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張仲站在了鄂圖的面前。
問寒問暖,寒暄了一會,鄂圖這才說起了述亞六世給張仲安排的新任務「仲兒,述亞皇派你陪二王子風,也就是你的同學述風去大漠古遺跡試煉,因此,你暫時不用到圖書館實習了」。
「這……」張仲心裡暗道糟糕,他躲述風還來不及呢,當然,這是述亞皇安排的事,張仲自己知道,抗議也沒有用,因此外表一片平靜,沉住氣,沒有作聲。
「小禾還有述風幾個同屆實力差不多的朋友也跟你們一起去,路上要多照顧照顧小禾,她第一次出遠門,我可是不大放心」,在鄂圖看來,要張仲照顧小禾自然是理所當然。
張仲……慘!述風的幾個朋友?不定就是幻境中的原班人馬,這下樂子大了,自己要是一個不留神,暴露了是蒙面華龍的事實,估計會死得很難看!
小乖在張仲心裡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仲哥,這回你慘了!!」
張仲心裡一急,臉一下漲得通紅。
鄂圖看著臉上漲得通紅的張仲,心中想「到底是年輕,臉嫩」,口中繼續說到「其實,按照風王子他們的實力和水平,去大漠有一定的危險,但你學會的20個字都有了部分法則力量,因此,我和述亞皇才想要你暗中去保護他們,有問題嗎?仲兒」。
張仲心中想到「問題大了,跟他們一起,我渾身不舒服」,但口中還是說到「鄂爺爺,大漠古遺跡到底有多危險?」還是得先弄清楚基本情況再說。
「銀巾武士或者銀領魔法師進去基本就沒有多大危險了」,鄂圖回想了一下,說到「過去那裡是銀級常去淘寶的地方,只是後來寶物稀少了,去的人才少了一些,大漠和古遺跡內有一些魔能生物,會魔法攻擊,但大多級別不是太高」
「這樣啊,那就沒問題了,我想我應該能保護他們周全」,張仲在幻境混了一年,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自信的。
鄂圖也看好張仲,現在看到張仲一臉的自信,心裡一下放心了不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到「這個試煉是給二王子撈取政治資本,你千萬不要表現的太突出,不要搶他的風頭,知道嗎?
「我明白」,張仲迅速點頭,就算鄂圖不說,他也會盡量藏拙,不然,要是讓幾個傢伙知道自己是蒙面華龍,那還了得!!但是,他也理會錯了鄂圖的意思,鄂圖是要他不要表現太扎眼,可沒叫他什麼都不表現。
「小乖,你聽說過大漠古遺跡嗎?」張仲從鄂圖家回來,馬上進入狀態,先弄清情況再說,看著小乖問道「我去大漠需要準備些什麼?」
小乖此時已經變成了台式,在顯示器上幻化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邊慢條斯理地說到「我對大漠古遺跡不是很瞭解,但我對大漠的知識不少,告訴你仲哥,這回,你又中大獎了!」
張仲眉頭一皺,小乖口中的大獎一般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小乖繼續說到「大漠中,很多自然的災害都足以讓人致死,沙塵暴、流沙、考死人的高溫和冷死人的嚴寒等,還有就是這個大陸的沙漠中也生活著很多魔能生物,那老頭說得不錯,沙漠中沒有什麼特別強悍的存在,但是……」
小乖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符「考慮到你實在是個霉人,我估計你這次去,不定得看到一些前所未見的強悍生物!」
張仲……
「當然,考慮到你也是一個霉運超人,不定你這次去也能淘到極好的寶貝,危險和機遇總是共存的……」
張仲……
「好了,仲哥」,小乖神色一正,開始辦正事「你現在要去沙漠,得解決好兩個問題,其一是物資儲備,大漠中補給困難,必須得儲備足夠的物資;其二就是得解決你本身的一個毛病」。
物資儲備?這話張仲一聽就懂,而且,假如他沒有感應錯的話,小乖就具有無限儲物的功能,這個問題好解決。
他不懂的是第二個問題「小乖,我身上有什麼毛病要解決嗎?」
「暈血,你暈血的毛病非得治治不可了,不然,你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真要去沙漠了,估計見血的日子不少,你真要暈血的話,是個大麻煩」,小乖對張仲滴血認主居然還暈一直耿耿於懷。
不錯!這可是關係到生命安全的大事,可是馬虎不得。
述風看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鄂小禾,再看看其他人,竟然有不少人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活該,誰叫你總是擰著巨暴的狼牙棒打人悶棒,這回看你還怎麼瘋!這可是飽受鄂小禾迫害的同學們的心聲,從小到大,這丫頭可沒少給他們苦頭吃,尤其是在幻境當中,除了述琳,其他人包括述風挨她的悶棒那都是常有的事。
故事就像長了翅膀,一夜時間,巨棒小魔女慘遭報應,給許了張八屆的事不脛而走,在太學區、魔武學區廣為流傳,家喻戶曉。
同學們在暗爽的同時,也還是有點子遺憾的,小魔女雖然調皮了點,但身材長相家世還有修為可都是沒得說,也是不少喜歡調皮可愛型女孩男生的心中小天使,現在好,居然給這麼不值錢的處理給了張八屆!
張八屆是誰?帝都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誰不知道張八屆啊,不信你到大街上去聽那位揮舞著柳條的大娘是如何教導孩子的「叫你玩,就知道玩,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送你讀書我容易嗎?你是不是也要讀個八屆把我氣死才高興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這樣的倒霉事攤到身上,鄂小禾神經再大條,也受不了,一下子就焉了。這會,她被人當笑話看了,都是該死的張八屆。
昨天晚上回去找爸爸媽媽理論,說這是爺爺的決定,爺爺是家裡的獨裁者,他的決定是不容許違背的,鬧了半宿,爺爺跑出來,抓住她一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大道理侃得她頭暈腦脹,最後不知不覺就點頭答應先和這傻孩子先交往交往了。
看著身邊關心自己的朋友,鄂小禾勉強笑了笑「琳姐,我們去看看那傻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吧,爺爺叫我和他交往交往,我試試,看能不能接受他」。
「小禾,你不用這麼勉強自己,我父皇已經答應一定幫你的」,述琳大聲說到,這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她父皇壓根就沒幫他們說過一句好話。
「琳姐,我還是先試試,不行就讓你父皇出來說話」,一聽有皇帝幫忙,小丫頭心中吃了一顆定心丸,眼中重新恢復了神采「走,兄弟姐妹們,咱們去看看咱的傻小子現在在幹些什麼?不過,跟你們說,以後,整治傻小子的事,只能由我經辦,誰不給面子,嘿嘿……」
一夥人這才烏雲轉晴,熙熙攘攘地朝張仲房子內趕了過去。
張仲今天忙,採購了好多物資一股腦往小乖體內扔,小乖一陣埋怨,直說張仲把她當成了菜市場!
鄂小禾帶著隊伍殺到張仲屋內時,張仲已經回來一陣了,正在屋內瞎忙活,鄂小禾老遠就聽見張仲在屋內大喊大叫「砍、我砍、我使勁地砍」,打了了一個別鬧的手勢,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向裡邊看去。
屋內,張仲坐在地上,地上竟然擺滿了水雞(家禽,相當地球的火雞),這些水雞都被綁了雙腿雙翅,張仲正一手拿雞,一手拿刀,砍雞中!!
這傢伙沒事在家砍雞幹什麼?鄂小禾在門口納悶地想到。
很簡單,張仲在進行弱點針對性訓練,這個訓練是按照小乖的建議進行的,張仲不是暈血嗎?那好,就專門讓他多見識一些血腥,習慣了,估計暈血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剛好,張仲也要為沙漠之行貯備一些肉食,這不,就買了一些水雞來,一邊殺雞一邊練暈血!
為了確實起到練暈血的效果,張仲按照小乖的建議,每殺一隻雞,都得把血滴在碗中,然後端碗看,端碗聞,不斷刺激大腦,讓屬於傻小子的那部分大腦記憶也適應這個血腥。
天啊!這傻小子一變態!!
房子內,張仲十分認真的在練暈血,但看在鄂小禾和一干偷窺者眼中……這個就完全變了味。
要說,個張仲現在的行動也著實讓人誤解。
想想吧,一個人,在屋裡,口中狂喊我砍、我砍(張仲給自己打氣來著),十分血腥的砍斷水雞脖子,砍的水雞鮮血四濺,然後,嘿嘿笑著把雞血滴進碗中,再把血碗端起來,猛嗅一陣……接著再砍第二隻水雞!!
鄂小禾在門口越看心越寒,原來,這小子不光傻,還是嗜血變態!!
這時,張仲又砍完一隻水雞,端起血碗猛嗅時,暈血陣發作了,「啊」的尖叫一聲,張仲腦袋一垂,一頭扎進了血碗當中,登時,碗中的雞血被張仲的大頭砸的四散飛濺,隨時注意著張仲的小乖馬上在張仲體內刺激張仲的人中,這個時候可不能暈,暈了就前功盡棄。
張仲人中一疼,腦子一個激靈,總算沒有暈到,心中對小乖說了一聲謝謝,感覺臉上有異物,伸手一抹,一手的雞血……
門口,鄂小禾只見張仲一聲狂叫,一頭扎進血碗,喝了一口雞血,然後,伸手在臉上一抹……
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了,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門口!
張仲轉頭一看,大聲問道「誰」,
門外,緊挨著鄂小禾的述琳述風看著張仲鮮血猙獰的面孔,也是一陣心驚,述琳一身尖叫,抱起暈倒在地的鄂小禾,漂浮起來,飛快的跑了,述風緊隨其後招呼了一聲,走,再也不願見張仲了。
門縫太小,沒幾個人看到張仲的形象,有幾個好奇的傢伙還是沒走。
這時,張仲走到門口,嘎的一聲,推開了門,大家一看,門前這位,一手持一把滴血的刀,另一手血肉模糊,臉上也是一片鮮血猙獰,本來,大家剛剛就被述琳和小禾嚇得夠嗆,一看張仲這個造型,呼啦一聲,鳥獸散!!
張仲……小乖,貌似我嚇著別人了。
小乖看了看張仲站在門前的三維投影,沉默了半響,突然說到「仲哥,我想吐」。
說完,唰的一聲,藍屏!!
張仲的形象徹底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