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揚 第一百八十八節
    清晨,打著哈欠的南宮星秀才剛伸懶腰睜開眼就看到雲楓笑吟吟地看著她,既好奇又疑惑地問道「你看什麼啊,平時還沒有看夠嗎,人家臉上又沒有長什麼東西,除非,」以手摸了摸臉後南宮星秀更為奇怪地說道「面具還在,你究竟在看什麼啊,臭男人,老實招來,」粉拳舉起,小嘴鼓鼓的。

    「當然是看你的睡姿啦,就像一隻小熊一樣趴著睡」雲楓伸出手捏著南宮星秀的臉蛋說道,感雲楓語意的南宮星秀忙以被單遮臉縮著身體試圖掩蓋自己的出醜樣子,「好啦好啦,快起來,再睡下去就成母豬了,快和你師傅說一聲,然後我們就出發離開這裡」雲楓一臉幸福地說道。

    「為什麼不在這兒住上幾天先,這裡空氣清新風景優美,加上人家才剛剛和師傅重逢,她又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捨得讓人家悶悶不樂地離開麼?」南宮星秀伸出半個頭睜大眼睛看著雲楓幽怨地說道,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也知道你很不捨得,但是我總覺得在這裡好像會遇到某種危險似的,因而為了避免橫生枝節,我們還是現行離開的為好,你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喜好令你的兩位姐姐不開心,我保證她們探完親後我一定帶你回來這裡,讓你住上五天又怎麼樣」雲楓抓住那在被單邊沿的玉手感概地說道。

    「可是你的保證好像經常失效哎,你叫人家怎麼相信你這次是說真的,除非,除非你發誓,你發誓了人家就勉強可以相信你的話」南宮星秀一臉疑心地看著雲楓說道,「好好好,我發誓我發誓,蒼天為證,如果我的保證失效就讓南宮星秀永生永世都陪著我,行了吧,這樣夠真心沒有」雲楓淫笑起來,扯開被單,那南宮星秀曼妙的曲線便呈現眼前。

    「大色狼一大清早就想要使壞,你要就去找依瑪別找人家,快出去,人家這就起床梳妝去和師傅說,遂了你的心願」南宮星秀白了雲楓一眼後說道,見目的經已達成的雲楓「唰」的一聲衝出了房間,但在兩秒後一個頭從門旁緩緩伸出,正在換衣服的南宮星秀惱羞成怒抓起一隻鞋就向雲楓扔去……

    一炷香後,返回廂房的南宮星秀不悅地看著雲楓說道「都是你壞,弄得人家和師傅都不高興,師傅說希望我們在這吃過早飯再走,讓她好好表示一下心意,盡一盡地主之誼,你怎麼看?」「還能怎麼看,當然是吃咯,明知故問,我走得了嗎,若我硬要走,你不大哭撒嬌抱著我不讓我走才怪,我自認沒本事對付的了你的眼淚,去吧,反正肚子也咕咕叫了」雲楓揉著南宮星秀的肚子說道,翹起小嘴的南宮星秀狠狠地打了一下那在吃豆腐的手說道「你再這樣我就哭給你看,你要玩找瓊兒姐姐,你怎麼摸她也不會怎麼說你,總之在結婚前不要那樣好麼?」「好,你最厲害,我不碰你就是了,整天誘惑我又不讓我碰,我又不是正人君子,哎,苦命啊」雲楓無奈地說道,走了幾步後雲楓發現南宮星秀沒有跟上來,轉頭一看,那那眼睛直盯著他的南宮星秀張開了手臂,明意一歎後雲楓退後蹲下背上南宮星秀而行。

    簡單的早飯卻花了僅半個時辰去吃,不僅僅是因為南宮星秀吃得特別慢,使得雲楓不得不留下來陪席,而且是在上官雪幽怨的眼神中吃下的飯,說到底雲楓也快不了南宮星秀多少,當南宮星秀將她碗內最後一勺子粥幹掉的時候雲楓的心樂開了花,連忙站起說道「晚輩等人告辭了,宗主不必隨送了。」

    魔音宗宗主笑道「既然如此老身也不出禮了,只是有幾件小禮品要送給你們,就當作是老身的一點心意,」「夢兒,代為師將花瓶拿起來,把瓶中的花各送一支給客人帶走。」點了點頭後劉夢將窗旁那裝有清一色野蘭花的花瓶取過,各遞一支給雲楓一行人,接過花後雲楓等人如常人般將花湊到鼻前一嗅,淡淡的花香經鼻入心,令人好不舒爽,當雲楓等人告辭一聲後朝小堂走去不久才到門前一種眩暈的感覺衝擊向眾女的神經。

    一臉不解的南宮星秀痛心地回望自己的師傅岳釵如說道「為什麼師傅你要這樣做,竟在粥裡下宛心草粉,」「喲,你還知道不少嘛,有看過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宛心草粉加上野蘭花香就是一種極為厲害的迷幻藥,不過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中了這種無藥可解的迷香你們已經沒有反擊之力了,至少要過半個時辰藥力才會消退,至於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不如問問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蠢輕易地相信人使得自己中了招,身懷異寶還不知道去遮掩,你帶著身懷貪狼玉脂的人在身邊,你那麼笨你叫我怎麼不起心,當年若不是我見在你是南宮裝的大小姐我才不會佈局讓你拜我為師,為的就是想要借你們南宮家的財力替我魔音宗消除危機,不過也巧,危機的的確確是被你消除了,本來我是想派人去那五個賤貨處洩漏風聲說你是魔音宗的待任宗主,讓他們去找你麻煩的,然後你以你們南宮家鮮為人知的天下第二商團的實力去消滅她們永絕後患的,想不到她們先到了一步,而夢兒又帶了你回來,之後我就順水推舟讓夢兒給你們準備了這一加了料的早飯,現在明白了吧,豬腦袋。」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和你定下協約不能用葬世六音對敵」南宮星秀一臉悲痛而尚不死心地問道,「這還用問嗎,如果你用了,那麼不僅她們會早來,連清雨門的那一批自以為清高的賤貨也會注意我宗的動向,這樣說你該明白了吧,其實我收你為徒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吸取你體內的特殊陰氣,讓你練玉女功就是為了讓你把那種陰氣化為真氣,這樣我才能更容易地吸取你的陰氣,現在我就要吸取你的陰氣助我跨入魔道的門檻」岳釵如尖聲而陰冷地喊道,縱身一跳直伸手向南宮星秀。

    一片冰刃從側射至,轉身一避,仍在臉上開了一小道口子,帶血的冰刃撞碎於牆,當岳釵如斜眼一看後大驚道「你怎麼還可以穩站於地,你應該全身無力倚在牆壁上站著才對,這迷藥對男人特別的有效,除非你根本就沒有喝粥,或根本沒有聞野蘭花,但你明明又,難不成你早就看穿了我的計謀,不可能,我已經計算得天衣無縫了,為什麼還會這樣出現問題的?」

    「你的的確確做得很完美,我也讓你給騙了,但有一件事你沒有想過,如果迷藥可以對付我,我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完整地站在你的身旁,藥效不及無淚神水的迷幻藥讓我吃上幾斤也沒有什麼效果,和沒吃一樣,這樣的回答你該滿意了吧」雲楓凝出冰刃冷笑而道。

    「哼,就算是出了意外我也要抹除意外,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阻止,一定要得到」岳釵如一臉猙獰地吼道,心痛無比的南宮星秀的夢終於破碎了,失神地坐倒在地上,岳釵如和劉夢齊退後取琴直盯著雲楓,對之雲楓只是報以輕蔑的一笑,自創獅哮功陪刀而出,琴聲起冰刃化為冰屑飄向地面,使得雲楓奇疑不已,昨日大顯神威的獅哮功竟然不管用了,雲楓停而琴音未停,視覺漸黑,不斷於心告訴自己見到的都是幻覺的雲楓開始覺得無補於事,眼景全被黑暗所籠罩,彷徨和急躁逐漸掩蓋理智,冷靜逐漸被孤獨的恐懼所代替,不知所措站於原地的雲楓打轉起來,目不能視而不能聽又被魔音所惑,含真氣的音勁擊打在身上,陣陣痛楚將雲楓喚醒過來,只單單用心感受外界的一切,一切都彷彿清楚起來,隨後而至的音勁無一能夠擊中雲楓,慘叫聲起,這是雲楓才想起在場的還有四女,暗罵自己糊塗,於懷掏刀,以猛龍回首之法擲出,已經傷不到飛刀,那岳釵如急忙右躍,而飛刀卻大出其意轉了半圈後回殺而至,匆忙間岳釵如只能夠用琴相擋,雜音起,幻覺立時消去。

    剛一恢復光明雲楓便如發了瘋的模樣狂發冰刃,第二音至,冰刃寸寸斷裂,一種被漩渦所捲的感覺泛起心頭,冷冷一笑後雲楓不顧心中所感,直髮刀而去,迅猛飛刀在岳釵如躲閃之時在其指留下一處不大的傷口,鮮血從中湧出,順指緩流至弦中,水彈聲雖然弱小但也破壞了第二音的意境,得到機會的雲楓狂喘氣起來。

    第三音急奏而來,近乎瘋狂的殺意不斷衝擊起雲楓那剛剛平穩下來的心,燥熱的感覺蔓延至全身,世界彷彿成了火焰天堂,一切都被火覆蓋,天與地再無分別,而雲楓自己就像是一塊燒得通紅而又未被燒熔的石頭,隨岩漿而動,不斷與更硬更熱的山巖碰撞,煩躁佔據了頭腦的大部分,就想要爆炸開來一般,被刺激得快要發瘋的雲楓仰頭含氣大吼,音訣崩解,窗紙被震成碎片,岳釵如和劉夢齊齊吐血退後幾步,在地上染出兩朵鮮艷的血薔薇,陽光透照,如幻如真。

    腳被陷入的感覺在第四音訣起是傳導入雲楓的大腦,巨大的撕裂聲起,腳下的地面像裂開了一般,眼中所見皆成大地震裂而開時的情景,音調一高雲楓腳下的地面張裂成一大山澗,雲楓自其中墜落,驚叫聲不斷迴響而遲遲未摔及地面,空虛盈身,輕如無物,靈魂也被抽走了一般,意識逐漸消失,血氣慢流令何為一氣的特殊真氣重新分為五種勁氣,於丹田突起的脹痛使得聽覺漸消,飛刀旋出如同附有旋風而出的合氣箭,不但穿透了劉夢的琴還穿透了她的身體,倒下弦斷。第五音起,天將飛石,一切一切被炸飛而銷毀,天空電雲密佈,驚雷轟鳴齊響,狂雷怒降,一條縫隙於天空出現,天空崩壞直壓向地,無邊的壓力從上而降,彷彿要將一切壓扁與大地合為一體,被逼至極限的雲楓幡然醒悟,一幅清晰的組圖從腦中一閃而過,忘情一刀現,沒有發出異音便已穿透了岳釵如的身體,第六音訣失去了被拉起的可能,身體倒下,眼中覆以不相信以及不甘。

    意識到戰鬥已經結束的雲楓轉頭一看發現了被音勁炸裂了胸衣血染雪肌暈倒在一旁的南宮星秀,急忙衝至其身旁,於腕環中的一大堆藥中找出止血生肌藥劑,一噴之下那傷口處便開始結痂,焦急與悲痛折磨了雲楓一個早上,柳眉輕蹙,微腫的眼皮打開,露出帶傷悲的黑珍珠,珠光中透出堪比千年寒冰的冷意,說不出的感傷,說不盡的淒涼。

    「楓,我好累,我好想回家,外面的寒風會刮傷我的心的,你帶我回家好嗎求求你了,以後我都不出江湖行走了,江湖太黑暗容不下我的,回到南宮莊後我們就立即成婚,然後我再給你添幾個兒子或女兒,一起過幸福的生活」南宮星秀悲笑道,眼中儘是希冀,將其緊摟於懷的雲楓哄道「好,我這就帶你回家,悲傷的事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了,我們會快樂地生活一輩子的,放心吧。」

    看著傷心欲絕的南宮星秀,在旁吃著醋的的上官雪和玉瓊啞口無言,只好將醋意沉入心底,任由雲楓摟抱著南宮星秀,至今都不甚瞭解發生什麼事的阿依瑪在看到南宮星秀的眼睛時受其感染傷心地哭了起來,淚掉不止,分不出身來的雲楓將目光投向那閒站著的二女,歎了一口氣後二女白了他一眼後齊齊安慰起阿依瑪來

    八天後,南浦渡口,「怎麼了,還因為那件事而悶悶不樂嗎?何必呢,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再過了這條大江就很快可以回家了,笑一笑嘛,就當作是給我看好不好」雲楓笑而望著平靜的江面說道,「楓,我們先陪玉姐姐去拜祭她娘先吧,不知怎麼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南宮星秀憂心忡忡地說道,「別擔心不會出事的,江面這麼平靜,想掀起浪都難,更別說對我們產生危險了,這些天你一直處於憂慮,會胡思亂想也是正常的,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啦,你看有船來了」雲楓按著踱步的南宮星秀雙肩將其定住說道。

    「可能真是我多想了吧」南宮星秀低聲喃道,半個時辰後載滿乘客的船駛向那極遙遠的對岸,陽光照在平靜的湖面上反射出異樣的彩光,輕風攏過南宮星秀的髮絲吹向雲楓的臉,偶爾有幾條大鯉魚躍出水面,好一副悠閒的畫面。緩起緩動的小船雖沒有讓阿依瑪感到暈眩但也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好受,因而雲楓的背上就倚著一具柔嫩的軀體,心情極度放鬆的雲楓閉上了眼,盡情地享受這夢中才有舒適感,不遠處的上官雪和玉瓊隔著面紗看了一眼對方淡笑起來。

    在快感中雲楓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兩艘大船正快速地靠近,直至被摟於胸前的南宮星秀打了個噴嚏,「你看,我一不小心就忘了你底子虛容易生病,快回到船艙內吧,萬一真的生病了到那時你可就有得難受了」雲楓愛憐地說道。

    「楓,你看那是什麼,好大的兩艘戰船,噫,他們好像朝我們撞過來了」南宮星秀驚疑道,眺望看了一眼後雲楓恨恨地說道「是李陽夢那大偽君子百策府的人,我認得他們的衣服,真是陰魂不散,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乘船渡江的」雲楓疑惑起來。

    「楓,別想先了,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這一艘小船絕對禁不起那兩艘大戰船的一撞的,現在該怎麼辦」南宮星秀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歎道,「還可以怎麼辦,當然是上他們的戰船,只可惜這船人成了他們偽善下的犧牲品了,待會兒我會發出九把飛刀釘於船身上,你就踩著它們借力而上吧,玉瓊她武功比你好倒也不用我操心,但是你雪姐姐和依瑪姐的身手就太差了,所以我要帶著她們一起走,小心一點啊,萬一受傷了我可就要心疼死了」雲楓坦然說道。

    不久玉瓊從船艙中走出,上官雪隨之,驚恐之色佈滿其餘船上人的臉,一個個在船頭與船尾間踱步,平靜的大江上不太平靜了,灌注真氣的飛刀在大船靠近小船僅有百米處時接二連三地釘上了戰船的木頭身,轉過頭來的南宮星秀同情地看了一眼船中之人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全神貫注地看著那衝來的『巨獸』。

    「沖、跳」在戰船距船僅有十米時雲楓猛然叫道,真氣催發運聚於腳,一蹬而起如同鳳凰展翅般飛向戰船,嬌叱一聲後玉瓊踩上了刀背騰越而上,南宮星秀壓下心中的恐懼也隨之衝上,在船頭與船頭相碰撞的一瞬間雲楓直蹬而上,梯雲縱起,如鷹擊長空般一瞬間就登上了船頭,定身轉視苦笑不已,近百張長弓經已拉滿月,冷哼了一聲後雲楓放下手中所抱的兩個俏人兒,直躍而上,強弓抬,瞄準,發,密如耗毛的利箭直撲向雲楓,像是一條條飢餓的獵狗見到肥雞一般,可惜雲楓現在經已今非昔比了,這樣的陣勢連使他多皺一下眉的資格都沒有,一招冰雨亂透便將射來的箭全部擊落不單止,還將前排的弓手射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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