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野史 正文 和蔣總司令的人攀上了朋友(2)
    但是,這時杜月笙最想知道的是楊虎、陳群是什麼官銜?然而,他們兩位很巧妙地避而不談,杜月笙也就不便探問。他心中有數,他們今晚冒險越過租界戒嚴的重重障礙,化妝進入法租界,一定是有極機密重大的任務。一度隱居起來逢事不太露面的黃金榮對待楊陳歡迎情緒之熱烈,言談舉止之誠摯,也顯示出他們身份的不凡。但是,這一夜見面,楊虎和陳群只敘契闊,不談公事,最後分別時,再三囑咐對他們的行跡務請保持秘密,切勿輕易洩露,杜月笙笑了笑說

    「嘯天哥,這種事情還要你關照嗎?」大家哈哈一笑,氣氛融洽無比。第二天晚上,大家又相聚,寒暄之後,陳群就說「這一次蔣總司令由九江到上海,3月9號那天,總司令座艦到了安慶。」然而,才說兩句話,陳群巧妙地把話題一轉,他談起共產黨怎樣利用國民黨作掩護,隨著革命軍旌旗北指,陰謀企圖竊奪政權。他們所到之處,利用工農暴動為手段,鬧得地方上雞犬不寧,秩序紊亂,等等。陳群一點題,黃金榮、杜月笙這幫朋友馬上恍然大悟,如夢方醒,他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紜,都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怪不得這些時候罷工暴動冤枉犧牲了不少人命,我們起先也以為是國民黨,不好意思說什麼,誰曉得這裡面還有大大的內幕呢。」這時,黃金榮提高了聲音,把眾人的嘈雜聲浪壓下去,他問陳群「蔣總司令怎麼會讓共產黨混進來的呢?」「這些年來,蔣先生都在整軍經武,東征西討,黨政方面,他只負一部分責任,」接著,陳群對他們詳加解釋說,「同時,『聯共』本是孫先生的主張,而蔣總司令,他也曾說過『我並不是偏袒共產黨,是要扶助中國弱小的革命團體,來和本黨共同革命,增加國民革命的力量。』但是,共產黨今日的包藏禍心,進行叛亂,又是當初哪裡料得到的呢?」杜月笙很感慨地說「前幾天的工人暴亂,拿人命做兒戲,把上海攪得昏天黑地,亂七八糟。國民黨來了,總歸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豈止上海,各地都是一樣。」趁此機會,陳群把武漢、長沙、廣州、九江、南昌、安慶、南京,各地的赤禍氾濫的情形,約略地談了談。然後,他點入正題說「譬如9日蔣先生到安慶,當時在安慶的共產黨頭目、總政治部副主任郭沫若,和臨時省黨部執行委員光升,居然定在2日召集全省代表大會,下令解散魯班閣反共工人的總工會。派工會代表向蔣先生請願,蔣先生也答應了他們,立即調查處理,但是代表們一離開總司令部,共產分子馬上就製造衝突,跟反共工人打了起來。這分明是故意表示不尊敬蔣總司令,向他們示威。」這時黃金榮憤懣不平地說「真正豈有此理!」「他們一切都是有計劃的,」楊虎插進來說,「打了人,還要惡人先告狀,那個共產黨郭沫若,也不想想蔣先生是革命的領袖,他自己的最高長官,氣勢洶洶地闖進蔣先生的辦公室,大呼大叫,硬講反共工人打了他們,光升受了傷。他那種目無長官,撒蠻粗暴的態度,當時我真想跑上去一拳把他打倒。」陳群憤憤地說。黃老闆很關心地問「蔣先生一定發脾氣了?」「當然有點生氣,」楊虎搶著回答,「蔣先生叫他馬上秉公調查,而且警告他說『你以後對於民眾團僕的態度,總要不偏不倚才好!』」「23日上午,安慶五大團體舉行市民大會,歡迎蔣總司令,」陳群接下去講,「會裡面有人要求撤換光升,驅逐共產黨。於是散會的時候,共產黨又派大批暴徒來打架,當著蔣總司令面前,實在是欺人太甚,不成體統。」「這一次,」陳群望著楊虎微微而笑,「嘯天哥忍不住了,他登高一呼,領著魯班閣的工友,拳打腳踢,一路打過去,竟然把那批暴徒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這時,楊虎沾沾自喜地補充說「安慶是我的家鄉,魯班閣裡有不少朋友,都是跟過我的小兄弟,他們當然聽我的招呼。」「打得好,打得好!」張嘯林拍手大笑,「這叫做以牙還牙,以暴易暴。對付不講道理的人,只有用拳打腳踢!」「這一架打得痛快呢,」楊虎站起身,指手畫腳地說,「打手們給我們打跑了不是?我心想反正動了手,爽性一路打到底,也好替魯班閣的朋友出口氣,所以我們一連串的又打了共產黨盤踞的省黨部,市黨部、幾個左派工會,還有郭沫若的江右軍政治部。我們打傷了他們六個,嗨!十多年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動架呢!」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陳群在笑聲中說「嘯天哥這一仗打出了大功勞來。首先是郭沫若28號逃到南昌去了,安徽全省的共產黨勢力元氣為之大傷。反共分子從此抬頭,這樣才給安徽留下了一片乾淨土。」「後來他們又向武漢中央告狀,指名告我楊虎,」楊虎反手一指鼻頭,「說光升是我打傷的。其實呢,那天我恰巧不曾撞見郭沫若和光升,如果撞上了,哼哼,豈只打傷?打得我興起了,我不把他們打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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