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雲楓睜開眼望著破碎的天空說道,一把和他一樣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的腦中世界啊,雲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由缺點組成的真身,”搖搖頭後雲楓甩去頭上的灰塵,咳了兩聲後站起而望,一個和他樣子一樣卻比他更帥更酷的男子從天空降了下來,一臉疑惑的雲楓仔細地打量周圍,“不用找了,她已經死了,化為了你身上的力量,不,應該說是我身體裡的力量,只要我吞噬了你,身體就真是屬於我了,那個臭女人實在是太煩人了,若不是她的阻撓我何用等到如今,早就將你的意識吞噬了”男子淡笑。
“哦,原來是你,我的心魔,好久不見,今天怎麼有空跑出來啊,收起你的偽裝吧,讓我好好扁你一頓,竟然敢把我拖入你假造的世界,如果儷寶寶真的死了,我還能在嗎,蠢過只豬。”
“是嗎,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想想你和那白癡白飲悅對抗時最後對付那顆球身體裡源源不斷補充的真氣,這世界有緣靈共命術,不過她和你定的卻不是,她只是一只被困的器靈而已,怎麼會那麼高級的仙術,自己想想吧”心魔淡淡笑道。
聽之雲楓陷入了沉思,忽然感覺到危險襲來,左避,右肩被擊中而倒飛,心魔奸笑道“真是蠢得可憐,讓你掌握了身體那麼久還沒有被人干掉,不可不謂之奇跡。”
惡心的感覺上湧,一吐,一口綠色的熒光落地,心魔一笑張手一吸,那綠液便飛至其手融入他的身體,“是你太蠢,那些東西正是我要從你身上取的,你自己獻出來我能不要麼,當你沒有了那些東西的時候我就是你了,你的一切都屬於我,我才是身體的真正支配著,你那麼差劣根本就不應該擁有實體”心魔淡笑而行,手間八把飛刀隨意而出,怒火上心的雲楓沖上罵道“你拽什麼,只是我的一個影子,看我不,”話未說完雲楓跌倒在地,驚訝地看著手腳上的飛刀,絲絲綠液透出後飛刀消失了。
“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不再是影子,自從那在水龍卷一劫後就不是了,他賦予了我新生,給了我你所有的優點,一句話就是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我也會,所有你就別再掙扎了,你是打不贏我的”心魔舉著透電的左拳說道,無名火起的雲楓直沖而上一記刺拳擊出,心魔不避不閃直立而站,就在雲楓的拳頭將要擊上之時那目標忽然變黑,雲楓的左拳一觸上立即被電麻,心魔右手為刀刃擊上雲楓的肘凹處,再抓拉加快來勢,左手的手刀擊向雲楓的腋窩,中,再化爪拉帶,關節瞬時間脫臼,踢腳踹起,再一拉雙手,另一只手的關節也被卸下,化掌為拳,擊於肩骨,一記月襲繞投上天,旋身降地一撐手彈向上天,腳連踢,被連環腳越踢那上升之勢就越快,及至百余米後心魔翻身以梯雲縱閃升至雲楓的上方,以腳跟下踢,被重擊的雲楓如同墜毀的衛星一般直撞向地面。
“啪”的一聲巨響後成片的土霧浮起,停於空中的心魔再張手,又有一些綠液從地上加速上升,融入其身,見雲楓一動不動癱爬於地,心魔笑而沖下,那雙膝泛著火光直跪向雲楓的腰椎骨,於心暗數的雲楓感疾風壓制,立即滾開,如同一只靈貓一樣,翻身而滾轉欲出兩拳,但為時已晚,兩只大拳先一步擊中雲楓的雙肩。
被拳勢擊飛的雲楓口中直吐綠液,即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消失了一截,連忙張手想要奪回,無奈不會心魔那吸取的辦法,唯有眼睜睜地看著綠液飛向心魔。
“就你那點兒伎倆都想要騙我,也不想想我是誰,你的心魔,完美的結合體,你是永遠都不能戰勝的”心魔淡淡笑道,氣惱的雲楓抓起一塊石頭就扔向心魔,而一臉鎮定的心魔不躲不閃,只是緩緩伸出手接住石頭,順勢劃圓,導引石勢,“噠”的一聲雲楓因閃躲不及被石頭擊中,向後倒翻,得意的笑聲再起,不信邪的雲楓如蝦弓般彈起,然而迎接雲楓的卻是一只拳頭……
雲楓速退,感覺到身體的敏捷力量都大不如前,看來真是被吸取了很多的能量,得意的心魔笑道“真是比豬還要不如,現在我已經占盡上風,殺你,不再是什麼問題,就讓你死在你所在意的人手中吧,”三十余個熟悉的人圍起了雲楓,一臉懊惱的雲楓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狠了,還未沖上三步,那一堆堆的氣勁便轟隆而來,合而爆,擊起了一條氣龍直噬向天,三十余名魔像齊跳起,望天,卻意外地沒有發現雲楓的身影,而此時的雲楓呢?渾身是綠液縮抱卷起身體,雙手緊捂著胸口,面色蒼白,仿佛受了什麼重擊,從空而降的魔像揮起了屬於自己的武器,因痛苦而爆發的雲楓就像一台地對空導彈戰車,手中的千年玄冰刃連發,每一把都准確射入魔像的心口,片刻之間那源至天空的敵人死得一干二淨,感受到將有什麼及重要的人將要離開的雲楓殺氣溢出體外,竟成了血色霧氣,心魔淡淡笑道“好啊,好啊,我就要纏著你,讓你無法從這個世界脫出,你意識消失前的負面情緒越是高漲,等到我吞噬你的時候獲得的力量就越強,憎恨吧,憤怒吧,殺,殺,殺,殺盡一切阻路的東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靠,給我消失,我要出去”雲楓一拳打在心魔的臉上,被打了一拳的心魔身體脹大了數倍,雲楓的拳頭再次擊出,心魔也越來越大,漸漸的成了一座小山包大小,心魔大笑擊拳而下,還沒有要失去理智的雲楓連忙避開,巨拳雖然沒有擊實,但被那拳頭擊飛的‘小’石頭則親吻在雲楓的身上,就像是一只討人厭的小貓。
心如刀絞的雲楓感受到那源於心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明顯了,身上的痛苦雖錐心裂肺,但也比不上心痛,可憐的雲楓就像是一只被惡犬追趕的小貓,除了逃什麼都做不了。
腦一湧出狂暴的能量,現實世界的一切外物成了透明,見到煉器谷招牌的一瞬間雲楓見到那斷裂的瓏玲被玉瓊扔向那冒著紫焰的深淵,雲楓如切身臨境,深切地感受到那火熱,一身素衣的玉瓊徑直走向深淵。
巨拳再次擊下,近乎瘋癲的雲楓反身一拳打飛了那巨如山的心魔,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啊,我要出去,什麼限制法則都給我死到一邊去。”
迅速變小的心魔咬牙切齒地向雲楓喝道“你怎麼可能可以破了我的法規,憑你顆豬腦袋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樣的事,一定還有某個靈在幫你”急沖而上的雲楓一記側踢,直取心魔的頸部,心魔以右手一擋,左拳擊出,吃過虧了的雲楓急忙用左拳擋握其拳,兩者都被電得頭冒白眼,猛一甩頭的雲楓使起了頭槌擊上心魔的額頭,一時間心魔飛得老遠,露出原樣,一直周身是怪刺的四蹄三首狼,憤怒的心魔喝到“我要把你全部吃干淨,弱小的靈魂。”
面對那沖來的三頭犬雲楓沒有變出什麼武器,只是緊了緊拳頭,撲上,三張血盆大嘴齊齊張開,心燥的雲楓奮起一拳就打斷了數根長刺而擊於正面的一張嘴,另兩張嘴即將咬上雲楓的兩肩之時雲楓已經將它踢得老高了,望著美味的肉骨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的三頭狼很快就見到了肉骨迎面而來。
被雲楓修理得很慘的三頭狼就是不給雲楓開門離開,氣惱的雲楓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它,拳腳相加是在所難免的,看見玉瓊一跳向深淵,雲楓驚呆了,對雲楓恨得不得了的三頭狼跳進而咬,失神的雲楓被吵醒,拼命地想把那咬著就不松口的三頭狼給甩走,但是一點兒成效都沒有,那只狗實在是咬得太緊了,而見玉瓊被絲帶纏救的雲楓更是擔心,他的三個至愛正大得熱火朝天激烈得很,那槍劍每一下的揮動都讓雲楓膽戰心驚,被身上的三頭狼咬得痛煩的雲楓出指直插上面的狗眼,那狗牙立即松了,雲楓陰笑將所有的陰招使出。
總算清理了身上的狗,在那一瞬間雲楓發現世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忽然間場中多出一條倩影,直奔向崖邊,其余三女正打得忘我,沒有多加注意,縱身跳高向崖外,如同注定要斷翼的天使般,那臉的俏容所帶的微笑讓雲楓想起了那在黑暗中生活的樣子,無論是那淋雨買戲票還是冬天凌晨外出買糖水,一切一切都是為那笑顏,那是絕望生活中的一盞明燈,曾為了她化身成惡魔帶給他人以巨大的傷害甚至死亡,之後才發覺成了傷害她的原因,那笑容漸漸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最彷徨的一天得以明悟解脫,卻在那天訣別了十七年,再見時不想面對,到現在卻是……
“不,我不,絕不再讓幸福從我的手指間裡逃脫,我的命運有我自己創造,誰也不能阻止我”雲楓仰天喝到,從身體裡暴漲而出的殺氣撕裂了整個空間,醒回到現實的一瞬間飛射而去,那需要彎身而行的巖洞口竟被裝出一個人頭模樣,身體心裡痛得要命好像有什麼把自己分出了兩半正撕扯開,這時的雲楓哪裡還有空管,直奔而去。
在背後那閃爍的龍紋幫助下雲楓的速度奇跡般地達到半音速,如同一把利劍般斬開洞內的黑暗,一出洞雲楓便飛掠向崖,那白衣仙子經已墜至火焰騰飛的范圍,想都沒想的雲楓就跳了下去,速度不夠快雲楓便用梯雲縱反向加速,已抱死志的白雯聽到雲楓的呼喊睜開了眼睛,見雲楓追及心中瞬時的歡喜變作憂愁,但仍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火焰從兩邊合圍而來,而雲楓的靈魂卻慢慢分開兩半,兩人都盡力把手伸得直直的,顫抖著的兩根中指就像那即將吻合的雙唇,近了,近了,咆哮的火海像被時間放慢了,一點點地靠近,那如同拐杖般的手指逐漸貼近,毫厘之距,一條自上飛下的白綾纏住了雲楓的腰身,扯上,兩指瞬間分開了好長一段距離,兩邊的火舌遮蓋了實現,想要吼叫的雲楓卻無奈地發現發不出聲音,沒了,什麼都沒了,腦海一片空白,時光倒轉般,一件件快樂的事從腦海浮起而又崩散,那熟悉的笑容逐漸枯黃,散開,散裂。
十天後,南宮莊內,瓷器被摔碎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從房內傳出,“滾啊,全別都給我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走啊,走得越遠越好,全部都走吧,我只是一只廢物,不需要你們的同情,滾”雲楓的怒吼將南宮星秀以及阿依瑪嚇退到房外,一會兒後捧著湯藥而來的玉瓊見兩人臉色灰暗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入,立時遇見飛來的茶杯,幸虧她奪得快,不然准受重傷,雲楓的怒吼聲再次傳出,又過了一會兒,再沒有東西摔碎的東西從裡傳出。
一直很好奇玉瓊是怎樣收復那精神分裂的雲楓的南宮星秀和阿依瑪探頭探腦地從外潛入,乍一看,臉紅耳赤,接著是一臉的肅穆,此時二女終於知道和玉瓊相比缺少什麼了,不是美貌,也不是年齡經歷,而是一種叫做母愛的東西,一種能將鋼鐵化為繞指柔的奇特力量,一臉像嬰兒般滿足的雲楓正叼著玉瓊一只雪白的**吸允著,就像是乖巧的小貓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帶著溫柔笑容的玉瓊一手拿著碗一手勺藥輕緩倒在那經已燙得半紅的**上,讓藥順著乳尖流下,進而被那癡癡呆呆的雲楓吸進嘴裡。
身為女人的南宮星秀和阿依瑪當然清楚玉瓊現今默默承受的痛楚,感動得熱淚盈眶,當雲楓咳過後二女的淚水便再忍不住從眼眶邊流下,因為那玉瓊的第一反應就是放下藥碗緊摟著雲楓的頭輕拍他的背部,柔聲柔語地說道“好了,別焦急,慢慢吸”而不是拭去那被女兒家視為驕傲而又無比脆弱的地方上的熱藥水。
太陽的金光從半開的窗外射入,灑在玉瓊的身上,就像是給她添加了一層聖潔的光暈,配合臉上溫柔的笑容儼然就是一幅聖母像,那斑紋遍布的丑臉上折射出來的光輝給之最美的形容詞也難以表達其億分之一,使得二女自慚形穢退出房間深思起來,而那溫馨的一幕依舊……
日子不知不覺又翻過了一日,南宮莊外,“玉姐姐,你要保重身體啊,還有不要讓那塊瓏玲石離開楓的身邊”南宮星秀一臉擔心地說道,玉瓊淡淡一笑,道“得了啦,再說可就要變成老婆婆了,今天你已經是第二十九次和我說這句話了,我會完完整整地把他帶來的,你看看依瑪,比你還要捨不得都沒有和我嘮叨半句。”
把雲楓的臉弄得滿是唇印的阿依瑪終於捨得收嘴了,語重心長地看著雲楓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要亂發脾氣,依瑪在家等你回來,你可不許再玩突然失蹤,”渾渾噩噩的雲楓點頭嗯道,玉瓊為之苦笑,南宮星秀亦然。
馬車緩緩行向遠方,強裝堅強的阿依瑪抱著南宮星秀大哭起來,眼角垂淚的南宮星秀安慰道“別哭,別哭,他會好起來的,玉姐姐會安全地把它帶回來的,”但是哭勢似乎……
南宮莊不遠處,兩只不同顏色的鴿子分飛向不同的方向,感覺到一絲不安的玉瓊抬頭上望,一只雪白的鴿子飛向她的前方,那遠方的天空仿佛已經暗淡下來,就像是天黑了一般……
日子如紙,一頁頁地翻過,離開南宮莊的第十天,早已棄車而行的玉瓊一臉幸福地躺在雲楓懷裡,快馬奔馳的雲楓眼睛平視前方依然沒有神采,臉上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揪心的感覺使得玉瓊更是悲傷,“咚咚咚”的鍾聲從遠而至,抬頭上望,見日已中天,印象中記得附近沒有小鎮的玉瓊暗想“既然醫藥無法治療好他的病,而煉刀合魂也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不如就去拜拜菩薩看看吧,但願能讓上天庇護他,讓他少受一點痛苦,那也許自己也可以放心了,”經玉瓊的吩咐雲楓立即掉轉馬頭。
滿一千階的石梯被雲楓踩過,早已掙扎欲落的玉瓊終於如願地站到地上,但石梯經已走完,心中的幸福感一下子就將那少得可憐的怨氣給驅走了,走上前玉瓊抬頭而望,輕吟道“大慈恩寺,”笑了笑後玉瓊抱著雲楓的手臂走入。
氣爆之聲連連,玉瓊眉頭輕蹙,不再遲疑,直指向前,朝來參拜的地方走,就在這時有兩人從屋後飛到屋前,而且那兩人的武功還很厲害,玉瓊也只能夠見到掌印而見不到兩人如何出招,兩人合掌而對,澄空功力不及席炎,被震得吐血而退,而席炎趁機壓上連拍五掌擊飛澄空,一觸屋頂澄空身上附有的氣勁便爆發開來,將周圍的瓦片震碎揚起。
澄空翻身而起,雙掌齊出,數不清的碎片直射向席炎,冷笑一聲席炎轉手揮袖,雙手起旋,瓦片全被風旋所吸,成一圓球,轉而推出,在距離澄空僅有半丈之時忽然爆開來,澄空飛退而揮掌,強烈的氣爆將飛瓦全部爆開,但是這非但沒有解除危機反而使得攻擊范圍更大,被近百塊碎瓦擊中的澄空吐血倒飛向地,落地還連滾了幾圈。
思維混亂的雲楓見澄空滾來,反應地把玉瓊挪到身後,轉視的席炎瞇起了眼一掌飛擊而來,雲楓一拳揮出,一個紫色的拳勁飛出,掌與拳相碰沒有發生強烈的氣爆而是無聲無息地中和了。席炎擊掌而來,雲楓合掌推出,接,雲楓退了一步,而席炎退後而飛,失去嘴角的鮮血後席炎冷冷笑道“魔道輪回的武功果然了得,雲楓,只要你將那魔道輪回的秘籍給我,我就當你毀了我滅天閣的事沒有發生過,如何?”
心魂兩裂的雲楓只是狠狠地盯著席炎,沒有說半個字,等了好一會兒後席炎猙獰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筒,向天而拉筒下細線,一道彩光從筒中飛升而上,一聲脆響後天空多了一個霧狀的骷髏頭,紅紅的,惡心極了。
幾秒後席炎的身邊多了六名老者,衣裝簡樸而臉上邪氣漫漫,席炎一指雲楓說道“諸位長老,替我擒下那小子,”六個接近極至而達到調和化境的老者輕蔑地看了一眼雲楓,冷哼一聲飛射而上,那有半音速的速度直壓向雲楓。
剎那間,背後的龍紋光芒連閃,全身輕如風而力量暴漲的雲楓以比之更快的速度迎上,立在一旁的玉瓊雖然知道戰斗已經開始,但她卻無能為力,只聽得聲音而看不見戰斗狀況,畢竟實力相差太遠了,僅僅能夠看到黑影的席炎幾乎忍不住就要運起那一種功法參與戰斗了,幾次雲楓都被逼入了絕境,但是都能絕處逢生從險峰貼著逃過,立在牆角的玉瓊進入了他的眼睛,立時飛速掠去。
雖然席炎已經進入了魔道調和的境界但是一直都沒有進步,因而和那些長老相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但如果讓他運用上那種內功的話,他就可以和那些長老一拼,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不然當年在從恩寺大戰之時他怎麼會在最後才運起,勉強和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極至和尚對上幾掌後敗逃。
面對席炎的攻勢玉瓊堪堪避過,再一發力的席炎一掌擊下,透出氣勁,地面爆成石片,退避的玉瓊再一扭身勉強避開石片,久運氣的右掌轉回,一個黑色的掌印出現在玉瓊那雪白的手臂上,感受到心痛的雲楓一分神就受到狂風暴雨的攻擊,格擋不住被擊飛撞牆,土牆一接觸到雲楓身體立時崩毀,轉而滾地的雲楓撐手半站。
被掌所撐的石塊地面氣勁震蕩,粉塵和石塊齊齊被震起,一旋身,一個小型龍卷風以雲楓為中心卷起,從空襲來的六名老者立時改變方向,那被六名老者掌勁所擊的冤枉桌椅粉裂而散,一震身,卷在風中的石塊朝四面八方飛散。
正追擊玉瓊的席炎冷不防成了玉瓊的擋箭牌,把含有強勁勁力的石頭全受了,席炎還未站穩身體就讓雲楓一腳踹中屁股飛了出去,一臉痛苦的玉瓊卷縮身體倚在雲楓的身上,整天渾噩的雲楓此時眼裡竟露出憐惜的神情,讓玉瓊驚喜萬分,雲楓終於有回一點兒人情味了,而不是那與生俱來普通的反應。
讓雲楓的神智恢復如初就必須讓他和那封存在瓏玲石裡的另一半靈魂融合,而這一切經過三女多天的嘗試都沒有一絲成效,失望的陰雲一直籠罩在三女的心裡,如今雲楓竟有回了一些原來的情感,怎叫玉瓊不歡喜。
面對那逼來的六個危險物,機械般的雲楓從腦海裡挑選出合適的招式,那用之打敗趙天明的‘十方殺神’再現,八把冰刃現於手,一發,頭頂逼出一把血冰刃,合腳間也凝射一把血冰刃。
面對那從十個方向射來的薄冰刃六人露出不屑的神情,輕輕一揮手,那冰刃變成了粉碎,漏網的四把冰刃則沿著原來的方向而動,撞到四名老者的身上沒造成丁點的傷害就化成了水氣。
瞄准,發,從未讓雲楓自由發出過的忘情一刀以千年玄冰刃為載體飛射而出,有過經驗的六名老者自顧直沖,未加注意,在那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六名老者齊齊受傷,驚呆了那剛從一旁倒牆裡站起的席炎,六名老者齊齊捂著自己的手臂,吃驚地看著雲楓。
“你是雲門的傳人?”一名額頭上有顆大痣的老者恨恨說道,雲楓沒有答話,只是緊盯著席炎和六名老者,老者臉色一暗喝問道“我問你是不是雲門的傳人,快說啊,”雲楓依然不語就像一根木頭一般,氣上心頭的老者收歸兩掌,挺胸集氣,轉手提後,向前一邁步推出兩掌,掌風所過之處無論是盆栽上的花還是地板間的草都瞬間枯萎,如同過了許多年了一般,那脆弱的花盆成了晶體化後一秒破碎而裂,漸漸被風吹去,仍站在原地的雲楓一點兒事都沒有,而在距離他三尺外的東西都像過了千百年一樣被風侵蝕掉了,玉瓊淡淡地說道“殺時降臨。”
老者的臉色變得更黑,喝道“別以為學到魔道輪回的一點兒皮毛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看我的”老者剛想要出招,於其身旁的老者快速地按住了他搖頭示意,額頭上有痣的老者憤恨地一揮手,其手所揮的地方就爆了起來。
“告訴,雲暢,讓他小心一點,當然,他對我的傷害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他,讓他隨時准備好一口好的棺材吧”額頭上有痣的老者大哼一聲後拂袖而走,席炎恨恨地瞪了雲楓一眼飛掠離開,其余五名老者跟上。
硬撐著的雲楓倒下了,在旁的玉瓊趕忙伸手去扶,但是她本來就不是很大力氣,如今傷了一只手就更不用說了,扶雲楓沒有扶到,反而把自己也弄倒了,墊在雲楓身下。
用勁過度的雲楓轉醒過來,眼睛依然那麼灰暗,在一旁守候的玉瓊見之不禁歎了一口氣,端過一旁的齋菜,細心地喂起雲楓來,不多的一碗飯足足花了近半個時辰來吃,雲楓吃得辛苦而玉瓊也喂得辛苦。
散布於寺外的玉瓊把身體倚在雲楓胸膛上而走,絲絲淚水從那美目中流出,兩人不言不語地走著,走了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後兩人來到一棵大樹旁,正當玉瓊疑惑著樹上掛著的東西時,一個和尚從樹後走出,如果雲楓清醒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和尚是誰,但是現在就……老和尚看了看玉瓊又看了看雲楓後笑說道“這是一棵受累的樹,因為在它上面壓著深重而難解的執念,而正因如此他才成為了世俗人眼中的姻緣樹。”
明解了的玉瓊點點頭恭敬地說道“多謝大師的解說,小女子清楚了,”“不用和老和尚客氣,老和尚只是替暫時離開的廟祝解說罷了,說來也真是有緣,在這裡又遇到了雲施主,只是看雲施主的神態,好像有點兒不正常,不知道”老和尚淡笑問道,玉瓊傷感地低下頭去沒有回答,而老和尚也沒有再問。
“既然姑娘已經來到了這裡,不妨試試看你和雲施主是否有緣”老和尚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道,眼睛直盯著那木然的雲楓,聽之的玉瓊一愣,接著悲愴地笑了笑,說道“試又如何,人若是已去,有緣如何,無緣如何,不過是場空罷了,”風吹過,樹枝搖晃,落下兩個紙球,老和尚笑而拾起遞向雲楓和玉瓊,平淡地說道“女施主此言差矣,若是有緣縱是輪回千載也能世世結為連理,若是無緣,縱是萬次擦肩而過也不會相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無色無空,無空無色,全在施主的心而已。”
若有所悟的玉瓊接過紙球握得緊緊的,在得到指令後雲楓也接過了紙球,想了想後玉瓊向前邁了一步,咬著嘴唇望著那樹枝丫,一甩手,拋上了一枝丫,沒有落下,在玉瓊的話指引下雲楓投出了玉瓊寄以厚望的紙球,沿著軌跡而去的紙球使得玉瓊的笑容漸開,近了,近了,就在玉瓊以為成功的時候一股怪風吹來,樹枝丫動,一叉,架住了紙球。
興奮的心情瞬間掉入谷底,失落的玉瓊短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天意如此,我和他的緣分已經斷了,罷了罷了,無謂再強求,”一臉落寞的玉瓊牽著雲楓的手走回向寺院,傍晚似乎成了黑夜,而雲楓的眼裡隱然有了一絲神采。
一夜無事,刺目的陽光從敞開的門射入到玉瓊的眼皮上,輕微顫了顫眉毛後玉瓊以手拍了拍身後,竟然無人,驚慌竄上玉瓊的心,速度睜開眼睛轉身,那原是雲楓睡的地方空空如也,緊張一挪移,那赤裸的上身就暴露在空氣中誘人犯罪,眉頭扭成了節,一想起昨夜的荒唐臉上就多了幾朵紅雲。
緩步而行的玉瓊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都未能在寺裡找到雲楓影子,正當玉瓊快要瘋了的時候見到了澄空,上前問之,玉瓊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臉上紅雲朵朵飄,一臉不信而又有所期待地向澄空散步所見之地進發。
當玉瓊趕到姻緣樹之時即見到倚著樹干而睡的雲楓,緩而走至,忽見一紙飄來,一抓,抓在手中,展開而看,燦爛的笑容以及幸福的感覺沖湧在心頭久久不下只見上面寫著“老和尚世渡於凌晨至此,見雲施主擲球,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站起而無懼色,共計九百九十九次,終成,感佩萬分,為世間還有如此癡情之人欣慰,縱是心智不清而未忘情,可見其情深似海,望女施主惜之重之,雲施主之病經已無礙,萬莫見怪,多管閒事的老和尚世渡留筆謹記。”
抬頭而望,兩顆紙球齊卡在樹丫之上,失一則全落,相依相偎,感動得熱淚盈眶的一時忘了源自下體的疼痛,飛奔向那熟睡的雲楓。
睡了一覺舒服的玉瓊醒了過來,感覺到手被抓緊,睜開眼側過頭去一看,那雲楓正抓著她的手靠著牆頭而睡,心中被甜蜜灌滿了的玉瓊呆了好一會兒後才想起要找一樣東西,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輕輕地脫開雲楓的手掌尋找起來。
找遍了整張床都不見的玉瓊焦急起來,感受到熾熱目光,望之,一塊染有紅色的白絹映入眼簾。臉“唰”的紅了起來,伸手而向,一臉詭異笑容的雲楓將那白絹放回自己的懷裡,羞紅了臉的玉瓊低下頭去蠅聲細語地說道“把它還給我,好嘛,楓。”
“不好,那是我的戰利品,我才不給,回到家後我要把它張掛在一個明顯的地方”雲楓邪邪笑道,臉皮薄的玉瓊連忙把頭拱入被子中,那由得她逃跑的雲楓伸手一抱就把她抓了出來摟在懷中,羞得臉燙如沸水的玉瓊趁機奪回自己變成真正女人的見證物。
中午,兩人再次啟程,玉瓊還是依偎在雲楓的懷裡,而雲楓還是雙目望向前方,只是那眼裡充滿了愁思,而這眼神卻未得玉瓊所見,遠方的天空似乎蒙上了一層霧。
夕陽西下,殘陽斜照騎於馬上的兩人也意識到今晚要露宿野外了,四周都是半枯的樹,不見有炊煙在五裡范圍內升起,停下馬栓好在一旁較空闊的地上,嘴角含笑的玉瓊從空間腕環裡取出帳篷等等生活用具,而雲楓則去周圍拾取枯枝。
一炷香後兩人在火堆旁烤起了雀肉,香味飄鑽入鼻子,兩人相視一眼笑了起來,接著細談起一些以前的瑣事,直到那烤肉全熟了為止,對著雀肉雲楓實行大咬特咬政策,不一會兒就將那雀肉消滅完畢,而在他懷中的玉瓊才吃了不足九分之一。
待玉瓊吃完,剛好月上半空,見雲楓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臉玉瓊傷感起來,見之黯然的雲楓忙將她抱得更緊安慰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同樣愛你,不要自卑,你在我的眼裡永遠都是那麼美,永遠都是我夫人”更為感傷的玉瓊哭了起來,把雲楓的肩頭都弄濕了,細心安撫了一段時間後玉瓊這才停止了哭勢,見時機差不多了的雲楓輕聲問道“瓊寶寶,告訴我,你身上的毒究竟要怎麼解,不要再瞞騙我了好嗎,讓我盡盡當你丈夫的責任。”
聽之玉瓊如遭雷擊,神色不自然地說道“沒有,我哪裡有中毒,你是聽誰說的,夜深了我們睡吧,讓妾身服侍你”說罷便站起拉著雲楓的手向帳篷,然而就在這時雲楓的手將她摟了回去。
“瓊寶寶,別想要敷衍我,說,那毒究竟要怎麼解,不說出來今晚你就別想要睡了”雲楓一臉認真地看著玉瓊,秘密被揭穿而不知所措的玉瓊低下頭眼光閃爍撫弄起衣角不語。
見之心中緊張的雲楓抓緊那兩只手淡淡地說道“好,你不說,我親自去找玉科,我想他應該有興趣和我做一筆便宜交易的,”情急而一時想不到辦法的玉瓊哭泣道“楓,你不要逼我好嗎,我不想麻煩你,再說也不一定成功,太危險了,這些時間以來,你都只是為了我們這些女人奔波,想都沒有想過自己,身為你的女人不僅沒有替你分憂解難還一直帶麻煩給你,我和星秀妹妹她們都感到很不舒服,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感動得雲楓擁緊了玉瓊溫柔地說道“傻瓜,身為你的男人自然有義務替你消除痛苦與困難,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除非我先你一步死去,否則,哪怕是與天下人為敵我都不會放棄,我已經失去了兩個至愛了,儷現在又不知所蹤,而雪兒她又因為愧於奔雷山莊那件事而離開了我回娘家了,如果你們還出了什麼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麼樣,每每想到那天的事我都快要瘋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你們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失去了你們其中一個我怕我會真的去尋死。”
玉瓊停下了哭勢,呆了呆後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不是現在,等到去拜祭完我娘後我再告訴你,”雲楓伸出手指尾說道“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只手指勾起,清冷的月光透過犬牙參差的樹枝干射到兩人的手指上,就在這時喊殺聲從遠方傳來,一臉厭惡的雲楓氣惱道“真是煩人,戰斗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我身邊,”“不過如果殺戮能換回幸福,那就讓我帶著滔天罪惡披上血腥的外衣吧,”看著雲楓那挺立於身前的軀體玉瓊不知不覺癡了,臉蛋粉紅粉紅的非常誘人。
漫步而行的兩人手牽手並排而走,耳邊那叮叮當越來越響的聲音完全沒有影響到玉瓊談情說愛小天地,忽然間一抹精光從暗處射來,露出淺淺笑容的雲楓瞬間凝出冰刃,隨意甩手發出,而那襲來的暗器倒地之時一聲慘叫從距其不遠的偷襲者口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