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很渴睡,做夢做很多,精神不太好。)
「不要哭了。」鍾良輕輕的摸著賴華的頭髮,拍了拍她的臉:「當進化者有很多很多好處的,你要慢慢體會才行,絕對會讓你覺得比當人好無數倍。就比如說……」鍾良拿出了他背在外套裡面的那個大錢包,拉開。
大錢包的裡面除了一疊一疊的萬元日幣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美金,花花綠綠碼的整整齊齊放在裡面。當初鍾良看到北大路直泉的這個包時,都有一種震撼感,畢竟雖然鍾良認為如果他讓那幾千萬進化者把所有的鈔票上繳的話,他的財富可以直接成為毫無疑問的世界首富,但是真正看到一堆真錢,還是會小小的震動一下。更何況此時的賴華,一個在日本打工生活過的很辛苦的女孩子,雖然知道鍾良錢多,她還是瞠目結舌,除了抽噎,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你搶銀行啦?」
「呵呵,當然不是。進化者現在已經控制了日本這麼多的地區,這點錢算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當了進化者之後,起碼不用擔心你在中國的人類家庭啦,你可以給你爸媽寄多一些錢回去,讓他們過好日子。而且,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你由於受到我的直接感染,所以你已經是進化者中的高級階級了,外面的那些日本人,等將來他們被感染之後,都是你可以呼來喚去的奴隸,你明白嗎?」
賴華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行的,就算把全日本的人都變成了殭屍,又怎麼樣?只要中國、美國、俄羅斯的核武器往咱們頭上一扔,咱們不就全完了嗎?我們怎麼打的過全世界呢。」
鍾良高興的聽到賴華在說「咱們、我們」,這是個很好的現象,證明她相信了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進化者:「呵呵,這點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的任務就是要讓進化者攻破愛知-富山防線,我們所要做的是打入前線指揮部內部,感染日本軍部的那些高級官員,讓整個防線控制在我們手中,然後裡應外合顛覆它。這樣子進化者就可以擊破日本人的封鎖,席捲整個本州島,最起碼讓日本、美國的陸軍無法在本州島輕易的立足,那樣子我們就有了迂迴、拖延的空間。」
「可是……」
「聽我說完。」鍾良輕輕的摟住賴華的肩膀,而剛剛經歷了無比心理衝擊的女孩,也再沒有了一口一個老子,操字不絕於口的彪悍,脆弱的就像真的被鍾良強暴過一樣,順從不如說是認命的依偎在了鍾良的肩膀上。
「在我的計劃裡,暫時不準備消滅日本,而會留下九州島、四國島和北海道島,咱們進化者只要佔領本州島就可以了。」鍾良輕輕的拍著賴華的肩膀,聽著她不時響起的抽噎聲,就像哄一個孩子:「這樣子有兩個好處。一、是讓日本人覺得有奪回淪陷土地的希望,那麼世界就不可能對本州島投射核彈,因為剩下的日本人不會同意的,而且這種事也要考慮到人道主義及地球的承受程度。畢竟核武器更大的作用是震懾,而不是毀滅,誰也不會知道核彈扔下來以後地球會不會就這麼完蛋了。
二、是讓世界覺得我們並沒有那麼恐怖,那麼有侵略性,僅僅佔領了一個大海島,這種程度他們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似乎當威脅不可能降臨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人類是不會太緊張的。就像專家學者們都在說,地球正在變暖,氣候正在變態,南北極的冰都在融化,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在環境保護?大多數人都不會去想遙遠的威脅。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和人類為敵,畢竟我們輸的可能性比贏的可能性大太多了,我也沒有信心。我們,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進化者也好,人類也好,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既然我們已經是進化者,而人類不可能放過我們,那麼我們就只能走抗爭這一條道路了。
或許賴華你剛才還是個人類,用人類的思維,厭惡殭屍,恨不得他們都死光。但是,當你現在也變成別人口中殭屍的時候,就不能再抱著人類的思想了,那些曾經和你一個種族的人,正在詛咒我們全部死光呢。我以前也是人類。進化者都是從人類被感染而來的,製造進化者的病毒也是從人類手中而來的,人類既然讓我們這些曾經的人類變成了進化者,卻又想消滅我們,我們怎能容忍他們隨意的處置我們?難道你不想活著嗎?」
「可是……可是我們把更多人變成殭屍,這是不對的……」
「不不不,我們不是殭屍,不是那種已經死掉,卻還想吃人的低級屍體。我們是進化者,我們也是高級靈長類動物,我們活著,我們的心臟在跳動,我們的血液在流動,我們的大腦在轉動!我們甚至……甚至可以做*愛,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但是,我們不比人類差什麼。我們又不吃人,我們為什麼不能活著?今後,你一定要自稱進化者,你已經是進化者的一員了,不能再像人類一樣稱自己是殭屍了。要記住,我們比所謂的殭屍要高級,比人類都要高級,你明白嗎?」
鍾良覺得自己很有當神棍的潛質,或許每一個偉大的領袖都必須有當神棍的潛質吧,足矣對智力生物進行洗腦。鍾良就看到賴華雖然猶豫,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讓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現在你想知道些什麼?或者,讓我告訴你一些什麼吧。」
……
鍾良和賴華的徹夜長談讓他們第二天直到中午才起床。
經過一夜的沉澱,兩個人的關係有了不平凡的進步。而且或許是鍾良洗腦的效果好,也可能是賴華的接受能力強,總之,雖然她還是鬱鬱的模樣,滿腹心事的樣子,卻已經可以和鍾良正常的說話,像個正常的人類一樣吃東西,走路了。
賴華現在會很自覺的吃飯不用公共碗筷,鍾良知道,他不用碗筷是怕亂感染,而賴華應該是還未完全過心理關卡,不希望把別人也變成殭屍。所以他帶著賴華快速的趕路前進半天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打國際長途的地方,花了不老少錢才得到了十分鐘的通話時間,讓賴華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賴華純哭的時間倒有兩分鐘,鍾良倒是不太尷尬,因為貌似每個來打電話的人哭的都挺厲害,他也只能拍一拍賴華的肩膀表示安慰。
「嗯,媽,挺好的……嗯,你自己保重身體,我這裡有人照顧,找了個男朋友,當然是中國人,他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嗯,這邊可能暫時不讓回去,我也才從那跑出來,現在安全了……能回國我馬上回去,你們別擔心,你自己和爸保重身體……」
十分鐘很快的就過去了,鍾良也只能把賴華拉到一邊,讓後面排隊排的老長的人接上來。他剛才直接給前列的人買位置的舉動已經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了,賴華的這十分鐘起碼讓幾百個人要多浪費十分鐘在排隊上,在這打電話的有很多都是在日的外國人,中國人也不少。
打完電話的賴華趴在鍾良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她知道自己恐怕短期內,甚至永遠都回不到父母身邊了,心裡的傷感再也抑制不住,倒是惹紅了在場不少人的眼圈,也泛了淚水。
哭過之後的賴華顯然情緒上恢復了一些,鍾良再找個郵局讓賴華匯了一筆美金回去,讓她和自己的人類過去畫上了一個休止符,讓她開始切斷自己和人類世界的情感糾葛。此後,賴華也變得更加依賴鍾良了,迷茫的未來讓她只能在突然陌生的人類群體中緊緊依靠在鍾良身邊,突然轉化的身份讓她很惶恐,當身邊的同類不再是同類時,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鍾良。
「總算到了……前面就是防線了,你也已經知道咱們這次的任務了,現在,我們過去吧!」
「嗯。」
鍾良和賴華在一天後來到了愛知。所謂的防線根本沒有抵擋難民的意圖,鍾良和賴華大搖大擺的就進入了防線,為了和別人一樣,也都在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還要雙手合十拜一拜。但就算是這樣的演出,比起那些看到防線的標識,就立刻跪在地上號啕大哭這些天逃難的艱辛的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輕微的反應了。
如果要拍一部日本有關這次災難的主旋律電影,這樣的場面肯定要好好刻畫一下,要給士兵們堅毅的臉部來幾個特寫,還要給號啕大哭的人們來幾個全景,最好要落日的夕陽照射加慢動作,賺足電影觀眾的眼淚。
而如果是美國事後拍的災難片,說不定就會加上鍾良奸笑的一幕,和感人的場面用分畫面顯示出來,大加渲染,讓所有的觀眾都心驚肉跳,感覺到XX陰謀就要進行了……
只可惜,誰也沒有看見過那個奸笑,誰也不曾知道,有這麼兩個普普通通的男女,在病毒爆發後的第十天走進了愛知防線之中,開始為破壞這道日本人最後的神經之一,而努力!
它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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