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多年的修煉基礎,銀星熠從昏迷中一甦醒過來,頭腦立刻就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是躺在一張硬板床上的。他不願意有人知道他清醒了,所有沒有急著睜開眼睛。
他的第一個感覺是疼。疼痛從膝關節處傳來,持續不斷。估計他的膝關節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羅妙瑩是醫生,對人體相當瞭解,不用看他也知道膝關節的問題肯定很嚴重。然後銀星熠的感覺是靜,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安靜得出奇,似乎並沒有人在監視他。不過銀星熠知道這是一種錯覺,借助發達的電子技術,監視一個人並不需要親臨現場。
銀星熠覺得自己的處境相當不妙,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開始試著運行真氣,立刻發現他的身體中竟然有很微弱的真氣在沿著體表經脈的位置流動。銀星熠又驚又喜,原來電能轉化成真氣以後,經過周天運轉,雖然還是會喪失掉大部分,但也真的可以在身體中儲存。可惜他知道得實在太晚了,只是儲存了一點點真氣而已,比之溫敏和石可欣也遠遠不如,根本做什麼也沒有用。
但這也比什麼也沒有好很多,銀星熠很滿足,沒有管膝關節的疼痛,依然沒有睜開雙眼,開始讓這一點點微弱的真氣沿著周天運轉,期望能讓真氣更渾厚。這個環境畢竟不安全,銀星熠也不敢完全入靜,一直保持著敏銳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銀星熠已經做完九遍周天運轉,由於沒有入靜,練功的效果並不好,不過他的真氣雖然沒有變得渾厚一些,但還是變得要靈活一些,證明練功的確有效果。銀星熠心中大定,本來要繼續練下去的,可惜他的肚子卻非常餓了,這裡又一直沒有人來過,看來羅妙瑩暫時是打算不管他了。銀星熠收功歎息一聲,大聲叫道「羅醫生,我餓了!」緩緩睜開雙眼,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是一個光禿禿的房間,除他自己以外,什麼東西也沒有。不過房間還是顯得很講究。房間的總面積大約接近三十平方米,地板、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全部都是木頭的,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天花板很高,大約有四米高的樣子。四角各有一個通氣口。每一個通氣口邊上都安裝著一個攝像頭,將房間裡所有的角落無一遺落地都攝進鏡頭中。房間中的空氣很好,溫度也正合適。天花板的中央吊著一盞有八個燈頭的花燈,此刻只有一個燈泡是亮著的。光線不亮,但很柔和。
房間中沒有一扇窗子,只開著兩道門。門上都雕著很講究的花紋,並不是很結實的樣子。銀星熠估計自己要去開門,一定可以打開,但他卻沒有那樣做。羅妙瑩知道他有開鎖的本事,不可能不加以防範。
牆壁上有不少地方都釘著一塊小木板。銀星熠略微想了想,便明白那裡是電源插座的位置。羅妙瑩一定是對他纏著電線,身上帶電的事情印象深刻,怕他也在這裡充電,而採取了這樣的預防措施。總體說來,這裡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囚室,似乎是臨時才騰出來的地方。
銀星熠這時候才知道,他原來並不是躺在床上的,而是直接躺在地板上的,難怪他一直感覺有點硬。他不是躺在屋子的中間的,左邊離牆很近,右邊離牆卻很遠。他等了一會兒,一直沒有聽見羅妙瑩的回答,於是自己坐起來,開始察看自己的膝關節。
捲起褲腿後,銀星熠看見他的膝關節上面包著一層紗布,紗布下面看來什麼也沒有缺少。銀星熠試著活動一下雙腳,雙腿至膝關節以下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他自己也會一些醫術,隔著紗布自己檢查一下,發現是被羅妙瑩割斷了他膝關節的神經。如果不重新接通神經的話,他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而且他的膝關節一直非常疼,紗布下還包裹著一層藥物。銀星熠不清楚藥物的作用,但知道總之不是用來治傷的藥物,不禁低聲歎一口氣。
這時候銀星熠除了覺得餓以外,還覺得有些內急,必須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這個房間如此講究,羅妙瑩也沒有給他準備淨桶,他估計房間中的兩道門中有一道門應該是通向衛生間的。他看看兩道門,其中一道是在他的右邊,離他躺的地方很遠。一般人都喜歡把囚犯放在屋子的裡面,那道門應該是通向外面的。另一道門在他的腳下的方向,多半就是通向衛生間的。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無法站立的一天,銀星熠忍不住又長歎一聲,對角落中的攝像頭苦笑一下,翻轉身體,朝衛生間爬過去。
衛生間也很大,裡面設備齊全,有一個坐式抽水馬桶,一個很大的浴缸,還有一個洗臉盆。原來地下鋪的是瓷磚,此刻臨時在上面又加了一層乾淨柔軟的泡沫塑料地板。看來羅妙瑩也考慮到銀星熠的具體情況。
銀星熠抬頭,不出所料地又看見一個吊在屋頂的攝像頭。心中再歎,對著攝像頭苦笑道「羅醫生,你還應該把坐便器換成蹲便器。」他費去很大的力氣,才解決完自己的生理問題,在浴缸中洗乾淨手,似乎是很累的樣子,很誇張地喘息一會兒,才爬出衛生間。
出來以後,羅妙瑩還沒有動靜,房間中依然十分安靜。銀星熠也不著急,隨便找個地方仰面朝上躺下來,閉上眼睛,又開始練功。他在這裡練功不敢完全入靜,效果很不好,只有加長時間,希望能將勤補拙。
羅妙瑩的耐心似乎也很好,銀星熠又做完九遍周天運行,她還沒有出現。銀星熠此刻已經非常餓了,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再歎息一聲,又開始練功,決定沒有動靜就不收功。
又過了很長時間,一直到銀星熠快做完第三次九遍周天運轉的時候,房間的門才終於傳來聲音。銀星熠連忙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羅妙瑩陰沉著臉,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
銀星熠坐起身來,微笑著舉手招呼道「羅醫生,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打算把我餓死呢!你都給我帶來一些什麼好吃的?」
羅妙瑩目瞪口呆地盯著銀星熠,好半天才道「星熠,你讓我覺得恐怖!」放下食盒,在銀星熠的面前坐下。
銀星熠拿過食盒,淡淡地道「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你把我弄殘廢,關在這裡?那麼我怎樣才能讓你覺得不恐怖,是大吵一陣,還是大鬧一陣?」說著自己動開食盒,端出裡面的飯菜直接放在地板上。
羅妙瑩咕噥道「那樣才是正常的反應。」
食盒中是兩盤清淡的小菜和一大碗米飯。銀星熠早就餓了,拿起碗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笑道「很不錯的待遇,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隨便弄一些東西呢。對了,我還要謝謝你在衛生間裡鋪了一層泡沫地板。」
羅妙瑩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喃喃地再次道「星熠,你讓我覺得恐怖!」
銀星熠搖搖頭,停下筷子,莞爾道「可是我似乎沒有把你嚇著。你對我可實在是太不客氣了!羅醫生,早上我們還好好的,晚上你就把我當成了魔鬼,為什麼?」
羅妙瑩道「因為王帆回來了,也因為鳳凰城下達了逮捕你們的通緝令。原來你是一個地球人。」
銀星熠笑笑,繼續香甜地吃著飯,道「你們似乎很忌諱地球人?鳳凰城不會直接宣佈我們是地球人吧?那王警官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他找到箬竹種子沒有?」
羅妙瑩很奇怪銀星熠還能吃得如此香甜,忍不住看他一眼,道「他就是找著箬子,我也再不會給你解毒了。他在經南城遇見桑昀,所以知道了你們的身份。」
銀星熠不很在意地聳聳肩頭,淡然道「是嗎?這可真是遺憾!原來鳳凰城是在經南城附近的,王警官認識你說的那個桑昀。可你為什麼不把我送去鳳凰城呢?」
羅妙瑩道「我和王帆對鳳凰城都沒有一點好感,為什麼要幫他們?他們現在正在全球各處通緝你們。凌晨的時候,他們的人還來找過我,詢問你的事情,被我打發了。他們沒有抓著溫敏,你可以放心。」
銀星熠微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溫敏不是一般俗流,我對溫敏一直都是很放心的。其實你和王帆若不是運氣好,也抓不住我的。我和你不太一樣,只是對鳳凰城很好奇,卻沒有惡感。不過你如果還要對付鳳凰城,我倒是樂意幫忙。」
羅妙瑩又是一呆道「你真自信!不過我和王帆的確只是去你那裡看看情況的,也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地抓住你。即便是我們要對付鳳凰城,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銀星熠也相信羅妙瑩的話,羅妙瑩真的是要誠心對付他的話,準備其他醫院常用的麻藥還會方便一些,而不會使用氯仿。氯仿多半是她隨身攜帶,見到有機可乘,隨手拿出來用的。但這又引出另外一個問題,她隨身帶著氯仿做什麼?沉思間,銀星熠已經吃完飯,心滿意足地放下碗,哈哈大笑,搖頭道「羅醫生,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你造成的,如果你要讓我幫忙,不是可以改變我的樣子麼?我怎麼幫不上忙?你不是也一再說我很恐怖麼?」
羅妙瑩完全無法明白銀星熠到了此等境況,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喃喃地又道「你的確是很恐怖。告訴我,我怎樣才能讓你看起來正常一點?」
銀星熠笑笑,攤開雙手道「我現在這樣,有哪裡不正常了?」
羅妙瑩搖搖頭,打開食盒的最底層,道「你躺下。」
銀星熠探頭一看,食盒的最下面是一些藥物。原來羅妙瑩是打算給他換藥了。銀星熠自己動手捲起褲腳以後,才躺下。
羅妙瑩又是一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歉然道「我是在迫害你,你不必如此配合的。」
銀星熠微笑道「我不配合,你就不做了?你反正都是要做的,我配合一點,你也可以省些事情。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一場,不給朋友添麻煩乃是交友之道。」
羅妙瑩雙手都放在銀星熠的膝關節紗布上了,卻沒有動,低頭黯然道「你為什麼不制服我,然後要挾我放了你!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即便是在目前的狀態下,要對付我一個人一定不是問題。」
銀星熠失笑道「羅醫生,你居然在教你的囚犯逃走的辦法?可是你要我一路爬著出去麼?即便我能爬出你這裡,也會落入外面的警察手裡,更何況王警官說不定就在門外面呢。」他雖然一直都在說笑,其實狀態一點也不好,膝蓋更是疼得厲害,身手大受限制,並不一定能制服羅妙瑩的,不然他說不定早就動手了。
羅妙瑩無言以對,默默地打開紗布,細心地清洗了傷口,然後又塗上一層藥膏在傷口外面。
銀星熠立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確定羅妙瑩一直是在用藥膏在腐蝕他的神經,忍不住小聲嘟囔道「羅醫生,你在這個時候怎麼不給我一點氯仿吸吸?」
羅妙瑩開始包紮,低頭小聲道「對不起,星熠,我不是有意要折磨你的。你實在是太強了,沒有真氣我也很不放心,實在是有點怕你還有我還不知道的本事。這種藥物能使神經全部壞死。只有這樣才最徹底,讓你以後沒辦法恢復。」
銀星熠用衣袖自己擦一下冷汗,平靜地淡然道「我知道。是我讓你覺得恐怖,你怕我逃走,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所以我一直也沒有試圖洗掉藥膏。對付敵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對付敵人的時候比你還要狠,你不必覺得內疚。」
羅妙瑩不禁一愣,抬頭看著銀星熠道「你沒有怪我?」
銀星熠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可聲音依然很平靜地道「當然。你真要折磨我,有很多種方法。但你以後不要隔這麼久才給我送一次飯,我餓得很難受呢。」
羅妙瑩又是一呆,拿出一條毛巾,輕輕替銀星熠擦去汗水,道「今天的搜捕你們的風聲很緊,我怕有人懷疑,一直都在醫院裡,剛剛才回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沒有在,我也會讓其他人給你送飯的。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做。」
銀星熠很詫異,難道那些攝像頭後面都沒有人在監視麼?王帆又去了什麼地方?還有羅妙瑩一再提到的劉儀彪,難道也不在?微笑道「羅醫生,這可不是一個囚犯的待遇。我很隨便的,只要有得吃,什麼都可以,只是不很喜歡吃肉。我很喜歡喝咖啡。如果可以的話,你給我送一點咖啡來就最好了。速溶的就可以。給我一個杯子,準備一些熱水,讓我想喝的時候就能有喝的。」
羅妙瑩停下擦汗的手,愕然問「就這些?我立刻就給你拿來。你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銀星熠苦笑道「我很想要求你能立刻放了我,或者把衛生間裡的攝像頭拆下來,好歹給我留一點面子,但也知道你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暫時就只有這些。或者你可以再給我拿一個鍾來,讓我可以知道時間。」
羅妙瑩無語,歎息一聲,留下毛巾,收拾起其他東西離開了。片刻後,她果然又來了,帶著銀星熠要求的鍾、咖啡、杯子和一個熱水瓶。此外還帶來很多靠墊和一些乾淨的被褥來,幫銀星熠在屋子的角落中鋪了一個地鋪。
銀星熠微笑道「羅醫生,謝謝你,這麼快就拿來了。」可他要鐘的目的是想要鐘錶上的指針,見羅妙瑩拿來的是一個電子鐘,很是失望,而他要咖啡的目的是想得到一隻咖啡勺,但羅妙瑩卻沒有給他勺子,而且杯子還是沒有一點剛性的一次性紙杯,派不上任何用場,他真是非常失望。看看時間,知道自己被抓剛剛一整天,此刻又到了黃昏時分。
白俊舊恨未平,又添新仇,離開羅妙瑩的家以後,心裡總覺得憋屈,暗忖現在是羊崴自己做事請很過分,也怨不得人,該是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的時候了。
回到樹屋以後,他只看見石可欣和米宏介正坐在草地上熱烈的討論著什麼,卻不見溫敏的影子,愕然問「溫敏呢?」
石可欣抬頭道「她正在房間裡試圖和星熠建立心靈感應,好知道星熠的下落。我們不想打擾她,所以到外面來說話。」
白俊又升起希望,也來到他們身邊坐下,點頭道「我一直找不著星熠,到是忘記有這樣一個好辦法。可欣,你有沒有辦法和應濟也建立心靈感應,好讓我們知道他目前的下落。」
石可欣低下頭,黯然道「我試過很多次了,但應濟似乎從來也沒有想過我。他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
米宏介急忙安慰她道「不可能!他要是還在生你的氣,也算是在想著你,你也早該聯繫上他了。其實應濟根本不可能一直生氣,他是非常愛你的。」
石可欣更是傷心,眼眶一下子又蓄滿淚水「那他不是徹底忘記我,就是失去知覺,甚至已經……」
米宏介長歎一聲,再找不出話來說。白俊急忙岔開道「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呢?」
米宏介道「我正在和可欣說,羊崴出動這麼多警察,大舉搜查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應該知道普通的警察不能對付你。」
白俊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沉吟道「米船長的意思是,羊崴不願意我們混在人群當中?」
米宏介搖頭道「羊崴並不知道我們以前是混在人群當中的。我倒是覺得,他這樣做,是不願意我們和普通的蜃人多接觸。記得羅妙瑩曾經說過,鳳凰城中的行者長老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可能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他們的事情。」
白俊的精神一振,點頭道「對,一定是這樣。我們以前怕他們發現,只是隨便問了問,可能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鳳凰城的事情,我們還應該多找一些人,仔細問問才對。」
石可欣幽幽地道「可惜現在到處都是追捕我們的人,我們也無法找人仔細提問了。」
白俊淡然一笑,冷冷地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我覺得我們目前的做法實在是太被動,蜃樓星地域遼闊,我們沒有絲毫線索,盲目找人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鳳凰城可以抓我們的人,我們也可以抓他們的人。他們可以在星熠身上下毒,我們也可以在他們的人身上下毒。宇宙中又不是只有他們蜃人才懂得配製毒藥。」
石可欣皺眉道「可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鳳凰城的人啊!」
白俊冷哼道「誰說我要找鳳凰城的人了?羊崴要對付的是我們整個地球人,應濟就算不得是修道人,這蜃樓星這麼多人,我隨便找一些不就可以了麼?」
米宏介嚇了一跳,這才知道一直溫文爾雅非常好說話的白俊也有發脾氣的時候,喃喃道「白俊,這樣是不是殺戮太重?普通的蜃人並沒有做錯什麼。」
白俊挑挑眉,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煞氣來,寒聲道「那我們又做錯了什麼?星熠一直很容讓他們,還處處為他們著想,可他們竟然對星熠下毒手!何況我也沒有打算殺人,重什麼重?他們蜃人不是喜歡靈魂出殼麼?我要讓他們出得來,回不去。就算是他們因此去進攻地球,我也不怕。地球的人那麼多,即便是犧牲一半,隔個幾十上百年,就又恢復元氣了,可他們蜃人卻會從此在宇宙中消失掉。」
米宏介知道白俊和銀星熠感情深厚,銀星熠的失蹤對白俊的影響很大,知道自己勸不了,忙給石可欣使一個眼色。
石可欣道「白大哥,你別擔心,星熠是那種怎麼打也打不死的英雄,一定會沒事的。」
白俊仰天長歎一聲道「我比你們要瞭解他,要在平時,我自然是一點也不會擔心他的,可是現在……唉!你們不知道,星熠雖然嘴上不怎麼說,可是非常重情誼,他時刻都在想著要救出應濟和秋山,所以才會一直留在波舒市和羅妙瑩周旋。他做事情從來都不顧忌自身的安危的,我很怕他的失蹤根本就是他在拿自己當餌,即便不是這樣,我也怕他被人抓住就想趁機找到應濟他們,而不肯想辦法自己逃出來。真這樣的話,無論我們怎樣找,也找不著他。不信,你們就看著吧,不管溫敏怎麼呼喚他,他也不會回答溫敏的。」
石可欣和米宏介對視一眼。石可欣道「可是白大哥,即使是我們要做什麼,目前最首要的也是要找到卡路爾、班恩和柳辛他們。」
米宏介連聲附和道「就是。即便我們要做什麼,人多一些,力量也大一些。」
石可欣接著道「剛才我也和米船長討論過了。鳳凰城此次行動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們這樣一鬧,卡路爾他們肯定無法在有人的地方待,只能找一些荒郊野嶺棲身。他們也一定很想聯絡上我們,說不定會找一個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等我們。」
白俊其實昨天就想到這些,也去他們曾經活動過的各個地方看過,並沒有發現卡路爾amp;#822;杜巴戈等人,但他不想石可欣和米宏介失望,還是點頭道「有道理。那你們說他們會去哪裡?」
米宏介道「我想了又想,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我們剛剛到達蜃樓星的那個有溫泉的小山谷。」
白俊暗忖現在反正也沒其他辦法,昨天那裡沒有人,不代表他們今天也不會去那裡,站起來道「好,我立刻去那裡看看。」
石可欣見白俊的情緒激動,很擔心他,一把拉著他道「白大哥,能帶我們一起去麼?我很怕我們四個人又失散。」
白俊想想,鳳凰城現在很猖獗,也有點擔心,點頭道「好,你去叫溫敏吧。」
溫敏出來以後,幾個人一起朝外走。他們剛剛離開樹屋的護罩,就發現外面有一個籃球大小的小貝殼漂浮在半空中。貝殼是半透明的,上面還支稜著一對粉紅色的大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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