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莊子豫依在欄杆上冷冷地看著巧笑妍妍的馮宜靜,他身邊從來不缺乏漂亮女人,這個女人大概就是報紙上說的馮宜靜,果然是有著讓任何男人心動的絕代風華。
「昔日的情人身邊坐的卻是別的女人有什麼感受?」白景羽一身休閒裝,眼神玩味地看著樓下的沈越。
「一個人的孤單,我只是為他感到悲哀!」莊子豫冷冷道。
「精闢!」白景羽打了個響指讚歎道,這個女人果然是最熟悉,最瞭解沈越的人。
莊子豫目光轉回到白景羽身上,外表白淨、斯文,眼睛裡帶著深沉的野心與冷酷,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情?」莊子豫淡淡道。
「我要擊敗沈越,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白景羽的回答直接而坦白。
莊子豫笑了,笑容裡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智慧與滄桑,「你很坦白,不過你還沒有資格說出擊敗沈越這句話!」
白景羽眸子裡閃過一抹陰恨,他淡淡道「為什麼我沒有資格?」
莊子豫優雅地抿了一口面前的清水,淡淡道「你或許能夠殺死沈越,但是擊敗他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許擊敗他!」
「是的,你是唯一能夠擊敗沈越的人,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白景羽心領神會,他神情嚴肅地說道。
一個女人能夠說出這種話,她有資格獲得任何人的尊重!
「合作愉快!」兩人相識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什麼這麼痛快的與我合作?」白景羽有些不解地問道,雖然知道沈越曾經傷害過莊子豫,他還是很奇怪莊子豫會這麼痛快地答應與他合作。
「沈越欠我的,就是這麼簡單!」莊子豫淡淡道。
「
白景羽意味深長地笑了,這個女人果然很有趣,或許沈越放棄她,會是一生中最大錯誤。
「下地獄也只能我陪你,其他女人都不行!」莊子豫望著樓下沈越清瘦而模糊的背影喃喃道。
有一種男人你恨不能他去死,他死後卻又甘心陪他下地獄,這大概就是世間最刻骨銘心的愛。
「擊敗一個人首先要做好被擊潰的準備,你們太幼稚了!」一個清越而陰沉的聲音說道。
莊子豫、白景羽愕然,這時候一個外貌邪美卻異常英俊的年青人走了進來。
「斧頭幫,司徒浩揚!」莊子豫低呼出來。
「莊小姐果然是好眼力!」司徒浩揚輕浮地笑道。
司徒浩揚坐到莊子豫對面的位置,他面帶邪氣地望著莊子豫沒有絲毫瑕疵的姿容,調笑道「莊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怪不得有人說莊小姐才是上海第一的美人!」
莊子豫似乎有些反感司徒浩揚,冷笑道「司徒公子似乎說錯了,上海第一的大美人是下面的馮小姐,聽說她還是你的未婚妻!」
司徒浩揚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縮,俊美的臉也有些扭曲,馮宜靜現在已經變成了他心中的禁地,未婚妻被奪走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夠忍受這種恥辱,何況是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他強忍怒火說道「莊小姐不愧是著名的主播,好厲害的嘴巴!」
白景羽看到他們要吵起來,他朝司徒浩揚使了一個眼色,轉頭對莊子豫說道「莊小姐,這次司徒兄也會與我們一起對付沈越,莊小姐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莊子豫冷冷地瞥了一眼司徒浩揚,淡淡道「加入就加入吧,不過我對那些只知道玩女人喝花酒的紈褲子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司徒浩揚在上海灘聲名狼藉,風流好色、囂張霸道、不學無術,莊子豫對這個人的印象簡直是糟糕透頂。
「莊小姐,你一直誤會浩揚了,我可以保證他決不是外界傳聞的那種人,我能夠知道你曾經是沈越的女人就是浩揚告訴我的!」白景羽看到莊子豫似乎對司徒浩揚有些敵視,所以出聲解釋道。
莊子豫微微有些吃驚,這個司徒浩揚城府居然這麼深沉,「大隱於市,藏巧若拙,司徒公子果然非同尋常!」
聽到莊子豫的讚歎,司徒浩揚苦笑,他揉揉鼻子歎道「上海是一個人吃人的城市,尤其是那些黑道大佬,況且我和景羽都是後輩稍有覬覦就是出頭的椽子,不得不如此!」
白景羽也歎道「莊小姐,各有個的難處,尤其是浩揚這種世家子弟,鋒芒太顯就是自找死路,他平日做的那些荒唐事也是迫不得已,我可以保證他的才華在上海後輩中絕對是頂尖的!」
「那他和沈越誰強?」馮宜靜突然開口問道。
司徒浩揚與白景羽愕然,隨即他們同時苦笑,或許在沈越眼中他們不過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毋庸疑問,肯定是沈越強,否則我們不需要在這裡偷偷摸摸!」司徒浩揚沒有迴避莊子豫尖銳的問題,逕直回答道。
莊子豫滿意地點點頭,她優雅地喝了一口清水道「既然是合作,我們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對,首先我們要弄清自己的位置,你的回答我很滿意!」
司徒浩揚與白景羽對視了一眼,此刻莊子豫表現出的自信與智慧絕對讓人刮目相看,或許他們還是小視這個女人。
莊子豫繼續說道「沈越的成功在於他無與倫比的智慧與直覺,他太相信自己的智商,如果想要擊敗他就要好好利用這一點!」
「怎麼利用?」司徒浩揚與白景羽同時問道。
莊子豫神秘地一笑,淡淡道「一個人最鬆懈地時候就是離成功最接近的時候,當所有的一切都在沈越掌握中進行時,他就會在某個時刻產生鬆懈,那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你是說在婚禮的時候動手!」白景羽低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不錯,就是在婚禮的時候動手,依照沈越的脾性,他會讓所有的手下參加婚禮,到時候他的地盤勢力空虛,我們自然可以趁虛而入!」莊子豫道。
司徒浩揚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問道「如果沈越不按我們所想到時候該怎麼辦?」
「他肯定會的」莊子豫自信地說,「況且我已經在他身邊埋下了一個致命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