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佔的就不叫做雲楓了,失神的中年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讓雲楓一拳轟在胸膛上,還手,拳還沒有靠近雲楓的臉那從下而上的拳頭便帶著中年男子的身體飛了出去。「轟隆」的一聲後一堵殘痕斑斑的石牆倒了下去,揉了揉手後雲楓才轉過身來看著辛曉媚,陰陰笑道「就憑禰?哼,別說是抓到本公子,就是殺掉這裡的一個人禰都做不到。」嘴角處掛著莫名笑意的辛曉媚輕蔑的看著雲楓笑道「雲楓啊雲楓,說話不要這麼大的口氣,你的底細我清楚的很,怎麼說我也在你身邊呆過一小段的時間,像你這種目空一切胸無大志而又持著自己會一點武功就去欺負那些不入流的小毛賊的狂妄之人,我連親手對付你的意思都欠奉。」
看了好一會兒還認不出來的雲楓習慣性的搔起了頭,疑惑地問道「哎哎,我有禰說的那麼好嗎,怎麼不把我那些卑鄙下流無恥賤格的優點說出來呢?問禰一句,禰到底是誰啊?在我的記憶裡好像沒有一號像禰那樣沒心沒肺的人物,苦惱,想不起來了,說說看。」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有過一個叫做辛曉媚的婢女呢」辛曉媚額上青筋盡突十分憤怒的說道,這時雲楓才憶起,笑說道「我記得了,怪不得禰身上的香味那麼熟悉,原來是那時被逼收的那個不要臉又不怕羞而又死纏爛打跟上的騷女人,這麼一看真的很像,原來禰當時帶著人皮面具,怪不得了,對了,奉勸禰一句,以後要用些好的迷香,那天的迷香弄得我都快窒息過去了,又難聞時間又短,便宜東西,勾引的了像我這種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嗎?對不對只有禰自己知道了,做人還是不要欺騙自己好。」
氣白了臉的辛曉媚再次揮手喊道「聽我號令,眾死士,抓住那個臉有刀疤的男人。」那在一旁的黑衣人依舊沒有動,這時冷笑聲從外傳入,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緩緩走入,怒容滿面,肌肉中的青筋像蚯蚓般動了起來。「哼孽畜,為了權力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我辛月戰怎麼會生出像禰這種禽獸,禰萬萬沒有想到我還留有一手吧,禰手中的玉符雖然能夠調動他們,但是卻不能指揮他們,能指揮的令牌在我這」怒氣衝天的辛月戰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塊紫玉牌。
「眾死士聽令,殺掉那個持綠玉符的女人」感傷的辛月戰舉起紫玉牌淡淡說道,沉默的黑衣人聽令之後像重新灌注了能量的機械怪獸般衝向辛曉媚,那些黑衣人的速度讓雲楓驚訝的不得了,就是雲楓自己用盡全力恐怕也快不了他們多少,如果是那一群人來圍攻他,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很明顯,從辛曉媚的臉上看不出有一分緊張之色依然是那麼的從容,只見一個瓶子從衣袖中掉落,『呯』的一聲後,一陣白煙升起,就在那長刀即將加於她的身上之時那些看起來威武的死士突然間摔倒於地。大笑起來的辛曉媚喊道「幸虧我也留了一手,想不到吧辛老頭。」無可奈何的辛月戰恨火噴鼻地看著辛曉媚,怒吼道「你這沒人性的賤女人一定會受天譴的。」不知是笑還是哭的笑容出現在辛曉媚的臉上,「哈哈哈哈,天,你和我說天,如果真的有天,那他怎麼會那麼的不公平,同樣是人,為何我淪落街頭受盡欺辱,而她卻溫坐家中受盡寵愛,當年我和你們分開後你們可曾回來找過我,我在失散的城裡等了你們十天十夜,你們連影子都沒有,幸好讓我遇到了那個偏心的女人,才不至於淪落風塵,過那種千人枕萬人騎的生活,你們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母,就是我殺你們也不會有一絲手軟,你們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兩顆稍微有點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既然現在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捨棄你們也在情理之中,怎樣,我這種一接觸皮膚就會產生作用的迷骨香不錯吧。」
「哎哎,你笑什麼,我都沒有事,該不會是你的那種迷煙失效了吧,我說得動得,這會禰可是大大的失算了」雲楓擺出一副自以為酷酷的樣子說道。
略驚後辛曉媚即笑道「儘管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得知破解這種迷煙的方法,但不要緊,你那不入流的飛刀傷不了我,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被輕視的雲楓苦笑起來,歎道「唉,想不到我在禰的眼中是這麼的不堪,不過無所謂,事實勝於雄辯,禰是女人,不,是一隻雌禽獸,因為禰是雌性動物所以我讓禰一隻手好了,不知道以禰的功力能接我多少拳呢,來吧,再讓禰先進攻。」「是啊,事實勝於雄辯,即使你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廢物就是廢物。」
恨得指骨盡響的雲楓剛想衝上就聽到賀蘭進的聲音「雲楓,你讓開,這個女人的生命應該由我來結束,說到底她也殺了我的丈母娘,禽獸還是有我來宰好了,也許辣手摧花的事不應該是品花人做的,但是沒辦法,她讓我很不爽。」一轉身,雲楓就看到賀蘭進淡淡的笑著,本來活躍在他頭上的毛毛蟲爬到了肩膀,知道他已經解了迷煙的雲楓裝出無奈的樣子說道「好吧,本來我還打算出演一場武松打母老虎,現在只好看怪獸揍老虎了,去吧,打不贏叫我,讓我好有時間離開」
一臉鐵青的辛曉媚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完全憤怒起來,大聲喝道「你們兩個居然當我不存在,上吧,就是你們兩個人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以牙還牙的賀蘭進看著不斷張合的雙手喃道「哎呀呀,該用哪只手好呢,殺禽獸會弄髒手的,弄髒兩隻手好像不值了點。」「喂,妮說我該用那隻手殺了禰,如果不是禰逼我吃下那顆凝功丹又使我的心情大起大落我還不能領悟到蕩情訣的精髓呢,在之前我可不相信會有破而後立這回事呢,禰說啊,該用那隻手比較好?」
「廢話少說,你們舞蝶派不過是我們舞月閣的一個分支,沒有了鐵扇,我看你用撲蝶掌怎麼傷得了我,哼」辛曉媚不屑地看著賀蘭進緩緩說道。
淺笑不改的賀蘭進如辛曉媚所想的那樣擺出了撲蝶掌的起手式蝶翅分花,知道破綻之處的辛曉媚直取中胸搶先攻上,直擊賀蘭進這招的難防之處,在看著的賀蘭進微退一步後併攏雙掌正是一招花攏飄蝶,不慌不忙的辛曉媚依著腦中所記的破招方法雙掌緊合直插向賀蘭進因掌合攏的一絲空隙。
雙掌一夾,辛曉媚的雙手立時被賀蘭進緊夾不得動彈,這時賀蘭進才笑道「你以為我有那麼笨嗎,不會改招?讓禰凌虐,太蠢了禰。」淺笑著的賀蘭進一夾拉,被勢所帶的辛曉媚便自然而然地朝賀蘭進衝去,當賀蘭進一收雙手就抬,那辛曉媚的雙手馬上被架了開來,中門大開,不疑有他的賀蘭進對著那看似柔軟一擊就斷的小腹就是一拳。似要跌倒的辛曉媚的嘴角呈現冷笑之意,纖腳直踢而上。當賀蘭進的拳頭貼近她的衣服那一瞬間,纖腳重重地踢上了賀蘭進的下巴,受創的賀蘭進力散神消,趁著有短暫的空隙時間,辛曉媚彎腰躲過了重重的一拳。拭去嘴角的鮮血後賀蘭進露出一副認真的神情自嘲的說道「看來還真不可以小看禰這頭殺母的禽獸,還是認真一點吧,免得打不了老虎還被老虎咬死了,對吧雲楓,」被看著的雲楓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雙手緊握又鬆開,深呼吸一口氣後賀蘭進一個箭步踏去。見平常無奇的一掌拍來,辛曉媚心中大疑,小心地化掌為刃削向遞來的掌心,眼睛裡被那尖尖指甲的光反射到的賀蘭進卻沒有變招的意思。眼見那尖尖的指甲便要刺進掌心之時,賀蘭進才動用右手,一掌拍在了辛曉媚的手腕,冷笑著的辛曉媚立時平舉右手直插賀蘭進的咽喉,急忙側過頭去的賀蘭進心中直冒冷汗,想到「不過是熱身而已,這女人到底有多強啊,不管了還是認真地打一場先吧。」
那手指雖然沒有插實,但是那指氣卻在賀蘭進的脖子上開了一道極小的口子,心中暗呼「好險」的賀蘭進看準時機一手撐地用腳掃出。指勢未收的辛曉媚只得跳起藉以避開,就在她跳起的一瞬間賀蘭進一改招式平腳直踢,辛曉媚雖早已有防範,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賀蘭進出的竟是這麼平凡的一腳。手抽筋的賀蘭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腳可以破開辛曉媚的防守,沒有意外,腳重重地踢在了辛曉媚的小腹上,受創的辛曉媚在第一時間抓住了賀蘭進還來不及收的腳,運氣於手一個旋投,不知所以然的賀蘭進便向牆親吻而去,一萬個不願意和牆親熱的賀蘭進強扭身體在空中轉起圈來,終於趕在貼近牆的那十分之一秒時間內翻過了身,雙腳一蹬,一招幻蝶舞花隨之而出,辛曉媚見之露出了淡淡笑容。
那自賀蘭進手中拍出的掌影彷彿消失在辛曉媚的眼中,一隻晶瑩剔透的纖手緩緩伸入了掌影當中,與賀蘭進拍出的唯一實掌對了起來,大退了一步後辛曉媚噴出了一口鮮血,眼中儘是不解。「呃,熱身已經過了,戲玉現在才上演,使出禰的天魔舞步吧,今天我倒要看看禰們舞月閣的絕技有何稀奇」落地無事的賀蘭進冷冷笑道,「哼,那就如你所願吧,死在天魔舞步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辛曉媚瞇眼成線緊緊地盯著賀蘭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