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準則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面對
    很多東西注定是逃不掉的,即使你不想面對也要面對,我看著對面的曉晴,心中的滋味難以描述,妒忌嗎?恨她嗎?該發火嗎?都沒有必要,也許我才是第三者,只是讓我有一種錯覺而已,讓我誤以為這些年的愛是可以走到天荒地老。如果只是玩笑,我怎麼看不出來人家是玩笑呢,如果只是無奈,為什麼無奈的結果是傷害我呢,這樣他們就很幸福嗎,如果幸福,我是不是要祝福呢。荷蘭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回到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忘記,但是我這一次卻沒有忘記,我太清醒,清醒的明白這麼多年的路是怎麼一回事。天,我的笑在曉晴的眸子裡是如此的淒涼和心傷,但是又如何,路,走過的路,又怎能回頭。「茉蕾,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誠摯的話,但是一句對不起能彌補什麼,你的歉意怎麼可以彌補我的傷心呢。「我也沒有想到,做了你的影子,而且是這麼多年,看來我的眼睛確實是不好使。」竟然看不透文若吾的真心,喬茉蕾,你好衰啊,笨蛋。「別這麼說,茉蕾,不要這樣。」「那要怎麼樣,一個人,一生只要一個完美的夢也是奢侈,看來是我妄想了。」是的,我只要一段完美的愛情而已,只是想平淡的走完這一生,也終究不能。「不要這樣,你太悲觀了,茉蕾。」「如果是你呢,你會如何。」「我要選擇我更好的生活,忘記他。」「那你的忘性也太大了,我做不到,除非人生重來一回。」忘記,是自欺欺人吧。「茉蕾,你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不需要,這世上可以安慰我的人很多,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和若吾的。」「你恨我嗎?茉蕾,你恨吧,我不恨你。」誠摯的很,猶如患難的朋友。但是在我眼裡都很遙遠了。「我恨你,有恨的理由,但我不屑於恨你,你不恨我,那是你沒有理由恨我,所以我不會感激。」我並沒有咬牙切齒,我只是陳述事實。「你--」無話可說的曉晴,臉上的尷尬在我眼裡沒有任何的說服力。「當你回到文若吾身邊時,你就應該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曉晴,我們注定做不成朋友,再見吧。」我起身欲走。「茉蕾,是,我知道我可能是破壞你們婚姻的罪魁禍首,但是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要明白。」「是嗎?那你愛若吾嗎?比我愛的深?因為若吾愛你?因為你們兩情相悅我就必須退出?」「你不要想的那樣偏激,茉蕾。」急急的想辨白的曉晴無奈的看著我。「偏激嗎?現在好像錯的是我,對不對?這不是最可笑的地方嗎?」「如果我退出呢,茉蕾。」「不必,有些傷害是沒有辦法彌補的,我想他當初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的很清楚,包括背負罵名的心理準備。」「你能想開最好,茉蕾,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也許折磨完後,我就可以心如磐石了,那是最好。」「茉蕾,你要堅強些,不要這樣好嗎?」「如果我今天站在你的位置,我也會說這樣的話,不必多說了,我們後悔無期。」「茉蕾--」我起身看著曉晴的低呼,苦笑一下,面對這個我曾經欣賞的女子,我是如此的無奈。「今天這個局面,無論若吾選擇的是你還是我,都沒有必要再做朋友,這樣才可以讓我們免除友情和愛情之間的尷尬,我想我沒有那麼大度,也不敢奢求愛情和友情兩全的地步。」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嗎?我的答案是不能。做不成情敵可以做朋友嗎?我的答案是不能。曾經出現的事情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既然不能愛亦無法恨,不如忘卻,就當作從不相逢。看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後,對於文若吾的那份感情也要雲淡風清了,往事雖然不能如風,但我心可以月朗風輕。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曉晴其實追求的不是一份真誠,愛誰,她愛誰?我慘然一笑,我不會走到那一步,縱然經歷的了感情的傷,我依然認為愛情一直存在,只是不幸的我沒有遇到而已。一份真心相待,天長地久也是那麼難,沒有保鮮的婚姻和愛人,歲月無情,但人心卻是更複雜,文若吾,我決定,不再愛你。讓文若吾滾蛋吧。離開了柏曉晴我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有點無聊和寂寞,又有點自由和開心,原來一個人的生活可以這樣,何樂而不為。逛了很晚,想回去休息,但是一想到那個神經有點不正常的男人,我就有點怕,忽冷忽熱的變化讓人無法捉摸。那麼,我該去哪裡?貂禪。「怎麼,終於想起來我了,告訴我你去哪裡了,前幾天打你手機竟然是停機,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貂禪氣勢洶洶的夾攻讓我無處遁行,但是我還能坦然面對,而且一點兒沒有心虛,看來這段時間我確實長進了不少,心也硬了不少。「出去了一下,我同學在荷蘭,總是邀請我過去的嘛。」「真的?」「騙你做什麼?」「為什麼不帶上我,有好事就把我忘記了。」「不要噘嘴了,我給你帶了禮物,下次給你帶過來。」「什麼禮物?」貂禪兩眼亮晶晶的盯著我。「見了就知道了。」我淡笑,一副你一定喜歡的表情。「茉蕾,我感覺你變了。」貂禪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似乎我長了三頭六臂。「哪裡變了?」「哪裡都不大對勁,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沒有啊,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而已,既然不能逃避,不如坦然面對。」「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達到了這樣的境界?」「難道我不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嗎?你小覷我?」我陰森森的盯著她,貂禪有點匪夷所思的看著我,眼睛大大的。我噗哧笑了出來,我成長了,在貂禪看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下一刻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的手機響了。「喂,哪位?」「我在樓下等你,下來吧。」是凌乃鍖的聲音。「樓下?哪個樓下?」我小心的問著。「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朋友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的話,你最好現在就下來。」我不敢往陽台的地方望,怕引起了貂禪的懷疑。「好,我就下去。」那邊關了電話。我轉向貂禪,用極其正常的神情看著她,裝作焦急的說「我同學在望月茶樓等我,我得趕過去了,有空再來找你玩。」「不會吧,好不容易來一趟,又要走。」不理會貂禪的抱怨,我已經奪門而出。凌乃鍖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裡,命令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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