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無力地回到家門前,翻著包找鑰匙。可是不管在包裡怎麼找,就是不見鑰匙。瞬間,想起來早晨和民宇說話時,把鑰匙放在茶几上了。恩真歎了口氣,低下頭。真的……沒有一件順利的事。萬一……民宇真的生氣了不回來了……現在時間已經是點半了。這個時候了,也不能回娘家去了,所以也不能去找都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朋友們。怎麼辦呢……為什麼總是……這麼不順利呢……眼淚就要流出來了。不是故意要這樣的……為什麼情況會這麼發展呢……向最壞發展。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剛才在學校就等了好長時間了,再加上今天午飯、晚飯都沒吃,一點精神都沒有。身體越來越冷,頭也疼起來。把頭靠在冰冷的牆上,讓身體涼一些,但是卻好像漸漸地越來越嚴重似的發起燒來……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了……民宇握著方向盤的手充滿了力量,好像血管都要爆裂了似的。他現在從李民宇那裡接過車鑰匙,正在向恩真的學校駛去。雖說這是傻話,不過……難道……或許……她還在學校等著呢。雖然不會這樣……但是也想去確認一下。不管在哪裡……一定要在我審定的範圍內。千萬……在我知道的地方。以50m以上的時速衝進學校一看,恩真並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在那裡。已經快凌晨點了,天越來越涼了。「也沒在家……那麼究竟在哪裡呀!」砰地踢了一腳車輪胎,民宇發怒了,但是在心靈的一個角落裡,還是瘋了一樣地擔心恩真。想給別人那裡打電話問問,但是現在手機壞了,電話號碼怎麼也找不出來。獨自一人費力地想把電話和電池接好,但是已經散開的部分,非專業的民宇怎麼也裝不好。焦急地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膠帶,把電池和手機粘到一起。然後試著開機,聲音傳出來,手機亮了。接觸不好的地方就用手使勁按,這時民宇才終於把電話號碼一個個地找出來,開始打起電話來。「喂,岳母?是,您好嗎?您問這時候了有什麼事是嗎?啊……剛想睡覺,突然想起岳母來。岳父也好吧?是是,這幾天我們去看您。是,請多準備點好吃的。好,再見。」沒有,從都沒有提到恩真來看,沒有……「哦,士俊,我是民宇……是。哦?剛才傍晚時?幾點鐘時見到的?幾點?哦?點左右?真的?真的?啊……不是,我現在在外面……她的手機關機了。不是。哦,你睡吧。」如士俊所說,點時在學校見過恩真。她說要去什麼地方,由此看來……也可能是去等我。一個個地檢索電話號碼簿,舒賢、志潤……還有她系裡的朋友們,民宇都給他們打了電話,但是對俊錫的電話,民宇躊躇著猶豫不決了。不論……怎麼強調只是朋友,但是沒辦法,就是一直為他而擔心。即使恩真罵自己是小心眼的傢伙,但是對於民宇來說,崔俊錫永遠是不可忽視的存在。總是比自己先一步去照顧恩真的傢伙。比自己先認識恩真,比起以夫妻關係與恩真一起生活了8個多月的自己,沒辦法俊錫好像就是比自己更瞭解恩真。還有最重要的……在關鍵時刻,出現在恩真身邊的,不是自己,總是俊錫。作為男人,作為丈夫,是在是些上自尊的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最近他倒是開始哥、哥地叫我了。想想剛結婚那時……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時間已經過了2點半了。這個時候如果打電話給俊錫,問恩真的去向,他肯定會懷疑的……這傢伙肯定會找來的。怎麼辦,怎麼辦……民宇不停地摸著手機,最終按捺不住不安之心,按下了撥號鍵。事實上,民宇所怕的並不完全是怎麼能讓自尊心傷與不傷的問題。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對恩真瞭解得更多,怎麼來看都比作為丈夫的自己更加被依賴的別的人的存在……這些是更可怕的事情。哼,現在打電話的時候……哼,恩真不會正和俊錫在一起吧……「喂……是。民宇哥?」「哦……是俊錫嗎?」「哥你現在在哪裡呢?我不知道恩真在哪裡。我現在正往您家的方向走呢。我打算從你家周邊開始細細地找……士俊和志潤正往舒賢家去。」他知道了。他又不知什麼時候知道了……還有,知道得真快啊。行動半徑又寬又快。比起頭腦被恩真失蹤的這個唯一的事實所堵塞住,什麼想法都沒有的我……他先用了理性的判斷,然後出發去解決事情。這就是區別吧……我和俊錫……這就是區別吧……「……」「哥!趕快先去找她!你現在在哪裡?」「哦?哦……我,在你們學校附近。」「啊……那麼順著路走下去咖啡屋很多吧?那裡有『oe』或『rai-bow』什麼的很多吧,把那裡好好找一遍再給我打電話。」「好……」掛斷手機,民宇無力地笑了。又……在那傢伙面前我變得小了。一起隨著歲月流轉……那傢伙懂得太多事情。俊錫掛斷民宇的電話後,向著恩真的家不顧一切地跑去,因為想也許她在家裡待著呢也說不定。恩真在高中時也是這樣,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獨自煩惱,獨自回到宿舍待著。回想著她的這個習慣,俊錫調整著呼吸上了電梯。,2,3,……0層。叮!「呀,由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