彷彿張仲真抱了她們向床上走去一般,羞不可仰,心頭如小鹿一般亂跳不休。
張仲再緊緊地抱了她們一下,這才回去幽暗世界應付七色巨雕。
「張仲,我真是服了你」,小壞在張仲返回之前最後說到「你真是具備了一個文員必須的陰險、卑鄙和下流」。
張仲微微一笑,這叫智慧,齊家,假如沒有智慧,就會一團糟。
兩個姑娘在房子裡臉紅耳赤,甜蜜回憶了半響,述琳總算恢復了過來,玉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好笑的神色「小禾,我們上這傢伙的當了」。
鄂小禾還在回憶,聞言一愣「誰?傻張?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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