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帕,你們是怎麼跑過地嘯的?」艾比看著忙進忙出,搗鼓帳篷的張仲,小聲問到。
「運氣好,起風了」,亞帕老實地答道,其實,她現在也是一片疑惑之中「她好像感覺這風並不是太大」。
「運氣好,起風了」,迪迪在一邊附和著說到「大哥哥抱了亞帕姐」,當時的確如此,張仲叫了一句起風了,就順手把亞帕撈上憨仔的背上,小傢伙記憶力不錯。
亞帕……臉上一臉污漬,看不清臉色,但聲音很平靜地對艾比說到「他把我拉上了憨仔的背」
「拿開你的狗爪……哎呀」,迪迪繼續模仿,這聲音惟妙惟肖,一聽就是怎麼回事。
艾比一陣好笑,摸摸迪迪的頭「迪迪,你真聰明」。
亞帕不懷好意的看看迪迪,威脅地揚揚手,迪迪眼珠子一轉「這是JJ哥哥給我說的」。
JJ……
「起風了!」,艾比想了半天,不得要領,或許真是運氣。
旺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扯地氣恢復中,麻子被小壞趕出去探查情況,自從小壞說要幫旺財找公狗以後,麻子就對小壞的話百依百從,幻想著有朝一日小壞也能幫她做主一回。
「艾比、亞帕,帳篷搞好了,可以進去休息了」,張仲招呼了一聲「我先弄點吃得,弄好了叫你們」。張仲只弄了兩個帳篷,他和艾比一個,其他小矮子一個,這個帳篷是人類休息用的,給這些矮子們用,那是相當的高大寬敞。
幾個小矮人興奮的跑進帳篷,這東西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覺得很是稀奇。
艾比一瘸一拐的走到張仲身邊,瞇著一雙老眼,很感興趣地看著張仲張羅食物,這個人類很奇怪,以艾比的知識,居然從來沒在地下聽說過帳篷。
「人類張仲」,艾比坐在地上,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己有問題的腿,彷彿這樣能撫平腿上的傷痛「你有什麼打算?」
「我?」張仲一愣,當然是打算找路爬回地面了,不過,口中卻不能這麼說「我是一個剛剛被部落趕出來的,沒有什麼特長的運氣有點好的小戰士,對這個世界還完全沒有什麼瞭解,所以也沒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艾比細細的眼睛對張仲看了半天,狀似在沉思,半天之後,悠悠說到「其實,格蘭丘陵這一帶,根本沒有人類在活動,尤其是你跑過來的方向,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是生命的禁區,張仲,你出現在這裡,很不合理」。
張仲不緊不慢地答道「存在既是合理」。
「假如是這樣」,艾比細細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我們可以組建一個新部落,對外,就說我們是從外遷徙而來的」。
「組建部落?」張仲微微愕然,馬上明白過來,雙手依然在火堆上搗鼓著食物,一臉平靜地問到「你是說,我們兩個,帶著那些小不點,組建一個部落?」
「不錯」,艾比笑了笑,皺皮都擠成了一堆「組建一個部落,那樣,你的身份就很好解釋了,其實,我們已經具備了組建部落的基本條件」
老人頓了頓,繼續說到「組建部落需要三個基本條件,其一是足夠的物資、其二是有一個引路的智者,其三是有一對以上的男女比例」。
張仲又是微微一愕然,老人這話說得有水平,張仲明白,按照麻子的理論,老人和幾個小矮人都是不被其他部落接受的弱勢群體,為了生存,組建一個部落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老人知道張仲有儲備物資的奇法,這也是他希望張仲組建部落的原因,跟著張仲,至少能解決這些孩子們的基本生存問題,現在,除了亞帕,其他孩子還不具備基本的謀生能力。
「艾比,你現在多少歲了?」張仲沒有馬上同意艾比組建部落的建議,反而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適應地下環境之後,張仲對光線逐漸敏感起來,幽暗的地下,應該也是有白天黑夜之分,光線有著週而復始的強弱週期。
「332歲」,艾比臉上的皺皮一片滄桑,一手摸著鬍子,有點感概地說到「多麼悠久的歲月啊」
「那麼,艾比,你們矮人的生命週期一定很長」,張仲實事求是地說到「我不可能有這麼多物資把他們帶到成年」。
「亞帕今年已經49歲了,明年就到50歲,也就是相當於你們人類20歲,到時候,她只要受到智者的祝福,就會成長為成年矮人」,艾比對張仲看了看,覺得兩者身高比例相差太遠,違心地說了一句「到時,她最高能長到你肩膀高,並能成為真正的戰士」。
成為戰士這句張仲信,能長到肩膀高這句,張仲知道純粹是在瞎扯。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必須在這世界遊歷」,張仲緩緩說到「我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因此,不可能安下心來組部落,但是,假如你們要定居在某個地方,我能給你們無償提供一批物資」,看了一眼滿臉失望的老人,張仲補充到「當然,你們也可以跟我一起遊歷,只到你們找到合適的定居點,或者找到樂意接受你們的群落」。
「小傢伙們,東西烤熟了,出來吃東西了」,烤肉冒出陣陣香味,艾比還在沉默,張仲對帳篷裡大聲喊道。
JJ和迪迪當先衝了出來,叫著,跳著,把烤肉拿到手中,張嘴欲咬,艾比沉聲說到「慢點」,對張仲一指「讓頭人先吃第一口」。
張仲……
亞帕也稍稍愣了一下,看了艾比一眼,沒有作聲,默默地拿起烤肉。
「我的天,這小子?當頭人?你們沒搞錯吧,選他還不如選本馬」,八哥聞到肉香,早就爬了過來,大嘴一張,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味道真不錯」。
張仲……幾個小矮人還是眼巴巴地看著他,心裡苦笑一聲,拿起肉,如同旺財一般,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
「張頭人?」麻子剛剛回來,看到張仲頭咬的一幕「不錯,仲哥,這才一會不見,你的身份地位看漲,都跟我一個級別了啊」
張仲……
「作為一個資深頭人,我得跟你談談經驗」,麻子指揮著蚤子們佔領了一小塊烤肉以後,大聲說到「味道不錯,現在,我談談頭人心得……」
地蚤!!
艾比認得這種討厭的生物,有這東西在張仲身邊,想來這遊歷的過程中要安全不少。眼前這個貌似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戰士,讓艾比有點琢磨不透的感覺,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矮人們都在進食,幾個小矮人聽說張仲是頭人以後,竟然老實了許多,看來,頭人在他們心中的份量不輕。
麻子通過小壞,喋喋不休地給張仲傳達所謂的頭人準則「頭人的最大義務,就是要讓手下的兄弟姐妹們吃飽喝足,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群落才能具有凝聚力。比如麻子我,現在個蚤威望就達到了頂峰,當然,這和仲哥你的慷慨是分不開的……」
張仲發現,麻子在烤肉上又翻起了白肚皮,看樣子已經吃飽喝足。
「相比這個微不足道的義務,頭人享有的權利可是大大的說」,麻子仰躺在烤肉上,繼續傳授經驗「頭人、頭人,就是群落裡頭一個享受的人,拿我麻子來說,食物我有頭咬權,雄蚤足夠強壯以後,我有頭交權……」
張仲……
旺財,哦,不,現在是八哥聽得嘴角露出了口水「麻子妹妹,我終於明確了我的馬生目標,頭馬!我的馬生目標,就是當一匹頭馬」。
張仲……「其實,假如是八哥的話,當頭馬不如當種馬……」
「種馬?」八哥疑惑地問道「啥玩意兒?有馬妹妹沒?」
張仲……
「八哥,我覺得,現在讓旺財去當狗頭比較合適」,小壞在張仲的意識裡冷冷地說到「那樣,你最爽」。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一塊烤肉卡在喉嚨裡嚥不下去了。
「他又暈過去了」,旺財說到「這招對這囉嗦的傢伙很好用」,一仰脖子,烤肉落進肚子中「仲哥,這傢伙準備偷看亞帕洗澡」
張仲……瞄了一眼才米高的亞帕,心中好笑,這臭馬還真是只要是異性就行,不當種馬真是屈才。
「艾比」,吃完東西,張仲坐在火堆邊上,添了一些灌木柴火,這東西都被小壞從矮人部落中帶出來不少「你給我說說這世界的基本情況吧,我得知道一些注意事項,另外,我對這世界一些奇特的地方也比較感興趣,遊歷嘛,就是要找一些有意思的地方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