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熠和白俊輕輕落在黃昏的曠野中,白俊皺眉道「星熠,你搞什麼鬼?這裡離那個廟宇更遠了!」
銀星熠笑道「我現在還沒想去那個廟宇,只是想拉著你出來隨便走走而已。我剛才就看見那個叫安倍光枝的女人已經睡了,我們現在還去打擾她,實在是太沒有禮貌。」
白俊愕然道「隨便走走?你知道可欣現在的心情麼?你還有心思出來隨便走走!要走你自己走,我回去了!」邊說邊要離開。
銀星熠一把拉著他,拐上去黑石堡的小路,道「其實也不完全是隨便走走了,我是覺得我們留在大家身邊不方便,才拉著你出來的。要不,我們去黑石堡看看吧!」
白俊點點頭「去黑石堡看看也好。可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一直都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有什麼不方便的?」
銀星熠一愣,緩緩道「白大哥,你在想什麼呢?難道你沒有發現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外面過來好些鬼魂不敢進屋子麼?」
白俊苦笑搖頭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真的沒有注意,我只注意到可欣很是失望。」
白俊邊說邊注意看看周圍,愕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瘦小的鬼魂正在朝黑石堡走去。這小鬼大概只活了十一二歲而已,額頭印著一個五芒星的符號,分明還被人用邪法禁錮控制了的,但此人並沒有掌握五芒星的精髓,控制的手法卻不算高明,秋山哲也要做恐怕也會更高明一些,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破解。
五芒星這種禁錮的方法不是中國人慣用手法,乃是日本陰陽師鎮魔手法中最著名的晴明桔梗印。白俊突然間想到日本傳說中,晴明桔梗印的發明者,最著名的一個陰陽師安倍晴明,不知道和廟宇中住著的安倍光枝有何關係,醒悟到銀星熠剛剛提到廟宇,突然要去黑石堡都是有原因的。不過他和銀星熠極有默契,見銀星熠一直裝著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也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密切注意那個小鬼的行動而已。
銀星熠默然片刻,黯然長歎道「白大哥,你還是忘不掉可欣?我倒覺得卡路爾也很對你的脾氣,而且她對你也不會有任何偏見。其實我真的覺得你的身份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現在的人都很開明。你沒有發現麼,大家對貝貝都沒有任何歧視。」
白俊歎息一聲,輕聲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那些鬼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可能早告訴米船長他們了。」
銀星熠搖搖頭,微笑道「他們看來是很怕我們,大概是怕你以後報復,更是為讓你放心,進屋子以後乾脆就裝了啞巴,什麼也沒有說。卡路爾對此還非常奇怪呢,以為酒月這地方十分可怕,一力主張帶那些鬼回去。」
白俊失笑道「真是太小心了!他們就是說了,我也不可能和一群鬼計較的。卡路爾其實滿聰明的,就是心思不夠細膩,有點稀里馬虎的,不然也不可能發現不了那些鬼是在裝啞巴。」
銀星熠微笑道「你不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麼?她的法力其實比柳辛還要高一些,可每次都是柳辛先發現情況,再來告訴她的。」
白俊搖搖頭歎道「天下可愛的女人多了。縱樽前痛飲,狂歌似舊,情難依舊。星熠,我想你是明白的。我現在都不大管你和溫敏的事情,你也少管一點我的事情,多花點心思找應濟和秋山吧!」
銀星熠心中忽然又浮現出溫敏和柳辛在松林散步的身影,不禁又有些煩躁,實在忍不住,瞪白俊一眼,氣哼哼地道「你有機會就揪住不放,還說沒有管我的事情?你要管起來是什麼樣子的?你要我明白你,可你也要明白我啊!」
白俊自己想起來也是好笑,莞爾道「那我以後不管還不行麼?你到底有沒有應濟和秋山的線索?」
銀星熠攤手苦笑道「你以為我就不著急?我一直都在找,可是外面的那個護罩十分高明,能佈置下這麼高明護罩的人,功力一定不在我之下,我也不一定能發現他的手段的。」
白俊注意到前面的小鬼停下來,分明一直在偷聽他們的談話,微笑道「星熠,我還很少看見你這麼謙虛的時候呢!不過你也的確有不謙虛的本錢。」
銀星熠失笑道「去你的,我什麼時候不謙虛了!這叫自知之明。我上次班門弄斧,對對子輸給你,還留下一個大麻煩沒解決呢,可不想這麼快又重蹈覆轍。」
白俊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你還記著那件事情?我還以為你早忘記了呢。星熠,我也很少看見你對一件事情一直念念不忘的哦!那個麻煩其實只要你願意用心去解決,也沒什麼麻煩的。」
天色越來越暗,兩人邊說邊走,說話間已經到了小鬼的身邊,都沒有看那小鬼一眼,緩緩地繼續朝前走去。銀星熠苦笑道「白大哥,你看看你自己,剛才說不管,沒隔兩分鐘,就又來了。你不知道,溫敏硬說我們兩人把她當成賭注了,快氣瘋了。我剛才本來是悄悄約她一起出來的,她理都沒有理我,乾脆就裝著沒聽見我的傳音。」
白俊莞爾,卻依然沒有放過銀星熠,大聲叫起來「你不是吧?約不著溫敏,才拿我來填空!」
銀星熠沒好氣地瞪白俊一眼,突然利用他心通道「你不覺得溫敏心眼好,又有耐心,比我們兩個都更適合去接觸那小鬼?我們說了這麼久,小鬼都還沒有放下戒心,一直不肯和我們接觸,換溫敏就完全不同了。」
白俊更是好笑,也利用他心通道「星熠,你做事情向來乾脆,真想找小鬼說話,抓住他不就可以了麼?似乎不用找溫敏出馬的喲!不過要是你想讓我回去幫你叫溫敏出來,我很樂意效勞。」
小鬼本來一直站著沒動的,可能是沒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又悄悄地跟過來。
銀星熠仰首望天,低聲緩緩道「我現在只是不願意強人所難。」這裡並不是像常友信說的那樣到了夜晚就漆黑一團,雖然見不著星星,卻能看見一個非常巨大的月亮,那是蜃樓星在反射迷夢太陽光,只是光線十分微弱,看來像是隔了一層幕布的人工佈景,非常朦朧,一點也不真切。
白俊見小鬼一直沒有動靜,多少有些不耐煩,笑著搖頭道「你現在真的和以前很不相同,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鬼,也肯花這麼大的心思。」
銀星熠淡然笑道「白大哥又在蠱惑鬼心,我哪裡花了什麼心思,不過是和你隨便說說閒話罷了。小鬼受人脅迫,自己都沒想要擺脫,我也沒想多管閒事。」
小鬼突然來到銀星熠和白俊的前面,跪下道「如果兩位仙人肯救我,我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兩個人的下落。」
銀星熠搖頭道「起來吧!下跪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不可以對外國人下跪。」隨便揮一下手,已經去掉小鬼額頭的五芒星符號,解開了禁錮他的晴明桔梗印。
小鬼一愣之後,站起來深深鞠躬,感激地道「多謝仙人!仙人什麼都知道?但我實在無力抗拒安倍法師,不聽她的也不行,不過她從來也沒有叫我害過人,很多時候還滿照顧我的。你們也能帶我離開這裡麼?聽說回到地球以後,像我這樣的都可以轉世重新做人,是不是真的?」
銀星熠見小鬼如此乖巧,竟然有點心疼。這在他是少有的情緒,讓他感覺奇怪,也很是珍惜,微笑道「當然是真的,等我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以後,就帶你們大家都回去。你就是常友信老爺子當年被蜃人帶走的那個兒子吧?安倍光枝從來也不讓你和你父親相認,也算照顧你?只是現在已經有一個常秋華了,我們叫你小華可不可以?你也不要叫我們仙人,我姓銀,他姓白,你喜歡的話,就叫我們大哥吧。」
小鬼又鞠一躬,大聲道「是,大哥。我很喜歡你們叫我小華。我是當年的常秋華,但從來也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安倍法師一直叫我死鬼,從前的蜃人則叫我樣品。不過安倍法師沒有阻止我去見父親,是我不喜歡父親對當初帶走我的那個人那麼好,自己不去看他的。」
白俊不滿意地道「對你父親你倒是相當有脾氣,可在其他事情上你的脾氣哪裡去了?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你怎麼這麼沒有骨氣,不是下跪就是鞠躬的?你還是不是中國的鬼。」
小華一愣,低頭不敢出聲了。
銀星熠拉白俊一下,道「他可能是在安倍光枝那裡養成的習慣,以後慢慢會改的。小華,安倍光枝讓你去黑石堡幹什麼?」
小華剛要鞠躬,看白俊一眼,又忍住了,低聲道「她讓我去把約翰神父剛剛發明的微型激光槍偷來。平時那裡有很多鬼看著,我去不了,但今天所有的鬼都去了我父親那裡。」
白俊突然也覺得有些心酸,笑笑道「原來你也不是沒有骨氣,還會陽奉陰違,故意走得這麼慢。是在等那些鬼回去吧?」
小華不禁又是一愣,看著白俊沒有出聲。
銀星熠微笑道「白大哥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說你的。等你和我們熟悉了,你會發現他待人最是親和。安倍光枝讓你偷激光槍幹什麼?應濟和秋山在什麼地方,你現在就帶我們過去救人,行不行?」
小華又怯生生地看白俊一眼,才囁嚅道「我是發現你們跟著我,才走得這麼慢的,不是陽奉陰違。很多人都在想辦法離開這裡,安倍法師也想。激光槍是約翰神父研究出來的武器,威力強大。你們要找的那兩個人就在玄牝之門中。」
銀星熠掉頭朝廟宇走去,皺眉道「小華,你是說,他們就在安倍現在住的地方?可我沒有發現那裡有特別之處啊!安倍要回地球,約翰神父也要回地球,他們怎麼不合作?而是讓你去偷約翰神父的心血?」
小華點點頭道「那外面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們其實也不是在那座廟宇中,而是在另外的空間中,玄牝之門有一個門戶可以直接通過去。我當初就是從那個門戶逃出來,才被住在那裡的安倍法師抓住的。」猶豫片刻,又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合作,也許是怕鳳凰城的人知道。」
白俊愕然道「另外空間?不是地方很大?你知道不知道應濟和秋山具體在什麼地方?安倍去過那邊沒有?」
小華道「那個空間的確是很大,像一個世界那麼大,裡面有很多人也和我們很不一樣。不過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的下落。蜃人在那個空間建造了一個研究所,我最開始也是在那個研究所裡。我沒有把另外空間的事情告訴過安倍法師,她沒有去過那裡。」
銀星熠停下來,沉吟道「既然涉及到另外空間,可能要耽擱不少時間。白大哥,你回去陪著可欣他們,我自己先去看看。」
白俊一把拉著銀星熠,搖頭堅決地道「不,星熠,你才剛剛復原沒多長時間,我不能再讓你自己去冒險!你要是不放心大家,我們就等到明天早上,大家都休息夠了,一起過去。」
銀星熠苦笑道「白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白俊笑道「我是好意!」銀星熠無奈地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就依你的意思吧,我們現在先過去看看情況。小華,我們走快一點可不可以?」
小華點頭飄飛起來,比走路快很多,道「兩位大哥其實不用爭論,這裡一直都很平安,鳳凰城的人為研究地球人的生活習慣,除不時會帶走一兩個人以外,從來也不騷擾這裡人的生活,你們的人在這裡沒有危險。鳳凰城的人在那個另外空間中就顯得很無能,只敢在他們自己的研究所中活動,那邊其實也不危險。」
白俊搖頭道「你不知道,現在鳳凰城的人恨透我們,不對付其他人,也可能來找我們的麻煩。」
銀星熠皺眉道「那他們為何會去那邊建造研究所,而不就在此地建造呢?相信你們當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抗拒鳳凰城的長老。」
小華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我聽他們互相的談話,覺得他們是為不讓一個叫宗主的人知道。好像是宗主禁止他們對付任何地球人,他們又非常忌憚這個宗主,才把研究院建造在那邊的。」
農場原本就不算很大,幾句話的時間中,他們已經到達玄牝之門。安倍光枝的警覺性相當高,在銀星熠破解她的晴明桔梗印時,就清醒過來,此刻已經站在朱漆的大門口迎接了。她穿一件碎花的長袖和服,肌膚保養得非常好,看來也就五十多歲的年紀,比常友信和威切特都年輕很多,丰韻猶存,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安倍光枝見他們過來,看也沒看小華一眼,也不問他們的來意,只是深深地鞠躬道「光枝不知道兩位法師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多多恕罪。兩位請裡面坐。」彎著腰低眉斂目恭謹地退到門邊,讓開道路。
銀星熠抱拳笑道「是我們要請法師恕罪才是。難得他鄉遇老鄉,我們很喜歡這個孩子,忍不住一時手癢,望法師不要見怪。」他向來就不喜歡日本人,正眼也不看安倍光枝一眼,更不多客氣寒暄,連個自我介紹也沒有,說完就帶頭跨進大門。
小華不安地看安倍光枝一眼,才緊跟在銀星熠的身後,小聲道「通道在大雄寶殿的釋迦牟尼像背後。」
白俊瞥見安倍光枝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看著小華,輕輕咳一聲,微笑道「小華是帶我們來救人的。我們要救的人中有一個叫秋山哲也,也是日本人,而且和法師一樣是陰陽道中人。等我們救出他以後,你們見面一定很高興。法師要是願意,等我們辦完這裡的事情,還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地球。」
安倍光枝明顯一呆,才鞠躬道「如此就多謝了!」跟在白俊的身後,也跨進大門。
進門是一個院落,地面全部用長方形的青石板鋪成的,兩邊的各有兩間屋子,此時沒有人住,全是空著的。正對著的大門正殿匾額上寫著上清宮三個大字,殿門口還有兩個黃銅澆鑄的,栩栩如生的青牛像。
銀星熠正詫異沒發現通向後面的道路時。小華快步跑到青牛像前,飛身騎上左邊的牛背,用力扳一下青牛的犄角。青牛像中間的地面突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一個寬闊的地道入口。原來第二進院子要走地道中過去。
小華又飛去右邊牛背上,再次用力扳一下牛犄角,地洞中立刻亮起燈光,變得輝煌起來。小華這才來到銀星熠的身邊,偷偷瞄一眼安倍光枝,還是低聲道「銀大哥,地道中燈沒有亮的話,人下去後會有毒箭射出來。」
銀星熠發現小華很怕安倍光枝,心中越發憐惜他,伸手牽他的手走下地道,微笑道「謝謝你,小華。以後你就一直跟著我吧。等明天天亮的時候,你跟我去見見你父親。你應該知道,他接受那個常秋華也是不得已的,心裡還在一直想著你。」
地道中空蕩蕩的,隔個兩三米,洞頂上就有一個照明的電燈,看來普通平常之極,和一般的隧道很相似,沒有任何機關暗器的痕跡。
小華低頭道「我現在的狀態,是不能見陽光的。」
白俊哈哈大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星熠隨便幫你弄弄,你就不會再怕太陽,而且還可以消除你身上的陰氣,以後就是和你爸一起生活,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
安倍光枝聽見後,明顯又呆一呆,看看銀星熠,咬咬嘴唇,才邁著碎步跟上白俊的腳步。
第二進院落很快出現在大家眼前。這裡的地面是用六邊形的紅色大理石鋪成的,兩邊同樣各有兩間屋子,全部被安倍光枝收拾出來,各有不同的功用,銀星熠也沒有仔細看。
和前一進院子一樣,大雄寶殿前也有兩個黃銅的塑像,不過不再是青牛,換成了憨態可掬的大象。銀星熠這回留了神,一眼看出這兩座大象像也是一個機關的開關,鬆開一直牽著的小華的手,笑道「小華,又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小華忍不住又回頭去看看安倍光枝,才慢慢地走上前去。他還是先去左邊的大象前,伸手到大象的嘴巴中,用力推一下象舌頭。這次院子中再沒變化,但大雄寶殿內的燈光卻亮起來,又傳來一陣「嘎嘎」的聲響。
小華回到銀星熠身邊,忍不住又回頭去看安倍光枝一眼,發現她雖然沒有說話,可臉色很難看,立刻主動去牽著銀星熠的右手,低聲道「這樣就可以了,右邊的大象是關門用的。你們今夜是不是真只是看看,不過去?那就要行動快一些。」
銀星熠淡淡地笑道「別擔心,就算那邊有妖魔鬼怪要過來,我也有把握消滅的。」拉著小華進入大雄寶殿內。
大雄寶殿中的光線還不如地道中亮,使得裡面的景像帶著些陰森森的神秘味道。
大殿兩邊的牆壁上是彩繪的佛教故事壁畫,左邊壁畫上是一個青面獠牙的小鬼正在推動一個大轉盤,畫的是六道輪迴的故事;右邊祥雲繚繞,畫的是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成佛的故事。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尊佛像,是用陶瓷燒製的,大約有3.米高的釋迦牟尼站立像。佛像表情祥和,雙手緊扣,無名指斜起,手肚貼合,乃是捏的一個不動根本印。佛像本來是緊挨著後面的牆壁站著的,在小華發動機關以後,已經向前移動大約三米的距離,讓所有人可以清楚地看見佛像背後的壁畫。
出人意料的是,佛像後面的壁畫和兩邊牆壁上的內容完全不同,也不是彩繪的,而是一幅用各色玉石鑲嵌的中國古代的星座圖。中央是用黃玉鑲嵌的北斗七星圖。圖形十分巨大,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組成,整個形狀像一把勺子,前四顆星叫斗魁,又名璇璣;後三顆星叫斗杓,也叫斗柄。
在北斗七星的四周環繞著二十八宿。其右上邊用青玉鑲嵌著東方蒼龍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左上邊用黑玉鑲嵌著北方玄武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左下邊白玉鑲嵌著西方白虎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右下邊用紅玉鑲嵌著南方朱雀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
鑲嵌的星宿圖非常精美,組成一個巨大的菱形圖案。但這裡卻看不出有什麼能通到另外空間的通道。
(北斗七星在現代天文學上屬於大熊星座。中國是地球上最早發展天文學的國家之一,對北斗七星早有觀察,《史記amp;#822;天官書》說「北斗七星,所謂『旋、璣、玉衡、以齊七政』。……斗為帝車,運於中央,臨制四鄉。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繫於鬥。」所謂「七政」,據《索隱》引《尚書大傳》,指春、秋、冬、夏、天文、地理、人道。即是說,自然界天地的運轉、四時的變化、五行的分佈,以及人間世事吉凶否泰皆由北斗七星所決定。道教形成後,把北斗作為天神加以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