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旺財背上,看著漂浮在空中,興奮飛行的憨仔和呆仔,艾比猶如身在夢中,現在,就算明知是這個人類張仲在裝神弄鬼,他都有點懷疑這傢伙真是大神的使者了。
不然,明明就沒有颳風,巴盧獸為什麼能飛呢?
呆仔背上,亞帕和JJ走在最前邊,臉上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人類頭人還真是神奇,這次,她有點明白了,逃難那次,並不是運氣好,風並不大,巴盧獸之所以能飛起來,一定也是這個人類搞得鬼,想問問艾比爺爺,這人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看看艾比爺爺一臉震驚的樣子,還是不要問了。
張仲抱著迪迪坐在憨仔背上,悠閒地走在後邊,既然要裝神,那麼就得有點神的樣子,怎麼著也得聲先奪人,弄點神跡出來才行,要裝神,就得先弄鬼。
張仲在巴盧獸身上動了一些手腳,讓巴盧獸飄了起來,搗鼓出了神跡。
原理很簡單,算是一個小小的發明創造,巴盧獸不是有足夠的風力就能飛得起來嗎?那好,咱給他屁股後邊裝一個「風扇」,還怕它不飛?
張仲在小壞的幫助下,已經學會書寫「風」字,但說實在的,由於張仲對風的領悟不夠透徹,這字囫圇吞棗的,雖然張仲筆力夠強,但也沒有多大法則力量,不過不怕,張仲想到了變通方法。
他拿了五片尺長的竹片,每塊竹片上寫上一個風字,搗鼓了幾天,總算把這些木片固定在了一根木棒之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風扇。
當然,單憑這個簡易風扇微弱的法則力量產生的風力,並不足夠巴盧獸漂浮起來,為此,張仲又動了幾天腦筋,在木棒上寫滿兩個法則力量較強的「起」字和「流」字,起一律向上寫,流尾一律對準風,最終形成了完成品風扇。
風有流加成,定向吹在了兩頭巴盧獸的尾部,再加上起減輕巴盧獸的重量,終於,張仲牌零耗電電風扇將巴盧獸吹得飄了起來,形成了「神跡」。
艾比想破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張仲手中那個簡陋的破玩意怎麼會產生神跡的!!看張仲忙活幾天,自然知道這所謂的神跡是怎麼來的了。
艾比上了賊船,和張仲成了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自然要千方百計為張仲造勢。就這樣,張仲騎在巴盧獸的背上,開始裝神弄鬼,在艾比的配合下,朝沃特聖地方向直線前進。
……
失去部落的頭人,就失去了權利,波森現在就成了山部落的一名小頭目,帶著一些戰士每天外出打獵,勞作,換取食物和歇息之處。岩石矮人只有部落內才有水井,波森不得不依附於人。
今天,他帶著山部落的矮人戰士和巖巴,又來打獵,丘陵地帶,獵物不多,更多的食物來源於可食植物,據傳,洞穴人已經掌握了高級的可食植物種植技術,岩石矮人和洞穴人交好的部落常常拿打製的武器交換食物,老輩矮人說,打鐵,原是矮人的老本行。
兄弟們四散而出,尋找獵物,波森不用這麼麻煩,怎麼說也是一個曾經的頭人,頭靠在一棵樹幹上,板斧放在身邊,開始打盹,據說,矮人原本的武器是打鐵的鐵錘來著。
「大哥、大哥……」,剛剛盹了一會,巖巴急沖沖的跑了過來「大哥,我看到了,大狗,人類張仲的大狗,艾比、艾比爺爺坐在大狗上,過來了……」
「什麼?艾比沒死?」波森聞言精神一振,睡意全無,一手提著鬍子,站了起來「快帶我去看看艾比,真好,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智者啊」。投靠其他部落是不能帶著智者的,不然就視同進攻看待。
波森加入山部落以後,身邊的矮人戰士就被打散,只有一個巖巴留在身邊使喚。
跟在巖巴身後,急匆匆地向外走去,遠遠地,果然看到了艾比,艾比的身後,居然還看到了原本部落中的巴盧獸憨仔和呆仔,只是,這兩頭巴盧獸居然飄在空中,感受一下,今天沒有風啊!!
艾比的面前已經站了一些矮人戰士,見到波森前來,齊齊喊道「波森,這個老人說他是什麼神使部落的智者,背後巴盧獸背上,他們部落頭人人類張仲是什麼大神神使,要我們部落頭人和智者前來迎接」。
張仲神色自如地端坐在巴盧獸背上,一言不發。演戲就要演全套,既然裝神使,架子就得大點,當然得讓山部落的頭人和智者前來迎接了。
這個!!波森,看了看艾比,搞不清這老頭在賣什麼藥,問訊地對艾比看了過去。
熟人!!艾比大叫糟糕,沒想到第一次裝神就遇見了熟人,人老成精的他自然知道張仲的算盤,但沒想到這裝神大業剛剛開始就遇見了熟人!出師不利!
「別慌」,張仲的聲音在他心裡響起,張仲利用小壞直接和老矮人心靈對話「熟人剛好,可以更加有利於宣揚我的神跡」,張仲緩緩說到「現在,我把你們從地嘯中救出來,也是神跡之一了,記住,神態要自然平和」。
「波森,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艾比得到張仲暗示,恢復了平靜,當然,在他滿臉鬍子和滿臉皺皮之下,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表情變化「你現在肯定在奇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吧,一定也在奇怪這巴盧獸為什麼會飄在空中吧」
手對張仲一指,語氣中充滿感激地說到「那是因為他,我們石巖大神的神使,是因為他的神跡,讓我們逃脫了地嘯,是因為他的神跡,讓巴盧獸能無風飄浮」說實話,艾比對張仲還是打心眼裡感激的,神情倒也很是自然。
張仲微微一笑,在憨仔背上單手按胸,朗聲說到「讚美大神,這是大神的力量」。
對普通矮人們而言,大神並沒有太多的約束力,因此,張仲的一番讚美並沒有引起矮人們的共鳴,沒有出現那種頂禮膜拜的現象,張仲有點失望,怎麼其他豬腳裝神不用弄鬼都行,自己弄鬼了都是效果缺缺!!
波森看了艾比一眼,他對艾比知之甚深,不管這人類張仲是不是神使,艾比這麼做,一定有原因,想了想,大聲說到「請稍候,待我們通報頭人和智者」。
說完,波森把巖巴叫到跟前,耳語幾句,巖巴飛跑著去報信了。
……
山部落要比波森曾經的亞排部落大上許多,看人口應該達到了500人以上,部落外,幽暗的田野裡,彷彿種植了某種可食植物,一些矮人在勞作,部落中還有矮人開起了冶煉作坊,傳來了打鐵聲。
想想也明白,亞排部落位於丘陵的最邊緣,自然是最小,也是最落後的部落了,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越是強大的部落,佔領的領地越寬越好,山部落無疑要比亞排部落強上不少。
……
山部落有禮但並不熱情的接待了張仲,沒有強烈挽留的願望,很快就端茶送客。
目送張仲的巴盧獸離開視線,良久以後,山部落頭人疑惑地問道「智者,這個人類真的是神使嗎?」
智者沉默了一下「實話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尊敬?好像他真是神使一般」,頭人更叫疑惑起來。
「尊敬點沒錯」,智者手摸鬍鬚,幽幽地說到「假如他是,這是我們的本分,假如他不是,自然會有聖地智者揭穿與他,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可是,你不是把波森和巖巴派給他當護衛去了嗎?」頭人覺得損失大了「這可是兩個壯年勞力」。
「這兩個是禍害」,智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能留在部落裡的禍害」。
頭人摸摸腦袋,不明白智者的意思!!
智者喃喃自語地說到「其實,聖地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出現聖跡了,這個時候,出來一個宣稱自己是聖人的人類,聖地智者團會讓他去聖地試試能不能引發聖跡的」
「這樣啊!」頭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智者搖了搖頭,頭人明白了,他卻在疑惑當中,人類張仲沒有絲毫能量反應,但居然能讓巴盧獸漂浮起來,還有,他處心積慮的前去聖地是為了什麼呢?就算去了聖地,聖地的一切天生而成,亙古不變,難到,他還能有所作為不成?
想不明白啊!
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讓聖地智者們操心去吧,我還是老老實實給山部落引路,盡好自己的本分吧。
不過,他有強烈的預感,這個不慌不忙,神態優雅的人類,必將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他的預感一向很準,他相信他的預感,這也是他禮遇這個人類的原因。
隊伍中多了兩個波森和巖巴兩個強壯的矮人,山部落智者冠冕堂皇地說是派他們護送張仲前往聖地,但張仲和艾比都知道,山部落壓根是甩包袱,這兩個傢伙在亞排部落威信較高,留在山部落是不穩定因素,山部落智者把他們扔給了張仲。
兩個矮子壯漢不知道這些人的花花腸子,猶自為擔負了如此神聖的職責自豪不已,騎在呆仔背上,揮舞著板斧,雄赳赳,氣昂昂地頭前開路。
艾比手中拿出了一個象徵智者身份的竹片,上邊有了山部落智者的簽名,據說這,相當於山部落對神使部落的承認。
張仲覺得這東西有點像通關文跌。
從山部落出來以後,張仲又在開始琢磨這神跡的事,事實證明,單憑巴盧獸無風而飛這一件事,還不足以充分證明自己的神使身份,張仲覺得要混進聖地,還得想辦法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