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元眾人與木頭相見討論偷東西的事時,歐洲方面也發生了大的變化,原來一直發展得順風順水的新教諾斯替教突然之間被幾群來歷不明的人襲擊了,據目擊者稱,攻擊的人是一群看不清臉,穿著白色或紅色長袍的人,而且穿紅袍的人身後隱隱可以看到潔白的羽翼。
梅爾基塞迪克靜靜的聽了漢克利的報告,卻沒有如漢克利所想的一樣大發雷霆,反倒是一臉的平靜「終於開始反擊了嗎?」這是正常的吧,如果一直不還手,梅爾基塞迪克倒是會懷疑英諾森十二世這個教皇是怎麼當的。不過……
「竟然將熾天使也派出來了??」梅爾基塞迪克皺著眉頭輕笑了一下「熾天使?現在所謂的熾天使大概是教庭的人新創造的一批戰鬥的機器吧?」回憶又如潮水般的湧了上來,回想當年,自己努力的保護天界的天使,甚至努力為那些沾染上黑暗氣息的熾天使辯護,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眾天使視為天使的守護者吧?可是自己卻忘了,東方人所說的功高蓋主這一點。所以才會被耶和華陷害。連原來站在自己身邊的天使們也……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掙脫了封印,是會按照那老頭的旨意殺了自己,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苦笑了一下,梅爾基塞迪克將思緒收了回來「叫大家最近小心一點,信徒們呆在家進行禱告就好,一切活動暫時轉到地下。」稍一沉吟,他繼續吩咐漢克利「把我們訓練的熾天使叫來吧!讓我看看他們的實力,到底是誰培養出來的熾天使比較厲害吧!!!」
漢克利輕輕的點點頭,離開了房間「戰鬥……就要開始了嗎?」可是主人為什麼這時候卻對天元不聞不問了呢?就好像根本沒有他們存在一般,太奇怪了!搖了搖頭,漢克利決定不再去多想那些東西,眼前的事已經夠麻煩的了,天元的事,相信主人自有他的安排。在吉特拉爾島上的那些人,也該出來活動一下了,不然那個島遲早被他們拆了。
木頭倒是很好說話,不一會兒就和大家混熟了,當大家問及他為什麼老是針對李旭時,他的回答倒是令大家差點噴飯「沒什麼啊,我看他不爽。老是在我面前扮酷,所以想收拾他!」
「你原來有見過他?」
「沒啊,就是在機場裡第一次看見他啊,看了他就不爽!」
「……好了,這次我們是要去偷回那份帛書。因為我們有其它的事要做,所以這次你和我去美國偷回那份帛書。」鷹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告訴木頭這次行動的任務。
木頭把腳高高的蹺在桌上,想了想「美國好像沒什麼東西好偷啊,要不我順手把那個什麼《獨立宣言》偷回來吧!!」
「木頭,別鬧了,我可不希望以後我們天元不能再去美國。」鷹聽了木頭的話後,一臉鄭重的警告他。誰知道木頭他只是擺擺手「哪裡哪裡,偷《獨立宣言》是我自己的事,不關你們天元的事!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帛書加獨立宣言,被他們拿走那麼久了,再怎麼著也得收點利息吧??」
大家看著木頭的笑臉,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寒江月!看來笑面閻羅的外號要被別人拿走了。正想著,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請問何小姐在家嗎??」
這時眾人才真正體會到了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句俗話的真正意義了。剛想著寒江月,他竟然就出現在門口了。
眾人悶笑著讓寒江月進來了,雖然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可是在商場上拼慣了的寒江月倒也不在乎,微笑著坐在了椅子上「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朋友嗎?」
「這位是我們剛認識的朋友,外號叫木頭!」鷹笑著對寒江月點了點頭,表示他是道上的朋友。寒江月站起身來對木頭一稽首「無量壽尊,貧道江月子。」
聽到寒江月的自我介紹,木頭突然暴笑了起來「江月子?你為什麼不叫坐月子啊??哈哈哈哈……」眾人聽到木頭的調侃後不禁一陣悶笑。倒是寒江月仍然波瀾不興「我原來道號坐月,也是因為怕別人叫成了坐月子,所以師父才替我改成了江月子。沒想到這位朋友倒是可以未卜先知,真是難得啊!」
雖是微笑,可是就連平時反應比較遲鈍的小蝶都嗅出了空氣中的火藥味了,她連忙遞過一杯剛泡好的雲霧茶「好了好了,江月,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商界的笑面閻羅,可不會閒到跑到她這裡來喝茶。
「沒什麼,只不過是師父傳了一個消息給我,說西藏那邊有點事,要我去跑一趟。他說走之前要我到你們這裡來一下,必有好處。還說要我邀你們一人同行才可。」聽到這裡,眾人心裡不由得暗罵清遠是隻老狐狸,可是卻也沒辦法,上次看到那把縹緲刀,就決定送給寒江月了。從清遠那裡敲搾了不少好東西了,一直沒有回敬他,縹緲刀送給他最得意的徒弟也算是償還他一個人情了吧?
可是小蝶那種心情一不爽就想整人的壞脾氣又發作了,從房間裡拿出刀後,小蝶壞笑著「知道你是商界的笑面閻羅,想來對於一件出眾的物品,你一定會把它的與眾不同之處說得別人口服心服吧?今兒你把我說服了,這把刀就送你,如果沒有,嘿嘿,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考慮要不要借給你!!」
寒江月微笑著伸出手「可否暫借貧道一閱?」小蝶點點頭,把刀遞了過去,還不忘對鷹做了個鬼臉,看來這丫頭又忘了上次鬼龍僱傭兵團團長的教訓了。鷹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寶貝妹妹啊,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再看眾人,也全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寒江月左手撫刀,手指輕扣刀身,發出一聲清呤「凜凜乎青霜氣寒,紫電光射,夜吟深沉,閟深石函。他年鯢彩沉霾,今日龍文變化,拂斑斕之三尺,秋水之一泓。銛鋒攢兮犀表現,芒刃淬兮龍文蟠,射牛斗兮光燦,艷冷逼兮心寒。長庚攝影而凝魄,六甲驅飆而扇空。慨戟沉紫塞之沙,簇沒黃榆之塹。歎以傷情,即著身世淒涼,有如此劍。然虹氣難潛,幸精靈之未磨,豈利器之空抱。而豪情不沒,狀氣難催,不偕朽鐵頑金,溷風塵而終老。終欲追飛於雷電兮豈長湮沒於塵埃,情抑塞爾不屈兮心磊落而不滅。追思往事之茫茫,誰識余心之浩浩。物色驚逢,酒醢酎濃,明青史冊。入幄而飛揚神竦,戍衛而仗利封侯。今日者,櫜鞬斂戢,且閟神光於玉匣,同資雅癖於瑤琴。不妨大醉摩娑,對月助飲杯之興,忽低昂兮愁城頓破,癡笑拈花兮醉眼忽開。放歌成斫地之吟。」
小蝶偏頭一笑,順口吟道「秋風起兮白雲飛,韶華一去兮不可追。參商遙遙兮東西相望,友人分離兮天之南北。思彈指之不復回兮,吾將束之於高閣。采天地之精華兮,取日月之靈氣。師先賢以修身兮,習道德以養性。集百家之長兮,去百家之短。竭心力駐此身之不愚兮,待與諸公以共鳴。於是把酒攜手。駕飛虯以翱翔兮,觀山川之秀麗。御鵬鳥以展翅兮,登九天之巔。乘玉龍而覽日兮,越騰魚而起舞。顧盼之間,仙樂嬈嬈,泌人心睥。食珍饈之玉食兮,吞玉液之瓊漿。乘醉意以游瑤台兮,與諸仙共樂。亂曰:
日薄西山。攜彩雲而凌風兮,於華山論劍。」
小蝶話音剛落,木頭卻在一邊輕哼一聲「別以為吊了一些古文就顯得有水平了!!」
看到寒江月挑釁式的微笑,木頭壞笑著看著小蝶「我也來和一首吧!
長擊離鞘酒離杯,風逐劍影拂金盔。
不求沙場退敵寇,但博美人展愁眉。
笙簫齊鳴斗琴瑟,羽衣翻動現頰緋。
仗劍憑欄銀蛇舞,寒光未盛蘭芳飛。」
意識到木頭在開小蝶的玩笑,刀子揚手一把手術刀飛了出去。木頭頭一偏,手術刀險險的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帶落他幾根鬢髮「小子,別給了你幾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嘿嘿,刀子,你瞎操什麼心?」大象雖然還沒明白木頭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看樣子,他剛才念的詩對丫頭不尊敬「誰惹丫頭誰倒霉,你什麼時候看她吃過虧啊?」
鷹和老狼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大概他們是熟識小蝶的為人,又加上自己天生不像大象和刀子一樣喜歡鬧騰,所以他們選擇了靜靜的觀看事情會怎麼發展。
出乎意料的,小蝶沒有發飆,倒是對著寒江月和木頭兩個人嘻嘻的笑了「看不出來喔,兩個人都有點水平嘛!!」笑著為兩人倒上兩杯剛泡好的茶,先一杯遞給了寒江月
「這把縹緲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不會辱沒了它!」寒江月笑著放下刀,接過小蝶遞過來的茶一口喝下「謝謝!」
小蝶將另一杯茶遞給了木頭「雖然欺負了我,但是看在你那首詩還不錯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拿我開玩笑的事了。」木頭狐疑的看了看小蝶,又看了看先喝了茶的寒江月,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一口喝下了小蝶遞過來的這杯茶。
小蝶笑著拍了拍手「嗯,不錯,你們兩都很乖,看在你們相信我的份上,我決定只讓你們睡一覺,就不整你們啦!!!」說完她的臉上出現了壞壞的笑「五,四,三,二,一!倒!」隨著最後一聲倒,只聽見砰砰兩聲,寒江月和木頭兩個人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笑著坐了下去,順手拿起一杯茶,小蝶喝了一口才說道「剛欺負過我,就連我遞過來的茶也敢喝,該佩服你們呢?還是該罵你們一聲笨蛋??」
「小蝶……貌似寒江月沒有欺負你啊!」刀子小心的說道,卻換來小蝶一個白眼「他一來就讓我不爽了,你沒發現?」
「……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刀子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倒是鷹皺了皺眉頭「誰和寒江月一起去西藏?」
大象首先搖頭「別看我,我不去!!上次去青海就夠讓我鬱悶的了!!最近我絕對不往那裡跑!!!」看到大象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大家不免一陣轟笑。
看看刀子,他懶懶的坐到了椅子上「別看我,我上次在雪山追雪猿追到雪崩的事我還怕怕呢!!!西藏?要去你自己去!!!」
鷹拍白了刀子一眼「明明知道我要去美國的!」說完他轉頭看向了老狼,老狼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我去吧!反正在家閒著也沒事做!!」這話倒是不假,現在家裡的事全交給吳學賓,自己根本不用怎麼操心。當初做這行,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所以只好幹這個。偏偏天元的事也多,有時真的是兩頭分不開身。還好現在有吳學賓在,可以幫自己解決大部分問題了。或許自己哪天可以把這個攤子交給他,專心弄天元裡的事吧?
小蝶不滿的向大家抗議道「為什麼又不問我去不去??每次都是這樣,過份耶!原來是擔心我的安全,現在我在裡面可不是最弱的了,為什麼還是不讓我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