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瀑布。打鬥還再繼續,讓我心驚的是,打鬥雙方換了人,那名黑衣人不變,而和他纏鬥在一起的是另一個穿黑衣的蒙面人,我看了一下那人,瞥見他的眼睛,立即認出,竟然是那魔教教主。而歐陽天劍則倒在距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一動不動,不知生死。我費力地靠近歐陽天劍,看見他臉如白紙,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看來受傷不輕。正當我猶豫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聽那黑衣人低沉地說「閣下好像有傷未癒,竟然還能和我戰成平手,實在是令人佩服,不知道可否告知性命,在下日後自當領教。」魔教教主邪笑著,用假聲說道「放眼江湖,能把歐陽莊主打倒,與我糾纏這麼久的,還沒有幾人。以閣下的武功,定是江湖有名之人。這樣吧,閣下若先報出自家名號,我自會告訴閣下我是誰。」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我黑衣遮面,自是不想讓人認出!哈哈,今日就此作罷,來日我定會再來請教。」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看到那黑衣人離開,我心中一冷。若是兩人都在,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如今只剩下那陰晴不定的魔教教主,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那教主用邪肆的眼光看著我,我呆呆的望著他,心裡苦思應對之策。忽然他用假聲說道「姑娘別怕,在下和天劍是朋友。他現在傷得不輕,姑娘還是趕快帶他回去吧。我去追那黑衣人,天劍就拜託姑娘了。」說完,就向那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我一愣,心想這又演的是哪一出?然後恍然,原來魔教教主沒想到我只見過他一次後就能認出他,歐陽天劍既已暈倒,他不願打草驚蛇,所以才以退為進。嘿嘿,若是日後他知道我第一眼就認出他,而且無相神功就我一人知道在哪,他恐怕會為他今日的畫蛇添足氣得撞牆吧。看危機過去,我趕忙扶著歐陽天劍往莊裡走。好像走了好長一段路,我們才走回後面。我鬆了口氣,只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跌坐在門旁,歐陽天劍順勢倒在我身上。我好像聽到門那面有人說話,於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敲門,然後就不省人事,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林月軒正坐在我床邊傻傻地看著我。他見我醒來,滿臉狂喜與不敢相信,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怕他看到的是一場夢。我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身體輕顫,快速地用他的手把我的手緊緊攥住。我知道又讓他擔心了,用溫柔和歉意的眼光安撫他。正當我們柔情蜜意,四目傳情時,有人不解風情的闖了進來,我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林月軒懊惱地看著來人,進來的人是隱劍山莊管家福伯。福伯見林月軒惱怒的眼神和我不自在的神情,很快明白過來,尷尬地說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們繼續?」我暈!他怎麼說的這麼曖昧,好像我和林月軒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林月軒聽福伯這麼說,俊臉一紅,轉過臉不敢看我,忙問道「歐陽莊主如何了?」福伯聽他提及歐陽天劍,臉色一黯,歎道「我已經看過了,莊主中的是飄風掌,形勢很不好!」林月軒失聲道「飄風掌?那是慕容山莊的絕學。難道歐陽莊主是被慕容山莊的人打傷的?你們隱劍山莊醫術高超,難道沒有辦法?」福伯搖了搖頭,黯然地說「中飄風掌的人活不過三天,天下僅有三人能治癒飄風掌,其中一人就是莊主,可現在是莊主他自己中掌,又一直昏迷不醒,這如何是好?我隱劍山莊一直和慕容山莊關係不錯,不知道他們為何要下次毒手?即使現在趕往慕容山莊,三天之內也到不了。」說到這,福伯有點咽嗚,顫聲說「看來莊主這次是凶多吉少。嗚,我怎麼對得起老莊主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