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簫用鞋子踢著地上的浮土,小臉上佈滿了悶悶不樂的表情。
「南宮啊,給,吃塊點心。」獨孤炫手裡拿了好幾塊點心,還算有兄弟愛地知道分給南宮簫一塊。
「我不要,甜甜膩膩的,一會兒會渴的。」南宮簫皺了皺眉,他也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所以非常不理解獨孤炫對甜食的執著。
「嘖嘖,鬧脾氣了?」獨孤炫笑瞇瞇地貼近南宮簫,神神秘秘地取笑道:「不會是因為輸給了我不服氣吧?」
南宮簫受不了獨孤炫一說話就一股甜膩的味道,抬手把他推開了少許,不爽道:「輸給你在我的預料之中,短跑是你的強項。但我沒想到我會輸給葉尋。」
「哦哦!葉尋啊!人家畢竟是在大漠長大的。嘿嘿,不過還是比不過我。」獨孤炫又湊了上去,這次還用胳膊搭住了南宮簫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南宮簫這回也沒甩開他的胳膊,只是皺著眉認真地盯著遠處正在和阿布玩耍的葉尋。今天葉尋穿的是一身青色的衣服,倒是很配他右眼的瞳色。
「好啦好啦,再休息半刻鐘就是四百米跑,到時候再贏他!」獨孤炫一拍南宮簫的肩膀,很有大哥氣派地說道。
南宮簫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五十米跑和四百米跑是消耗體力最大的兩項比賽,而且還挨著進行,這體力分配可是個大學問。不過,南宮簫看了看一臉單純的獨孤炫,就知道這小子在剛才的五十米跑中拼盡了全力。
哼哼,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
不能怪南宮簫心眼多。昨晚他特意跑到他二哥的住處,去做了下戰前準備。南宮笙幫他分析了,除去蕭湛。剩下的五個男生中,夏侯奉節是年紀太小純粹是湊數,談星閱又是書獃子運動絕對不行剩下名額只能會是在他、獨孤炫和葉尋之間產生。而且他們地年齡相仿,個頭差不多,這種比賽其實是很公平的。
南宮簫抓了抓頭,低頭看著地上他的影子,想不起來二哥昨天晚上告訴他地那個是什麼成語了,內容倒是還記得。獨孤炫早就跑到一旁去騷擾蕭湛去了,只剩得他一人站在太陽底下。
蕭紫依見南宮簫一站就是好幾分鐘。好奇地走過去想要拉他到陰涼地方,卻在走近之後,聽到南宮簫的口中不斷地在重複著:「田……田什麼賽馬來著?」
「田忌賽馬?」蕭紫依脫口而出。
「對!就是這個!哈哈!謝謝公主,果然我二哥知道的東西你也知道。」南宮簫曖昧地一笑,得到了想知道地詞彙之後,很滿意地朝休息區走去。
田忌賽馬?蕭紫依把目光朝記分板前坐著的南宮笙看去,無聲地歎了口氣。不就是個運動會嘛!這兩兄弟還整什麼戰術。真是服了。
不過她也沒有告訴南宮笙她為何突然想去秋獵的原因,她怕說出來他會嘲笑她。畢竟談神棍的有幾句話她非常在意,在沒有弄明白之前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公主。四百米跑快開始了。」若竹走過來輕聲提醒道。
「哦,好的。」
整個空地的周長大約能有兩百步,所以四百米跑就是兩圈。這回的嘉賓是南宮箏,她手裡拿著琵琶,纖手隨意地彈出一個單音,小孩子們便衝出了起跑線。場邊地加油聲震耳欲聾,更是摻雜了鼓聲和喇叭聲。
身著紫色衣服的夏侯奉節委委屈屈地跑在最後面。他膝蓋剛才都摔破了耶!可是爺爺還是非要讓他參加以後的比賽,真是太可惡了!
獨孤炫倒是一開始就跑在了最前面,拉下第二位的葉尋好幾個身位。倒是一直在旁邊觀看的阿布呆不住了。也奔了過來和大家一起跑。獨孤炫更見不得阿布跑得比他還快。撒開小腿一陣狂奔,倒是把葉尋他們拉開了更多距離。
「看樣子獨孤這次又會得第一了。」南宮箏抱著琵琶走到在場邊上觀看的獨孤燁身邊。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
「不見得,我看他這次會敗地很慘。」獨孤燁冷靜地說道。他這次得了武狀元之後,朝廷的指派遲遲不下來,所以還是閒人一個。
南宮箏不敢苟同地看向場中,卻意外地發現從第二圈開始,後面的葉尋已經開始漸漸逼近獨孤炫了。並不是葉尋地速度快了,而是獨孤炫的腳步慢了下來。
「哼,小炫他果然還是疏於教導。」獨孤燁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才是小孩子嘛!」南宮箏柔聲勸道,她看著葉尋慢慢地超過獨孤炫,卻在不久之後更加驚訝地瞪大了秀目。因為她居然看到在最後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時,一直跟在葉尋身後跟跑的南宮簫突然加速,很快地就超過了葉尋奔過了終點。
「啊……簫兒原來運動這麼厲害啊!」南宮箏驚訝地合不攏嘴。
獨孤燁背過手微微一笑道:「不止是運動,他的頭腦也很厲害。不愧是公子笙的弟弟。」
南宮箏下意識地看向遠處記分板底下的南宮笙,見到那副尊容之後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想不透公主怎麼會喜歡她二哥的。
南宮笙可沒有辦法知道他寶貝妹妹心裡正在吐槽,他接過了李雲渲遞過來地成績表,拿起一隻大狼毫沾滿了墨水,龍飛鳳舞地在記分板上寫著四百米跑地成績。南宮簫、葉尋、蕭湛、獨孤炫、談星閱和夏侯奉節。
獨孤炫喘著粗氣歪歪扭扭地跑到記分板前,不依地嚷道:「什麼什麼?為什麼我會在蕭湛的後面?我怎麼可能連他都跑不過?」
「是沒跑過哦!湛兒比你早了半步。只是你因為太累了,最後幾步跑得特別慢地緣故。」李雲渲笑瞇瞇地說道。
「是啊是啊!湛兒哥哥最後還加速了呢!我們看到了,是比你快!」蘇家姐妹也連聲說道。
「不可能!」獨孤炫氣得要吐血。他怎麼可能連蕭湛都跑不過?
「小炫,下午加油吧!休息一下,然後中午吃頓午飯補充下體力。」蕭紫依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道。同時還不忘瞪了一眼南宮笙,這男人還真是向著他的弟弟,還教什麼田忌賽馬,真是見不得南宮簫半點落於人後。
南宮笙就當沒看見。開玩笑,他當然要向著自己寶貝弟弟了。去皇家秋獵多難得啊,他又可以同去照顧,帶著簫兒去騎馬打獵可是很好的機會。
葉尋和南宮簫兩人惺惺相惜地在一旁聊著天,而獨孤炫則死死盯著面前的記分板。「第一名十分,第四名三分,十分加三分等於……一二三四……啊!公主!我的手指的不夠數的怎麼辦?」
「……用腳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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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拿來一盤點心,卻擔心獨孤炫能偷吃,所以和蕭湛商量道:「皇孫殿下,你把點心放在誰的手都夠不到的地方怎麼樣?」
蕭湛眨了眨大眼睛,道:「那就放在我肚子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