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野史 正文 禍不單行,黃老闆與結髮妻離了婚(3)
    「我從十幾歲就開始學戲、唱戲,是在舞台上唱出來的。讓我這麼突然離開舞台,我會悶死的。我就像過去那樣唱戲,有什麼不好呢?誰敢對我無禮呢?」

    話說到這份上,黃金榮不好強拗,只得答應了她。但有一件事要露蘭春答應,即她出門唱戲,進出都要由黃公館的車和保鏢接送,露蘭春同意了。這樣,露蘭春又回到了共舞台。露蘭春色藝雙絕,為之傾倒的倜儻少年為數不少。但她已入黃門,那些原來傾情於她的也只好望而止步,目光轉向了新的坤伶。惟獨有個風流少年不甘心。這是上海灘上首富顏料大王薛寶潤的公子薛二。這薛二是世家出身,從小生在錦繡之鄉、榮華堆裡,正兒八經的紈褲子弟一個。他對露蘭春情癡已久,不能自拔。露蘭春再次在共舞台登場,薛二欣喜若狂,在共舞台包了個正廂,每晚必到,專看露蘭春的戲。第一晚露蘭春唱《槍斃閻瑞生》,薛二先聲奪人,趕在開戲之前就差人給露蘭春送去一個大花藍,上面夾著一張燙著金邊的香水名片。露蘭春見到薛二的禮物,只是抿嘴一笑,右手兩指夾起那張名片看了看,順手就往廢紙簍裡一丟,不理這茬了。等到戲散場,露蘭春卸了妝,換了衣服準備回家,一出場,就看見薛二站在後台邊,恭恭敬敬地向她致意。露蘭春擺著大明星的架子並不答理。但薛二毫不氣餒,他仍舊每晚送禮物,每晚都跑去看她。日子一久,他那風流瀟灑的模樣就漸漸印在露蘭春的腦子裡了。她忽然對他產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好感。雖已做了黃金榮的正牌夫人,但黃金榮已垂垂老矣,而露蘭春卻還是風月年華。錢再多,別人再尊敬,陪著一個老頭子,又有什麼意思呢?自古美人愛少年啊!這時的老夫少妻之間,黃金榮對她是事事遷就,處處巴結。很快黃金榮也覺得不對勁了,許多晚上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跟不上。而懷中的露蘭春也不似以前那樣溫柔了。以前她在共舞台演出時,她是極溫柔的,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太,她就一點也不溫柔了。露蘭春對他有一種厭倦感,因此再也不綻開笑臉了。一天,戲剛散,薛二又恭候在後台了。一身銀灰的西裝灑上了法國名貴香精,淡淡的馨香配著他那輕聲細語的恭維,真有股說不出的柔情。露蘭春望著他嫣然一笑,破例答了話「唷,是薛先生,你身上怎麼好香喲。」那一笑,立刻牽走了薛二的情弦,他忙上前搭訕,卻被娘姨和保鏢擋住了。薛二呆站在當地,眼睜睜地望著娘姨擁著蘭春坐上轎車走了。第二天,晚戲開場。薛二加倍慇勤。露蘭春來到後台,正在著妝,一個娘姨手捧著價值萬銀洋的香精,對她說道「這是那個姓薛的小白臉送的。」露蘭春心中明白,這就是昨晚那「好香」的香精。薛少爺求愛來了。她不動聲色地吩咐娘姨「請薛先生散戲前來一下。你讓跟班不要等我了。」然後,她從無名指上勒下個金戒塞在娘姨手裡,叮囑道「不准多嘴。」那娘姨自然知趣,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薛二得到消息,靈魂險些飄然出竅。他哪還有心思看戲,鑼鼓剛敲響,他就出了包廂,溜進露蘭春的化妝間。這時,掛頭牌的坤伶都可獨佔一個小房。露蘭春是黃老闆的夫人,身價顯赫,那化妝間更是裝點得像閨房一般。薛二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盯著那扇小門,飄飄然地幻想起與露蘭春幽會的甜夢來。鑼鼓停歇。門「呀」地推開了,如花似玉的蘭春亭亭立於面前。薛二驚醒,騰地站了起來,正想迎上去,只見蘭春細眉一挑,喝聲「哪個大膽的,敢闖到這裡來!」她轉身就要喊人。這可嚇慌了薛二,他飛步上前一攔,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是,是小姐捎,捎的口信呀。」其實,露蘭春做了個假動作,冷眼裡瞧著他那驚慌模樣,暗自好笑。但為了試探薛二,蘭春仍舊板著臉,正色地說道「你不怕黃金榮的黑槍、硝酸水嗎?」薛二「撲通」跪了下去,哀求道「小姐肯垂青,薛二情願上刀山,下油鍋,只求小姐念我癡情一片,思慕小姐啊!」其實,露蘭春早已春心蕩漾了,見薛二如此篤情,禁不住牽動了一片柔腸。她輕輕地拉起了薛二,溫情脈脈地說道「現在我相信你,可就怕你將來會變心哪。」薛二順勢拉住露蘭春的纖纖玉手,用一隻胳膊攬住了她的腰肢。露蘭春也不抗拒,軟軟地就倒在薛二懷裡了。薛二擁著露蘭春進了裡間。兩人一個青春,一個年少,都是脂粉堆、花花世界中長大的人物,一個是受慣了老夫的拘束,今宵才得會自己意中的王子;一個是思慕已久的癡情郎,今宵才得到了自己夢裡的佳人,真是說不盡的癡情浪語,耳鬢廝磨,隨即薛二就與之融為一體了。露蘭春沉浸在少女初戀般的興奮與喜悅之中。薛二那年輕、瀟灑、風流、多情的相貌,那吐不完的呢喃愛語,對著月亮發出的山盟海誓,都讓她感到了愛情的甜美。比起那個又老又醜的黃金榮,薛二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物,上天賜給她露蘭春的如意郎君啊!紙裡包不住火。一次兩次的,不會走漏風聲;日子一長,兩人情意日篤,如膠似漆,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泡在一起就難免被發現。露蘭春每天都要去唱戲,又一夜一夜的不回來,這樣一來二去,事情就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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