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得真快」淚兒讚賞的看著舒砂。她放開手站了起來,伸展著手臂,剛想說著什麼,門外就傳來老鴉的聲音「淚兒,唱曲時辰到了」「唱曲?」她挑了挑眉毛看向淚兒。「每日這會都有許多客人等在那裡,聽我邊彈邊唱」淚兒看到她的眼神解釋到。「有簾子隔著嗎?」她若有所思問道。「當然有,媽媽可不會讓花魁這麼不值錢」淚兒嘲諷回道,不過不明白她問這話的用意。「我跟你去,你彈我唱」「什麼?」淚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門外老鴉催促聲又傳來了……舒砂率先掀開簾子,往門外走去,淚兒很快跟了上去。「淚兒…」老鴉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開門的舒砂,瞬間換上笑容「姑娘…淚兒只去半個時辰不到,你在屋中等等吧」話雖這麼說,卻明顯有持無恐,門邊還站了兩個大漢。她眼光從大漢身上回到老鴉身上,臉上未見任何表情,僅是淡淡道「我和淚兒一起去」老鴉快速盤算到,很快使了眼色給兩個打手,依然帶著假假的笑「那姑娘就和淚兒一起去吧」淚兒簡直一點都不懂她在想什麼,她無奈的走在前面,舒砂也不說話跟在她身後。「淚兒…」「快叫淚兒出來」樓下的男人這會也叫翻了。淚兒走進二樓專做的檯子,坐於古箏前隔著簾子,輕輕撥了下琴眩,台下的男人聽到聲音吵鬧聲小了不少。台下一男子神態自如的坐在樓下一個角落,準備好生欣賞這所謂的花魁淚兒的琴聲……淚兒調整好情緒,纖纖玉手開始撥弄起來,一陣優美的樂聲響於屋中……她聽著這熟悉的音調,不由微微有些感傷起來,她只是很想唱一唱劉德華這支歌罷了,聽到前奏快過了,她已啟口隨著節奏唱了起來,不過按歌詞用國語唱著……望鴿子飛向天之巔、情像消失於夢似煙若問天老天默然、逝去仍是會掛念用血寫寫我一生癡、魚雁可一一讓你知字字心酸、鴿子情緣、越想我越凌亂受傷鴿子、愛在那裡復原、情意將摯誠歲月內磨練紅塵裡相愛、無奈差一線、我用死斷絕懷念用血寫寫我一生癡、魚雁可一一讓你知字字心酸、鴿子情緣、越想我越凌亂受傷鴿子、愛在那裡復原、情意將摯誠歲月內磨練紅塵裡相愛、無奈差一線、我用死斷絕懷念唱到這裡,她也跟著原詞裡輕輕念道紅塵裡種種癡纏、只因美麗再見一面受傷鴿子、愛在那裡復原、情意將摯誠歲月內磨練紅塵裡相愛、無奈差一線、我用死斷絕懷念眼淚將愛恨沉澱心凌亂一曲唱罷,她好像仍聽到那一句反覆在腦中唱著(受傷鴿子、愛在那裡復原)受傷鴿子嗎?她心裡默默念了念,隨即自嘲笑了笑輕輕道「我到房間等你」淚兒點了點頭,看著她似乎有些憂傷的背影,她也有傷心事嗎?台下的叫好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又開始彈了起來,也開口唱著……台下的男人本還在沉醉當中,這曲唱得真是於眾不同,那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由讓他對這花魁淚兒有些好奇起來,不過隨即響起的曲子,讓他皺了皺眉頭,換人了嗎?他站起身往二樓的廂房走去「汪靖,叫人把花魁淚兒帶過來」「是,爺」汪靖恭敬的回道,隨即就去辦事了。淚兒剛唱完一曲,還有一曲沒唱,老鴉就把她叫起來,說有客人這會要見她,她看著老鴉容光滿面的樣子,就明白客人肯定拿了不少銀兩,她無奈跟在老鴉身後……站在門外的汪靖面無表情道「她一人進去」「是…是…是」老鴉急忙離開。淚兒推開門步進去就瞧見了背對她的男人,男人在聽到門開的聲音回轉身來,見慣世面的淚兒都一剎那感覺有些喘不氣來,男子一身簡單的服飾,卻掩蓋不住身上的貴氣,渾身上下隱隱而現的霸氣,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眸正打量著她,她慌忙低下頭……此人正是初到杭州的李雲軒,他上下看了看淚兒,還算得上是個絕色女子「剛才的曲是你唱的」「是淚兒所唱」淚兒聽到他的問話一驚,他不會是問的剛才舒砂唱的那曲吧!他一聽到此女子開口說話,就知道不是眼前人唱的,他微有些不悅道「叫剛才唱第一曲的人出來」「爺,真的是奴家所唱」淚兒雖有些驚嚇於他的氣勢,但還是堅持說道。「說實話」他不耐煩的再次開口。淚兒身子又是一怔,半響鎮定道「是,這確實是另一女子所唱,但不是青樓的女子,是悄悄跑進來找淚兒的,她唱完第一曲就已經離開了」她這樣說也算沒錯了吧。他聽完上下看了看淚兒的神色,看來這次不像是說謊了,他半瞇了瞇眼挑高音調問道「你認識」「不認識,她只是來找淚兒學彈古箏的,今天已經學會了」看來他是無緣見到聲音的主人了,他心底不自覺湧上一股惆悵,好久沒聽到過這麼動聽特別的曲子了……隨即邁開步子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