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了血性的狼不再是狼。但我相信存在足夠的血腥,一定能激起狼的記憶。
「我就是主腦。」
我對他撒了個彌天大謊。
「或者這種說法並不正確,我是這個虛擬世界的主腦。」我從王小平眼裡看到了驚訝,盡量將語氣平緩,猶如和朋友在聊家常,「如果將主腦理解為總服務器,那麼它將虛擬世界劃分為無數個區域,每一個大的區域再分配給下面的服務器,而我,是服務器最低層的那個。」
「如果我的存在被主腦發現,我想你也知道它會怎麼對我,你要知道一點,我的存在正是它一直所努力的最終目標。我可不想像小白鼠一樣被它弄去研究。」
「你是它的一部分,肯定熟悉它具體的工作流程,我想你沒必要和我合作。」
茅山道士王小平的話讓我知道他動心了。
「你說得很對。」我長歎口氣道「在殺死美杜莎的時候我已經被它發現,並且勒令我到這個地方等待它。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想我會死心,會接受懲罰,會乞求它放過我。但是你出現了,我無法理解人類對於極限之地的理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極限之地的管理權限,那個地方直接被總服務器控制。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不要問我為什麼以一個人類的方式去做一些事情,如果不是我衝動的殺死黃泉,我想會有更多的時間去瞭解人類,或許連你也不相信,從我進入這個身體之後,我徹底的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控制,而我,這個世界法則的唯一掌控者只能依靠人類的身體來戰鬥。」
道士沉默。
「看看我身邊的這兩個女孩子,是她們的存在讓我心甘情願的與你合作。」說完深情的看著兩隻羅莉,「你們後悔嗎?」
她們搖頭。
轉頭看著茅山道士,「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男人,我得對她們負責。」
「你能給我什麼?」
聽到詢問,我知道目的達到了。
如果說擁有殺死上古巫王和美杜莎實力的我讓他感到震撼的話,那麼擁有一個傳說中十級復活術的羅莉所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按照他對後來的說法,人類既然能製造出一個脫離控制的主腦,再出現一個能進入人類身體的一串數據也沒什麼希奇的。
「那麼,這代表我們達成了協議?」
點頭後,他說「告訴我你的計劃,首先申明,你對我的要求只能是我能力之類的。」
「你不會有任何損失。」我笑著伸出手。
遲疑了一會,王小平的手和我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隨後在我的眼色下,兩隻羅莉乖巧的迴避開。
「帶著她們,找到粉紅軍團。」
「僅此而已?」
「請不要用僅此而已。」我將對粉紅軍團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加重語氣道「聯繫到第三方勢力,我們就有希望。」
「那你……」
「盡量的拖延時間,它的目標是我,所以我不能去找粉紅軍團,而一個普通的,另外一個沒有任何攻擊技能的羅莉……我不指望她們,所以你是最佳人選。」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灰頭塵面的茅山道士,道「不管我能不能會拉,請幫我照顧她們。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主腦抹去我的所有意識,回歸成一串忠實執行的程序。不過……相信以我的實力逃走並沒有多大問題,畢竟我能理解它的能力,更何況……這是我的地盤,由我作主。」
動之以情後,必要的敲打是少不了的。我對王小平說我會去找你們的。
話音剛落,看著王小平明顯的一愣,我知道目的達到。更何況只要找到粉紅軍團,那些異能者聚集在一起,以秦妃兒的頭腦和其他幾個人未嘗沒有和這傢伙以拼的可能。
具體怎麼樣尋找粉紅軍團不是我這個門外漢所關心的問題,沒有和茅山道士多說。頭疼的和羅莉們囉唆的解釋,隨之是眼淚刷刷,以及一番生離死別之勢的私語之後,依依不捨的的兩人逐漸消失在我眼前。
「如果你進入的不是我的身體,我不介意把妹妹交給你。」
「先活著再說了。」
打斷劉清風的感歎,將矛頭指向重點。
「對於未知的事物我從來不發表太多的評論,持謹慎態度的同時也要從精神上輕視對手。」
聽著劉清風的聲音,我問「你不是曾經和主腦玩過追逐戰嗎?」
「那不能算是瞭解,我和它並沒有實質性的接觸,不過我提醒你一點……其實自從我出現以後你出現了錯誤的判斷,你將主腦理解成一個忠實執行程序的傢伙,可實際上它應該算是一個人,一個沒有軀體的人。更加詳細的形容——它是一個剛剛學走路的孩子,並沒有是非觀念,一切都以本心來看待世界。」
「對於這樣一個對手,你無法琢磨,因為在社會之中你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觀念,擁有獨立的性格,所以我不能給你答案,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兩個大男人會害怕那個區區孩子嗎?」
「不用為我打氣。」我對他說「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沉默……
「等吧!不管它曾經多麼強大,一切等見到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