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高興地說「要說,我的記憶中,過去一直模糊,只有和大個子認識以後,才開始好玩起來,當時,兩位神仙姐姐,你們不知道啊……」
丫丫開始津津有味地回憶起來,和張仲認識以來的故事,她一一牢記心頭,手舞足蹈,講述的繪聲繪色「我看到大個子的時候,他渾身鮮血,髒死了的,很不好看的,我就把他提到河裡洗啊洗、洗啊洗,洗了老半天終於才洗乾淨」。
兩個姑娘聽得心中一疼,述琳問了一句「當時,大個子一直沒有反應嗎?」
「沒有啊!他很聽話,一聲不吭,就這麼軟綿綿地耷拉著腦袋由憑我擺佈」,丫丫很自然地說到,說完,恍然大悟「哎喲,丫丫現在明白了,當時大個子應該是暈死過去了,不好意思,兩位姐姐,丫丫有的時候犯迷糊」。
兩個姑娘聽到暈死兩字,心口再是一疼,地下世界到處危機,上次情郎匆忙而去,兩人還真以為他有急事,現在想來,只怕是遇到了九死一生的困難,被丫丫再手中胡亂擺弄而不自知,想必傷得十分嚴重,深度暈迷了。
「後來,把大個子拉到樹屋裡,丫丫終於知道大個子受傷了,於是就給大個子找療傷果吃,不好意思,丫丫當時小迷糊,一下給大個子灌下去一大把療傷果,藥物過量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大個子身上居然出汗又出血,把丫丫給急得啊」說起當時,丫丫還心有餘悸,臉上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大個子的臉上好痛苦的樣子,我就急啊,趕緊又把大個子拉到河裡去洗,洗啊洗、洗啊洗的,但是這回的傷口怎麼也洗不乾淨了,他身上老是出血不止啊!」
「我一急」,丫丫摸摸腦袋,有點豁然地說到「又給大個子灌下去一把療傷果,這下好,只見傷口越裂越大,血流成河,河水都被染紅了呢」。
「你,你」,鄂小禾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能這樣?」
「我?」丫丫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很無辜地說到「兩位姐姐,你們可是不能責怪丫丫,丫丫當時可是不知道藥物不能過量,大個子就說了,不知者不罪」。
雖然心頭剛剛惱火了張仲,但是,聽到這裡,兩個姑娘依然禁不住淚流滿面了,鮮血染紅了河水,這一句話,就讓她們地心裡徹底崩潰了。
「這個時候,大個子終於痛苦地醒了過來」,丫丫地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大個子當時好可憐啊,說話都是斷斷續續,氣若流絲,好在,他知道我給他灌過量藥物了,馬上給我扔果子中和藥力」。
兩個姑娘這才稍稍放下心情,張仲終於還是適時醒了過來。
「你們不知道啊,兩種果子,居然在大個子體內打起架來」,丫丫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本來,這是十分好玩的事,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玩「當時,我就見大個子一會痛苦地醒過來,哼哼兩聲,馬上又暈過去,哎」,丫丫破天荒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大個子一定很痛苦,還有,還有,他身上的傷口不停的迸裂、癒合,看得我心驚膽戰,最後,就連整個身體都完全變形了,我一摸大個子的鼻子,沒有氣了」。
房子裡一片死寂,丫丫也說不下去了,當時,張仲受折磨的情景一一在目,那個時候,丫丫完全不懂事,還能看得下去,現在,丫丫覺得說都說不下去了,這樣的非人痛苦,大個子到底是怎麼承受下來的,丫丫知道,就算是沒有氣息了,但她當時依然能感到張仲那強烈的求生意識,也就是說,當時,張仲的意識還在頑強地堅持!
「琳姐」,鄂小禾終於哭出聲來,雖然知道張仲現在就站在外邊,但兩個姑娘聽到張仲沒有了氣息,依然禁不住抱頭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別哭,姐姐別哭」丫丫也摻和了進來「丫丫聽了也難受呢,好吧好吧,大個子當時其實意志力還在頑強地堅持呢,還沒有死透」。
好傢伙,這話一出口,馬上,鄂小禾哭聲加劇,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傻張還在就好,跟誰生娃娃她都不在乎了,傻張還在就好,口中喊了一聲傻張,就跑出門去,述琳也喊了一聲仲哥,緊跟著跑了出來。
丫丫一看,自己的故事還才說了一半,怎麼兩個姐姐就都跑了啊,趕緊也跟在後邊邊跑邊喊「後邊還有呢,後邊還有呢」
鄂小禾跑出門來,四週一看,那裡還有張仲的影子,頓時,剛剛丫丫的沒氣兩字湧上腦海,強烈的,失去傻張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聲大哭,述琳也跑了出來,她比鄂小禾稍稍好點,四處找了一下,終於在房子的牆上發現張仲的留字「小琳、小禾,我先去文員專區轉轉,你們認真聽完丫丫的故事吧,完了帶丫丫在幻境中玩玩,我辦完事就回來」。
述琳定定神,指指張仲的留字「小禾,我們還是聽仲哥的話,聽丫丫把故事講完,小禾,我有感覺,我們可能誤會仲哥了」。
「琳姐」,鄂小禾抽抽鼻子「就算沒有誤會,就算傻張幹了什麼事,我都原諒他了,原諒他了,我現在只想傻張回來,只想他回來」。
「你啊」,述琳摸摸鄂小禾的頭,她這個一起長大的姐妹沒有什麼心機,什麼事都掛在了臉上,但正是這一點,讓述琳不忍對她搞小動作,看看身後一臉好奇的丫丫,述琳突然想到「仲哥人這麼好,今後,身邊的事一定不會少,這個丫丫,就算沒跟仲哥發生什麼,但是她對仲哥的態度,這往後還真難說,還有這丫頭嘴裡的亞帕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述琳越想心裡越是不安穩,剛剛的焦急心情開始被不安所替代,仲哥在地下生活了這麼久,任何人,和仲哥接觸的久了,就會很自然地發現他的優點,女人的話,心就會如同自己一樣一點點沉淪,過去,述琳就有過擔心,擔心張仲人太好,現在,從丫丫身上,述琳感到了不安「小禾、丫丫,走,我們進去,繼續說故事聽吧」。
「我剛剛說到,大個子沒氣了」,三個人在房子裡坐下,丫丫又開始講故事,故事進程她記得很清楚,接著往下說「我一急,想到了一個辦法,生命共享契約,就這麼著,這麼著,大個子終於活了過來,怎麼樣,丫丫我聰明吧」。
「謝謝你,丫丫」,鄂小禾抓住丫丫的手,由衷的感謝,要不是丫丫,傻張現在都不在人世了。
述琳也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不過,這心裡開始盤算,沒想到這丫丫居然是仲哥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仲哥的契約之主,這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
「後來,大個子在睡了幾天以後終於醒了」,丫丫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神色「姐姐,你們不知道,當時,他一醒,對我一看,馬上又閉上了眼睛,還叫我穿衣呢?」
「這個,丫丫」,述琳問道「你以前一直不穿衣的嗎?」
「嗯」,丫丫很自然地答道「我一個人生活在絕谷當中,從來不穿衣的,當時,丫丫還不知道穿衣是什麼呢,覺得大個子有意思極了,我就逗他完,愣是不穿衣,於是大個子沒辦法了,終於告訴我,這男的女的一起,不穿衣就會生娃娃的!」
「這個,丫丫」鄂小禾也忍不住問道「大個子說,男的女的一起不穿衣就會生娃娃?」
「是啊」,丫丫得意地說到「大個子騙我穿衣,丫丫也不笨,假裝穿衣,等他睜眼以後,我就這麼手一鬆」,丫丫嘻嘻笑了幾聲「衣服掉了下去,嘻嘻,大個子嚇了一大跳,趕緊給我穿上衣服,但是,晚了,生娃娃勾當了,丫丫聰明吧」。
「這個」,述琳使了一個眼色給小禾,小心措詞問到「丫丫,衣服掉下去後,穿衣之前你們還做了些什麼沒?」
「沒有啊!」丫丫睜著大眼睛反問到「姐姐,這中間是不是應該作些什麼啊?我正奇怪呢,大個子說不久就會生娃娃,丫丫這怎麼一直沒動靜,是不是,有什麼沒做啊?」
噗哧一聲,鄂小禾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玩馬上又是神情一諳,傻張,小禾再也不生你的氣了!
述琳也宛爾了一下,搞半天,丫丫生娃娃是這麼回事啊!
不過,看看一臉天真的丫丫,述琳突然明白,雖然仲哥行為端正,無可挑剔,但是,只怕,這丫丫要跟仲哥生娃娃的事,也不是說得玩的,要不然,地下世界男人不少,丫丫找誰不好,偏偏還就認準了仲哥,這丫頭現在心思簡單,那是因為沒見過世面,以後,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了。
「丫丫,你做得很對」,述琳微微一笑,拍拍丫丫的肩膀「丫丫真聰明,做得對極了,就是這樣的,對了,丫丫,你還沒繼續給我們說故事呢,尤其是亞帕姐那段,姐姐現在感興趣極了,你說來聽聽」。
愕小禾沒有述琳般的花花腸子,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見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