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我要喝水!」
一聲震天動地的叫聲從臨海師大附屬醫院的病房中傳來。徐飛揉了揉眼睛,抬起了頭,看到了芮恩正坐在病床上張牙舞爪的對自己做鬼臉。
「姐姐,你別鬧啦,又不是真病。」徐飛搭拉著腦袋看著芮恩。
韓真家的爆炸加火災警方沒有撈到什麼線索,但是從別館地下室的殘骸裡找出大量的武器和彈藥殘留,讓臨海市的警方不得不繼續重視。隨著韓家地下室的挖掘工作逐漸的深入,對於韓氏家族偵查工作也開始慢慢地浮上了檯面。
芮恩和林倩作為被從韓真家裡救出來唯二的兩個人,自然是警察們重點的盤查對象。於是負責調查芮恩和林倩的劉成和張天生警官成了芮恩病床前的常客。現在這個案件雖然已經轉為機密案件調查組來管轄,但是在劉成的強烈要求下,高層還是決定允許劉成和張天生加入這個特殊調查小組,至於為什麼高層突然會做出這樣出乎意料的決定,兩兩個警官自己都沒有想明白。
「我說菲利,現在說不定這個病床裡倒地哪裡藏著竊聽器,或者病床外面隨時隨地有人監視,我們可不能大意哦,哦哈哈哈哈!」芮恩一邊大笑一邊說。
如此抓人耳膜的大笑,估計若是有竊聽器,在那頭竊聽的人耳膜定然不好受,徐飛也只能用冷笑來解決現在這個場面。
不過有一點是對的,芮恩此時此刻不得不躺在醫院裡混一段時間,被「救」出來的時候,芮恩的血液裡被證實了有大量的麻醉劑的成分,胃裡也檢測出有讓人麻痺的藥物,這都屬於需要留院觀察的範疇之內。
對於現在的情況,達克也露比也只是稍微和芮恩私下談論了一下情況,就沒有再深究了。這似乎不像是達克的作風,達克越是反常,徐飛就越是覺得心裡不安。
「對了,姐姐,關於劉興和文森的事情,你沒有和達克說吧?」徐飛一邊裝模作樣的削蘋果,一邊試探性地問。
「放心,菲利,姐姐和你可是一條戰線的哦。」這個答案讓徐飛心裡根本沒有底。
「芮恩,為什麼達克這次處理這件事情那麼輕率?似乎讓我覺得他根本不關心。」徐飛進一步深入問題。
「菲利,其實自從上次我把韓真和你在運動館比武的事情告訴達克後,他就開始關心起韓真來了,所以我這次的行動,可是早有準備的哦。」芮恩抓過徐飛的蘋果,在嘴巴裡一邊咬一邊說。
徐飛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家裡的很多決斷,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自己就好像惡魔家族的局外人一樣。
「你是說,你是在達克的受命下,故意深入韓家的?」徐飛順著芮恩的猜測深入。
「沒錯,就是這樣。」芮恩咬著蘋果回答,「對於人類之中有魂力的人,達克都是比較關注的,這次就是讓我故意潛入韓家,看看韓真究竟有什麼鬼把戲在搬弄,現在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那達克自然也就不大在意了。」
徐飛沉默了,敢情這一切一直都在達克的控制之中,徐飛的亂入只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徐飛越來越覺得其實達克並不信任自己,甚至還是處處提防著自己,很多的計劃,徐飛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置身事外的。
說話見,警官張天生再次推門而入了,見到了張天生,芮恩馬上就變了一個摸樣,她裝得依舊很害怕似的鎖進了被子裡,等待著張天生說話。
「羅小姐,我這次來,是確認幾個問題的。」張天生有禮貌地做著開場白。
「張警官,似乎也問了很多次了吧,該說的應該都說了啊。」徐飛裝得毫不知情的樣子回答。
張天生拍了拍徐飛的肩膀,說「徐飛,這個案件若是很簡單的話,是可以到此為止了,但是這裡面確實有很多內情,而且現在發掘出來的東西也不得不讓我們深入調查一下,所以,請你們繼續配合一下吧。」
徐飛知道張天生是不會把警察局掌握的情況透漏出來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問詢還不得不繼續下去。
芮恩也點了點頭,示意張天生可以繼續問下去。張天生翻開了筆記本,說「上次你說,韓真和徐飛賭氣打球,然後約你回答吃晚飯,是嗎?」
「是,當時球場上很多人都在場。」芮恩輕聲細氣地回答。
「然後你就坐韓真的車去了他的別墅?」
「我上次說了,同車的還有林倩。」芮恩重複著回答。
「然後呢?」
「然後我和林倩在韓家的客廳休息室裡休息了一會,韓真走開了,過了一段時間才回來,我們去客廳吃飯,吃了幾口後,林倩就昏倒了,隨後我也昏倒了,就這樣。」芮恩挑了一下東西來回答。
張天生調整了一下站姿,說「醫院檢查下來,說你的肩膀上有被針刺造成的傷,請問你是怎麼回事?」
之前的問題都是前幾次問過的,但是這個問題確是嶄新的,芮恩肩膀上的傷是福克斯的金針刺傷的,就算芮恩有水屬性以及光屬性的魂力加以治療傷口也不會癒合的那麼快。
「我也正納悶呢,有幾個好像針刺一般的刺傷,但是就是不知道從哪而來。」芮恩裝著疑惑地回答。
「也就是說,不是去韓家前造成的?」張天生針對性地問。
「會不會是我昏倒的時候倒下的肩膀正好砸在了桌子上擺著的叉子上?」芮恩開始顧左右而言它。
「那羅小姐,你在韓家別墅,確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嘛?」張天生繼續追問。
「沒有。」
「可是,我們在你的鞋子裡,發現了很多灰塵狀的顆粒,這是怎麼回事?」
張天生的意圖看似有些顯現出來了,芮恩從別館的地下基地出來後,地下基地的爆炸和塌方,多少讓芮恩留下些痕跡,雖然芮恩換掉了衣物,但是鞋子卻沒有辦法換掉,就是這一件東西,成了警方懷疑的對象。
「張警官,你不會認為是我頂著麻藥偷偷去韓家放了一把火,然後回到客廳趴下吧?」芮恩裝得很害怕地說。
張天生當然也想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出於警方處理問題的手法,他不得不針對沒一個細節加以推敲。
「羅小姐,我只是針對一些問題詢問一下而已,也許你的一個線索能對我們的案件有幫助也說不定。」張天生用套話來回答芮恩的話。
「姐姐,你就如實說吧,張警官不是那個意思。」徐飛也在一邊搭腔。
芮恩突然慢慢抽泣了起來,似乎有滿肚子冤屈似的,看著芮恩那充滿演技的眼淚,徐飛也不得不佩服惡魔們的學習能力。
徐飛趕忙拿紙給芮恩,讓她擦掉淚水,芮恩調整了一下,這才說「張警官,你說我們兩個被打了麻藥,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若是韓真……或者他的手下對我們做了……你說我們可怎麼辦啊。」
芮恩是在暗示張天生,自己在麻醉期間確實可能被人移動了,甚至可能被侵犯了,借此來轉移視線。
張天生習慣性的用筆敲了敲自己的筆記本,隨即將筆記本合攏,說「羅小姐,你不用擔心,這個案子,我們警方一定會全力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說完,張天生起身告辭,走出了門外。
門外,達克已經在外面站了一段時間了,他帶著露比也來到了醫院,裝裝樣子地看看芮恩。見到了張天生,達克馬上裝得好像小市民一樣的和張天生寒暄了一句,這才走進病房,關上了門。
「沒問出什麼來吧?」達克面無表情地問。
「沒有,父親,他們查不出什麼來。」芮恩從新活躍起來回答。
達克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靠在椅子上,看了看徐飛,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露比,然後說「根據芮恩的情報,我覺得韓家的研究成果其實對於我們很有幫助,可惜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得到那些東西了。」
看起來,達克對於獸血這個東西還是懷有期待的,也許他早就看穿了韓真的把戲,所以才故意讓芮恩去接近韓真的吧。
「父親,那些獸血簡直不堪一擊,我覺得沒什麼作用。」徐飛當然知道若是這個東西讓達克得到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堪一擊,但是若是能利用這個東西,把整個人類都變成我們的半獸人士兵,那對於反攻煉獄,可是大大的助力。」達克一邊思索一邊說。
「哎呀,老公,你就別整天考慮這些東西了,我們要反攻煉獄,也不一定要用上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吧。」露比加油添醋的本領也算是上乘。
徐飛倒是緩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讓達克拿到這些東西,不然說不定還真有亂子發生。
「不過芮恩,這次做得不錯,乾淨利落,沒留下什麼把柄。」達克難得誇獎兩個孩子,「看起來,獸族的人在人類世界潛伏著的力量並不小,所以以後我們也要繼續小心,不能給他們機會。」
「是的,父親。」芮恩和徐飛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對了,芮恩,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露比看似關切地問著芮恩。
「老媽,你不是盤算著趁我不在的時候,可以把菲利給搶過去吧?」芮恩半開玩笑地說。
「芮恩,好好回答。」
達克的口氣一出來,芮恩就不敢調皮了,他揚了揚眉毛,說「醫生說快了,最多兩三天吧。」
達克思考了一下,說「那好,繼續保持警惕,別鬆懈了,等你們回家,視情況我還有進一步的計劃需要宣佈。」
徐飛猜不出達克究竟還有什麼計劃沒有宣佈出來,每次達克開全家會議的時候,徐飛就感覺極度不安。達克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他看了看露比,在確認露比沒什麼話說後,馬上起身離開了,惡魔們各有各的心思,這種心思並不是幾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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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們先走了!」球館最後一個球手離開了球場,只剩下劉興和文森兩個人還在面對面坐著。
劉興的位置旁邊放了一副枴杖,他的腿還沒有完全的好,所以只能借助枴杖的支撐看著隊友們訓練。
「怎麼,還沒從那次的事件中調節過來?」文森手擺弄著劉興的枴杖,嘴上也不消停。
「身體上貌似沒什麼後遺症,但是精神上的調節,也許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劉興一邊說,一邊單手舉起一個籃球,坐在球場邊向球場中間的籃筐拋去,球的去勢很快,這種臂力,在人類中簡直不敢想像。
「匡!」球重重地砸中了籃筐。
「劉興,你知道當我發現我有這種力量的時候,我是怎麼想的嘛?」文森皺著眉頭對劉興說。
「你倒是說說看。」劉興微笑著回答。
文森舉起手,運出了一個小水球,然後在劉興面前顯擺了一下後說「我在想,我家的水費可以節約很多了。」
「這個笑話很冷。」劉興笑著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角度去想?」文森繼續打著屁。
「什麼角度?」
「我想,也許你現在可以做到金槍不倒了。」文森擺了一個挺小肚子的動作,然後發浪搬的淫笑著。
「你聽他的就完蛋了。」徐飛此時也聳著肩膀來到了球場。「這個傢伙,是不會有好話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