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南宮星秀歎道「你啊,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剛有點英雄氣概就又馬上將那股氣勢湮滅,讓人家多看一眼你出色的一面都不可以,至於你問人家那雷火彈的威力,人家只可以和你說一個詞,崩山摧石,只要被那雷火彈擊中,就是你的武功再高幾倍,結果還是一樣,那就是-死。」
「有沒有那麼誇張,禰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如果那雷火彈真的那麼厲害,他早都可以統一江湖了,還用在這裡和我囉嗦?」雲楓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就在這時,三顆黑乎乎的東西從兩人的頭上飛過,分別擊向這座小樓的三根支柱,木樁被那黑乎乎的東西一接觸,雲楓的耳朵立時受到如同雷神震怒發出的聲音衝擊,木粉往整個樓層飄散而去。剛塵粉半定雲楓就罵起了老天來,原本粗壯結實的木樁在如今那中間部分已經沒了,木屑佈滿了周圍的盆栽,同時也重重地壓在了雲楓的心上。面對這簡單觸發的手榴彈,心中的勝算從五成直降到不足半成。見此十分擔心的南宮星秀問道「楓,你沒事吧,人家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那雷火彈的威力了嗎?怎麼你還會被嚇成這樣,現在你總該相信人家講的話了吧,還逃不逃?」
「逃,我也想逃,可是也要那幾個老傢伙讓我們逃才行啊,一個搞不好,我們兩個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如果這時有人願意出手相救就好了,無論他有多大的條件我都答應他」雲楓緊緊地握著拳頭說道,身體不時顫抖一下。看在眼裡的南宮星秀露出了個不知什麼意味的笑容。突然間,兩顆綠油油的東西自樓下拋上,滾啊滾,滾到了四名老者的身旁不遠之時停了下來,就在眾人把目光投向它之時,爆開發出一聲巨響,滾滾的濃煙遮住了眾人的視線,心中大悅的雲楓想到「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道是哪門子的貴人出手相助呢?不管了,走了再說。」滿臉喜笑的雲楓快而穩地抱起南宮星秀,右腳一蹬桌,那木桌便如拚命老鷹般擊向四名年紀老邁卻又異常有力的老者,一聲『哀鳴』伴隨著身體四分五裂而傳出,待四名老者定睛而看時雲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氣起的四名老者一跺腳,木做的樓層板立時破開一個大洞,未有此料的四名老者直跌而下。
「楓,你說那個戴著面具又抱著人家琴的人到底想要帶我們到哪裡去?」南宮星秀疑惑地問道,「禰問我也沒有用,我又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禰親自去問他好了」為了耍酷的雲楓用著那三條含真氣不多的三條經脈裡的寶貴真氣使出輕功踏過那些枯枝敗葉的樹的尖端,跟著那戴面具之人的腳步。
不久,雲楓二人跟著戴面具的人來到了一塊荒地,戴面具之人把琴朝雲楓一拋後喊說道「好好享受吧雲楓,記得了,除了可以死在我的計劃內,你不可以被其他無關的人殺掉哦,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慢慢解決吧,希望你的死訊不會在明天就傳入我的耳朵」隨機轉身而離開,摸不著頭腦的雲楓懊惱道「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再走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想不通,還真是想不通,究竟他在說什麼呢?」
不明所以然的雲楓擺出了一副苦瓜臉,手不覺間撫動了琴弦,不協調的琴聲剛傳出就惹來了南宮星秀的不滿,氣喊道「你不懂就不要彈,難聽死了,照你這樣彈法,人家師傅給人家的琴就要壞了,變成一把廢琴,如果讓人家的師傅見到,到時人家該怎麼和她說,快把琴給回人家,給你彈只會糟蹋了人家的這把琴。」
雖然雲楓很不爽南宮星秀用他那種口吻和他說話,但他還是認同了南宮星秀的話,他是個音癡是個事實,不可置否如果這把琴讓他彈上兩個月,不,一個月或許已經連塊木都沒有了。正當雲楓想要把琴交還給南宮星秀之時,一聲怒叱自遠而至「果然是你,是你雲楓掠走了那四位姑娘,我真是看走眼了,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過了,今天你若是不把那四位姑娘給交出來,我就要替天行道除掉你危害蒼生這個惡人。」
聽之坐到地上的雲楓翹起了二郎腿,悠閒地說道「禰這麼快就找到了證據?真的可以證明到我就是那個擄走那四個辣椒的笨蛋?,可不要冤枉人啊,也許禰被人騙了也不知道。」「住嘴,不許禰再詆毀她們的名聲,如果當時我能沉住氣,她們就不會失蹤了,說,她們究竟在哪,倘若屬實,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罰,至少不會讓你暴屍荒野。」
「哈哈哈哈,哎呀呀,我原本還以為禰是一個真正的正派人士,想不到禰和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沒什麼兩樣,嘴裡說的好聽,說是為誰為誰伸冤,實則是借其名而作利己之事,禰不就是想要抓我去和劍無血換取貪狼玉脂嗎,那就來吧,惺惺作態的偽善人」雲楓捂著臉仰天大笑道。「哼,任你怎樣詭辯也是無用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你手上持的琴上所綁的條帶正是張家小姐的腰帶,接招吧」憤怒的白素清拔劍直指雲楓說道。「既然禰硬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只好奉陪了,虎無傷人意人有殺虎心,萬一有什麼損傷,雲某可不負責,見禰是一介女流之輩,我就讓禰三招好了」雲楓冷冷笑道。
早已緊握劍柄的白素清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平舉劍而刺,這看似平常的一劍卻給雲楓一種不平凡的感覺,心中波瀾起伏的雲楓不知道該擋還是避好。劍尖透出的波浪形劍氣雖然還沒有到,但卻已給雲楓一種如在身前的感覺,一劍之後將是同那暴雨般的集密殺招。暗暗提高了警惕的雲楓等待著,看似尋常的一劍刺及,雲楓微微一偏頭就避過了,劍勢看似窮盡之時,劍身改平疾掃,一彎腰雲楓就避過了劍鋒,不過那頭髮長突處可就慘了,被削平,髮絲一邊飄天一邊降地。
劍平掃而過後雲楓微微挪了一下身體正要往後跳時,那劍卻已回,斜削而上,側身,衣服立時被劃破,跳翻在空中的白素清瞬間刺出幾劍,連忙後仰轉身的雲楓還是被那劍在下巴之處留下了一條細小的冒血之痕,見有機可乘白素清硬是轉過身蹬出雙腳,狠狠的在雲楓的胸口上來了一下。
被蹬飛的雲楓跌倒於地連翻了兩圈才止住去勢,硬要表現自己的雲楓咬著牙捂著胸口站起說道「第一招,來吧,還有兩招」在一旁看著的南宮星秀眼裡儘是焦急,手心冒出冷汗還不自知。依然一臉憤怒之色的白素清沒有說半個字,再一次平舉劍刺向雲楓,這一劍的劍意比之剛才那一劍又重了幾分,從劍尖透出的劍氣如同那接連不斷的巨浪,不斷地衝擊著雲楓的神經,難以言喻的氣悶感覺如同一塊大石般壓在雲楓的心上,使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暗想「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充英雄,這會兒慘了,但是話已說出口,唯有硬著頭皮上了,避過三招應該還費不了半條命吧。」
出劍如隕石墜地疾猛無比,見之雲楓暗笑「幸虧,我還留有兩分力來看禰的腳,若是我按照剛才的辦法來躲你這招想不留下幾個零件都很難。」剛一往左挪了一小步劍就從雲楓的眼前穿過,上面的銘文讓雲楓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雲楓沒有耐心去觀察,因為一隻腳已從一側踢向膝蓋窩,如果讓這一腳踢中雲楓可就真的慘了,但是已經發覺的雲楓『面對』這力度以及速度都不大好的腳踢怎麼會沒有辦法,剛一跳起便發覺中計,轉身而過的白素清一招回馬刺直取雲楓後心。
難以轉身的雲楓扭頭以看,不得不伸出左手來接,想抓,沒抓著,腳一沾地白素清就給雲楓來了招陽關六疊,連續的刺挑拉掃把雲楓弄得像隻馬戲團的猴子,兩人經過的地方小草連屍身都找不齊,地上儘是長長的劍痕,平身翻轉於空而重重地摔在地上的雲楓還來不及揉那摔痛之處就急忙滾離,滾轉不久,一道長長而顯得比較寬大的劍痕無聲的出現在雲楓剛才躺過的地方,暗呼「好險」的雲楓擦了一把冷汗後慌忙站起。
身體顫抖著的雲楓伸出兩個手指說道「這是第二招,來吧,使出第三招,不然三招之後我怕禰沒有機會使劍了」看在眼裡的白素清重重地哼了一聲之後雙手舉劍過頭,眨了眨眼後雲楓疑惑地想到「她在幹什麼啊,如今的她處處都是破綻,若不是我說過讓她三招,現在我就可以搞定她了,慢著,不對,這個招式好眼熟呀,好像是小時候看動畫片時,那些『豬腳』出絕技時必用的破爛姿勢,她該不會真的要用絕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