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顏來到依依房間門口,她想在離開前跟師傅道別。剛剛舉起手想拍門的時候,裡面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漠,我要……」「小妖精。」上官漠低沉的聲音讓冰顏心頭刺痛了下,跟著裡面傳出去兩個人的呻吟聲,讓冰顏臉上染上了嫣紅。她轉過頭,眼眶濕潤起來,心裡好痛難道師傅真的已經忘記她了嗎?上官烈這個時候向她走過來,看見她在依依房門口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東西。「顏兒,你這麼早。」上官烈故意提高嗓門,他想讓裡面的哥哥聽見,他心愛的徒兒就在他愛妾房門口。冰顏一聽,愣住了,沒想到這麼早就看見上官烈。裡面的呻吟聲停了下來,不到兩妙,上官漠打開了房門。冰顏轉過頭來,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他的模樣好憔悴啊,以前炯炯有神的雙眼變得很迷濛,失去了光彩。這,這是她師傅嗎?看見她吃驚地看著自己,上官漠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樣子變化很大,低沉的嗓音喚了她一聲「顏兒。」這一聲,連上官漠自己都愣了下,怎麼完全提不氣力?像是一個重病的老人,沒有一絲熱氣。冰顏擔憂地看著他「師傅,你,你怎麼變成這樣?」這時,依依走了過來,纖手搭上上官漠的胸膛,「你師傅昨晚勞累過度,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冰顏被她露骨的回答惹得臉紅耳赤,她垂下了眼簾,沒敢對上上官漠的眼睛「師傅,徒兒是來和你告別的。」「你去哪裡?」上官漠有點激動,她要去哪裡?她為什麼要離開他?「我和……和……上官烈去鏢局。」她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上官烈。「不,不要去。」上官漠的話讓所有人都抖了一下,「我想過了,你不可以離開我。」「師傅。」「不要去,請你不要去。」上官漠當場把冰顏擁進懷裡。旁邊的依依握緊了拳頭該死的。目光轉過來,對著上官烈,示意他想辦法。上官烈收到她的暗示,拍了拍冰顏的肩膀「顏兒,我們要出發了,讓你師傅在這裡好好修養下吧。」上官漠把他的手推開,「鐺……」麒麟劍握在手裡,但是卻……卻力不從心,舉不起來。他大吃一驚,怎麼會變成這樣?大家都沒看出他的異樣,依依連忙上前阻止他「不要,漠,他是你親弟弟。」上官烈也沒有理會他,一隻手環上冰顏的纖腰,「我們走吧。」「不要,顏兒,別。不要離開我。」大家又被他的話愣住了,上官漠深深地吸了口氣「請……不要離開我。」「漠,你在說什麼啊。」依依吃驚地盯著他,他的感情不是早就被她控制了嗎?冰顏也望進他的眼睛,發現他眼睛裡淨是哀傷和祈求。「我說哥哥,我們只是去幫下忙,很快就回來的,別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上官烈聽得出哥哥非常不願意冰顏離開她,他怕失去她,怕她不回到他身邊。「師傅,我只是出去一短時間,你就好好修養吧。我很快回來的。」冰顏最後看了他一眼,「師傅保重。」然後,離開了院子。上官漠癡呆地望著她的背影,彷彿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他沒想過她會有離開她的那一天,從來都沒有想過。冰顏騎上了御風,上官烈也隨便挑了匹馬,和她一起向莫叢鎮出發了。依依午休的時候,上官漠避開了所有人,從惑心的窗戶跳了進來。剛好惑心在裡面拿著書,研究藥材,突然看見上官漠跳了進來,好奇地想說話。上官漠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聽見門外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在惑心房間前徘徊了一陣,就離開了。上官漠這時才在桌子旁邊坐下來,惑心也坐在他身邊,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他的臉色不對。連忙抓起他手腕的脈門,上官漠皺起眉頭看著他。過了許久,惑心驚訝地看著他「漠兒,你最近是不是覺得體力消逝得很快?」上官漠點了點頭。「內力提不起來?」又點了點頭。「還……還那個……還很喜歡女性身體?」還是點了點頭。「果然沒錯,你中毒了?」上官漠的眼睛睜大了。「別懷疑,你中了灼紅毒,一種慢效毒藥。你已經剛好被種下一年了。」上官漠的手握起了拳頭。「時間一到,你有時候會神智不清,如果有女人勾引一下,身體就會**翻滾,一夜下來就會體力耗盡,昏迷不醒。還有就是,對下毒的人產生依賴,依賴她的身體,依賴她的語言,對她惟命是從,千依百順。你想一下,有誰想你這麼做的?」兩個人思考了一陣子,不約而同地說出口藍依依。「有辦法解嗎?」上官漠最關心的事情。「有,但,很痛。」「再痛我也要試,我不可以讓人控制。」「好,只要你忍得住,我就可以幫你醫。」「還很久時間嗎?」「不用很久,但,特痛。還有就是,你五天內不可以碰女色,一碰就前功盡棄,要從頭來過。」「好,請開始吧……」惑心在身後的工具箱裡拿出一根銀針,大概有半尺長。來到上官漠身後,內力一提,在他頭頂的百會穴插了下去。然後,在他背後一發功,雙手按在他背部。上官漠頓時覺得自己的頭快要撕裂開了,快要爆了,全身的血液倒轉,刺痛衝擊著他全身,體內的力氣全部都使不上來。許久,一股血色湧上心口,從嘴裡吐出一團黑色血塊。頓時整個身體輕鬆下來,惑心也收起了功力,還不忘提醒了一句「五天,記住。五天後我在幫你把銀針拿出來。」上官漠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地跟他說「希望你別告訴任何人,我要找出真相。」惑心也對著他點了點頭。上官漠站了起來,打開窗戶跳了出去。依依轉過身來,拍了拍身邊,發現沒人了?趕緊起身到處張望著,當她看見上官漠正在書桌那裡拿著書在研究,還不時咳嗽兩聲,一副柔弱的樣子,輕聲笑了笑,再一次躺回床。上官漠眼尖掃了床上一下,心裡在思考著她應該在魔宮裡還有同黨,敵人在暗,我在明,一切都要小心點,因為敵人太瞭解他了。一張絕色的臉蛋劃過腦海冰兒,我已經開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