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蘭斯傑文森家的房子是一間蓋在臨海市海邊的別墅,別墅直面東海的海濱,將一大片海灘都劃入了文森家私有地的範疇內。當然,這樣的地方市不會有公交線路進入的,拒絕了芮恩接送的徐飛只得在公交線路進入尾聲後,撥通了文森家的電話號碼。讓文森家的管家派車過來借徐飛。
「請問,是不是徐飛少爺?」一輛黑客的別克轎車停在了文森所在的公交站牌前,司機探出了腦袋和徐飛答話。
「錢伯,你不記得我了嗎?」徐飛去過文森家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這個錢伯來接送的,錢伯理因記得他才是。
「對不起,徐飛少爺,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你也長高了啊,呵呵,快上車吧。」錢伯用電子鎖推開了副駕駛室的門,徐飛則順勢上了車。
「有勞錢伯了。」徐飛客氣的寒暄著。
錢伯微微一笑,客氣地搖上了窗戶,穩健地踩著轎車油門,黑色轎車平穩地向目的地駛去。
「今天老爺不在家,少爺和小姐看起來都滿孤單的,讓你來陪陪他們再好不過了。」錢伯笑著和徐飛搭訕。
徐飛知道文森的父親一直是從事地產和旅館業的,家財萬貫不說,人還生得英俊倜儻,本來早就已經準備將文森送到美國去了,只是文森已經習慣的臨海市的生活,所以一直都不願意去。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文森一直都沒有公子哥的派頭,衣著隨便不說,還總喜歡住在距離學校很近的老式公寓裡,和那些窮孩子一起玩樂。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奇事,若不是徐飛去過文森的家,根本不相信他是一個公子哥。
「向他打聽一下那女孩的消息。」耳機裡面,傳來了芮恩隨時監控的聲音。
「文婷小姐,是什麼時候來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文森還有這樣一個妹妹呢。」徐飛只得順著芮恩的意思開始了探聽。
「文婷小姐來了才不到一個月,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待人倒是不怎麼凶,生活也不計較,就是那冰冷的摸樣讓人敬而遠之。」錢伯笑著回答,對於自己主人家的評價自然不能太過苛刻了。
「一個月,差不多就是文森去馬利亞納旅行的時候吧。」徐飛自言自語地分析。
「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來以為文森少爺出去旅行了,我們可以放鬆一些,沒想到小姐會來啊,呵呵。」錢伯專心地開著慢車,同時回答徐飛地問題。
「問問文家究竟有沒有惡魔獵人的祖先。」芮恩再度在耳機裡提示著徐飛。
「錢伯,文森和我說,文家是惡魔獵人世家,你在文家想必也工作了很多年了吧?倒地是不是啊?」徐飛也開始試探性的切入問題,這個問題,徐飛和芮恩是同樣關心的。
徐飛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錢伯停頓了一下,錢伯的眼睛順著車子中間的反射鏡看了看徐飛,徐飛則故意裝出衣服探聽八卦的樣子笑著看著前方。
「惡魔獵人嘛?這個,至少老爺不可能以這個為職業開辦企業並僱傭我們的。」錢伯的回答模林兩可的答案,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徐飛能聽得出來錢伯的話語中有很多和以往不同的東西在裡面,以往的錢伯開朗而直率,不像現在那般的拐彎抹角,徐飛本能地覺得是自己問了一個錢伯難以回答的問題,才導致他這樣的吧。
此後一路上,錢伯似乎有意的閉上了嘴巴,轎車順利的駛進了文森家的庭院中,文森已經正襟危坐在別墅的大門口,等著徐飛的到來了。
車子停下,徐飛開門下車,錢伯也下車,示意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就把車子開到車庫去額。徐飛看著文森認真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好,才一抬頭,就看到了文婷默然地站在兩樓的陽台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跟我來吧。」文森搭著徐飛的肩膀,兩個人漫步走進了文森的別墅。
別墅是那種老式的木質建築,地板被蠟打得光亮,處處透漏著一種古樸的氣息。兩個人就這樣走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弄得徐飛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文森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的關係,文森對於這些聲響並不在意。也許設計者不弄掉這些聲響,就是為了能讓居住在裡面的人隨時都知道有哪些人靠近吧。
「徐飛,知道我為什麼不大喜歡這裡嘛?」文森走上樓梯,語氣明顯有別於以往的輕浮。
「這裡實在不適合晚上帶女孩子回來。」徐飛用一個相對輕鬆的口氣想緩和下氣氛,他以往沒有用如此嚴肅的口氣和文森交談過。
「算是深得我心。」文森終於露出了一個微弱的笑臉,但是笑臉隨即就消失於無形了。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了兩樓深處的一間房間中,從建築的外觀上來看,應該屬於建築的最裡側了。文森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在門把手上左邊擰了三圈,然後反方向的向外拉門一下,再用另一把鑰匙向右側擰了兩圈,這才推開門。
外面的陽光透過這間房間側翼的小窗撒向房間內部,天花板上間隔著看起來透明的玻璃,陽光照耀著房間內部,加上兩個人走進,灰塵慢慢飛揚了起來,在光線的照耀下反射下顯得星星點點。
「徐飛,我想你有興趣瞭解一下,關於惡魔的事情。」文森正經地說。
徐飛突然笑了,這是完全鬆弛地笑,自從惡魔來到他的家後他第一次那麼鬆弛的笑。徐飛把手伸到了耳朵裡,將耳機挖了出來,隨手丟盡了一邊的一個花瓶裡。耳機進入花瓶後,就沉入了花瓶中的水底。傳到芮恩耳朵裡的,立馬變成了「布魯!布魯!」的水泡聲。
「你都猜到了?」徐飛轉過身,問著文森。
「你打急電找我回來,詢問惡魔的事情,再加上那天在你們家的一些情況,這次又是學校裡的怪異事件,我想我多少猜到了點什麼東西。」文森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開口,「我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本領,但是我確確實實是惡魔獵人的後代,證據就是這個腦袋。」
「那和我說說,你猜到了什麼?」徐飛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就好像平常一樣和文森聊天。
「惡魔,一切都和惡魔有關!」文森突然從屋子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丟到了徐飛的面前。
那是一本講述納粹德國的書籍,上面每一個插頁都有著繁體字的筆記,看起來是研究的十分詳細的人留下的。徐飛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本看起來十分老舊的書籍,仔細的讀著。
「盟軍將在十天後在諾曼底登陸時,請務必用魂力施加屏障為他們掩護,我知道各位在俄國用暴風雪拖延德軍的腳步時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但是這一戰勢在必得,也許我們不會永載史冊,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讓惡魔們佔據我們的世界。獵人們,我們柏林見!」一個插頁裡夾雜著這樣的字條。
「這是我的曾祖父接到的書函,我們家族把他保存至今。」文森坐到了徐飛的旁邊,為他解釋道。
「你難道是為了向我證明你家是惡魔獵人嘛?」徐飛合上了書反問。
「我是想告訴你,若是惡魔方面的問題,你可以放心的告訴我。」文森的語氣開始堅定起來,「不要向上次那樣把我置身事外,畢竟,我覺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被我拉下水也在所不惜?」徐飛笑著反問。
「其實,若是今天的攻擊是針對文婷的,我們不是已經下水了嘛?」文森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窗外的花園中,錢伯已經停好了車,正不緊不慢的走回別墅中。
「這個女孩,很特殊吧?」兩個人就好像打啞謎一般的繼續著溝通。
「我的這個妹妹,比你想得絕對要特殊地多呢。」文森將目光從窗外轉移了回來,重新投向徐飛說,「他的目光,可以穿透一切,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惡魔獵人。」
走廊的腳步聲悠然地傳來,徐飛本來想開口的嘴巴驟然停住了,他已經想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文森了,但是卻被這陣腳步聲所打斷了。
房間內的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等待著腳步聲的來臨。門被再次推開了,文婷冷漠地站在門口,看著房間內的兩個人,冷冷地說「哥哥,我們這裡……有惡魔。」
文森走到了門邊,將文婷拉了進來,關上了這間特殊房間的門,轉過身後,兄妹兩人都用燃燒般熾熱的目光看著徐飛,那種眼神的灼燒似乎要將他融化。
徐飛知道現在已經瞞不過了,他慢慢舉起了手掌,激發出自己的魂力,一朵火苗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惡魔,也許就是我啊!」徐飛苦笑著冷靜地說,也許,他自己也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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