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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侵權,本文中所有人的姓都是假的。
有個男人姓不,是個心理醫生。
現在,物質生活提高了,人們的心理似乎一夜間都出了毛病,心理診所也就成了熱門行當。
有一個女患者,叫湯蕊,是一個售樓小姐。
他和不醫生接觸不久,兩個人就上床了。
不醫生是有婦之夫。
不醫生問湯蕊:「你愛我嗎?」
湯蕊迷醉地點點頭:「我一直崇拜心理醫生,覺得特高尚。」
說到這裡,湯蕊笑了笑:「你要是心臟醫生,我可能就不愛你了。」
這話說出不久,還熱乎呢,湯蕊就愛上了別人。
一天,不醫生從診所回家,在胡同裡,看見一個男人摟著湯蕊的肩,親親熱熱地走過來。他急忙躲起來……
那個人姓要,是個作家,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湯蕊不再來找不醫生了。
不醫生給她電話,她不耐煩地說,她忙,她忙,她很忙。
這時候,不醫生的太太剛剛對老公的不貞有點察覺。
她開始監控老公。
不過,她沒有發現老公和哪個女人鬼混,倒是發現老公有一個恐怖的怪癖。
這天,不醫生打電話說他有個應酬,要晚一點回家。
太太悄悄去了診所。
她掏出剛剛配製的診所的鑰匙,打開,輕輕走進去。
好像有雞叫的聲音。
她趴在不醫生辦公室的門外,聽了一陣,聲音不在裡面,好像在地下室。
她又順著窄仄的樓梯,躡手躡腳走到地下室,趴在門縫上,朝裡面看去……
裡面沒開燈。
在幽暗的光線中,她看見不醫生正在殺一隻活母雞。
一般說,殺雞都是剁頭。
他卻不。他一隻手抓住雞的雙翅,另一隻手握著尖刀,直接刺向母雞的胸膛,嘴裡還叨咕著什麼。
她百思不得其解,又躡手躡腳退了出來。
幾天後,不醫生又說在外面有事,要晚一點回家。
太太又去了診所。
這一次,她又看見不醫生在地下室裡殺雞,嘴裡叨叨咕咕……
一股血腥氣從門縫傳出來。
她朝地上看,已經有很多死雞了。
她躡手躡腳地退出來,心裡畫了個陰森的問號。
他為什麼要殺雞?
他殺了那麼多雞為什麼不拿回家?
夜裡,她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等不醫生回來。
快午夜的時候,不醫生才回到家。
他顯得有些疲憊。
「怎麼才回來?」太太問。
「忙唄。」他敷衍說。
然後,他脫了衣服,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家裡很寂靜。
太太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不知道他睡沒睡,他睡覺從來沒有一點聲息。
過了好長時間,太太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殺雞了?」
不醫生在黑暗中哆嗦了一下。
「我問你是不是殺雞了?」
「……是。」
「你殺雞幹什麼?」
「訓練心理素質,這是一個秘方———你怎麼知道?」
「剛才,你回來時,我看見你袖子上有一根雞毛。」
接著,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互相猜疑著。
過了一些日子,不醫生聽說湯蕊又換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姓臉,是個商人,快五十了。
這天晚上,不醫生給湯蕊打了個電話,說他一個朋友要買樓,約她來一趟。
湯蕊已經幾個月沒來診所和不醫生幽會了。
她進了門就問:「你那個朋友呢?」
不醫生說:「他在地下室坐著。」
然後,他領著她就走向了地下室。
湯蕊知道,地下室是做催眠術的工作間。
可是,她走進地下室之後,卻聞到了一股腥臭的血氣。接著,她就看見了地上那橫七豎八的死雞,有上百隻!
「這是什麼?」她驚訝地問。
不醫生反鎖了門,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他的手裡像變戲法一樣多了一把尖刀。
他的眼睛直瞪瞪地盯著湯蕊的心窩,慢騰騰地走過來。
湯蕊感到事情不妙,大叫起來:「你有病!!!」一邊叫一邊驚恐地後退。
不醫生一言不發,一步步逼近她。
湯蕊終於雙腿發軟,癱在屋角。
不醫生蹲下來,尖刀對準了她的胸膛。
隨著湯蕊慘厲的一聲「不!———」鮮血噴灑了不醫生滿臉。
湯蕊抽搐了一下,頭慢慢垂下去。接著,那顆頭又慢慢地抬起來,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他,吃力地把手伸進胸膛,掏了一陣子,竟然掏出了一顆心,放在地上。接著,又把手伸進胸膛,掏出了第二顆心,又放在了地上……
不醫生像女人一樣驚叫起來,連滾帶爬朝上逃。
湯蕊掏出第三顆心之後,聲嘶力竭地叫道:「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