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一聲機關轉動聲傳入了雲楓的耳朵,兩人相視而說道「不是吧,這樣都能啟動機關?耍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兩人剛剛躍離方纔所在之處,數十隻箭交叉的插入了地板,沒入了大半的箭支,看的兩人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心中大叫幸運。正看著手中大蟻的南宮星秀不經覺沉入了臆想,腦中儘是雲楓暴吼發出殺氣嚇退萬蟻的那一刻的樣子,除了那還在死死的大蟻之外,其餘的螞蟻都急往巢穴退卻,粗豪的造型在心中不知不覺間放大了很多倍。「喂喂,星秀,醒醒,在這緊要關頭你還發呆,是不是非要嚇死我禰才行啊」雲楓搖著南宮星秀的身體喊道,鼻頭一酸南宮星秀眼睛迅速充水,大有山洪爆發的跡象,不過此時的雲楓已經顧不上她是否會哭了,保住她的性命再說。壁孔射出的箭彷彿無窮無盡,狼狽不堪的雲楓雖然能在箭距毫釐之時躲開,但是作為一個箭尖上的舞者多少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腫起的肌肉就是跌倒時造成的傷害,又因為雲楓刻意去保護南宮星秀,受到的傷害遠遠高於單人行動的賀蘭進,這不,賀蘭進還在這亂箭齊射的密集處擺著各種受傷時做出的酷者姿勢。經過了一小段時間後箭雨終於停了,重複了許多次驢打滾的雲楓衣裳襤褸,灰頭黑臉的渾然就是一個專業乞丐,額頭上儘是熱汗,口中不停的喘著氣,南宮星秀醒覺後連忙從雲楓的懷中盡情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的他被摟得緊緊地還差點透不過氣來,原本應該大哭大鬧的她在看到雲楓此時的慘樣後感動的一塌糊塗,拿出香巾替雲楓拭去額上的汗珠。危險常會在人放鬆警惕之時降臨,被認為應該『沒箭』的箭孔再次發出了一次齊射儘管雲楓已經反應得很快了但是畢竟他還是一個人,慢了一點,在雲楓撲倒南宮星秀的一瞬間三支箭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三條血痕,臉色一瞬間變青又在一瞬間轉成平常的樣子,南宮星秀擔心的問道「楓,你有沒有受傷啊,為何方纔的臉色那麼難看?」「我沒事,儘管設計這一機關的人設計的很精確,但是卻依然奈何不了我的,禰就放心吧,禰看,我現在還不是和平常一樣有說有笑,快起來了,滾地小丫頭。」「沒個正經,人家才不是什麼滾地小丫頭,不理你了,人家自己走,哼」南宮星秀鼓起腮包站起說道,而一旁的賀蘭進早已擺出了一個大字姿勢,手腳處的衣料都被箭釘住了,離那頂凸起的帳篷處不及一厘米處的箭仍在搖晃,賀蘭進呼出一口氣後發出了求救的信號。經過獨木橋,滾石球,尖矛突,尖柱陷阱等等機關後三人來到了一處大門前,賀蘭進欣喜地一扭牆壁上的獅頭圓石,門便漸漸地打開了,欣喜若狂的賀蘭進喊道「我被抬進來這裡時就經過了這個門,只要經過了這個門後,自由就屬於我們了,這石門後就是一片森林,真沒有想到還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雲楓啊雲楓,你還真是和枯結爺爺所說的那樣是個不受天命控管的人,什麼奇跡都會跟隨你出現,跟著你想死都很難,」雲楓皺眉苦笑。
滿心歡喜的賀蘭進再一扭壁上的獅頭石,風從外吹入把早已點燃的油燈吹滅,待門開完之時賀蘭進的臉黑了下來,隨掌聲而至的是一把嬌媚的女聲「賀蘭進啊,賀蘭進,你真不愧為逍遙公子,到哪裡都能脫身,人家真的很欣賞你,你就留下來陪陪人家嘛,人家一定會侍侯得你如仙如醉的,好不好嘛。」冷顫猛打的賀蘭進厭惡的說道「不好,和禰這種靠吸取男人真陽來增加自己功力的賤女人在一起只會玷污我的名聲,禰這人盡可夫的賤婦別做夢了,本公子就是死也不會和禰在一起,賤貨。」看著那坦腰露骨的妖艷美女雲楓就想起了在地球上的那些身上沒有多少塊布的太妹,通常就以賤為生。妖艷女子好像沒有聽明白賀蘭進的話般說道「我辛曉晨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眾弓箭手聽令,只要賀蘭進敢出門口半步就發箭射死他。」憤怒的賀蘭進雖然恨得牙癢癢的,但是還是有理智的,沒有衝出去,畢竟外面的幾十張弓可不是吃素的,誰知道裡面有沒有神射手,這一衝可能會賠上性命,依在雲楓懷裡的南宮星秀問道「哎,楓,這次我們要不要束手就擒啊?」一臉平靜的雲楓搖了搖頭說道「不,未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會放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些弓手的破綻,找到死角,然後考慮逃亡的路線,或許有可能逃出生天。」「哼,不用想了,我勸你們還是投降的好,這外面的弓箭手已經鎖定了你們的一切逃亡路線,不想死的就投降吧,我給半柱香的時間你們考慮,過時後我們就會衝入,到那時,哼哼,你們死或傷就不在我的考慮之中了」妖艷女子高聲笑道,周圍的弓箭手立時被她無意中釋放出來的媚功所迷,一雙雙色瞇瞇的眼睛直盯著那欲裂衣而出的粉嫩,口水吞嚥聲與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成了協調的共鳴曲。忽然間一陣細霧飄過了弓手們的所在地,待辛曉晨感到不妥之時,一片倒地聲傳入了她的耳朵,賀蘭進見此異狀大笑了起來道「賤貨,連天都不幫禰,我看禰還是快點逃吧,萬一本公子改變了主意,到時候禰想再逃都沒有機會了,呵呵。」辛曉晨極勉強地笑道「手下敗將何足掛齒,受縛吧。」辛曉晨一躍而起揮掌直拍向走了出洞門外的賀蘭進,就在這時一把劍無聲無息的從暗角刺出直指辛曉晨的後背,辛曉晨轉身回防與來人戰成一團,經過數十回合後兩人各帶傷而分,辛曉晨眉頭深蹙的說道「閻羅道的武功?你究竟是什麼人,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面容就行了嗎,我今天倒要看看是禰厲害還是我厲害。」「哼,禰的身份也很讓我懷疑,百毒門的人竟然使出舞月閣的武功,禰究竟是誰,待我擒下你時,我想應該就能得到答案了吧,哼」戴面具的人以中性的聲音說道。兩人再次戰作一團,銀光閃閃對上黑氣繚繞,兩人鬥得難分難解,一旁的大石樹木花草甚至於林道都被留下了深刻的印記,突然間辛曉晨抬不上真氣被戴面具的人一掌拍在肩上,倒飛而跌落於地,翻滾了數圈後方才停下,憋住的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後吐了出來,這一口鮮血一噴出辛曉晨便知道了再沒有取勝之機,伸手入囊暗抓住兩顆圓珠,當面具人一躍而至之時飛擲而出,爆聲之後催人淚下的煙霧升起,面具人捂著面具上的眼孔咳嗽起來,賀蘭進一步夾作兩步的走到面具人身旁說道「多謝兄台相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他日如若有需要用到某人的地方,我一定竭力以待。」面具人轉過身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本來就不是想要救你的,不要再在我面前囉嗦,替我告訴雲楓,叫他保重身體,洗乾淨脖子讓我宰,除了我之外,不許他死在別人的手上」話畢躍步飛入了樹林,在空氣中留下細細的血絲。聽得糊里糊塗的賀蘭進搔著頭走到雲楓身前說道「哎,雲楓,那面具人讓我轉告你」話聲未完,雲楓便如同失去了支撐地向前倒去,月光撒下的銀輝照在了那三條青黑的傷口上。
夜去晝來,一滴冰涼的露珠墜散在雲楓乾裂的唇上,「水,我要水」半醒的雲楓依本能說喊道,大喜而笑的南宮星秀忙把收集到的露珠沿著巨大的芭蕉葉邊緣傾倒到雲楓的唇上,唇一沾水,嘴立即張開,南宮星秀加大了傾倒的角度,急於喝水的雲楓立馬被噎到,劇烈的咳嗽起來,南宮星秀急忙放下手中的巨葉,用手輕撫雲楓的胸口,漸漸的雲楓不再咳嗽了,但仍在呼喚生命之水。焦急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南宮星秀看了看雲楓又看了看芭蕉葉,臉紅了起來把葉中的露水倒在自己的嘴裡,湊到雲楓的唇上,撬開雲楓的牙關,緩緩地注入水,得到水補充的雲楓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但仍不願睜開眼,細細品嚐著那種叫作幸福的感覺。芭蕉葉上的露水盡了,疲勞了的南宮星秀把頭枕在雲楓的胸膛上說道「你這壞蛋,不僅把人家的假面具搗碎了,還偷走了人家的心,看著你現在的樣子人家又幸福又悲傷,你就會逗弄人家還常常弄得人家要哭要哭的,之後才把人家逗笑,從不把心中的煩惱告訴人家,弄得人家又恨又愛得,都不明白將軍,流氓,詩人,哲人這四種不同的氣質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都有體現,多愁善感而又張狂的詩人讓人家傾慕,下流而又傲世不羈的流氓,讓人家歡喜,拘謹慎重而又武斷自負的將軍讓人家歎惋,滄桑厭世又稚真眷事的哲人,讓人家敬憂,你啊,叫人家怎樣離開你的身邊,偷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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