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情殤之浪跡天涯 正文 大 結 局 天涯何處心中覓,萬千情結石雲山
    寒煙扶無影坐在竹亭內,無影望著曾經一同練劍,一同散步的地方,臉上浮上安祥快樂的笑容,溫柔地道:「煙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讓自己幸福,這次大哥說的是真心話。」

    寒煙重重點點頭,看到他嘴角仍殘留了血跡,掏出汗帕,輕柔地為他擦著,無影凝視的目光有多少眷戀,可是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意識在一點點抽離自己的身體,握住她的手,有些蒼白的唇覆在她的手背上,老天爺,如果有來生就讓我和煙兒做一對男耕女織普普通通的夫妻吧,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們了,一顆淚珠從他微閉的眸子中滴落在寒煙的手背上,涼涼的,濕濕的。

    「大哥-」寒煙有些緊張地喚著他,看到他閉上眼眸她就有種恐懼在心頭。

    無影抬起頭睜開眸子望向她,臉上有了許久都沒有出現過的爽朗笑容,疼惜憐愛的目光在他的眸子中閃著晶瑩的光:「煙兒,可以有你為大哥送行,大哥已經很滿足了…」

    「大哥,你別這麼說,你會沒事的。」寒煙伸手阻止他再說出這種話,這讓她的心更加難受,忍不住眸子中又湧上淚水。

    「傻瓜,大哥不要再讓你為我流淚,不要再為我傷心。」無影眼前有些開始模糊,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握住她的肩頭,輕輕道,「煙兒,大哥要走了,答應大哥,不要哭好嗎?」

    「不,大哥,你不可以走,不可以,我不讓你走。」寒煙搖著頭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生死之間,此情何堪。

    無影用盡了所剩的力氣抱住她,他何嘗捨的離開呢,可惜自己一直都沒有好好珍惜,假如在她追問他們過去時,假如龍鳳客棧再度遇到她時,假如在她癡等他時,假如她答應和他成親時,每一次都是老天給他機會讓他不顧一切帶她走,假如他做了他們會過著他們一直都想要的平凡卻快樂的生活,可是他沒有,他一點點失去她,一點點失去自己。

    「煙兒,我曾經以為很瞭解自己,可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所要的就是…自己一直放棄的,咫尺天涯說的一點兒沒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天涯…其實並不遙遠,它就在我們的心裡面呀。」無影虛弱艱難地說著,眼皮好重,好重。

    寒煙淚眼朦朧地抬頭望著他,他的臉沒有一點兒血色,難道…寒煙焦急地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回去吧。」要扶他回家去。

    無影卻沒有鬆手,他已經回不去了,默默地望著她,千言萬語已在不言中。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無影慢慢伏下頭,越來越靠近寒煙的嬌面。

    一陣風吹過,桃花片片飄落,漫天飄舞,隨風搖曳,就像無數的精靈在他們的周圍跳著舞著,好美!

    無影的唇在她的玉頰柔柔撫過,「煙兒,不要為我流淚,要讓自己幸福…」溫柔深情的聲音在她耳邊劃過,他的頭輕輕伏在她的肩頭上,就像是沉睡過去一樣。

    大哥…寒煙用力咬著唇,手臂抱住他的身子,堅強地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他會醒過來,會醒過來的。

    煙兒,不要難過,可以有煙兒為大哥送行,大哥好欣慰,好美的桃花雨,我們的桃花雨…劍無影站在冰雪覆蓋的世界中望著隨風飄落的桃花瓣,由心而發的笑容在臉上如和煦的陽光一般照耀著整個冰雪世界,世界在他的笑容中融化了,只有漫天飄舞著粉紅色的桃花瓣依舊,每一片都帶著他和她的回憶,飄落,原來自己的心很久以前就已裝在了那小小的香囊中,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煙兒,別了,他笑著,快樂地笑著…身體漸漸變得模糊,變得透明…

    無影的手慢慢鬆開了,縱是萬般不願放手,一切卻都已無法挽回。

    寒煙更緊地抱著他,不,大哥,不要走,不要走…

    桃花依舊飄舞,無影沒有醒過來,寒煙強忍著不流淚,陪著他,守著他,直到太陽下山,他再也沒有醒過來,寒煙悲痛地大喊了一聲:「大哥-」卻再也喚不回他了。

    劍名和浩南意識到事情不妙,飛身過來,浩南扶住寒煙的身子,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心疼地叫道:「煙-」寒煙絕望地閉上眼眸,終於不住地昏迷過去。

    劍名抱過無影,他已冰冷的身子告訴他這次他真的走了,劍名仰面發出一聲悲嘯,「啊-」整個石雲山被震動了。

    ********

    三天後,浩南扶著寒煙來到無影的墓前。

    這三天她一直盯著屋頂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彷彿靈魂遊離在另外一個世界。

    今天早上浩南來到她的床邊,撫著她憔悴的玉頰,望著她傷感地道:「煙-,劍無影死了,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我相信如果他在天有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煙-,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你看看我,我是浩南呀,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我不想失去你,你聽到了嗎?煙-,你這樣讓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浩南,是我…害死了大哥。」寒煙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是自己逼大哥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心中的痛是無法言表的,那種痛讓她的精神幾近崩潰。

    浩南伸手將她攬在懷中,貼上她的額頭,謝天謝地,她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可是卻讓他覺得很害怕,怕…失去她,「不,煙-,不是你,是我,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沒有讓你愛上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是我,可是…煙你要記住,我們相愛沒有錯,你不可以放棄,不可以…」

    「浩南-」寒煙凝望著他,良久才輕聲道,「我…想去看看大哥。」

    「…」浩南有些擔心地望著她,卻又無法阻止她,「好吧。」

    寒煙站在墓前,久久不能言語,走近墓碑,蹲下身子,手指撫著他的名字,默默道:大哥,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你見到大嫂了嗎?見到曉馨了嗎?她是不是已經不恨你了?一定會的,你們會很開心的在一起的,對不對?

    浩南靜靜地站在一旁,寒煙的傷心他懂,不知道要多久寒煙才會從劍無影死的陰影中走出來,心中深深歎息了一聲:劍無影,亡者無敵,你終究還是贏了…

    劍名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一個月後他回來了,逕自來到無影的墓前,望著這孤零零的墳墓,他的手撫著這冰冷的墓碑,無限蒼涼的聲音響起:「無影,你安心地去吧,江湖中再也沒有逍遙派、七絕門、程家幫、七星門…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了,爹為你報仇了,哈…」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淒涼又有誰會真正明白,劍名真的蒼老了很多,以前無影縱是犯了天大的錯,自己都沒有傷害他一絲一毫,可是那些混蛋居然…他們都該死,都該死,雙手緊握,滿腔的恨意難消。

    簫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拳頭,小心地撫平他的手,溫柔如水地道:「阿名,無影走了,我們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賦兒,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

    劍名緊繃的神經在她的溫柔下也放鬆了下來,握緊她的手,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自己更應該珍惜活著的親人,「回家吧。」簫儀點點頭,牽著他的手伴著他向家的方向走去。

    「煙-,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要往前看,向前走的,是不是?」浩南看到她又在窗口望著天空發呆,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肩讓她面對自己,備受煎熬的深眸期待著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寒煙轉頭望著滿天的星星,幽幽地道:「浩南,哪一顆會是大哥呢?我好想知道。」

    「煙-,我們離開這裡吧!」浩南無法回答她,但是他知道不能再留在這裡,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讓她想起劍無影,折磨著她脆弱的靈魂,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失去她。

    寒煙彷彿沒有聽到,只是凝神地望著天空那數不盡的星星,尋找著屬於劍無影的那一顆。

    浩南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望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他擔驚受怕,唯恐她會發生什麼意外,吃飯沒有味道難以下嚥,睡覺輾轉反側不能成眠,聽到一點聲音就會驚地跑過來看她有沒有事,心裡如被巨石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俯首在她迷離的目光中覆上她的唇,用自己的柔情喚醒她迷失的心,煙-,回來吧,我不可以沒有你,煙-。

    寒煙又怎麼會感受不到他所受的煎熬,自己愛的是他呀,可是怎麼會這樣傷害他,浩南,對不起,慢慢閉上眸子,手臂攬住他的腰,讓心在他的柔情中融化。

    三天後…

    簫儀拉著煙兒的手不住地低聲叮囑著,劍名鄭重地對龍浩南道:「龍浩南,煙兒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對不起她,我決不饒你。」

    浩南輕環住寒煙的腰,她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若不是在寒煙的堅持下,劍名是不會讓他們走的,他低頭深深地望了一眼寒煙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岳父岳母請放心!」

    「煙兒,記得常回來看看。」簫儀還是有些捨不得她離開,畢竟她們分別了太久相聚的時間又這麼短,說著就要落淚。

    「娘,我會的,您和爹都要保重。」寒煙如此堅持離開是不願讓浩南跟自己一同受煎熬,離別畢竟還是傷感的,她輕聲道,望向賦兒,自從無影死後,賦兒看她的目光就帶有敵意,不讓她靠近他,到底為什麼恐怕只有賦兒自己明白,大家似乎也猜測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只有三歲多的孩子,這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玲瓏和小雪抱著茵茵上了馬車,浩南拍拍寒煙的肩,扶她也上了馬車,衝劍名和簫儀抱拳道:「多保重,告辭!」飛身上車,一抖馬韁繩,馬鞭一揚,「駕」,馬車向著他們預定的方向馳去。

    「一路要當心呀!」簫儀終於忍不住靠在劍名身邊潸然淚下。

    劍名撫著她的背,低聲勸道:「沒事的,煙兒很快就會回來看我們的,走吧,我們回家。」彎腰抱起賦兒,拉著簫儀走入迷霧山林。

    寒煙在窗口望著越來越遠的石雲山,默默地道:大哥,多保重!我會回來看你的…

    ********

    十幾天後,浩南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玲瓏先從車裡跳下了車,仰頭看了看,念道:「明月客棧。」小雪抱著茵茵也下了車,「夫人,你不要這樣子了,看把公子嚇得。」

    浩南的確被她嚇了一跳,萬一摔到了又該大哭不止了,不由搖搖頭,伸手扶寒煙下車之後,他對迎上來的那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道:「要三個乾淨的房間。」

    「這邊請,小福,把客官的馬車牽到後院去,先把馬給餵了。」那小伙子笑呵呵地道,一邊前面帶路,一面吩咐另外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夥計。

    浩南三個房間都看了看,以確定沒有什麼問題,現在這種境況,不得不小心一些。

    寂靜的深夜,寒煙坐在窗口,望著天空中那些星星點點,心似乎平靜了許多,其實大哥有大嫂和曉馨陪著應該會很幸福的吧,自己何必讓大哥為自己擔心呢,大哥臨走時說過的話尤在耳邊,「煙兒,不要為我流淚,要讓自己幸福…」,大哥你放心,我會讓自己幸福,一定會讓自己幸福的。

    什麼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卻很清晰,像是有人在哭,寒煙站起身望向窗外,後院那個白色的人影印入她的眼眸,會是什麼人?她飛身輕落在那個人的附近,怕嚇到她沒有上前,看清楚是一個女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面容姣好,一身白衣素裹,看樣子家裡剛剛死了什麼人,懷中抱著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低聲抽泣著,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寒煙剛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的公子披著衣服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夫人,你就別傷心了,萬一被其他人看到,我們也保不住你了。」

    「小白,到底掌門是怎麼死的?」那女子抬起頭望著這個叫小白的年輕公子,悲切地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掌門生前吩咐過,如果他有什麼意外,讓我把你帶出新月派,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小白歎了口氣道,現在新月派如同一盤散沙,明爭暗鬥,各自顧命還來不及,誰還會管其他的事。

    「左明遠為什麼要追殺我們母子?」那女子憐愛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段義仁突然死了,左明遠成了掌門,他們母子差點兒就被人殺了,幸好小白和小福將他們母子救了出來。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別再問了,回去休息吧。」小白似乎有難言的苦衷,讓他沒有辦法跟那女子講明。

    聽著他們的對話,寒煙似乎明白了這個人是誰?嗨,左明遠狼子野心,恐怕是要殺她們母子永絕後患,江湖…好陰險呀。

    當寒煙回到房間,浩南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了,看到她回來,上前牽住她的手有些責備地問:「你去哪裡了?」

    「只是出去走走。」寒煙知道害他擔心,抱歉地輕笑著道,「你怎麼還沒睡?」

    「擔心你會亂跑,所以過來看管你了。」浩南一本正經地道,眸子中卻有種壞壞的笑意。

    「有你在,我哪裡敢。」寒煙搖頭無奈地道,心裡還是很喜歡的,其實被人管也是一種幸福吧。

    「這麼乖,好,那我們就…休息吧。」浩南說著開懷地彎腰抱起她,寒煙攬著他的玉頸,靠在他的肩頭,望著他有些略顯滄桑的玉容,浩南,我欠你的太多了。

    浩南輕輕放她在床榻內,身子籠罩在她上空,凝神望了她許久,不知道她現在可不可以接受他,可是他不想再等下去,這樣的等待是沒有期限的,他要幫她從中解脫出來。

    寒煙腦子中的確有一瞬間閃過無影的身影,但是當她望向浩南的眸子時,他那纏綿的目光讓她深陷其中,默默地念著他的名字:浩南…,彼此的眼神中唯有情與火的交纏,浩南俯身熱情卻不乏溫柔地吻著她,寒煙的手臂輕輕攀上他的脊背,真的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所有呀,就讓自己融化在他的懷中吧,讓彼此的身心融合在一起吧,浩南,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煙,我愛你,好愛…好愛…好愛你。」浩南似乎感應到她的心一樣,動情地在她的耳邊輕道,回手彈指,幔帳徐徐落下。

    接下來就只剩「溫香暖帳情深深,雲雨巫山意濃濃」了。

    「浩南-,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分開。」寒煙偎在他的臂碗,生離死別實在讓人太傷感了。

    「傻瓜,誰也不能再把我們分開的,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浩南微笑著收緊手臂,在她的額頭留下自己的味道。

    寒湮沒有再說什麼,閉上眸子靠在他的肩頭,默默地道:如果上天真的要讓我們中一個先離開,請讓我自私一些,讓我先離開吧。

    第二天,大家繼續趕路,再往前七八十里就是錦州城了,浩南準備到了那兒就停留兩天,讓她們也好好玩兩天。

    一隊人馬迎面飛奔過去,浩南遠遠已經看出是「新月派」的人,他將斗笠壓低,不是怕他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寒煙聽到馬蹄聲,數量還不少,從窗口向外望去,心中一驚:是新月派,難道他們是去…人這麼多,恐怕那兩個夥計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母子,怎麼辦?

    「浩南-,停車。」寒煙讓浩南停下馬車,在浩南耳邊輕聲道,「三夫人母子還在明月客棧,他們恐怕是去殺他們母子的。」

    「你怎麼知道的?」浩南詫異地反問,這樣的事其實他並不奇怪,以左明遠的為人,殺三夫人母子斬草除根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寒煙怎麼會知道他就很奇怪了。

    「虧你想得出那樣的辦法逼他們罷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寒煙輕笑了一下,想來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浩南聳聳肩,徵求意見般地望著她:「那你說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寒煙倒還蠻同情三夫人的,畢竟她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

    「那好吧。」浩南倒是眉頭都不皺,一口答應了,然後衝著前面朗聲道,「出來吧。」

    寒煙迷惑地望著他,他說什麼?不等她多想,十幾個人影從路旁現出身來,來到馬車前,為首的一個和飛虎有些相像,只見他們抱拳高聲道:「拜見城主-」

    「飛鷹,這是怎麼回事?」浩南他對他們太熟悉,所以一早就知道是他們,他們跟著已經有兩天了,他只是佯裝不知,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可是他們什麼沒有做,只是跟著他們。

    「我們兄弟先前是衝著城主才留在紫霄城的,如今城主離開紫霄城,我們願誓死追隨城主,請城主成全。」飛鷹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請道。

    「請城主成全。」其他人也跪地抱拳請道。

    「各位請起。」浩南飛身下了馬車,攙扶起飛鷹,示意大家都起身,左明遠倒真的提醒了他,此刻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有這些人相助當然是更好了,開心地道,「我已不是什麼城主,如果大家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大哥,攜手並肩共創一番事業如何?」用力地握住飛鷹的肩頭。

    「好,我們都聽龍大哥的。」飛鷹用力地一點頭,顯得格外興奮,「龍大哥,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等兄弟萬死不辭!」

    「那好,小霍,你和她們在錦州城等我們,飛鷹,我們走。」浩南帶著飛鷹等人剛要離開,寒煙攔住他,真的不想和他分開,「浩南,我跟你們去吧。」

    「不行,你跟玲瓏她們到錦州城等我,我們很快就會和你們會合的。」浩南握握她的肩,自信地望著她,「上車吧。」親手扶她上了馬車,看馬車飛馳而去,他收拾一下依戀的心情,「我們走吧。」

    一行人策馬向著「明月客棧」的方向行去…

    ********

    幾天之後,左明遠親口承認弒師、殺害三夫人母子的事便傳遍整個江湖。

    「那個厚顏無恥的傢伙,現在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真是罪有應得,看他還敢誣陷相公。」玲瓏津津有味地道,聽到這個消息她可是咧著小嘴笑了老半天呢。

    「浩南,三夫人母子…」寒煙悄悄問道,浩南不是把她們母子救了嗎?

    浩南神秘地一笑:「被左明遠殺了。」

    「你不是說救了他們了嗎?」寒煙有些嗔怪地不悅道。

    「我只是救了客棧裡一個遭左明遠欺凌的女子,是誰我可不認識。」浩南狡猾地揚揚眉毛,臉上浮現出悠然的笑容。

    寒煙頓時會意,正是這個時候,玲瓏湊過來,好奇地問:「煙姐姐,相公,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神秘兮兮的。」

    「前些天他英雄救美救了一個姑娘,只是沒有把握機會認識,真是可惜。」寒煙輕輕呷了一口茶輕輕搖搖頭,悠閒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將要發生的好戲,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什麼?」玲瓏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小臉一沉,眉頭皺起,瞪著浩南,不滿地道,「相公,你好過分哦,見到美女就動了心思是不是?」

    「美女?玲瓏,首先你要搞搞清楚,那可不是什麼美女,至少我不覺地。」浩南好笑地看向寒煙,玲瓏和寒煙,一個熱情洋溢,一個沉穩內斂,一個像怒放的紅牡丹,一個像高雅的百合花,各有各的風格,看她們久了,再看其他的女人還真是沒有了什麼味道。

    「不是吧,相公,不是美女你都這麼牽腸掛肚,那要是美女你還要怎麼樣?」玲瓏怒氣沖沖地跺跺腳,拉著寒煙的胳膊,小臉陰沉著瞪著浩南,「煙姐姐,不能這樣由著相公胡來的,你怎麼不說話?」

    「喂,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浩南倍感冤枉地道,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寒煙的「圈套」了,大歎:女人心海底針,防不勝防呀。

    「我哪兒有亂說,你自己剛才都承認了。」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

    「就是剛才…」

    「好了,玲瓏,他不是那個意思,他救那個姑娘也是本著俠義之道,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別再吵了。」寒煙看他們這麼吵下去恐怕會越來越難以收拾,忙勸道。

    「那今天呢,盯著那個彈琵琶的姑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玲瓏撅著小口委屈地望著他,她就是喜歡捕風捉影,讓人哭笑不得。

    浩南只是覺得那姑娘的琵琶彈的很動人,所以多看了兩眼,可也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吧,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兒有?」

    「就是有!」玲瓏還挺認真地肯定道。

    天理何存呀!浩南簡直要嘔過去了。

    寒煙倒沒有覺出來,她看看玲瓏又看看浩南,憑直覺倒是應該相信浩南的,看來她還是要幫浩南「逃過此劫」呀…

    三個月以後,「烈火門」在江湖中悄然出現,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的底細,更沒有人能夠探得它的半點消息,只知道烈火門是個只有幾十人的小幫派,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去注意到它。

    又過了短短的一年時間,沒有人再敢不去注意它,因為它擁有最龐大最周密的信息組織,只有它不想知道的,沒有它不知道的,只是這一點兒便讓江湖中黑白兩道忌憚三分了,更何況烈火門中那個門主偏偏是姓龍,不得不讓人猜想是不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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