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宛如起來收拾東西就是為了引姐姐過來,畢竟姐妹倆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說話了,不知道對方的現狀讓她們更加掛念彼此。「姐姐,我怕宛月會對你不利。」「她?對我?我早就能感覺到,爹爹在世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隱藏在恭敬之下的嫉妒,她無數次的想要超越我,只是她始終無法超越我而已。」宛心眼中有一種淡淡的光芒,她始終就是這樣的人,安靜的不去管別人的想法,只是淡然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而也正是這種淡定的氣質威懾住了宛月,讓她在她的跟前不敢輕舉妄動。而現在,她和她都有了各自的方向,於是她不再懼怕她,也正是因為不再懼怕,所以她終於決定對她下手。不過宛心不怕,因為她相信,宛月選錯的依靠的大樹。在太子的面前,即使擁有重兵的寧王再怎麼樣的囂張,都不足為懼,而她擔心的只是那種隱藏在深處的另外一股力量。她說不出這股力量來自何處,只是淡淡的有一種這樣的直覺而已……「宛如,你相信嗎?我不怕宛月,更不怕寧王,他們遲早要敗在太子面前的。宛月陰險,嫉妒,因為嫉妒,她會不擇手段。也正因為如此,她沒有足夠的智慧和遠見。寧王現在有著自己的部隊,可是他不能公開反叛,因為那樣會讓他失去民心,所以那些軍隊現在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用處!所以我不怕他們。」宛如明白了宛心的意思,她記得她進府時候的那句話,但是那句話她並不明白「姐姐認為除了寧王之外的另外一個企圖反叛太子殿下的人是誰?」「我不知道。」宛心搖了搖頭,「在太子府裡我是太子的侍女,平日裡要服侍太子的起居,所以很少能見到別人。王爺之中除了端王,我再沒有見過其他人了。」宛心的一句話讓宛如一愣「姐姐在太子府裡做侍女?」「呵呵,不然妹妹以為我是做什麼的呢?」她苦笑著。「我以為姐姐……」宛如不知道再說什麼了,晚上聽到端王無心的一句嫂嫂,她真的為姐姐高興呢!誰知道……她怔在那裡,她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端王來時說的話分明是他沒有見過姐姐,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姐姐說她不只一次的見過端王?還有,當初把想容送進康府的時候,自己正準備和俊哥哥拜堂,雖然最後拜堂的是想容,可是端王分明應該不會忘記自己才對,可是當他今天看到自己在羅公子的身邊時,居然沒有絲毫的詫異,這和他進門是表現出來的那股天真勁完全不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宛如,怎麼了?」宛如越來越奇怪的表情讓宛心擔心起來。思路被姐姐打斷,她連忙搖了搖頭「姐姐,我沒事。你還記得端王每次去找太子殿下都是為為什麼事情嗎?」「其實皇帝病重之後,太子府守衛很嚴密的,所以端王也不是經常能去的,他也只去過兩三次而已,每一次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者問一下京城的防禦情況。」宛心的話讓宛如更加疑惑今天的端王看起來像是一個心無城府的閒散王爺,他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去太子府打聽京城的防禦呢?這根本不符合他今天的表現!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她真的越來越糊塗了。完全沒有辦法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姐姐,我覺得端王似乎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她自己說出來都感覺很沒有把握。「你懷疑他?」宛心也感覺到不可思議,「怎麼會?他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好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你怎麼會懷疑他呢?」是呀,這個懷疑是這般的沒有道理,可是宛如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她的話說完了,宛心也沉默了,兩個人再沒有說些什麼……就這樣,晚宴結束了……※※※※※※※※※※沁※※※※※※※※※※回到府裡,心神不寧的康俊連看都沒有看想容一眼,便直接回到主房這樣的他,她早已習慣了,沒有說什麼,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她也就帶著丫頭回到正房去了,一推開門,屋子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不動聲色的讓丫頭退下休息,而自己卻閉緊了房門。屋子裡很顯然被人翻動過,她連忙跑到自己收藏圖紙的地方——果然,那些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塊黑色的布……他來了!想容拿起那塊黑布,在蠟燭上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