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月軒並肩前行。我的腳在剛才的那一跤中扭傷,我一直咬牙忍痛,未動聲色,現在腳已經由巨痛轉成麻木,使不出一點勁,不禁身體微晃。我皺了皺眉,把步伐放緩。一隻胳膊把我扶住,我抬頭一看,林月軒皺著眉頭對我說「坐下,我看看你的腳!」我很驚異他竟然能發現我的不適,臉上一紅,任他扶我坐下。林月軒看到我那腫得像饅頭的腳,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向溫和的眼睛中閃著怒火,俊臉緊繃,生氣的說「腳腫成這樣你也不說?我該罵你笨還是該讚你堅強呢?」我看他有些生氣,腦袋一低,小聲說「沒什麼的,只是扭傷,過幾天就會好的。」我心裡想得卻是「又不是你疼,至於生那麼大氣嗎?乖乖,看他平時性格溫和,沒想到生起氣來還真有點嚇人。」(作者言你有欺軟怕硬的嫌疑哦!)林月軒從懷裡拿出藥,輕輕幫我上好,然後沉著臉對我說「我來背你!你的腳這兩天不能走路了!」我猶豫地看著他,小聲說「這樣不太好吧!」他臉又沉了沉,口氣凶凶的對我說「上來,我不想說第二遍。」我看著他有點黑的臉色,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乖乖讓他背我走。心裡想「夠凶!我好汗不吃眼前虧,還是先順著他吧。林月軒,你有沒有考慮將來當土匪啊,你很有潛質啊!」我趴在他的背後,兩人的臉挨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清爽的男人氣味,只覺兩頰泛熱。偷偷看他,見他臉上也飄出一片可疑的紅暈。曖昧,此時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我正想說點什麼,好打破這曖昧的氛圍。只聽林月軒輕咳了一聲,對我說道「對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鬆了口氣,似笑非笑看著他,說「現在才想起問我叫什麼?」他臉上的紅暈加深了顏色,尷尬地對我說「名字不過是個稱呼,我習慣叫你小兄弟了。你我兄弟相交,貴在交心。」我哦了一聲,笑著問他「那你怎麼現在想起問我名字了!」他又乾咳了一聲,低聲說道「自從你失蹤後,我才發現我連你名姓都不知道,找你都不知怎麼找起。」我嘿嘿笑了笑了,不壞好意地說「哦,聽你這麼說,你知道我名字後就好找我了。敢情你還巴望著我下次繼續失蹤啊。」他一聽我這麼歪曲他的意思,有點惱羞成怒,偏過頭瞪了我一眼,說「你到底說不說?囉囉嗦嗦的怎麼像女孩子。」呵呵,說我像女孩子,我一點都不生氣,我本來就是女的,你若說我一點都不像女孩子我才傷心呢。我笑迷迷地看著他,壞壞地在他耳邊輕聲說「風若雲,我的名字。記牢點,忘了可就不再告你了!」我感覺出他渾身一陣輕顫,心中得意,不禁輕笑出聲。林月軒臉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不再理我,加快了步伐。很快,我們就和林傲霜、冷焰會合。林傲霜看到我,兩眼發光,趕緊走過來,關心地對我說「你沒什麼事吧?謝謝你救了我!那天你滾下山崖後,我哭了好久,真怕你會……」我看她忽然變得這麼溫柔,有點不太適應,忙說「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很好,沒什麼事的。我現在只是腳有點扭傷,幾天就好了!」林傲霜溫柔地望了我一眼,低下頭,小聲說「你救了我,你以後隨大哥叫我霜兒吧。」看她那樣,我頭皮有點發麻,忙說「好啊!霜兒!」旁邊的林月軒冷淡地說「霜兒,他叫風若雲,你以後叫他風大哥吧!」林傲霜笑靨如花,柔聲對我說「風大哥!」看到這樣的場景,一邊的冷焰滿臉的失落,不發一言。林月軒扶我上馬後,也翻身上馬,和我共騎,他看著冷焰和林傲霜也已上馬後,說道「我們得趕路了,要在天黑前趕到客棧。」林傲霜和冷焰衝他點了點頭,三匹馬同時揚塵而去。在天黑前,我們到了客棧,要了四間房,各自休息。第二天,林月軒為我雇了輛馬車,林傲霜自告奮勇非要陪我坐馬車,林月軒開始不同意,但經不起林傲霜的軟磨硬泡,最後只能無奈答應。在馬車上,我問林傲霜我們將去哪裡,林傲霜告我要去隱劍山莊,她說本來早就該去,但是為了找我,一直耽誤到現在。隱劍山莊?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聽到歐陽天劍這個名字會覺得耳熟,我在杭州酒館聽人們提到過,隱劍山莊的莊主叫歐陽天劍。老天,不會這麼巧吧!不會和我在「琴雅居」碰到的歐陽公子是同一人吧!我想起那位歐陽公子出的對聯我還未對出,我的頭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