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雲軒衝入內隔著牢門看著在角落奄奄一息的舒砂,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抽痛,他大吼道「還不來人打開門」話音剛落,幾個牢役就進來了,其中一個慌忙拿出鑰匙開門,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的故,越是想打開,越是打不開,急著牢役滿頭大汗!李雲軒臉一沉,奪過牢役手中的鑰匙打開門,快步走過去彎下腰抱起舒砂就往走,邊走邊焦急吩咐道「快去叫御醫」在他懷中昏昏沉沉的舒砂,在迷茫中聽到他的聲音,唇角不經意的浮上一絲笑意,她賭贏了!使了一點卑鄙的手段都無謂,只要出了牢就還會有機會!慢慢的她安心的昏沉了過去。李雲軒抱著舒砂,一路上不顧眾人目光,匆匆回到正陽宮,喝退宮女,剛把舒砂放在床上,就聽到了張公公的外傳「皇上,御醫到了」「快傳」李雲軒一見到才進門的御醫,就急忙說道「快看看清妃有沒有事」「是」御醫忙坐到一旁為娘娘看病。李雲軒矗立在一邊,凝視著床上憔悴的她,臉上閃過一抹沉痛……她不能有事,他不允許她有事,她以為她這樣就能夠逃離他身邊嗎?他不許!良久,御醫站起身子回道「皇上無需擔心,娘娘只是久未進食,身子有些虛弱,並無大礙,臣為娘娘開些具有調養的藥方,服用後多多休息就是了」李雲軒這才鬆了一口氣,喝道「來人」很快張公公同汪靖進入內「皇上有何吩咐」「張公公,你吩咐下去,讓御膳房熬些上好的補品送過來,另外把御醫剛開的方子拿過去,讓他們照煎」「是」張公公邊應和著邊和御醫退了出去。李雲軒瞄了瞄床上的舒砂,然後看向汪靖,道「多加派侍衛守在正陽宮外,再找幾個機靈的宮女侍候著她」「明白了」李雲軒手一揮「那你下去吧」待屋內又恢復了安靜,李雲軒坐到床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靜靜的不知在想著什麼?直到御膳房送來補品,張公公端入內,眼見皇上親自接過碗,還在驚詫中皇上就喝退了他,張公公在出外前他悄悄瞄了一眼,在看到皇上輕輕吹著補品時,張公公眼珠轉了轉,很快出了門。李雲軒端著碗一口一口餵著舒砂,直到一碗補品完了,他才放下碗,為她擦拭著唇邊的湯汁,擦著擦著他不由放開手帕,用手順著她的唇扶摸上細嫩的臉蛋,凝視著她的嬌顏……半響~他放開手閉了閉眼,和衣躺在她的身邊,任腦中的思緒亂舞。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著,也不知到過了多久,外面傳來的喧嘩聲,吵醒了睡著不久的李雲軒,李雲軒睜開眼睛偏過頭看向舒砂,見她眉頭皺了皺翻了一個身,顯然有些讓打擾到了。李雲軒聽到外面仍然還是喧嘩的聲音,臉色不悅的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出寢宮看向眾多宮女嚴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不知到娘娘在內休息嗎?」「皇上,奴婢們不知道」李雲軒眸光往外瞄了瞄,吩咐道「進去細心照顧著娘娘」說著就往正陽宮外出去,宮外的侍衛一見到讓吵醒的皇上,都顯得惶恐,李雲軒左右看了看,一眼看過去,皇宮內通亮,而守在這裡的侍衛也多了幾倍。他收回視線質問著待衛領「三更半夜的在喧嘩什麼?」「皇上息怒,驚擾皇上了,起因是聽說剛才在天牢發現一個刺客,汪統領已經起來了,帶著人在追趕著」「刺客?」李雲軒聽言若有所思,不會這麼巧吧!思緒一轉道「好好守在這裡,如娘娘醒過來,不許她出正陽宮」「是,奴才明白了」李雲軒眸光轉了轉,很快帶上他近身的幾大侍衛,往天牢那邊過去。侍衛領見狀驚慌喚道「皇上,您可不能去啊!龍體要緊啊!聽說刺客現在在往這邊跑過來呀!「快、快攔住皇上」李雲軒回過頭橫了他一眼,頗為嘲諷的道「木侍衛怎麼?還想管到朕的頭上來了」說話的侍衛領慌亂跪地,連聲說道「奴才不敢,奴才該死……」李雲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木侍衛領待皇上離去後,方才抬起頭看向皇上離去的方向,這可怎麼是好!而另一邊,汪靖調派人手從四面圍來,終於包圍住了那個刺客,汪靖這才看清刺客的真面目,看到男人如利劍一般的眼眸和那面具時,汪靖很快憶起他是誰了,汪靖隨即也明白他來的目的了。此人正是魅,原來那天他疑心上了,就到處找著李耀,第二天方才找到了李耀,在糾纏了一天中,終於從李耀口中得知,舒砂現在皇宮大內天牢中。他耐著心忍到了半晚,潛入了宮中,按著李耀描述的位置,很順利的找到天牢,慢慢突破了所有防線進了牢中,可是在牢中卻沒有那個日夜擔心的人兒。他一時各種情緒上了心頭,失去了殺手應有的冷靜,爆怒的抓起一個牢役就是一劍,利用疼痛激醒了剛才他打昏的牢役,追問著舒砂的下落,他如願的得到舒砂的下落,卻忘了牢役心急的奔了出去。然而剛才牢役痛醒時的撕裂叫聲,和他離開後牢役的大呼聲,也驚擾的眾人,爆露了他的目標,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魅看了看汪靖暗自注意著,視線在包圍著他的侍衛繞了繞……兩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時誰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