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地球上和人們熟悉的塵世並列的另外空間仙界,裡面居住的很多人都會修道之術,可以極大的提高了自身的能力,辟榖不食,不眠不休,自由飛翔,施展各種法術神通,相當於傳說中的神仙。銀星熠和白俊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青山綠水之旁有兩間簡陋的茅屋,茅屋前有一個小小的竹籬院落,院子上有一個大大的花架,花架上爬滿了婷婷裊裊的蔦蘿花。
在一百多年以前,這裡也曾經有過一個和現在一樣的,叫做心安草廬的院落。可是經過一百多年的風雨,心安草廬原來的茅屋早就腐朽了,就是當年院子中的石桌石鼓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搬走了,現在這個地方是銀星熠回來以後重新建造的,形式一如從前,但蔦蘿架下換了木製的桌子和一把籐椅。
此刻銀星熠穿著中國古代的儒衫,悠閒地坐在蔦蘿花架下的一張寬大的籐椅上,捧著一本老掉牙的,他早就爛熟於胸的《珠玉詞》在品位。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杯濃濃的黑咖啡,那是銀星熠習慣的飲料。
秋日的陽光透過銀星熠頭頂的蔦蘿花架上,將深深淺淺的光影投射在他的身上,靜謐安詳。從太空中回來以後,銀星熠一有空,就會來到這裡,有時候是找一本書來看看,有時候乾脆就只是閉著眼睛坐一會兒,因為這就是他的戀人煙兒當初離開他的地方。
正看得專心的銀星熠忽有所感,抬頭一看,是白俊提著一大摞書漸漸飛近。銀星熠連忙站起來迎接,笑道「白大哥,你不在塵世看著你的可欣,怎麼有空來找我?」
片刻後,白俊已經來到銀星熠的身前,把銀星熠手中的《珠玉詞》搶下放在一邊,又將自己手中的書全部塞給他,笑道「我已經替你報了名,過幾天就要參加了開拓九號宇宙飛船宇航員的選拔。你趕快把這些書都看一遍,充實一下你自己,假如到時候要選不上你,被那些二三十歲的小毛孩子比下去,你可就丟臉丟大了。」
銀星熠頗為摸不著頭腦,抱著厚厚的一迭書,嚷道「等等,白大哥,我可沒打算參加什麼開拓九號宇宙飛船的宇宙航行。我剛剛才從外層空間回來,暫時還不想再離開地球。再說了,宇航員要經過層層挑選,艱苦地訓練,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白俊笑道「這次開拓九號不一樣,特別註明人人都可以報名。你知道開拓九號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麼?那是一個編號為JI的行星,是人們在37年前探測過的一顆行星,我國的宇航員曾經登陸過JI。據說那裡的環境和地球一模一樣,有高山流水,有綠樹草坪,說不定還有智能生命。你不想去那裡看看麼?這些書都是關於航天技術的書籍,你不看熟的話,理論考試一定通不過的。」
銀星熠把書丟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來,看著白俊疑惑地道「白大哥,你究竟要我幹什麼?帶了這麼多書來?有二十多本呢,全是大部頭。我即便要去你說的那個JI,也會直接飛過去,而不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去當什麼宇航員。」
白俊無奈地坐在銀星熠的身邊,道「你不知道,塵世的科技發展很快,宇宙飛船上運用的都是各學科最尖端的技術。我已經給你做了選擇了,你要弄明白宇宙飛船的結構,學會駕駛宇宙飛船,這些書都必須都看完,不能再精簡了。還有很多基礎的學科,像我估計你會的那些天文學,心理學等等,我都沒拿來給你呢。」
銀星熠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見裡面全是很枯燥的東西,沒好氣地道「白大哥,我看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有什麼陰謀,不然我才不會看這些破爛呢。」
白俊討好地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可欣和溫敏都會參加此次航行。」
銀星熠把書又放回石桌,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失笑搖頭道「原來是這樣!你自己參加就可以了,何苦拉上我去做電燈泡?」剛說完又沉吟起來,指著白俊搖手道,「咦?不對啊,她們現在應該還沒有結束訓練,怎麼就會有機會參加宇宙航行了呢?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她們的訓練成績都只是一般,上飛船的機會不多。白大哥,你還沒說實話。」
白俊苦笑道「她們能上開拓九號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是因為邰應濟是飛船的副船長,因為強不過可欣,已經答應她們不用參加選拔,直接被錄取了。」
銀星熠愕然道「這也太兒戲了吧?那個邰應濟的權力有這麼大嗎?開拓九號的船長是什麼人?他會同意用兩個一點經驗也沒有的女孩子,還在普通人當中選擇宇航員?即便是他能同意,他的領導也能同意?」
白俊黯然道「開拓九號的船長叫米弘介,是一個有很多經驗的老宇航員了,年紀大約接近五十歲,本來是不同意此事的,可後來知道可欣和邰應濟的關係後,就答應了邰應濟。他說去了之後就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相愛的人能死在一起也是一種福氣。米弘介自己一直是獨身,不料卻是這樣多情的一個人。此次開拓九號的所有事情由米弘介全權負責,他同意了,就沒有人反對了。」
銀星熠愕然,也沒理會米弘介是不是獨身,多情還是不多情,只是覺得不合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皺眉道「等等,白大哥,我怎麼聽不明白?你不是說JI和地球環境很相似麼?人類既然37年前就發現了那個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不早把那上面探測清楚了?怎麼會去了以後就回不來了?要是那上面真有危險的話,也早就應該知道了,為什麼現在一定要去JI?太空中的行星那麼多,窮一生精力也探索不完,何必一定要去明知道有危險的星球?」
白俊解釋道「說那裡和地球環境相似,是根據以前無人探測器和開拓號傳回來的資料說的。開拓號的人到達JI的時候,可以在那裡自由呼吸空氣,說那裡是天堂。但是三天後,開拓號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此後探測器的信號也中斷了,再送過去的探測器和飛船隻要一進入JI的大氣層,也就再也沒有信號回來了,現在沒有人知道JI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各國都把JI列入危險行星。
「現在的技術又發展了很多,從光譜分析來看,JI上廣泛分佈有一種稀有金屬鈽。鈽是目前核工業的重要原料,再說JI畢竟是目前發現的唯一一個與地球環境相似的星球,各個國家都沒有放棄對JI的探索,希望能明白在那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銀星熠沉吟道「鈽是放射性金屬。既然JI上有廣泛分佈著鈽,那裡就很可能存在著嚴重的核輻射,上去的人是不是死於輻射呢?」
白俊搖頭道「在地球上,鈽是不能自然產生的,只能靠用中子轟擊鈾而得到。現在地球上的鈽大都是在原子反應堆中得到了。」
銀星熠遲疑道「白大哥的意思是JI上有智能生命?可是每一個星球的自然條件都不一樣,鈽在地球上的自然界沒有,不等於在JI的自然界中也沒有。地球上的輻射物質都是被嚴密保管的,根本就不會洩露出去,外星人用光譜分析恐怕也分析不出來。」
白俊還是搖頭「我說不好。雖然JI上面廣泛分佈著金屬鈽,可從資料上看,宇航員在那裡沒有檢測出任何輻射能來。你也知道,核輻射對動物和植物都會產生影響,可是我偷偷看過開拓號發射回來的資料,那裡的動植物都沒有異常,所以人們才想弄清楚JI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星熠拿起一本白俊帶來的書開始埋頭翻閱,淡然道「我明白了,你不放心可欣去那樣一個有危險和謎團的地方,所以要跟著去保護她。你說的選拔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地方?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白俊感激地道「星熠,謝謝你!我的道法不如你,只有拉著你去做靠山了。選拔一個星期後在國家宇航局的訓練中心進行。」
銀星熠笑了,淡淡地道「白大哥,自己兄弟,說這些幹什麼?JI上真的有危險,我們不會逃麼?反正不要宇宙飛船,我們也可以在太空中飛行,不會有危險的。」拍了一下石桌上大摞的書籍,又道,「好了,白大哥,你去忙你的吧。我只有七天時間,可你要我看這沒多書,我怕我連喘氣的時間也沒有了,不和你多說了。」
七天後,銀星熠到達訓練中心的時候嚇了一跳,操場上的黑壓壓的足有好幾千人,到處鬧哄哄的,估計宇航局很少這麼熱鬧過。銀星熠好笑地對早就在等他的白俊說「白大哥,你不是說JI很危險麼?怎麼這麼多人都不怕死?」
白俊笑著說「上天畢竟是很多人的夢想。你以為他們都能和你一樣,能自由自在地在宇宙中遨遊麼?除了這次機會以外,大部分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有機會踏進國家航天局的訓練中心一步,就是來開開眼界也好。」
銀星熠更是好笑「這麼多人,光是體檢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白俊搖頭「體檢是自費的。來這裡的不僅是過了體檢關,還通過了其它的一些初步考試呢,都有些水平了。這是最後的遴選。我知道你不耐煩做這些事情,所以就利用幻術變成你的樣子,替你把前面的都做了。」
銀星熠莞爾,指著操場說「白大哥,你怎麼不替我把這些程序也做了?」
白俊苦笑說「邰應濟好像已經很注意我了,前些天他給我打了好多次電話,還特別問起你。選拔是大家在一起進行的,我不想表現得太特殊了,只能讓你自己來了。」
銀星熠忍俊不禁,大笑說「邰應濟不是把你當成情敵了吧?我看你是難以被選中了!」有意逗白俊說,「其實我們可以先去JI看看,你的可欣不是也沒有危險了麼!」
白俊尷尬地說「星熠,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以前一樣咄咄逼人的?我承認我是想借這次機會和可欣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從地球到JI至少要一年的時間,宇宙飛船又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到了JI後大家也必須一起活動,還有返航又要一年的時間。好了,現在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就饒了我吧,但你可千萬別去告訴可欣。」
銀星熠心下黯然,又有些疑惑地問「白大哥,你到底要不要把可欣搶回來?」
白俊緩緩搖頭,說「星熠,你應該知道,可欣和邰應濟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要幸福。」
銀星熠並不同意白俊的觀點,卻知道白俊不可能輕易改變觀念,說多了徒增心事罷了,也就不再多說什ど,把話題岔到了一邊。這時主持選拔的邰應濟終於出來了,石可欣和溫敏跟在他的身後,卻不見米弘介。
銀星熠還是第一次看見邰應濟,不禁多看了一眼。邰應濟穿著銀灰色的軍裝,長得相貌堂堂,猿臂蜂腰,螳形鶴勢。走起路來昂首闊步,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威武氣概。就是有心挑剔的銀星熠也忍不住在心裡喝了一聲彩,果然是一個讓女孩子心儀的英雄人物。
邰應濟拿了一個麥克風,簡單地講了一下情況後,讓大家胡亂排了排隊列。自己示範了一個馬步,要求眾人都在原地扎馬步。他自己和石可欣、溫敏則不停地在人群中檢查,有動作不符合標準的,立刻淘汰出局。時間不長,就淘汰了十幾個人,其餘的人都不敢馬虎了。
銀星熠見白俊情緒有些低落,為分他的心,笑著低聲對他嘀咕「我怎麼覺得這麼古怪,這是在挑選宇航員還是在練武?」
白俊見溫敏正朝這邊過來,說「星熠,求你認真一點。溫敏過來了,不要讓她注意到你。」
銀星熠不在意地說「過來就過來吧,剛才邰應濟又沒說不能說話,你怕什麼?」反而扭頭對溫敏露齒一笑,大聲招呼說「嗨!溫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溫敏看見是他,欣喜地走過來說「銀星熠,我一直在找你,可前幾天白俊總說是聯絡不上你。我爺爺想見見你。你和他小時候認識的一個人很像,過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我家一趟,可不可以?」
銀星熠微笑說「你這次不躲著我們了?這事等晚上我還沒被你們累趴下再說吧。要不你去和邰應濟說一聲,就讓我和白大哥不參加選拔,直接參加開拓九號,我立刻就和你去見溫譽幫。」
溫敏心中的驚奇掩蓋了她對銀星熠直呼爺爺名字的不滿,愕然說「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銀星熠依然笑嘻嘻的,說「這個嗎,只要你肯讓我們直接參加開拓九號,我就告訴你。」
旁邊的人看銀星熠公然拉關係,紛紛朝這裡望過來,有些人還發出不滿的吼聲。溫敏微微一笑,盡展嘴角酒渦的魅力,搖頭說「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何況有這麼多眼睛盯著的,也無法作弊。你要真有能力,我們一定可以做同事。」說完朝前走去。
銀星熠注意到她和石可欣一碰面就又在咬耳朵,還朝這邊指指點點的,雖然沒有費心去偷聽她們的談話,還是搖了搖頭。
白俊有些不解地悄聲問「星熠,你表現得那麼特殊,不怕他們起疑啊?」
銀星熠笑著說「如果JI果然有危險的話,我們早晚必須要表現出特殊的能力來,還不如現在就循序漸進,讓他們也有個心裡準備,同時這樣也可以使他們能重視我們的話,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白俊點點頭,朝正在咬耳朵的石可欣和溫敏看了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是不服氣上次可欣說你沒本事,故意顯示一些本事給她們看?星熠,我從來沒發現過你主動搭訕女孩子了。溫敏很不錯的,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自從雲淡煙消逝以後,白俊一直想給銀星熠撮合一段戀情。
銀星熠自然知道白俊的想法,失笑說「白大哥,那是我師兄誒!你沒被你的可欣氣糊塗吧?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健忘了?我上次見她們還主動找她們說過話,可惜碰了一鼻子的灰!」
剛剛立秋的太陽還是火辣辣的,毫無遮攔地曬在操場上的人群上。這種選拔的方法雖然古怪,可是立竿見影,沒過多長時間,候選人便銳減到三百多人。
接下來是負重跑步,能堅持下來的只剩下一百多人。俯臥撐,又淘汰出局一大批,剩下的人不到五十,除了銀星熠和白俊以外,全部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專業人士了。沒有進行任何休息和補充水分,他們又被帶到了游泳池,只有二十三個人通過了。清一色是男人,大多是二十七八的年紀,只有白俊和銀星熠外表看來最年輕,而且精神奕奕地沒有絲毫疲憊,顯得十分特殊。
天色已經很晚了,一直沒有露面的米弘介終於露面了,非常奇怪的看了看白俊和銀星熠,把已經精疲力竭的二十三個男人又帶到宇航局的操場上,綁上重達50g的鉛塊後,非常過分地要他們進行兔子跳。只跳了不到半圈,二十三人便銳減到十個人。
好容易做完了兔子跳,米弘介將他們帶到單槓下,下的命令是引體向上50次。還沒有做完20次,就又有兩個人無法堅持了。白俊一邊做一邊忍不住小聲對銀星熠嘀咕「米弘介不是在選宇航員,是在選擇超人。我保證,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完成這些項目。你肯定我們表現得這樣特殊沒問題?」
銀星熠淡然說「白大哥知道,我做事情向來都很乾脆,不喜歡藏頭露尾的。再說我們不表現得特殊一點,以後他怎ど會重視我們的話?他一定是認為JI很危險,想挑選出體能最好的人,或者採取自然淘汰的原則,一直要把大家折磨到只剩下四個人為止。其實選擇宇航員是一項煩瑣的事情,各種各樣的指標很多,他這樣太片面了,早知道我就不看那些枯燥的專業書了。不過這我就不明白了,他何以會選擇邰應濟呢,還肯讓兩個沒經驗的女人跟著?」
旁邊的羊崴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不明白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又進行了如此高強度的運動,他們何以還有精神說話。他自己除了最機械的運動外,早就沒能力做任何事情了。
白俊扭頭對羊崴笑了笑,才回頭低聲回答銀星熠的問題「米弘介認為邰應濟的格鬥技巧很高,上次邰應濟一個人放倒了七個改造人。至於他何以肯讓可欣和溫敏參加,說實話,我也不太明白。」
銀星熠瞄了一眼米弘介身邊的邰應濟,立刻判斷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憑借器械,是不可能戰勝改造人的,終於明白了點什ど,壓低聲音說「白大哥,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吧?你應該直接去告訴米弘介,我們就不用在這裡表演猴戲了,剛才我也不用找溫敏拉關係了。」
「撲通」一聲輕響,又有一個人無法堅持,從單槓上掉下來,昏倒在草地上,立刻有人過來將他抬到一旁進行救護。
白俊歉然笑笑「星熠,只有七個人了,就快結束了。」
銀星熠左右看看,笑著說「其實結果早就出來了。你身邊的羊崴,還有最右邊的劉奇肯定是體能最好的人,可要論綜合素質,則要數剛剛才抬走的那個柳辛最好,應變能力則要推羊崴最好了。你注意到沒有,他的反應很快,你剛剛和我說話,他就發現了,其它的人都沒有精力去注意與自己無關的任何事情了。羊崴肯定是要被選中的,剩下的一個名額不是劉奇的就是柳辛的,我傾向於用柳辛。」
邰應濟雖然沒聽清楚他們說什ど,但看見他們一直在嘀咕,還是忍不住大喝一聲「銀星熠、白俊,你們兩個過來!」
銀星熠立刻鬆開雙手,輕輕落在地上,又解下身上的鉛塊丟在地上,嬉皮笑臉地問道「是不是我們兩個過關了?」
米弘介看了看還是顯得很輕鬆的銀星熠和有些氣憤的邰應濟,淡然說「還沒有。溫敏,你帶他們去訓練室,進行前庭功能、失重和超重測試訓練。然後再帶他們去詳細檢查一次,明天早上把報告給我。」
銀星熠笑著說「船長,不必檢查了,我們兩個都不是改造人。船長,你這麼急,是不是開拓九號立刻就要出發了?」
米弘介也笑了,說「你猜得不錯,開拓九號後天就必須要出發。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怎麼會這麼特殊。」
銀星熠聳聳肩,笑嘻嘻地說「船長,這就怪你對待我們太特殊了,別人不用做的項目也要我們做,我們不特殊也特殊了。」和白俊一起跟著溫敏離開了。
米弘介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見其餘眾人都無法堅持了,動作一點也不規範,說「石可欣,你帶大家去休息吃飯。選拔結束了。」
剩下的幾個人立刻趴在了地上,羊崴有氣無力地問「誰被錄取了?」
米弘介笑了笑,說「你,還有柳辛。我們以後是同事了。」
米弘介和邰應濟一起朝辦公室走去,邊走邊問「你認識剛才的銀星熠和白俊?他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不相信檔案上的資料,而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又不可能做詳細調查。」
邰應濟搖頭說「我其實也不能算是認識他們。一年多以前,是可欣的朋友溫敏最先發現那個白俊的。他風雨無阻的天天去訓練館守候,等可欣離開他也離開,卻什麼也沒做,也沒有介紹過他自己。然後有一天那個銀星熠突然出現了,拉著白俊要請可欣和溫敏去冷飲店喝冷飲,說是要個交朋友。不過可欣和溫敏都沒去。」
米弘介又問「後來呢?」
邰應濟說「沒有後來。那天以後,他們就再沒有出現過,直到這次選拔宇航員。對了,有一件事情相當奇怪,溫敏說他爺爺小時候認識一個叫銀星熠的人,和這個銀星熠長得一模一樣,溫教授因此還特別想見見這個銀星熠。」
米弘介一愣,問「溫教授不是有一百多歲了麼?他小時候就見過銀星熠?那溫教授見著銀星熠以後說了什麼?」
邰應濟搖頭說「溫敏今天才又遇見銀星熠,根本就沒有帶他去見溫教授。可欣認定他是一個改造人,不過我仔細想了一想他今天的表現,我到不覺得他是一個改造人了,改造人也沒有他這樣的體能。他看來更像一個製作精美的機械人,恰好被塑造成了溫教授以前見過的銀星熠的樣子,我只是想不通他何以會用了銀星熠的名字。可是他們都通過了體檢,更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機械人。」
米弘介沉吟說「這樣啊。應濟,你明天開車去把溫教授接過來,讓他和銀星熠在七號會客室中談談。」
邰應濟知道七號會客室裡有很多的監視儀器,很擔心溫譽幫知道了以後不高興,遲疑說「有這個必要麼?」
米弘介說「來這裡進行選拔的其實都通過了身體檢查,我不認為他們是改造人,當然更不可能是機械人,所以對他們表現出來的特殊很好奇,也許溫教授可以幫我們找到答案。幾天後我們就要一起去挑戰危險莫測的JI,我不願意自己人之中還存在疑團,想弄明白我們是不是可以完全信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