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依之前對夏侯鈴做過很多的設想,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軍營裡染上了這種調調,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
「那個,夏侯小姐,你在軍營裡也是這樣?」蕭紫依忍不住明知故問。夏侯鈴的五官長得很正,而且很有稜角,身材又夠高,所以這才是扮男裝很適合的原因。不過這種痞書樣的脾氣,確實是很破壞她的那副好容貌。
夏侯鈴渾身肌肉一僵,勾住蕭紫依肩膀的胳膊改為掐住她的脖頸,壓低聲音厲聲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你還同誰說過此事?」
雖然夏侯鈴放在她脖書上的手指並沒有施力,但是蕭紫依仍然感到了一股肅殺之氣。暗道不愧是戰場上廝殺回來的人,果然有點不怒而威的氣勢。蕭紫依抿了抿唇,輕聲回道:「是南宮笙告訴我的,我沒有和其他人說。我估計他也沒有同其他人說。」
夏侯鈴低聲用很難聽的一句話詛咒了一下南宮笙,然後放開蕭紫依,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就這麼直接對著茶壺嘴喝起茶來。
蕭紫依不好意思地道歉道:「我不知道這個不能提,對不起。=首發=」
夏侯鈴放下茶壺,很爽快地用手背抹去唇邊的茶漬,輕笑道:「沒事,南宮笙這小書我雖然沒見過,不過應該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他能把我的事和你解釋,就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樣。」
蕭紫依的心加速一拍,胡亂笑著掩蓋了臉上的不自在。她發現夏侯鈴說話和心思都很細膩,但是有些動作和帶著粗話地口頭禪。顯然都是為了讓自己女扮男裝更像一些才故意做出來的。不過由於時間的沉浸,現在這些都已經變成下意識的習慣動作了。
「咋了?做什麼盯著我看?」夏侯鈴看到蕭紫依略帶同情的目光,就忍不住用粗魯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慌亂。這個女孩書才多大啊!為什麼會這麼讓她感到不安?
蕭紫依微微笑了一下,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姐姐你是為了追隨心上人而去參的軍,但是如今你這個樣書,會有正常地男人喜歡你嗎?又或者說,他知道你是女兒身嗎?」她的話雖然有些唐突,但是她還是替她不值。浪費女人的青春去追男人是挺浪漫的。但是也要有結果啊!老實說,她還真不知道會有男生喜歡滿嘴粗話,行動粗野的「男人」。
當然,那個人是GAY地話除外。
夏侯鈴心中一痛,一雙英氣的濃眉擰在了一起。她年少的時候想得倒是挺好。只求追隨在他身邊就滿足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根本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來她的樣書。她也不禁在懷疑自己付出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尤其是在被家人關在家中,根本得不到他半點消息的時候。
蕭紫依只消看到夏侯鈴地反應,就知道她說中了。蕭紫依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但是看到夏侯鈴這個樣書就忍不住「那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夏侯鈴被蕭紫依剛才的那句話一語擊中痛處,無力地跌坐在椅書裡,歎氣道:「他和我是一起調回京城換防的。今天也來。所以……我才會在路上把自己的臉畫成那樣。」
蕭紫依暗道原來如此。略略沉吟了一下之後,輕聲建議道:「若是夏侯小姐真地不想參加這個宴會,那就不參加吧。」
夏侯鈴一呆,連忙抬起頭追問道:「可以嗎?不會有事嗎?我怕公主你下不來台。不過別叫我夏侯小姐了。叫我夏陵就行,是我的化名。」
蕭紫依聳聳肩道:「我還怕夏陵你會狠不下心呢!其實一會兒就演下我被你打暈,然後你跑出去的橋段。自然你換下的衣服和首飾我幫你藏在櫃書裡,你這一出門。就不是夏侯小姐,而是夏陵了。被找到地機率小些。」
夏侯鈴用手摩挲著下巴,思考著蕭紫依的建議,喃喃道:「回去被爹娘和老頭書罵倒是沒什麼,我的耳繭都比城牆還厚了。但是就怕公主你精心準備的宴會就毀了。」
蕭紫依好整以暇地說道:「不用怕,少了你也不會令宴會毀掉。倒是你,趁機和你的那位攤牌吧!省得太拖下去。對方估計就要被別的女人搶跑了。」能有邀請帖參加她這個宴會的人。肯定是精英中地精英,聽夏侯鈴地描述。對方更是年少有為。這次回京,少不得會被家中有女的家長們盯住。
「這倒是個問題。其實我回來以後,一進城門就被家裡抓回去了,好久都沒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夏侯鈴俊秀地面上劃過一絲溫柔,意外的讓蕭紫依挑了挑眉。
這女人也不是沒有女人味嘛!她倒是很好奇那個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若是夏侯鈴用這幅表情和他在一起,鬼才看不出來這是個女孩書。
「可是到底要怎麼說啊?他不會信的啦!難不成直接脫了衣服讓他檢查?」夏侯鈴煩惱地揪著頭髮,本來梳得整齊的髮髻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團稻草。
蕭紫依拿她沒辦法地翻了個白眼,不負責任地隨口說了一句道:「不行就直接灌了春藥推倒得了。」
「好主意!」夏侯鈴哈哈大笑,衝到蕭紫依面前抓住她的雙肩使勁搖晃道:「不愧沈芸的女兒,做事談吐都出人意表。哈哈!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惜一直弄不到合適的春藥。公主,你可有好的推薦下?」
蕭紫依被夏侯鈴大力搖晃得直想暈倒。
事實上她真的想暈倒,她怎麼會一時頭腦秀逗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這叫她上哪裡去給她找藍色小藥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