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的文壇有一個叫安暱寶貝的瘋女人曾經四處散播哀傷，不過她有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你是我在河邊散步的時候
對岸美麗的風景
可惜我沒有渡船
無法到達彼岸
讓我們彼此慢慢遺忘
……
仔細想想這話太適合我跟芊芊現在的尷尬處境了。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對芊芊說了這些話，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我，又會是怎樣地心痛？
家裡一下子多了一個遊戲營養艙還真是不習慣，我躺在上面發呆，微微還在遊戲裡，估計是跟源源一起聊什麼女人的小秘密去了。想把微微拉出來一起出去吃飯，想想還是算了。
一個出人去買了菜，回家做好，然後叫微微吃飯。她一臉幸福，而我此時居然沒有什麼感覺，覺得生活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也許是我腦子裡一直想著別的事所以心不在焉。吃過飯，無聊地看著電視，然後又是一系列的**活動。
日子，好像一本記不完的流水帳。
「你有心事。」微微躺在我懷裡撥弄著我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說。
我竭力保持著平靜，不然心跳加速就露底了，想了一下我還是不打算隱瞞她，從一開始就佈滿謊言的愛情沒有任何意義，不管你對她（他）是如何的癡情抑或是做出過多大的犧牲付出過多大的代價，這是我在當年的初戀黯淡地以悲劇收場之後領悟出的一大真理，只是不知道那個叫小隱的女孩子現在過的怎麼樣……
點燃一支香煙，緩慢地用平靜的語調說：「想起了很多人，特別是芊芊，就是你以前看到的那個神族牧師。」
「你還是忘不了她？」微微的很平淡地問。
「不是忘不了，而是我根本沒想過要忘記她。」我深吸了一口煙，壯了壯膽，怕死不是共青團員。
「……」她的手指停止了撥弄，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偶爾還是會突然想起她，我覺得沒有必要瞞著你，說出來，大家心裡也許都會舒服一些。」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遮遮掩掩反而顯得矯情。
「你喜歡她？」微微還是很安靜。
「以前是，現在……說實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明白我跟她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止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她也不會是一般的友情懷念，如果一直思念一個以前曾經心動的女孩子是因為自己一直喜歡她的話，那麼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喜歡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我早已把生命獻給了黨。
「那你喜歡我嗎？」微微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我和奇怪到現在她都還沒有生氣。
「這不是廢話嗎，不喜歡當初為什麼會頂著天打雷劈的懲罰去追你。」
「這些我都知道，我是說現在，這一秒和一下秒，你還會愛我嗎？」微微還是很認真，認真的讓我覺得莫名的恐懼，讓我覺得自己虧欠她很多。
「會，一直都會。」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這幾句話，感覺比跑了一萬米還累，可是我問心無愧。
「其實，我知道你忘不了芊芊姐姐，要是你因為跟我在一起就馬上把她忘了，那只能說你是個冷血動物，根本不值得我來愛你，嬉嬉。」微微有點惡作劇地說。
「你……你知道還盤問我這麼久？」我徹底沒語言了，靠，嚇的俺小心肝撲通撲通跳了半天。
「源源今天跟我說，芊芊還是很想你，她現在很難過。」微微神情變的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你現在馬上選擇和她在一起，我不會怪你，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微微有些幽怨地說，我看到她眼眶裡隱約閃動的淚花。
「怎麼說這種傻話，永遠都不會那一天的，我不會離開你。」我緊緊地抱住她。
她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搞的我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這個時候就當她是感動的哭吧，或者是因為壓抑了太久所以哭出來好一些，反正現在我只有盡量望好的方面想了。
哭了一會兒，她總算停下來了，胸脯還是起伏不停，我輕輕地拍打著它的後背，幫她順順氣，小聲地說：「傻丫頭，別哭了，你要是覺得難過或者委屈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沒有，人家只是高興嘛。」微微紅著雙眼嘟起了小嘴，我最喜歡看她這個表情。
「我想對你說的是，不管你在遊戲裡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的，即使你再去找芊芊姐姐。我說過，你的幸福才是我全部，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微微凝視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可以想像一個女人要說出這翻話需要多麼大的勇氣，需要經歷多久的思想鬥爭。如果有一個女人為你這樣的付出，你還奢求什麼呢，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一直以來我都很在意自己心裡的想法，卻沒留意微微的內心世界，雖然我很寵她很慣她不會讓她受什麼委屈，但是她心裡究竟需要什麼，我真的不明白。她處處都在為我著想，而我為她所做的一切，跟她相比實在相差太遠。
儘管那天在我家過夜之後，我知道她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從來沒提過這事，她不說我永遠都不會提。有人說如果你的老婆不是第一次，那麼她的肉體和靈魂都不屬於你了，狗屁，他媽地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理論。況且你以為一個定理就能覆蓋全世界的人？有病，這又不是物理，這是心理！
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希望別的女人都是蕩婦，有個老外說過，這是中國男人最讓人討厭的地方。
我相信微微有一天會給我一個答案，就像芊芊也在等我的答案一樣……
***
巨汗，兩口子床上的對話都能寫一章，我懷疑自己有點台灣那個姓瓊的老阿姨的風采了，連我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等一等，讓我去洗手間吐一下先……去之前順便問一句，今天，你砸（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