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有如廢墟一般的四合院,剛剛大概瞭解情況的溫敏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驀然發現銀星熠在自己心中的比重比自己知道的要大許多,拉著白俊的衣袖,惶急地道「白大哥,你不是說星熠靠計謀也能應付突發事件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現在是死了還是被抓住了?」
石可欣則再次癱軟在地上,心中的失望難以言喧,喃喃地道「完了,完了,連銀星熠也被他們抓走,他們對我們不是更沒有顧忌了?」
只有米宏介雖然也是目瞪口呆,大出意料,但總算還能保持鎮靜,問白俊「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白俊察覺到四合院外面銀星熠先前佈置的護罩還是好好的,知道銀星熠即使是被抓住,目前暫時也還沒事,而且他見多了銀星熠的本事,也不相信銀星熠會被輕易抓住,搖搖頭,去把石可欣拉起來,從容地道「可欣,你別這樣,星熠不一定有事,我們先四處看看,星熠也許給我們留下了記號。」
溫敏鎮定很多,立刻和米宏介一起開始四處察看起來。
石可欣的情緒還是一點也沒有好轉,看白俊一眼,不相信地問「白大哥,你是說星熠沒事?」
石可欣自從從貝貝那裡知道以前的事情以後,心裡就左右為難,再沒有一天舒心過,現在又失去邰應濟,更是六神無主。白俊見她從前大方潑辣的性格連一點影子也沒剩下,著實感覺心疼,暗暗歎一口氣,道「可欣,我不是說星熠沒事,但至少要等我們把這裡檢查完,才能確定他是不是有事。你放心,如果星熠真的有事,即使是我救不出他們,我也會回到仙界去,把我們的朋友都叫來,一定讓蜃人放出星熠和應濟他們不可。你現在一定知道,我們的朋友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石可欣稍微放心一些,點點頭,客氣地輕聲道「謝謝你,白大哥。」
白俊又是一陣心疼,微微一歎,自己也不知道參加此次宇宙航行是對還是錯。正感慨的時候,溫敏在西廂房的廢墟中大叫道「白大哥,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星熠給我們留下的記號?」
白俊本來想拉石可欣的,伸伸手又放棄掉,自己走過去一看,西廂房的地上整齊地摞著四本書,面上三本和下面的一本書脊的方向正好相反,一看就不是隨意放的。面上的一本正是白俊早上還看過的,那本介紹草藥來到蜃樓星以後藥性變化的書。白俊一時也沒有明白銀星熠的意思,問「溫敏,你進來書就是這樣放著的?」
石可欣察覺到白俊伸手卻沒拉自己,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一直到米宏介從正房出來叫她,才和米宏介一起來到西廂房,圍上地上的幾本書。
溫敏點點頭道「我看這裡外面的院子中很亂,但屋子裡卻還算整齊,地上除去磚頭瓦塊以外,並無其他雜物,這四本書摞在這裡很奇怪,怕破壞線索,一動也沒動。」
白俊隨手拿起面上的書,見書中還夾著東西,翻開一看,裡面夾的乃是四片紅色的花瓣。書頁上有一個洞,其中一片花瓣正好插在洞中。院子中的櫻花早在激光衝鋒鎗的威力下被氣化了,這四片花瓣一定是銀星熠特意從外面摘回來夾進書裡的,他把一片花瓣插在洞中也一定是有什麼寓意。
白俊刨開花瓣,看見這一頁書乃是介紹銀杏的。白俊還記得很清楚,書中說銀杏在地球上的時候,主要生長在中國的南方,插著花瓣的洞是挖掉南方的「南」字製造出來的,而這個「南」字又正貼在書角標示頁碼的數字上。
白俊看一下前後的頁碼,知道這一頁乃是345頁,被銀星熠蓋住的乃是數字4。心中一動,破解了銀星熠的啞謎,笑道「大家不用擔心,星熠沒事,目前正在經南城裡。等我看看他在經南城的什麼地方,我們立刻就去找他。」
屋子裡的其他三個人都盯著白俊的一舉一動,卻是誰也沒有看明白,石可欣最是性急「白大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白俊笑著解釋道「你們看,這書頁是345頁,而數字4又被蓋住,這裡有四本書,四片花瓣,星熠又有意將前面三本書和最後的一本區別開來,就說明星熠用這四本書表示的是2345,這五個數字,只是一時沒找到那麼厚的書,才只翻到345頁。」
溫敏接口道「我明白了!這上面的三本代表23,下面的一本代表5,獨獨缺少4,就是星熠在說他自己沒事(沒4)。可白大哥怎麼知道他在經南城呢?」
白俊的笑容消失了,輕聲淡淡道「星熠從前的戀人云淡煙生前最喜歡蔦蘿花,所以星熠做什麼都喜歡用蔦蘿花的形象。蔦蘿花是紅色的,星熠在這裡一時找不到蔦蘿花,就用紅色的花瓣來代表他自己。花瓣插在『南』字上,就是告訴我們他去了經南城。他用『南』字貼在4字上,同樣是說經南城中有個沒事的人。」
米宏介又好奇又有些不相信地問「星熠當初也談過戀愛?我看他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灑脫得很,也有女人能拴住他的心?後來雲淡煙是怎麼死的?」
白俊傷感地搖搖頭道「那已經是快兩百年以前的事情了,船長知道也沒有用。你們不要打擾我,讓我看看銀星熠正在經南城的什麼地方。」白俊說完就開始專心的運用天眼通察看銀星熠在經南城的位置,再不出聲。其他幾個人怕打擾他,也都安靜下來。
儘管此處離經南城很近,白俊的天眼通可以輕易察看到經南城中他想要看到的每一個角落,可經南城是蜃樓星最大的一個城市,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直過去很長時間,白俊才古怪地笑一笑,道「你們大家猜一猜,星熠此刻正在做什麼?」
石可欣立刻撇撇嘴道「他還能做什麼?一定是又躲在哪個房間中,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呢!」
白俊愣一下,深深地看可欣一眼,大有感慨地輕聲歎息道「可欣,你從前剛認識星熠的時候,也是很不喜歡他,後來關係才慢慢好起來的。真是沒想到,他這次幾乎什麼也沒做,你依然是看他不太順眼。」
石可欣的神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
白俊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笑一笑,帶頭朝外走去,岔開道「我們邊走邊說吧。你們一定是想不到的,星熠是在一個有很多人的公共場所。」
米宏介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緊跟在白俊身邊,立刻接口笑道「星熠一直對咖啡情有獨鍾。他現在一定是在咖啡館喝咖啡。我看他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對朋友、得失、成敗、生死都看得很開,只要做了,是什麼效果他都不會在意。他在等我們,卻不會為等不等得到擔心,見我們沒有到,就自己去享受咖啡了。」
溫敏搖頭道「我看星熠就沒有米船長說的那樣灑脫。他喜歡喝咖啡是有故事的。他其實並不灑脫,只是把自己的心事埋得很深而已。等他什麼時候不喝咖啡了,才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呢。」
白俊沒有想到溫敏會如此瞭解銀星熠,又是聽得一愣,第一次真正地考慮要撮合她和銀星熠在一起。
米宏介好奇地問「有什麼故事?」
溫敏又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有這樣一個故事,只是在此次航行之前,在爺爺讓我帶一些咖啡給星熠的時候,聽他提過那麼一句。米船長真要知道,就問白大哥吧,我也很好奇呢。」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白俊。
見到米宏介和溫敏期待的目光,白俊笑道「你們不要為難我,真想知道,就在等一會兒見著他以後,自己去問他。星熠的脾氣你們現在應該很清楚了,我真要洩露出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他會把我給剝皮拆骨的。」
溫敏失笑道「白大哥不想說就算了,何必把星熠形容得那麼恐怖呢?說了半天,他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白俊見溫敏很是維護銀星熠,心中竊喜,笑道「一個叫鴻鵠樓的酒樓中。你們都沒有想到吧?」
溫敏立刻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一個人在喝酒。我聽爺爺說過,星熠除咖啡以外,也是很喜歡喝酒的,酒量好得不得了,喝多少都不會醉,而且不管什麼酒都喝。」
很久沒有說話的石可欣幽幽地道「真沒想到,他還有心情喝酒。」
白俊神色古怪地笑了,再搖搖頭道「你們又錯了,他沒有喝酒,此刻正在酒樓的廚房中,掌勺燒菜,而且燒的是川菜和京菜,很明顯是要給你們接風的,所以我才說你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呢。不瞞你們說,連我都從來也沒有試過他的手藝,不知道他燒菜的本領是不是和他其他的本領一樣好。我久已不動煙火,但一想到是星熠下廚燒的菜,就忍不住要食指大動。」
溫敏和石可欣是成都人,米宏介是北京人。眾皆愕然,都無法想像銀星熠拿鍋鏟的樣子,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想到白俊會把米宏介等人帶回來。離開四合院以後,白俊一直領著大家朝公路走,此刻終於上了公路,攔住一輛出租車,很快便到達鴻鵠樓。
銀星熠一定早就吩咐過,他們一到,侍者就把他們帶到一個雅間中。桌子上早放好滿桌子的菜,果然大部分是以麻辣為特色的傳統川菜,還有少量的北京菜,卻不見銀星熠的人影。
溫敏和石可欣都是四川成都人,離開地球以後,還沒有吃過川菜,雖然聽白俊事先提過,還是看得一呆。
米宏介也是十分意外,指著桌子上的炒豆腐腦驚喜地道「北京菜中最有名的當數北京烤鴨,但我最喜歡的卻是炒豆腐腦,真沒想到來到這裡居然能吃到家鄉風味,更沒想到星熠還有這門手藝,又知道我的口味。光看著就覺得很好吃。」
白俊權且招呼眾人道「大家坐吧,他還有最後一道菜,馬上就來了。烤鴨製作講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出來的菜,星熠只好弄一些簡單的,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正好合了船長的胃口。」
果然,大家剛剛坐好,銀星熠就端著一大盤子菜進來。他將菜放在桌子的中中央,坐下笑道「這是我特別做來歡迎兩位成都小姐的,四川第一當家菜——回鍋肉。你們不要小看這一桌子菜,全部是我精心炮製的,比直接讓酒店的廚師做還貴,我用了不少錢,酒店經理才肯讓我去廚房的。只可惜這裡的很多調料都不齊備,尤其是豆瓣,太不正宗,把我的手藝都顯臭了,你們就將就著吃吧。」邊說邊給白俊遞一個眼色。
白俊早察覺有兩個人一直在監視銀星熠,一看銀星熠的眼色就知道他的意思,當即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處理的,同時暗中利用他心通把大概的情況介紹一下。銀星熠此刻沒這樣的本事,白俊雖有疑問,也沒辦法知道答案。
石可欣等人都是累了很久沒有吃東西,見到銀星熠好好的在酒樓燒菜,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不少,不等銀星熠說第二遍,就拿起筷子不客氣地大嚼起來。只吃了一口,便都發現銀星熠的菜燒得很好吃,更是停不下筷子。而銀星熠和白俊都吃得很少,且只是一些清淡的素菜。溫敏等人知道酒樓不是說話的地方,雖然有滿肚子的問題,卻都沒有問,大家只談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
等大家都酒足飯飽後,白俊招呼大家離開。銀星熠最先站起來,其他幾個人詫異地發現銀星熠人雖然站起來了,可椅子上還坐著一個銀星熠。石可欣正要驚呼,便聽見白俊在自己的耳邊道「那是幻術。我們被監視了。別說話。快走。」
石可欣一愣,才發現自己起身以後,凳子上也還有一個石可欣依然在吃東西。石可欣按下心中的疑惑,留下一桌子還在吃飯的幻影,跟隨白俊身後離開酒店,又發現酒店中的人很多,可似乎都沒有看見他們,就更是吃驚了。
一直到離開酒店,白俊帶著大家飛上天空以後,白俊才道「可以說話了,但盡量要少說。我的隱身術不算好,要同時隱藏這麼多人很困難,監視我們的人功夫又很高。」
其他人本來都有問題要問的,聽白俊這樣一說,又都嚥回去。只有銀星熠道「白大哥,你送我們去扶桑洲的波舒市,我打算在那裡住一段時間。」
白俊皺眉道「扶桑洲雖然沒有建木洲繁華,可波舒市卻是扶桑洲最大的城市,也有很多人的。你真要住那裡?」想起今天遇見的神秘女人,白俊擔心地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失去功力的情況蜃人早晚都會知道,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的。我看你還是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隱居比較好。」
銀星熠淡淡地笑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現在很沒用了,人多的地方感覺安全一點。」
白俊聽銀星熠這樣一說,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大家朝扶桑洲飛去。
波舒市地處熱帶,依山傍水,坐落在扶桑洲最大的一條河流砂河的入海口西岸。天氣比經南城要炎熱很多。蜃樓星地廣人稀,又十分富庶,波舒市也和其他城市一樣,城市中遍植綠樹鮮花,綠化非常好,看來就像一個大花園,環境十分優美。
因為銀星熠計劃要在波舒市中住一段時間,他們就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在沒有佈置好以前,並不適合出現在波舒市中。白俊將大家帶到波舒市郊外的一幢空置的別墅中。這裡的蜃人一般都有好幾處產業,城市周圍暫時沒人居住的別墅非常多。
剛剛一到別墅中,確定這裡的確沒有其他人以後,白俊連銀星熠的情況也沒有來得及細問,就被銀星熠催促著進城去安排他需要的住處和身份,留下其他人在別墅中。
等白俊安排好一切,回到別墅的時候,天早就黑了,米宏介三人都去休息了,只有銀星熠身上纏著一根電線在房間中打坐,看樣子似乎是在練功。
白俊甚是奇怪,但知道練功的時候最忌諱有人打擾,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銀星熠,但還是沒有去銀星熠的房間。然而他剛剛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就聽見銀星熠的傳音道「白大哥,你回來了?我沒有在練功,你過來吧。」
銀星熠分明是運用了天眼通和傳音術。白俊喜極忘形,連門也沒有走,直接利用穿牆術進入銀星熠的房間「星熠,你恢復功力了?」
銀星熠苦笑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這不過是我利用電能弄的一些花架子罷而已!一旦失去電力的,我還是會被打回原形的。」
白俊愕然。等銀星熠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白俊,白俊才明白,又失望又擔心地道「這樣總比一點沒有恢復好。你的傷好一些沒有?」說著就要給銀星熠摸脈。
銀星熠先解開身上的電線,才伸手讓白俊摸脈,笑道「已經基本上全好了。這樣得來的真氣消失得太快,用來打架是沒什麼用,但是用來療傷卻是很管用的。對了,白大哥,你今天去太空中那麼久才回來,是不是也遇見什麼事情?你有沒有弄壞他們的衛星?」
白俊察覺到銀星熠的傷勢的確是基本上都好了,放心很多,苦笑道「唉!別提了。我遇見一個神秘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讓我動那些衛星,而且那女人似乎還認識你。」把自己在太空中的經歷詳細告訴銀星熠。
銀星熠聽過也是好生詫異,沉吟道「我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人。不過太空中有很多我們不明白的生物,說話的聲音像一個女人,但卻不見得就是一個女人在說話,很可能她連人類也不是。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去格拉山看看的,現在看來我們要真去了的話,很可能會洩底,暫時還是不要去穩妥一些。」
白俊點頭道「不管那女人是不是人類,她肯定十分高明,而且和蜃人很熟悉。我很怕你裝不了多久,就會被那女人看出破綻。星熠,你還記不記得蔡子芙彈的古琴曲?這裡顯然有一個非常瞭解我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女人。我們現在正處於下風,的確不適合輕舉妄動。」
銀星熠微笑道「白大哥,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從那女人隨便一招呼,追捕可欣他們的蜃人就撤退的情況看來,她和羊崴他們的確很熟悉,說不定還是其中的一員,可她對你的態度又十分奇怪。也許她就是看出什麼,目前也不會對我們不利。暫時還是不要管她了。不過有機會的話,我到是很想會一會這個女人。」
白俊苦笑道「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就只好暫時不管她。就憑你現在的狀態,還是請菩薩保佑你不要遇見那女人的好,真要遇見她,只有你吃癟的份兒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幫你把毒解了。蜃樓星既然有箬竹,就一定不止格拉山一個地方有。我明天就出去,在其他地方找一找。我無論如何都幫你恢復功力才行。」
銀星熠沉吟片刻道「我們就是找到箬竹的種子,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解毒的辦法,此事是急也急不來的。你以後多留心就可以,卻不用專門去做這件事。我們目前最迫切的事情,還是要盡快想辦法把邰應濟和班恩他們給救出來。」
白俊道「救人當然也很重要。我明天就去我帶回溫敏的那個地方看一看,我是被霹靂珠的電光吸引過去的,但霹靂珠卻早就被貝貝拿走了,說不定我們可以順著霹靂珠這條線索,找到那個和貝貝在一起大貝殼,救出卡路爾和班恩、柳辛他們。」
銀星熠忽然站起來笑道「說到霹靂珠,我正想告訴你呢,我們現在就出去把霹靂珠拿回來。蜃人竟然敢把我給溫敏她們的東西給拿走,也實在是太放肆了!」
白俊想一想,站起來道「也好,這段時間我也不可能一直陪著你們,拿回霹靂珠,你們防禦力也會好一些,再遇見像羊崴來挑釁的事情,也好應付一些。但是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銀星熠一揚眉毛,拉著白俊朝外走去,淡然笑道「只拿回霹靂珠怎麼夠,我要連可欣的一方珠一起拿回來。走吧!白大哥,你也別囉嗦,沒有我,你是絕對辦不成此事的。我都告訴你了,我的真氣只是用不出來而已,並不是消失了,你不要總當我是廢物。」得意地道,「像我這樣厲害的人物,失去功力自然有失去功力的打法。」
白俊疑惑地看銀星熠一眼,愕然道「你現在還能做什麼?」
銀星熠笑道「說起來,這還得感謝羊崴,要不是他帶了一批傀儡人來做射擊練習,我也不知道我真氣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白俊皺眉道「可是這太不持久了,真要打架,一點用處也沒有。」
銀星熠胸有成竹地道「可是我們目前不是去打架啊,我們是去拿回我們的東西。只是我自己當然也不行,有白大哥你就不同了。我今天警告過羊崴和那個陶長老,他們竟然還敢派人來監視我,害得我要去酒樓燒菜演戲,我心中的這口氣可是還沒有消下去呢。」
白俊失笑道「你要演戲,辦法有很多啊,也不一定就要去酒樓燒菜。我看你還是心疼溫敏,我們都是跟著沾光的。」
銀星熠聽白俊又把他和溫敏扯到一起,沒好氣地啐他一口「去!我只是猜到你會帶回可欣和米船長,根本就沒有想到你還能帶回溫敏。那桌子菜是為可欣準備的。我還記得你提過她喜歡回鍋肉,特意炒了一大盤子。她這段日子就沒有開心過。」
提到石可欣白俊就再也笑不出來,又在心中暗暗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