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裝扮多少顯得有了活力,雖然略失莊重了一些,但是使得我這張清秀的面孔更顯得精神,簡約中不失優雅,淺藍色的連衣裙腰間加了白色鏤空雷絲花邊,一條銀灰色腰帶配的相得益彰,肩膀處漸漸變窄的V形設計很完美,只是胸部的領口再高一點更合我意,配上白色手袋,銀色細跟女鞋,似乎更勝當年那份自信和優雅。心情好的時候,感覺自己憑空美麗了許多,等我打開門站在凌乃鍖面前的時候,卻見得他端了一盞咖啡,香香的品著,然後看向了我,有些驚愕。最後是無言,沉默,沉默是一個很好的殺人武器,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穿的不合乎他的品味,因為我沒有穿他剛剛讚美的那一件。「是不是不合時宜?太不莊重?」我有點擔心的問他,心裡卻是有些緊張和期待。又喝了一口咖啡,他轉身走了,什麼意思,沒有回答我的話,我有些愕然和失望的站在那裡。卻見他旋即又回來,拿起了車鑰匙,伸出手,示意我過去,我把手放在他掌心,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我去換一件來?」我小心的問著。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道「隨便換一件衣服去,我們出去一下。」還是那副沒有任何情緒的臉,而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見我不動,他走進臥室,取了一件普通的銀灰色裙子遞給我,我有些失望,這件裙子多沒有活力,老氣橫秋,真的不喜歡,但是我順從了,反正只是配合他嘛。換了裙子出來他已經在那裡等候,看見我這身裝束也不多言,而是拿了件外套給我,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出了豪宅,坐上豪華的私家車,我心裡很不爽快,車裡冷氣吹的冷絲絲的,鏡子裡我瞥了一眼嘴角泛著笑意的凌乃鍖,一句話也不想說了。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告訴鍾睿我今天不能見他了,糟糕,忘了換電板,我看了看他,決定不說話,我不可能借他的手機給鍾睿打電話。「我已經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他今天不能見面。」凌乃鍖突然說了這一句話。「誰?鍾睿?」「不錯,用你的手機發的,他不會懷疑到我,你盡可以放心。」「你?」聽他的口氣彷彿他做了一件慈善的事,我還需要感激似的。「蓋上這個。」不理會我變綠的臉,而是將外套放在了我的膝蓋上,他依舊悠閒的開車,而沒有叫那個貼身的伺機,看來他心情不錯,一切都早已計劃完畢。我理了理蓋在腿上的外套,不爽下降了一些,有時候,他還比較細心,只是他冷漠的外表掩蓋了這一切。「你不應該干涉我的工作。」我的抱怨顯得有氣無力。「是他干涉了我們的生活,你違背了約定,我可以要求延期。」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這句話聽起來比空調吹出的冷氣更冷。「我沒有違背約定,你沒有權利要求延期。」我看著前方,心裡很不舒服,還要讓我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持續到什麼時候,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即使是柏曉晴的替身,也不可能做一輩子。「那你想怎麼樣?」許久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一驚,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我似乎習慣了他的存在,我似乎有點奢求,讓他在乎我甚至是愛上我,如果分開了,會是什麼樣的局面?這一想讓我的心有些怕,怕什麼?怕失去?怕那種心痛的感覺,沒有能力再經受那刻骨銘心?喬茉蕾,只是一個脆弱的躲在殼裡不敢面對現實的傻瓜,喬茉蕾只是一廂情願的以為一切都會有個好的結果的笨蛋,你真是個笨蛋。車猛的停了,我差一點撞到車玻璃,我奇怪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而把剛才的問話給忽略了。「戴上它。」嗯?一副墨鏡,他今天是怎麼了,在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下了車,為我打開了車門,我戴上墨鏡感覺外面的陽光不那麼刺眼,但是眼前的建築讓我奇怪這是什麼地方。古典挺拔,美輪美奐的建築就在眼前--涵捨?關了車門,凌乃鍖攬著我的腰就往裡走,但是溫馨寧靜的「涵捨」一邊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凌乃鍖擋住我的視線,讓我看的不太清楚,我沒有問而是繼續跟著他走,直到走到了這「涵捨」裡面,才明白是什麼地方,那個迎面走來的男子很恭敬的歡迎我們的到來,而凌乃鍖這個時候才拿下他臉上的墨鏡,並示意我也拿了下來。這個裝點的極有古典意味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私人美容中心,裡面的人個個穿戴整齊,乾淨整潔,似乎專侯我們的到來,怎麼回事?「難得乃鍖光臨,蓬蓽生輝。」一個平和冷靜的男子,一副超級優質的皮囊,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一股鎮定自若的氣勢,感覺他像一個獵人,有著足夠的耐性和智慧,以及敏銳的觀察力,連說話都是平穩穩的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我們的到來真的如他所言蓬蓽生輝。但是他的眼睛看到了我,猶如我注視他一樣,他也仔細的把我看了一邊,然後嘴角裂開,頗有深意的說道「這是你第一次帶女人來光顧我的生意,難得,介紹一下吧。」「喬茉蕾!」凌乃鍖似乎沒有耐性的說,可是那個男人也似乎一點不在乎。「喬小姐,幸會。」禮貌的伸手,握手,那男人似乎不應該只是一個美容沙龍的老闆那麼簡單。「給她做一下頭髮,用你最好的理髮師。」「好說,只是--」「關於她的消息,我不知道。」凌乃鍖沒有好口氣的說。「ROBOT,給喬小姐修一修頭髮,乃鍖,裡面談。」奇怪,他們在說誰呢,弄的這麼神秘,我看了凌乃鍖一眼,他都沒有告訴我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怎麼回事,而是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希望ROBOT的手藝讓人滿意。」凌乃鍖看了我一眼,然後和那個男子一起進去,我被一個中年男人領走,進了美發房間,有些做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